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斬殺人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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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傑一直以爲,這樣的人不會存在,絕不會存在。
但是今天,風衣神秘男刷新了韋傑的認知。
原來人真的有能力對抗遠超自己實力許多倍的敵人
看着風衣男乘電梯去,又看了看那化作一地烏黑的人蠱屍體,韋傑等了足足五分鐘,才終於轉過頭來,看着汪信老闆,那人究竟是誰
汪信的眼睛這時候也一直盯着地面焦黑的人蠱屍體,深邃的眼眸在聽到韋傑的問話後,側過臉,看着韋傑,沒說什麼,只是搖搖頭。
韋傑皺眉。
他知道,汪信這次搖頭,代表他真的不知道。
韋傑的眼睛顫抖了一下,這個人自己剛剛竟然還妄想着和他爲敵,現在想來,冷汗又一次從額頭滑下,韋傑覺得自己是死裡偷生了一次。
在韋傑心有餘悸的時候,汪信的聲音卻在此刻傳到了韋傑的耳朵裡。
行了,不要發呆了,此行的最終目的,我們還沒有達到。汪信淡淡的說了一句,眼前人蠱的焦屍雖然可怕,但他卻似乎完全沒有看到一樣,繞過那具龐大的焦屍,想着對面那一側的電梯門,已經被毀掉的地宮八層通往九層的電梯門走去。
韋傑眉頭一皺,人跟了去。
順便招呼在場的另外一位傭兵,也是此次行動,唯一一個活下來的傭兵。
其實這人伸手並沒有那麼好,只是因爲傭兵組織必須安排一個做類似汪信保鏢一樣的位置,而這個黑人傭兵,是打這個位置的。
他運氣不錯,因禍得福。
剛剛紅毛傭兵差點把人蠱勾引過來的時候,他也着實嚇了一跳。
不過好在,一切都結束了。
但畢竟剛剛的事情刷新了這黑人傭兵對於危險這個概念的認知,此刻,雖然被韋傑召喚,但他卻沒有第一時間動彈。
開玩笑,剛剛那個恐怖的東西不知道是怎麼來的,誰知道這地宮之下還會不會有一樣的東西
開始看到地宮前幾層滿是屍體,但卻一個人沒有,這黑人傭兵還覺得,這次攤了一個好活。
但是現在一看,果然沒有白吃的午餐。
愣着做什麼,過來韋傑一聲低喝。
黑人傭兵卻立刻擡頭用別口的華夏話說到實在抱歉,我們整個傭兵組織五成的人都折損在這裡,你們出的錢,恐怕連損失都彌補不了,頭已經死了,我現在可以選擇結束你們的任務,我不做了。
不做韋傑眼寒芒一閃,腰間的匕首已經抽了出來,看着地那具被他劃破咽喉的紅毛傭兵屍體,聲音陰寒的說道那你可要決定好了。
你要殺我呵呵,你只有刀但我說着,黑人傭兵手伸向迷彩服的後面,從後面的口袋取出了一把銀白色的沙鷹手槍,而後嘴角一咧但是我有槍
韋傑眼怒氣更勝。
心說真是越着急越有人跟着添亂啊,現在這種時候,你一個小傭兵竟然還跟我造次,剛剛的神秘風衣男我對付不了,你還能把自己當成一盤菜嗎
韋傑冷笑,眼殺機畢露。
黑人傭兵腳下一軟,突然覺得面前這個亞洲人的眼神很恐怖,雖然不及剛剛那頭怪物,但卻也是充滿了寒意,讓他後背發涼。
不過,畢竟有槍在手,黑人端起槍我說了,我不幹,你如果想死
好吧,我加錢,這下行了吧趕快,別磨蹭。韋傑最後還是放下了手匕首,他當然不是怕那把沙鷹手槍,耳熟突然想起來,地下盡是炸彈,如果汪信命令人取銅鏡試炸彈,總不能他做吧
總得留下一個人試驗。
但黑人卻覺得,這是韋傑跟他服軟了,臉頓時笑意更濃,人緩緩退步,端着槍,往電梯內走,一邊走一邊搖頭呵呵,白癡,給再多的錢我都不做,華夏的蠢豬。
你
殺了他吧。
韋傑的話還沒說出口,汪信的聲音突然淡淡傳來。
韋傑轉頭,他不是怕殺人,真的只是怕汪信稍後讓他試炸彈。
放心,炸彈我不會讓你試,我只是急着下去。汪信似乎看穿了韋傑的心思。
當然,這句話一說,韋傑託底了,其實他也不怕汪信,只是汪信畢竟可以給他錢,他不想跟錢過不去。
但是如果錢和命都能夠牢牢把握住的時候,誰會放棄呢
於是韋傑咯咯一笑這樣好,那謝謝老闆了。
言畢,韋傑再次將手的匕首舉起,黑人頓時一愣,看着韋傑,還有手的匕首,心說這華夏人是瘋了嗎
