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的弟弟被人給揍成了一副豬頭模樣,韓景龍的一張臉都陰沉了下來。
雖說自己的這個廢物弟弟什麼都不會,做什麼都不行,但好歹也是自己血濃於水的親弟弟,自己也不能不管。
“這麼大個人,跪在地上成何體統?!給我站起來!”
韓景龍怒不可遏地衝着韓景雄踹了一腳,而後重重地吐了一口濁氣,坐回沙發上,說道:“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被人給揍成這幅德行?
我給你配的保鏢呢?難道他們都是吃乾飯的?!你要知道,他們可是我從幫派裡精挑細選的退役特種兵,放在外面,哪個不是以一當十的高手?”
“大哥!剛開始,我也是這麼想的啊!可哪裡想到那小子真是太邪乎了,您派給我的那些保鏢根本就沒近他的身,就被他給幹翻了!”
韓景雄掙扎着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想到那個男人的眼神,他就感覺一股莫名的寒意從頭躥到腳,讓他止不住全身發抖。
“什麼?!你說……你說那小子僅憑一人之力就幹翻了所有保鏢?!”
韓景龍顯然有些不敢相信,他一臉疑惑地盯着韓景雄,說道:“你要知道,除了小李外,我還給你安排了其他的保鏢,難道他們都不是那小子的對手?”
韓景龍自然是不敢相信的,畢竟現在鬆海市可算是遍佈了噬魂幫的眼線,要是在鬆海市出現了這樣的高手,恐怕自己早就知道了。
在鬆海市,噬魂幫、天道社、鳳凰社三大幫派呈現三足鼎立之勢,三大幫派不管是在商業上,還是高手的數量上都差不多,誰也不比誰強多少。
要是在鬆海市出現了一個這樣的高手,恐怕在道上早就爭的頭破血流了,哪會這麼安靜?
難道是猛龍過江?從外面來的高手?或者根本就是自己的這個廢物弟弟誇大其詞?
韓景龍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在考慮着這件事的真實程度到底有多高。
韓景雄看到自己的哥哥一臉不相信的樣子,他頓時慌了神,急忙說道:“大哥,你可千萬別不相信啊!我說的都是真的!
那小子真的很厲害,不相信你可以去看看小李。
小李現在都住進了醫院了,全身多處重傷,雙腿粉碎性骨折,醫生說,沒有一年半載的,他根本就出不了院!”
對於小李住院這件事,韓景龍自然也是知道的,但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小李竟然傷的那麼嚴重!
那小子出手還真狠啊!
這樣有實力又心狠的人,要是不在道上混,那還真是可惜了。
韓景龍微微舒展眉頭,一臉平靜地看着韓景雄,問道:“那小子到底是什麼背景,你派人打聽清楚沒?”
“大哥!我早打聽清楚了!”
韓景龍見自己的大哥要爲自己出頭了,興奮的他全身肥肉直顫抖,“那小子是去年孤身一人來的鬆海市,在鬆海市這小子無父無母,連親朋好友也沒有。
不過唯一和這小子走的比較近的是一個普通人家,那一家的男人在開出租車,女人開了個小麪館,女兒則是一個小白領,根本沒什麼背景。”
“哦……原來是孤身一人……”韓景龍點了點頭,心裡的擔憂也少了一大半。
他本以爲那小子應該會有什麼背景,可如今一瞭解,他才知道,自己的擔心真是多餘的。
不過這樣也好,也好讓自己無所顧忌的去安排接下來的計劃。
“嘿嘿,大哥!要不我現在就派人把那小子抓回來,好好的折磨他一頓,看他還敢不敢在咱們的地盤上撒野!”
韓景雄摩拳擦掌,一副就要大仇得報的模樣,說道:“要是那小子不肯過來,那我們就綁了那戶普通人家,看他還來不來!”
“哎,急什麼!先等等……”
韓景龍擺了擺手,然後好像是自言自語似的,朗聲道:“墨先生,您意下如何?”
墨先生?墨先生是誰?
韓景雄一愣,在房間裡四處看了看,卻沒有看到除了自己大哥外的半個人影。
正當韓景雄感到莫名其妙的時候,只聽見咔的一聲,在牆上兩幅畫之間一扇暗門開啓,一個穿着一身黑色唐裝,身形枯槁,鶴髮背頭,手拿一根漆黑色釣竿的老者走了出來。
“韓老大心中早有定數,何須再問我呢?”老者淡淡一笑,反問道。
“哈哈……墨先生可千萬別這麼說,我就一粗人,我的想法哪敢與先生的想法相提並論……”韓景龍謙虛地笑了笑,擺手說道。
看着自己的大哥一副低三下四的模樣,韓景雄頓時就不明白了!
自己的大哥是何等人物?
在鬆海市,就算是市長也會給幾分面子的人,可如今卻對一個糟老頭畢恭畢敬,這讓他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
韓景雄譏笑了聲,陰陽怪氣地說道:“哪裡來的糟老頭,還敢與我哥哥相提並論,也不看看自己是誰,不知道的還以爲您是個叫花子!裝模作樣!”
“景雄!你他媽瞎說什麼?!給我閉嘴!”
韓景龍顯然沒想到自己的這個蠢貨弟弟這個時候會說這樣的話,愣是氣的他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墨先生可是自己好不容易請回來的高人,不僅智謀過人,武力更是高超!
韓景龍可是親自見識過的,這個瘦骨嶙峋的老者,名,墨安,人送外號“漁夫”。
一手七尺釣魚竿,一釣平天下,一釣安江山!
雖然墨安總是拿着一根釣魚竿有點不倫不類,但韓景龍卻沒有半點笑話的意思。
在之前幾場幫派交火中,死在漁夫釣魚竿下的冤魂沒有幾千也有上百了。
所以,對於墨安,韓景龍打心底裡佩服。
“小輩無禮,理當教訓。”
墨安的眼神一凜,拿着釣魚竿的手徒然一動。
唰!唰!
兩道破空的聲音驟然響起。
下一秒,伴隨着一道哀嚎聲,韓景雄“撲通”一聲悶響,跪倒在了地上。
韓景雄猛地擡起頭,一臉驚愕地盯着墨安,心裡徒然生出一股莫名的恐懼!
自己壓根就沒看到這個老頭出手,就莫名其妙的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