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麼一個小插曲,沒人敢再去招惹唐哲軒三人和那個女孩,各幹各的事情,尤其是那個非主流男更是膽小怕事欺軟怕硬的慫包軟蛋,被唐哲軒踹了一腳就變得乖了,不敢再招惹是非,忍着腹部疼痛坐在一旁老老實實,倒也識時務。晚上六點多鐘來了兩個人給他們送盒飯和水還有香菸,服務周到,不像有些幹走私偷渡的傢伙拿偷渡客不當人對待,領到盒飯,黃驊小聲說了句別動,然後從口袋裡取出一個布包,裡面是三根銀針和三粒藥丸,分別遞給烈和唐哲軒之後,給他們做了個示範,銀針試毒,見銀針沒有變色,他不動聲色的將銀針扔出窗外,把藥丸放進嘴裡吞下去後對他們說把藥吃了,二十分鐘之內百毒不侵,就是蒙汗藥迷幻藥也不會起作用。
唐哲軒和烈一直就都很小心,本來沒想吃他們供給的盒飯和喝水的,不過現在聽他這麼一說,照做了,三人嘁哩喀喳的在十分鐘之內把盒飯幹掉,又把兩瓶礦泉水一口氣喝光,背靠着牆坐在地上抽着自己帶的煙,唐哲軒說黃驊,你那個藥丸哪弄的?黃驊吐出個菸圈,把礙事的眼鏡摘掉,說我爺爺的一個老朋友送的,人家可是大隱中醫,絕對沒副作用。唐哲軒哦了一聲,本來還想弄點來賣,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把這個念頭拋出腦外,安靜坐着抽菸。
同處一室的女孩吃飽喝足之後便湊到他們身邊,不矜持很自來熟,唐哲軒和烈都屬於不樂意搭理陌生人的傢伙,倒是黃驊跟小姑娘聊的挺熱鬧,別看他一副平庸男姿態,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葷段子黃笑話信手拈來,一個接一個,不帶重樣的,這下紈絝本性徹底暴露,很快便和聽着葷段子黃笑話笑得很開心一點都沒覺得黃驊流氓的小姑娘打成一片,通過他們倆人的交談,才知道女孩叫周婭,二十一歲,初中沒上完就輟學在家,在社會上摸爬滾打混了好多年,後來爺爺奶奶去世,大爺伯伯姑姑等親戚欺負小姑娘孤身一人又跟社會上的不良閒散人員在一起鬼混就把爺爺奶奶的房子給賣了,分了小姑娘一筆錢,周婭在國內無親無故又加上男友的攛掇和找人找路子要一起去東京打工,周婭就傻不拉幾的信了,錢也交了,就在集合的前一天,男友被警察給抓起來,周婭想不去了,找他們退錢,結果一句不能退錢,愛去不去。將小姑娘逼上了絕路,幾十萬不是筆小數目,不去就太可惜了,所以小姑娘就決定隻身一人去東瀛,她的故事很戲劇化,很悲慘,也挺可憐,不過唐哲軒和烈沒什麼感覺,世事無常,怪只怪她自己太笨沒腦子,說句不好聽的就是活該。黃驊這廝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麼有同情心還是看上小姑娘的姿色,居然同意帶她一起。
聽到這話,唐哲軒和烈當即不幹了,卻礙於小姑娘在身邊不能直言,只能狠狠地瞪他。周婭喜出望外,感激涕零,估摸着要不是現在的環境不允許,她恐怕就要直接以身相許了。過了一會兒,小姑娘去了廁所方便,唐哲軒才壓低了聲音說帶她去?你腦袋被驢踢了?烈也冷着臉說我需要個理由。黃驊看着兩個同伴慍怒的臉,笑着說帶她去也是爲了打掩護,畢竟咱們三個大男人住在一起,很容易被人懷疑。唐哲軒冷哼一聲,不說話。烈冷着臉說她要是出賣我們怎麼辦?黃驊殘忍的冷笑說那就殺了她。
從這一刻起,唐哲軒和烈給黃驊冠上了冷血動物的桂冠。從廁所出來,周婭就拎着隨身的一款lv包包坐在了唐哲軒三人組這邊,正式加入了他們的組合。黃驊就算是個廢柴在國安裡待了這麼多年也不至於這麼傻,再說他還不是個廢柴而是國安精英中的精英。用手腕上佩戴的高科技微縮電腦給情報處發去了周婭的信息和剛剛秘密拍下的照片讓他們調查。情報處的辦事效率是速度的,很快便有了結果,證實她說的都是真的,不是敵人只是個無辜的老百姓。黃驊通過手機短信把資料發給了唐哲軒和烈,二人看完後才放下了心,對小姑娘的態度還是那麼不冷不熱。
