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你叫什麼啊?”
賈儒看着給自己包紮的小丫頭問道。
“我叫白鳳兒,你們叫我鳳兒就行!”
小丫頭一邊給賈儒包紮一邊爽快的將自己的名字說了出來。
“是誰讓你到這裡來這隻蟾蜍的?”
賈儒緊接着問道。
看這小丫頭的表現,明顯不是自己想要到這裡來喂蟾蜍,那麼究竟是誰會讓這小丫頭跑到這裡來喂這隻蟾蜍的?
“是我爺爺啊,我爺爺很早之前就讓我到這裡來喂大黃了!”
白鳳兒似乎一點心機都沒有,隨意的將答案說了出來。
“那你爺爺是現在白苗族的族長還是祭司?”
尤刑開口問道。
“當然是族長了,祭司大人一生都沒有娶妻生子,怎麼會有後代呢!”
白鳳兒轉過頭奇怪的看了一眼尤刑。
“爺爺你是哪個部族的人啊,爲什麼我從來沒有看到過你呢?”
“呵呵,我的部族很早以前就沒有了,所以你不知道!”
提到部族就是尤刑的傷心事,尤刑頓時臉色有些難看不再說話。
幾人正在這裡隨意聊着天時,周圍忽然想起無數沙沙聲。
這種聲音,無論是賈儒還是阮老頭二人都很熟悉。
三人頓時警惕起來向着四周看去。
在周圍地上不少的毒蟲將四人包圍起來。
這些毒蟲規模雖然沒有之前規模那麼大,但相對於現在沒有一點自保之力的賈儒來說,卻還是一個不小的災難。
隨着這些蟲子,三個人影也從林子後面走了過來。
三個同樣穿着着格子衣服的青年,只是這三人青年在腰間多了一根黑色的腰帶。
“黑苗族的人!”
白鳳兒這小丫頭似乎比賈儒三人更加害怕,小丫頭一轉身走到賈儒身後,手中還拿出一柄小巧的彎刀。
賈儒掃了一眼這小丫頭手裡的彎刀,估計能夠殺雞,殺人倒是有些困難。
三個青年看了一眼地上的蟾蜍,而後臉色大變。
“你們殺死了守護者?你麼將那惡魔釋放出來了?”
其中一個青年表情驚怒的向着三人吼道。
這惡魔自然是指的裡面曾經關押着的黑袍人。
只不過,這黑袍人不是早就已經逃脫了麼?這幾個傢伙又爲什麼會說這種話?
賈儒和尤刑對視一眼,感覺這裡面的事情似乎越加詭異複雜。
“你們知道那惡魔多可怕麼?你們竟然將那惡魔放了出來,你們是罪人,你們是整個南疆的罪人!”
那青年繼續吼叫着,那模樣恨不得吃了賈儒幾人。
“不用和他們廢話了,既然他們放了那惡魔出來,肯定不是什麼好人,而且他們還和白苗族的人混在一起。直接將他們殺了我們再回去報告大祭司。”
另一個青年卻更加直接,揮手這衆多的毒蟲頓時向着賈儒死人衝來。
賈儒面色不變,目光看了一眼身後的白鳳兒。
這黑白苗族的矛盾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只是和白苗族的人在一起就不是好人了?
尤刑伸出手臂,蠱蟲在他手掌間爬出,向着衝過來的那些毒蟲衝去。
上次襲擊者的毒蟲每一個都是經過了精心培育的,關鍵是那種數量太過駭人。所以尤刑看起來有些戰力不顯。
但事實上尤刑的戰力不可小覷,必定當初也是能夠和賈儒戰過的人。
此刻尤刑的蠱蟲,迎着那些衝過來的毒蟲衝去。基本是摧拉枯朽,這些還沒有被精心培養過的毒蟲根本不是尤刑蠱蟲的對手。
這三個青年頓時臉色一變,知道自己碰上了硬茬子。
沒有二話,這些人轉身就走。
尤刑卻是冷哼一聲,有的蠱蟲直接飛出,眨眼間便追上這三個青年。
“你們如果再走一步,你們就會死亡,你們信不信!”
尤刑冷酷的聲音響起,三個青年的腳步停住。
“你們來這裡到底是幹什麼的?”
讓這三個青年轉過身來之後,尤刑才冷哼一聲開口問道。
這三個青年表情帶着一絲畏懼,“我們是奉祭司大人的命令才查看那惡魔還沒有有被關在地下。前輩,你應該認識我們祭司大人,求你高擡貴手放我們一命!”
又是祭司大人派來的?而且是黑苗族。這黑白兩苗族到底是打的什麼主意?
尤刑不禁將目光看向賈儒,意思是詢問賈儒的意思。
賈儒現在也有些發矇,但這黑白兩族其中必定有一個是有鬼的。
“你們是多長時間來看一次?”
賈儒開口道。
這三個青年撇了賈儒一眼,似乎有些看不起賈儒,當然更主要的問題似乎是賈儒和白鳳兒靠在一起,被這三個傢伙化爲白苗一派了。
尤刑輕哼一聲,三個青年頓時慘叫着倒在地上。
“回答他的問題!”
