“你們在看什麼呢?”
衆人驚疑於監天鏡的情景,有人甚至要到姚媛媛的住處去看看她還在不住。 可在這時,姚媛媛的聲音卻傳了過來。高金融等人急忙回頭望去,見正是他們的媛媛姐走了過來。
“快來看啊媛媛姐,那裡還有一個你!”
愣了一下後,高金融立馬開口招呼,一見是姚媛媛來了她自然是放下心來,看到她本人在這裡大家心自然不會再以爲鏡顯示的是姚媛媛了。可那個人不是媛媛姐又是誰呢?
帶着這種疑惑,衆人急忙再次把目光轉向監天鏡,姚媛媛也走過來一起看了起來。此時鏡的地牢內,那兩名堂衛已經進入地牢內。怪的是,一路都魂不守舍像個木頭一般的老邢突然像是活過來了,竟是搶在許三兒的前面帶着他們進了地牢。
被搶了先的許三兒乾脆不進去了,鄙視的看了一眼老邢後他索性站在這裡陪家主天金朔,心對於老邢的舉動很是不以爲然。天金世家自然還是家主最管用,去討好那兩個法殿的人有個毛用。
在牢房最裡面的確躺着一個蓬頭垢面、渾身骯髒不堪的穿囚服女犯人,她破爛的囚服裡面正是無破舊的惠天宮服飾。也正是因爲這一點,衆人第一眼看到時以爲那是姚媛媛。
現在大家知道那不是姚媛媛了自然不再着急,轉而好的等着看好戲,心都在猜測這個一身污垢的女人到底是誰。不知爲何,今天那間牢房內似乎特別骯髒,味道好像也不怎麼樣。那兩名堂衛跟着老邢進去後便一直捂着鼻子。
“怎麼是昏迷的?”
捏着鼻子往人犯近前湊過去看了一眼,發現犯人竟然還昏迷着,堂衛隨即開口詢問。
“這個,可能是受傷的原因,我們已經給治療過了,不會有性命危險!”
老邢搶在牢房外的家主發問前主動回答,此刻的他可謂是心驚膽戰,說完這番話後老邢甚至都不敢去看那堂衛的眼睛。好在這兩名堂衛根本不在乎這個。兩人本想低頭去看看人犯的模樣,可那股惡臭味道實在太難聞,堂衛的頭才湊到一半又縮了回去。
隨即見這名堂衛用一隻手捂着鼻子,另一隻手指向老邢說道:
“你,把人犯揹出去!”
“啊……,是,是,”
老邢見堂衛指自己嚇得一驚,等聽清是讓他背犯人後提着的心才放下。隨即連忙答應着去把地昏迷的人犯背在背,跟着那兩名堂衛往門外走。
人犯身的味兒太大了,兩名堂衛實在不願靠近便抓老邢當了苦力。有人代勞後這兩人便急匆匆的捂着鼻子衝到了牢房外,老邢則有些緩慢的揹着人犯隨後跟了出來。牢房門口的衆人本來還想看看什麼情況,可等人背出來後他們立即便聞到了那股惡臭,一瞬間幾人只想離這人犯越遠越好。
“快,趕快走吧,別耽誤了審案。”
天金朔家主一手捂着鼻子另一隻手朝老邢擺了擺,也不去看人犯爲什麼昏迷了,他捂着鼻子揮手像趕蒼蠅一般驅趕着老邢。
揹着人犯的老邢被像趕蒼蠅一般驅趕,可他非但沒有半分不爽,反而像是如蒙大赦一般揹着人往地牢外大步走去,看那架勢竟像是沒揹人時走的還快。
衆人急忙在身後跟,走在前面的老邢速度飛快,後面之人跟着他一起很快便走出了地牢。來到地牢門口後,老邢並未將人放下,反而是有些討好的朝那兩名堂衛說道:
“兩位大人,用不用小的給揹着送到法殿?”
“嗯,好,辛苦你了!”
兩名堂衛立即點頭,他們本以爲出了地牢該輪到自己揹人犯了,畢竟這是他們的職責,兩人心可是愁的不行。背個人不算什麼,可是那人犯不知怎麼弄的,身那股臭味簡直是……。如今見有主動送門的苦力,他們自然是樂得輕鬆。
許三兒在一旁鄙夷的看了老邢一眼,心說老邢啊老邢,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任你忍着惡臭拍馬屁又有什麼用,討好那兩名堂衛能有一毛錢好處嗎?真是白癡!一邊鄙夷許三兒一邊恭敬的朝家主天金朔請示道:
“家主,您看用不用小的帶些人手護送?”
“不用,你守好地牢好!”
天金朔讚賞的看了許三兒一眼,他身爲家主自然不可能知道地牢管事這種職務到底是誰在當,更不知道自己很看好的這位許三兒其實是玉曉天假扮他兒子剛提拔的。說完這話後,天金朔便邁步跟了去,此時兩名堂衛和一衆法殿高手已經帶着老邢走出去老遠了。
許三兒敏銳的察覺到了家主眼的那絲讚賞,心頓時狂喜,忙躬身目送着家主離開,目光瞥向背着犯人走在前面的老邢身時,他的眼再次露出鄙夷之色。
一行人離開天金世家後便展開身法飛了起來,因爲老邢修爲實在不怎麼高,這些人只能跟他一起把速度降下來,沒辦法,誰讓大家誰都不願去背那個一身惡臭的犯人呢,實際現在他們還故意和人犯拉開着距離,只要稍微離的近點那股惡臭無法忍受。
可即使他們把速度降低,即使他們的飛行速度已經很慢了,可老邢的臉還是滿頭大汗。
“看把那人累的,天金世家的人真廢物!”
看着鏡老邢的狼狽模樣,高金融很是不屑的說道,從鏡子外的角度甚至能看到他的腿不時的顫抖。走這麼點路這樣,的確是不像話。其餘幾人也都一臉不屑,只有天水瑾眉頭微皺,似乎是覺的哪裡不對。
在場幾人只有玉曉天明白,老邢根本不是累的,他純粹是嚇得。別人不知道可玉曉天卻知道那所謂的人犯到底是誰。被自己連哄帶嚇,老邢不得不按照他的安排去做,目前看一切順利,接下來等着看好戲吧!玉曉天一臉淡笑的看着。
“裝腔作勢,白眼狼,哼!”
高金融本還在嘲笑鏡的老邢,可不經意間瞥見玉曉天臉竟帶着那種貌似很是高深的笑容,臉頓時不忿起來。
好在她的注意力又被鏡內容吸引,想知道被那個很是廢物的傢伙背在身的犯人究竟是誰。於是只是說了這麼一句牢騷話便不再理會。玉曉天則一如既往的微笑沉默,又一次將玉晶換後他便繼續觀看,整個過程他已經做過無數次這種工作,現在是輕車熟路。
此時鏡的畫面已經出現了法殿的建築,他們已經到回到法殿。在臨近審案所在大殿時,兩名堂衛便捏着鼻子把犯人從老邢背架了下來。提拿犯人是他們的職責,兩人再大膽也不敢讓老邢給背到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