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嘀嘀咕咕的說完這句,陶毅雙眼頓時一亮。複製網址訪問
Ыqime
他突然從之前與林蕭賭俄羅斯轉輪得到了啓發。
陶毅的右手摸誰誰倒黴,倒黴到死的那種倒黴。
陶毅的運氣並不是特別好,但別人倒黴相當於自己走運了,一直以來,都是這樣。
那麼,這裡有九根石柱,裡面分別藏着一面鏡子,但只有一面鏡子是真正的神眼銅鏡,其餘鏡子,只要碰觸到,一定會激活某些機關。
選一的機會,一般人是沒膽子常識的。
陶毅剛剛也在努力的找九根石柱可能存在的機關,但卻一無所獲。
不過,和姚紫月的對話,卻突然給陶毅啓發。
看着自己留在面前石柱的血手印,陶毅笑了。
丫頭,跟我來。於是,陶毅伸出左手,拉住姚紫月的小手兒。
啊幹嘛呀大叔,你怎麼神神叨叨的呢姚紫月被陶毅拽得小身子一歪,腳還沒動的,被扯走了,所以一臉鬱悶。
不過,馬這小丫頭好的挑眉看着陶毅所做的事。
陶毅竟然帶着姚紫月穿梭在各個石柱之間,伸出自己的右手,每隻石柱拍一次。
姚紫月小眉毛一挑大叔,你搞毛呀
陶毅走到第八根石柱面前,伸手拍了一下,然後對姚紫月說道這八個石柱的臺子裡,都有一面銅鏡,看見了吧是個古董,國寶,價值連城的那種,懂吧
古董
國寶
價值連城
這三個詞彙傳入姚紫月耳朵的時候,讓這小丫頭的大眼睛越來越亮,小嘴兒一咧真的假的呀,大叔那值多少錢啊,我們都帶走吧。
說着,姚紫月開始甩陶毅的手。
陶毅只要鬆手,這丫頭肯定撒歡兒似的把所有石柱裡的鏡子都拿出去。
壓根不會想機關的事情。
結果,她卻發現陶毅的手根本掙脫不開。
大叔你鬆手呀,我看看,一二三嗯,九個一定會賣很多錢的,我來拿,我來拿。說着姚紫月繼續甩手。
陶毅頓時滿臉黑線,這丫頭對錢的執着,真的已經是突破天際了。
你是不是傻說着,陶毅突然撒手,在姚紫月的腦袋重重敲了一下,然後趕緊拽住小姑娘的後衣領。
啊呀,疼你打我幹嘛呀,不拿白不拿呀,你看,我睡衣都髒了呢,我得要錢買新的呀,你起開起開,別攔着我。
這理由說得陶毅又是滿臉黑線。
說完,姚紫月繼續撒歡兒似的要去拿鏡子。
別鬧,你丫頭什麼時候能聽我把話說完陶毅無奈的嘆口氣,指了指面前九根石柱,說道這裡有九根柱子,但是真的只有一個,其餘假的,碰了會死,你要是想拿,我不攔着你。
說完,陶毅鬆手。
姚紫月頓時停止了撒歡兒的腳丫,愣在原地,小嘴兒一抽,小眉毛一挑咳咳,那算了我,我們還是回家吧。
跟錢起來,這丫頭更怕死。
陶毅呵呵一笑,他發現自己是喜歡看這小丫頭片子認慫的樣子,只是可惜,以後或許沒機會再看了。
先別走。陶毅拽住姚紫月的小手兒。
姚紫月不解,好的看着陶毅。
陶毅拉着姚紫月的手,衝着最裡側,距離鋼製牢籠最近的一根石柱,一邊走一邊說道記不記得剛纔我跟你說,我的手,摸了什麼,什麼倒黴,而如果別的柱子都倒黴,那麼剩下的一個
說着,陶毅已經走到石柱跟前。
繞到石柱北面,陶毅看到了那臺子安靜躺着的一隻銅鏡,銅鏡散發着淡淡的銅味兒。
是幸運的。言畢,陶毅伸出手,直奔着那隻銅鏡而去。
一把抓住,收手。
姚紫月大眼睛一瞪,嚇了一跳,趕緊喊道啊大叔,大哎
可話喊道一半兒,姚紫月卻又收回了聲音,因爲她發現,陶毅雖然拿出了銅鏡,但周圍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是怎麼回事陶毅不說有機關的嗎
拿着銅鏡,陶毅的嘴角露出笑意,嗅着面的味道,觸摸着它,陶毅曾經親手拿過一次這面鏡子,從寧南到濱江,對着面鏡子也是有着一些印象的。
呵呵,果然是真的。陶毅一笑。
啊呀,你騙我趕緊鬆開我,我要去拿別的。姚紫月又嚷嚷起來,準備跑出去拿別的鏡子,但卻被陶毅伸手拉住,姚紫月頓時不滿幹嘛呀大叔,你鬆開
說了別的是假的。
可是明明姚紫月本來想說別的明明沒有爆炸,但大眼睛卻突然看向了陶毅的右手,又看了看剛剛被陶毅挨個拍過,還殘留着血跡的每根柱子,似乎突然之間明白了什麼。
陶毅之前說的黴運之手。
快走吧。陶毅沒有再跟姚紫月解釋什麼,伸出左手摸了一下姚紫月的腦袋,催促着姚紫月趕緊離開這裡。