“我們每年都會在這個時候來,這個時候我們只要看看這蟾蜍在這裡我們就能回去覆命,得到祭司大人的獎賞!”
其中一個青年慘叫着回答道。
每年都是這個時候來?賈儒將目光看向身旁的白鳳兒,白鳳兒臉色煞白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事情。
“你每年也是這個時候來給大黃喂蟲子?”
賈儒猜測性的問道。
白鳳兒點點頭,看着那三個黑苗族的青年一臉慶幸劫後餘生的表情。
這倒也是幸運了,他們每年都會來,但幾乎都沒有撞上過。
而且賈儒肯定今天要不是他們在這裡耽誤,這白鳳兒同樣不會碰到那三個黑苗族的青年。
這事情似乎有些太過於巧合了,巧合的像是齒輪精妙的卡在一起一般。
這其中究竟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如此設計呢?
“你們知道陳東海麼?”
賈儒開口問道,隨後他又自己搖搖頭,這陳東海明顯是他在外面的化名,陳東海在這苗族之內,應該還有着屬於自己的部族名字。
“你說的是白東海?”
白鳳兒倒是開口問道。
賈儒沒想到白鳳兒竟然知道這陳東海的事情,而且陳東海和白東海,只是差了一個姓氏而已。
賈儒目光又看向那三個黑苗族的青年,想要看看這三個黑苗族的青年時什麼反應,他們認不認識這白東海。
可惜三人表情都沒有什麼變化,想來是並不認識這陳東海。
那就有些奇怪了,這陳東海身邊明明跟着的是黑苗族的護衛,這黑苗族青年怎麼會不清楚陳東海呢?
“你們黑苗族最近有沒有派什麼護衛去保護什麼人?”
賈儒接着詢問道,一定要找到這陳東海和黑苗族與白苗族的關係。
三個青年對視一眼還是搖頭。
賈儒有些失望,就在這時候,其中一個青年突然開口。
“我知道,前段時間,我們村來了一個大商人,他贊助了我們村子不少錢,而後族長似乎派給了兩個族人去保護這個商人的安危!”
賈儒眼鏡一亮,這商人明顯就是陳東海。
只是如果只是這樣似乎並不能說明陳東海和黑苗族有什麼親密的聯繫。
賈儒又將目光看向白鳳兒,期望白鳳兒能夠說出什麼讓他驚喜的答案來。
“這白東海是我們白苗族的恥辱,她的母親擅自勾結外人懷孕,又生下了他,要不是當初他母親家裡在苗寨有幾分勢力,他當初都不會被允許生下來。不過後來他還是遭到了村裡人的嘲笑和嫌棄,從那之後就離開了苗寨。”
白鳳兒簡單的說了一下,這讓賈儒有些奇怪。
“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這白鳳兒年齡也不過十八九,按道理應該不會知道這陳東海的事情吧?
“他母親的這件事情被我們部族裡立爲部族內最屈辱的一件事,所以他母親的事蹟會有人專門講解給我們女孩,讓我們以此爲戒!”
白鳳兒解釋道。
賈儒有些失望,這好像也沒有什麼有用的訊息。
具體這陳東海和黑白苗族的關係恐怕要和兩族的族長接觸過才知道。
只是這黑白苗族水火不容,他選擇了白苗族,必定不能再被黑苗族所接收,這也是一個比較難以解決的問題。
“這三個傢伙要怎麼處理?”
尤刑看着賈儒,等待着賈儒做決定,對於這三人按照他以前的做法絕對是全部都殺掉,一個都不留,免得有什麼後患。
不過他知道賈儒並不是心狠手辣的人,所以才詢問賈儒的意思。
“殺了!”
賈儒沒有說話,白鳳兒倒是開口狠聲道。
賈儒有些奇怪的看着白鳳兒,這小丫頭之前還很天真,爲什麼這時候這麼堅定要殺了這三個黑苗族的青年呢?
“凡是黑苗族的人都該死,你們不殺,我自己殺!”
小丫頭是說着就拿着手中的那柄小彎刀就要上前去殺了那三個黑苗族的青年。
這白鳳兒是認真的。
賈儒皺了皺眉頭拉住白鳳兒,“他們和你有仇麼?爲什麼非要殺了他們?”
白鳳兒回過頭來,表情天真的看着賈儒。
“白苗族和黑苗族的人碰到只能活一個,如果不是你們,他們碰到我也會將我殺死,爲什麼還需要仇?”
賈儒心中一愣,他還從來沒有聽到過這種奇怪的理論,不論理由只要見面就是你死我活,這簡直和動物間的天敵物種相似。
尤刑卻是向着賈儒搖搖頭,“這是他們數百年的傳統,這是一條已經銘刻在他們骨子和血液裡的鐵律,不是任何人能夠講其改變的!”
不問理由就互相廝殺,這和動物有什麼區別?
賈儒有些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