午夜十二點一過,房門被打開,十多個凶神惡煞的大漢走了進來,將他們帶出去。坐上一輛貨運卡車車廂裡,顛簸了一陣兒然後急速前進。兩個多鐘頭貨運卡車停在了碼頭,衆人下車,在大漢們的監視下押送進了一個巨大的集裝箱。集裝箱被分爲三部分,一頭一尾裝滿了蔬菜,中間是打的隔斷,三十多平米的地方。四壁上各掛着兩個充電的日光燈,桌椅板凳什麼的都有,還有兩張單人牀,牀單很乾淨。一側地下放着兩個黑漆漆的方形不明物體。黃驊走過去研究了一下那兩個不明物體,最終作出了結論,這兩個一個是蓄電式電池。另一個是德國最新產的軍用製氧機,運轉很簡單,通過吸收二氧化碳過濾成氧氣再釋放出來。看了一眼匹數,黃驊走回唐哲軒三人身邊,低聲說這臺製氧機夠支撐咱們到東瀛,不必擔心氧氣不夠用。
“就算沒它,我們也能撐到東瀛。”唐哲軒一指上面長寬不到二十釐米的網狀天窗說。
黃驊看了一眼天窗,無所謂的聳聳肩說切,我早就看到了,不用你說。
唐哲軒和烈白了他一眼,你要早看到還用跑過去研究那個玩意?
周婭掩嘴輕笑,別有一番風韻。
一整天的忙碌,一整天的憋悶,一整天的疲倦,這時都已經人困馬乏。可能睡覺的地方就只有兩張牀,最多就能睡四個人。這下可壞了,爲了爭牀睡覺,對罵的對罵,掐架的掐架。一時間好不熱鬧。他們一羣大老爺們打得熱鬧,鼻青臉腫鼻血橫流,卻沒人敢去招惹獨佔一張牀的周婭。原因無他,一開始有幾個想過去搶牀,都被唐哲軒、烈、黃驊打飛。後來就沒人再去打那張牀的主意了,沒誰願意跟這三個身手高的離譜的變態過招。別看唐哲軒和烈對周婭不冷不熱的,但真要他們欺負這個女孩,他們還真做不到。好歹自己也是個帶把的爺們兒,總不能沒有點紳士風度的跟一個女孩子搶牀吧。
周婭對這三個今天剛認識還不熟悉坐在地上背靠着鐵皮集裝箱的男人充滿了感激。忍不住想到,要是自己的親人也能這麼保護自己,自己又何必千里迢迢的跑東瀛島國去受罪?越想越委屈,這個從小就被欺負的女孩,被趕出家門無家可歸的女孩,面對着剛剛那個非主流男準備捱打都不曾哭的女孩,這時忍不住流下了眼淚,無聲哽咽抽泣。黃驊這個見色忘隊友的傢伙坐在她身邊問想家了?周婭搖搖頭,聲音有些含糊地說不是。黃驊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特供小熊貓遞給她,周婭接過煙和打火機,點燃香菸,吸了兩口,吐出個菸圈,低聲說就是心裡彆扭。
未等黃驊說話,一旁抽着煙的唐哲軒冒出一句話“要是不想在東瀛生活,等我們辦完事你跟我們回華夏。”
黃驊本還以爲唐哲軒真是個石頭心腸的冷血動物,低聲對周婭說“他說得對,要是不想待了,就跟我們一起回華夏。”
周婭停止了哭泣,忽閃着眼睛,梨花帶雨的小臉充滿了疑惑,問“你們不是去打工麼?怎麼又變成辦事了?”黃驊笑着說“有些事我們不能跟你說,你也不需要知道,那樣會給你帶來麻煩,總之你記住我們不是壞人就可以了。”
周婭似懂非懂的哦了一聲,忽然想起了什麼,驚訝說“你們是不是去做秘密任務的?”
這話一出,唐哲軒黃驊烈三人臉色齊齊一變。
看着剛剛還和藹可親的黃驊一下變了副樣子,眼中一片冰冷,把周婭給嚇了一跳。
“電影裡不都是這麼演的嘛,是個人都知道啊,你們幹嘛這麼兇嘛。”周婭小聲說道。
唐哲軒三人這才緩和了臉色,心中暗罵了一句電影這狗【娘】養的東西害死人啊。
“這種話不要再說,明白了嗎?”黃驊低聲說道。
周婭抽了口煙,吐出個菸圈,俏皮地眨着眼說“Yessi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