姚紫月心雖有不甘,對陶毅黴運之手的事情,也不是百分之百相信,但最後還是乖乖的跟着陶毅走到了電梯的方向。
不過陶毅卻不是要坐電梯。
電梯之前被韋傑鎖住,下不來,而陶毅也沒辦法進入電梯道。
現在掉下來,雖然壞掉依然不能用,但陶毅卻可以從打開的電梯門進入電梯道,然後順着電梯內的鎖鏈爬去。
於是,陶毅走進電梯內部,將電梯頂棚打開,揹着姚紫月跳了去。
一層樓的電梯道,即便陶毅現在是強弩之末,還揹着姚紫月,但也被他輕鬆爬了去。
之後省事多了,每一層的電梯都可以用,陶毅到五層,陶毅覺得自己身那股無力感越來越明顯,看着滿地的屍體,陶毅想到了自己在這一層,摘下手套,抓滿了砂石,將自己的右手劃破,讓血液流入那些砂石。
怎麼大叔姚紫月發現陶毅看着地一堆屍體發呆。
這小姑娘現在已經被練出來了,看到屍體臉色一點都沒變。
陶毅搖搖頭,繞過那些屍體,看到電梯口,那隻靜靜躺在地的黑色皮手套,那時候被陶毅別在後腰,結果打起來掉了,陶毅後來想找,但卻沒找到。
現在撿起來,將手套套在手。
呀,大叔,你手還受傷呢,這樣會感染的。
沒事兒,這樣可以兩隻手擺愣你。說着,陶毅伸出帶着黑色皮手套的右手推了一把姚紫月行了少廢話,趕緊走吧。
姚紫月乾巴巴的點點頭,二人繼續電梯。
來到每一層,陶毅都仔細觀察了一下地面的痕跡,確實沒有人來過,而韋傑應該也離開有一會兒了。
現在這個時候,是逃離地宮最好的機會。
因爲汪信來這裡,看到他還沒有死,那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到時候姚紫月難免遭殃。
所以,一打開地宮第一層通往地面的閘門時,陶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終於是重見天空的月光了,這一趟地宮之旅,彷彿地獄之旅。
拉着姚紫月爬來之後,小姑娘也深深吸了幾口周圍的空氣。
地下空氣太悶,她的身又全是在血腥隧道蹭的味道,特別難聞。
現在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小丫頭呲牙一笑嘿嘿,化險爲夷啦,謝謝大叔,來親一下。
起開,都是口水陶毅不滿的瞪了姚紫月一眼。
然後趴下身子,耳朵對準地面,仔細的聽了幾十秒,陶毅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聲音不大,汪信算來,五分鐘內頁到不了,這個而五分鐘時間,足夠跑到安全的地方,於是陶毅站起身來,拉着姚紫月快走,小月,過幾分鐘這裡又會來人,到時候我沒法打架。
啊還來呀,那好吧,快走大叔,然後去醫院,你肩膀很疼吧說着,姚紫月那雙大眼睛,又忍不住流露出那種心疼的小眼神兒。
但這一眼和地宮的不一樣。
因爲這次,陶毅看到了,突然心裡很舒服,陶毅嘴角忍不住揚了一下,但又馬隱去,不是他刻意傲嬌的隱去,而是心一暖的同時,那股被掏空的感覺又猛然竄了出來,一股無力感由心底生出,好像現在每一下心跳,都是陶毅刻意控制,心臟纔會動一樣。
咬緊牙關,救出姚紫月只差最後一步了,陶毅說什麼都要把這丫頭帶到汪信發現不了的地方。
於是,陶毅站起來,額頭冷汗順着面頰留下,正好低落到身旁姚紫月的額頭。
呀大叔你熱嗎姚紫月好的看着陶毅,然後鬆開自己抱着陶毅左胳膊的雙手那我不纏着你了
別動,紫月。陶毅卻突然擡起左手抓住小姑娘的小手。
姚紫月愣了一下嗯
我不熱,抓着吧。
啊大叔你怪怪的啊,怎麼了傷口疼,要不我們休息一會兒吧姚紫月好的看着陶毅,這時候,她已經又被陶毅拽着走了。
陶毅卻搖頭,什麼都沒說,只是默默的往前走,月光下,他臉的血色,隨着他的腳步,漸漸變的越來越淡。
但是那隻手左手,始終緊緊抓着姚紫月的小手兒。
與此同時,十輛吉普車停在鐵血十八衛地宮警戒範圍之後不遠處,每輛車內都有三個身着迷彩服的大漢,膀大腰圓,都是金髮碧眼的外國人。
而一個亞洲男人,正在緩步向着那五輛吉普車的方向走去,男人的臉帶着和煦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