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醉香樓。
“老金我師父還沒出來嗎?”
一樓大廳裡,社會王嘴裡叼着煙隨口問了一句。
金萬藏聞聲,胖臉滿是憂愁的回答道“沒有啊!他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誰也不讓進去。”
“他不讓進你就不進,你咋這麼聽話膩!”社會王狠狠嘬了一口菸屁股,反問道。
“你牛逼你去啊!”金萬藏心有餘悸的說道“連大情姐和三哥都被一茶杯削出來了,你多個jb啊!”
“我艹!這麼邪乎嗎?”社會王擡頭看了眼二樓,想到凌情和殿長歌的遭遇,也就沒再說話。
這時一旁的三火插嘴道“你說那個精神病也是,非得整這事兒幹個錘子,真他媽有病。”
“你這不廢話嗎?他本來就是精神病。”
社會王撇了撇嘴旋即詫異的問道“對了你們聽說了嗎這個精神病全都招了,他就是殺盈玉師孃他爹的兇手。”
二火點點頭,十分上火的說“這個比養的是真不消停,禍禍一個還不行。”
“艹他媽早知道當時就應該乾死他,要不然也就不會有這麼多事情了。”
秦無用一拍大腿滿臉憤怒的罵着,如果當時他們沒有聽三無的話,而是選擇強攻,或許現在什麼都不會發生。
“你能瞞的了一時,還能瞞的了一世嗎?”金萬藏煩躁的擺了擺手“就算這次瞞住了,保不齊以後還會出現趙奇,王奇,李奇。到時候又該怎麼辦?”
“啪!”
話音落,社會王照着金萬藏胸前懟了一下,皺着臉罵道“你特麼天天拎個大喪嘴不會說點好的啊!”
“艹你敢打我!”
“打你多個jb,在嗶嗶真削你!”
聞聲,金萬藏氣呼呼的說“麻痹的!今晚練嘴你自己拿錢奧,我特麼不給你結賬。”
一聽這話,社會王頓時蔫了,對着金萬藏一個勁耍賤作揖,恨不得直接張嘴叫爸爸。
在探索無盡黑洞上,除了末代騷仙唐生義能與之匹敵外,其他人用阿王的話說,那都是弟弟。
......
另一頭。
金鱗門。
三天未閤眼的武盈玉坐在孤寂的走廊裡,裡面審訊室對陳奇的審問已經徹底結束。
陳奇對過往的犯罪供認不諱,擇日押往帝都讓金鱗門總部審判。
其實一般的案件,在案發地所在的金鱗門分部就能宣判,但陳奇所犯下的罪行太過惡劣,所以只能這般。
“吱嘎!”
房門打開,殿長歌走到武盈玉身後,將一件暗花色斗篷披到武盈玉的身上。
“彆着涼了。”
“沒事的。”
武盈玉回過頭強顏歡笑着,只是眼中的淚水卻止不住的往下流,如同珠簾一般晶瑩剔透。
歷時九十多天,墨土王朝金鱗門覆滅一案終於告破,主犯陳奇落網,武昂雄的仇算是報了。
殿長歌伸手拭去武盈玉臉上的淚珠,委身也坐在冰涼的地上,二女就這麼呆呆看着天空。
喪父之痛,殿長歌沒有體會過,她也無法站在自己的角度上去安慰武盈玉,因爲她沒有那個資格。
“盈玉,武伯父已經安息,你還要繼續生活下去,我相信伯父也不希望你是現在的樣子。”
看着武盈玉的模樣,殿長歌心裡也很難受,絞盡腦汁硬着頭皮說了一句。
“謝謝你長歌姐,我會好好的。”武盈玉笑着回答,其實這句話也是答應武昂雄,她會好好往下走。
......
晚上。
三無終於從房間走出來,從外表看並沒有過多的變化,只是眉宇間的鋒芒消失不見,整個人看上去成熟許多。
曾經有位哲人說過一句,人的一生會經歷很多事情,無論好事還是壞事,到最後都會是用兩個字刻在你的心間。
成長。
對於三無的出現,大家都很高興,恰逢公辰陽,肉球他們從學院回來,金萬藏決定晚上好好喝一頓。
席間氣氛一度尷尬,每個人臉上都充滿傷感。
因爲李溶月走了。
金萬藏看着三無平靜的臉,下意識的問道“無極用不用我...”
沒等說完,三無擺了擺手輕聲笑道“不用了,她自己做的決定,我無權干涉。”
“恩。”
金萬藏點點頭沒有在往下說。
李溶月的離開,大家都很難受,一向碎嘴子的社會王難得沒有扯犢子,一頓飯不溫不火的結束了。
“我決定離開了。”三無看着大家,輕聲說了一句。
“走?老公你要去哪?”柳惜雪迫不及待的追問。
“帝都。”
三無輕吐兩個字。
其實就算沒有這件事,他也沒有打算繼續留在紫荊皇朝,在他心裡煉神之地的仇刻不容緩。
現如今,他心裡已經沒有了牽掛,可以隨時上路了。
衆人都知道三無心情不好也就沒再深說,在者帝都也不是很遠,相見隨時都能看到。
“老公你放心我很快就去找你。”柳惜雪嬌聲說着。
“我也很快去就去。”武盈玉附和道。
“好好好。”
三無抽着煙連連點頭,迷濛的煙霧中擋住了三無整張臉,也擋住了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
深夜時分。
陰冷的街道上寒風蕭索,皓白的月光下映出四道高矮不一的身影。
“師傅你真不跟師孃她們打聲招呼啊!”社會王凍的小臉通紅的問道。
三無想了想搖搖頭“算了吧!離別總是難免的,再說又不是再也不見了。”
血蓮和尚看着師傅嘴中最優秀的小師弟,心中感慨萬千,果然女人才是讓男人最快成熟的方式。
“師傅那我們現在去哪裡。”
李嫣鈺面無表情的說着,心中卻是異常興奮,因爲三無要離開的時候居然叫上了她。
“先去帝都再說吧。”
三無這句話只說了一半,他是想先去另一個地方。
正當衆人要走的時候,血蓮和尚突然驚呼道“前面有人。”
三無定睛一看,遠處一道相對瘦弱的身影緩緩靠近,接着月色一看赫然是秦天。
“秦爺爺。”
秦天沒有詢問三無爲何要連夜走,他看了眼四人,沉聲道“離開之前,先跟我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三無狐疑的問道。
秦天沒有回答只是悶頭朝前走。
二樓,殿長歌和凌情看着三無幾人離去的背影相對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