自己可是拿着槍。
好吧,兩個蠢蛋,那我只能開
開槍兒子還未說出口,韋傑的匕首已經鬼魅的脫手而出
黑人傭兵頓時一愣,沒想到韋傑擡手扔匕首的速度這麼快。
咔嚓
只是一聲過後,黑人傭兵瞪大的眼睛卻閃過一絲疑惑,自己沒有死啊,那飛刀呢
呵呵,白癡,去死嗯爲什黑人傭兵剛想扣動扳機,但卻發現自己的手指好像麻木了,不能動,低頭一看才知道,自己的手指已經血淋淋的落在了地。
正是韋傑剛剛丟出去的那把匕首
整整齊齊的切斷了他的手指
而當黑人傭兵擡起頭的時候,韋傑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他的面前,嘴裡淡淡的說了句拜拜。
言畢,猛然擡手,咔嚓,拽住黑人傭兵的咽喉,用力一扭。
最後一個傭兵,也當即斃命。
這樣,汪信僱傭來的傭兵隊伍,全軍覆沒,全部死在已經沒有鐵血十八衛鎮守的地宮之內。
現在,停留在地宮第八層的,只有汪信和韋傑二人,現在韋傑想起了汪信剛剛說的話,便走到汪信身邊,看着面前的電梯道老闆,你說你不是試炸彈,那你是什麼意思這下面的九根石柱真的很危險,所以我勸您。
面對韋傑的話,汪信卻是無動於衷,一身黑色西裝,身姿挺拔的站在電梯隧道口,深邃的眼眸望着那道鎖鏈,側臉對韋傑淡淡說道揹我下去。
還是要下去
韋傑皺了下眉,心說沒辦法,只能這麼做了。
現在汪信雖然要下去,但見到了石柱,也許會放棄,很少有人愛錢會超過愛自己的性命,而且,最起碼汪信不是那樣的人。
所以,韋傑背起了汪信。
如果到時候汪信真的讓他去拆銅鏡,試炸彈,那他只能爲了命放棄這份工作了,到時候殺了汪信,也沒關係。
被韋傑背下去的過程,汪信一眼不發。
一直到,兩人來到第九層的空間。
喏,這是九根石柱,老闆,沒跟石柱都放着一面鏡子,不過其實都是一個炸彈的開關,現在這裡只有你我,根本沒人做炮灰,我不想沒命。韋傑一下來,直白的跟汪信把一切說明白了。
汪信並沒有看韋傑,而是繼續走,只是往前走的時候淡淡說道我也不想沒命。
韋傑一愣,那這人爲什麼還非要下來呢
其實韋傑跟了汪信這麼久,對汪信也算了解,眼前這樣的情況,汪信又十分想得到那件古董神眼銅鏡,最應該做的,是立刻聯繫其餘的專業隊伍,不管是做炮灰也好,還是真的打算破解僱主留下的石柱炸彈。
總之都是正常的辦法。
現在他們兩個下來,汪信到底要做什麼
這手印汪信突然走到其一個石柱旁邊,靜靜的看着石柱的手印。
韋傑這時也來到汪信身旁陶毅留下的,我記得,他的手受傷了,而且是右手。說着,韋傑擡起自己的右手,晃在汪信面前,證明那個掌印真的是一隻右手。
那你有沒有注意到,這周圍每根石柱都有手印。汪信再次淡淡開口。
韋傑一愣,馬四周一看,果然如汪信所說,雖然位置都不一樣,但卻全被陶毅按下了血手印,陶毅到底在下面做什麼了
韋傑想不明白,而這時,汪信突然眼睛一亮,大步向着其一根石柱走去,那石柱在地宮九層的最裡面,那金屬牢籠的旁邊。
老闆怎麼了韋傑眉頭一皺,不知道汪信爲何那麼激動。
等韋傑說完話,汪信差不多已經快步來到了那石柱附近,韋傑也跟了過去,但跟過去的時候,韋傑愣了。
汪信正在看這石柱,石柱和別的石柱不同,沒有血手印,但卻有石臺,只是石臺空無一物,鏡子被人拿走了
老闆這韋傑愣了,他自然明白現在是怎麼一回事。
鐵血十八衛負責鎮守的銅鏡,由銅鏡主人親自設置下的炸彈石柱被人破解了
銅鏡被人拿走了
韋傑不知道自己研究了三天,始終看不透的機關,陶毅究竟是怎麼在短時間內破解的,他實在想不透。
但相之下,汪信卻好很多,他眼神冷漠的看着空空的石臺,淡淡說道呵呵,果然如此,怪不得他會說,以後我還會和陶毅有瓜葛。
什麼意思,老闆你在說什麼
沒什麼。汪信搖搖頭,雖然臉沒表現出什麼,但那雙深邃的眼眸已有怒意,陶毅這個名字反覆唸叨在腦海。
殺了他的兒子,破壞了他復仇計劃,最後又讓他奪得國寶的計劃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個人,汪信覺得自己勢必要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