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林蕭捉來的姚紫月和司徒凝,陶毅的臉色真的變得難看了。
司徒凝爲什麼被捉來,陶毅不知道,但是姚紫月怎麼也被捉來了莉莉絲呢從莉莉絲手捉來了姚紫月,誰能夠做到
陶毅覺得,恐怕他自己,也很難做到吧,除非
驚訝嗎那個女人是不錯,可惜打不過我。沈方天突然開口。
陶毅眉心一跳,你把她怎麼了
她呵呵,被我逼入絕境,跳樓跑了,可惜被我追到了,閻魔穿腹,化爲灰燼。沈方天淡淡說道。
閻魔穿腹
化爲灰燼
這八個字在陶毅的腦海不斷迴響,甚至剛剛沈方天的禪音氣勁更讓陶毅暈眩
當陶毅再度擡頭的時候,時間已經過了五分鐘。
我會殺了你陶毅的雙眼,已經被紅血絲鋪滿,也不知道是因爲刺激潛能造成的,還是因爲此刻的怒意。
他與莉莉絲,一直是種說不清的關係,陶毅一直覺得自己不愛莉莉絲,只是一種特別的朋友。
但陶毅只有兩個朋友。
一個莉莉絲,一個凌小勳。
那來,與我繼續打,我要看看,沒有了閻魔之後,你還有什麼本事。沈方天冷笑。
不不,我覺得打之前,還是先和我賭一局,我實在不覺得他打得贏你。林蕭再度開口,聲音來自嗓子眼,好像一具復活的殭屍。
陶毅耳邊的嗡鳴聲依舊在繼續。
好,我和你打不過在這之前,放了她們兩個。說着,陶毅血紅的眼睛望着林蕭身邊的司徒凝和姚紫月。
現在輪得到你與我們談條件麼林蕭淡淡說出口,袖口突然彈出一張黑桃a,眼睛注視着陶毅,這件事由不得你,來,乖乖坐到我的賭桌前。
陶毅皺着眉頭。
繞過沈方天,一步步本着林蕭的賭桌走去。
沈方天這次沒有阻止陶毅,其實他本不在乎陶毅是不是先和林蕭賭,因爲即便和林蕭賭輸了,輸了命,沈方天覺得自己也會有方法阻止陶毅自殺。
看陶毅此刻的精神狀態,沈方天知道,算是爲了這兩個女人,陶毅也會留下來,與他打完。
最終,陶毅走到了賭桌前,人坐了下來,看着桌子的左輪槍,問道賭什麼
林蕭嘴角微微一揚,很好,賭什麼不着急,不過你來得太慢,所以懲罰你一下。
言畢,林蕭之前握在掌心的那枚撲克牌,被他毫無預兆的甩手而出,而那目標,正是站在一旁,神情呆滯的司徒凝
陶毅剛剛坐下,林蕭的這個動作又毫無徵兆。
而那枚飛出去的牌,嗖的一聲,穩穩的吻了司徒凝的脖子
嗡
陶毅瞪大眼睛,耳朵裡傳來一陣前所未有的轟鳴聲,彷彿天地間的只剩下這一種聲音。
看着司徒凝脖子噴出來的血。
看着她漸漸癱倒的身子,看着她呆滯的眼神。
陶毅的嘴角微微張了張
撲通。
司徒凝的身體癱倒在地,陶毅血紅的雙眼突然腿色了,他手臂的青筋也癟了下來,他的臉色瞬間蒼白。
你做了什麼陶毅呆呆的看着桌子對面的林蕭。
呵呵,因爲你走得太慢,不過你沒得選,我這裡還有一個,難道你想兩個人都死林蕭冷笑。
他是恨陶毅的。
一個讓他在賭壇受盡前所未有屈辱的人,他怎麼能不恨。
所以,看到此刻陶毅的表情,林蕭異常的興奮。
而陶毅雖然問了林蕭你做了什麼,但林蕭的回答,陶毅卻一個字都沒有聽到,他的腦海不斷的回放着司徒凝癱倒在地的畫面。
耳朵裡,不斷的迴響着那陣轟鳴聲。
而那些畫面,漸漸倒流,回到了第一次與司徒凝相遇,陶毅貿貿然打開了衛生間的門,一個讓他終生難忘的背影,和與衆不同的朦朧眼神
還有後來的河邊,月色下的動人嬌軀。
醫大的實驗樓,古城的破廟,客廳裡的與司徒凝佟馨萱在一張沙發的小動作。
所有一切匯聚在一起,陶毅的右手,緊緊捏住,皮手套被他握得嘎吱嘎吱不斷作響。
最終,所有的畫面在陶毅的腦海統統破碎。
陶毅突然間將頭擡了起來。
他的臉再也看不出潛能激發後的異常,眼神也前所未有的平靜,其實,我太傻了。
這突如其來的話,讓林蕭和沈方天雙雙一愣。
沈方天感覺到不對,腳下一動,快步來到林蕭的身邊。
放心,我不會這麼輕易殺了他的。陶毅平靜的說着,而後站起身來,人奔着桌子對面的林蕭和沈方天走去。
他怎麼了沈方天看着陶毅,問着林蕭。
也許瘋了。林蕭一笑。
而陶毅,根本不管他們兩個說了些什麼,他繞着桌子,一步步奔着林蕭走去,嘴裡平靜的說道其實,我挺喜歡這個女孩的,只可惜我糾結了一些並不重要的東西,昨晚我還讓她看到了可能讓她心碎的一幕,只可惜,我不知道那是我看她的倒數第二幕。
陶毅繼續走,他的眉頭終於微微皺了一下,他的右手也緩緩擡了起來,給你們講個故事
繼續走,陶毅的左手也緩緩擡起,慢慢的摸到了右手,右手黑色皮手套的邊緣,曾經我的運氣特別不好,觸電車禍房塌,幾乎每天都生活在死亡邊緣,還都是意外死亡,不過我沒死,而且最後發現了一個秘密。
說到這,陶毅已經走到了林蕭的面前,他右手的手套,突然被他一把拽下來
一隻手,普通的男人的手,因爲常年帶着手套,這隻手很白,皮膚細膩的好像女人。
林蕭和沈方天同時愣了一下,而後沈方天更加謹慎的盯着陶毅。
我是講講一個倒黴蛋的故事。陶毅一笑,他的右手伸到了林蕭的肩膀,輕輕拍了一下,而後說道林蕭,我們賭什麼。
陶毅說的話,不是因爲司徒凝死了,而被刺激得瘋言瘋語。
他說的是實話,十歲以前,陶毅一直特別倒黴,像他說的,觸電車禍,幾乎可能危及生命的禍事,都出現在他的身,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倒黴,更不知道,那麼倒黴的他竟然一直都不死。
後來,一個偶然的機會他發現了一件怪事。
不是他倒黴,而是他的右手摸到誰,誰會倒黴。
而且除了他之外,被他摸到的人,都會倒黴到死。
從未失誤,連凌小勳都是在一次簡單的任務,無意間接觸到了陶毅的右手,而後殞命。
所以陶毅那天發誓,絕不在拿下右手的手套。
可是今天,陶毅必須要殺了面前的兩個人,所以他打破了自己的誓言。
好,俄羅斯轉輪,我們賭這個。林蕭嗓子眼裡發出了聲音,雖然陶毅看起來很怪,但他已經感覺不到陶毅對他還會有什麼危險。
而他也只是想證明,自己能夠贏陶毅。
俄羅斯轉輪陶毅雙眼發亮,轉身走到桌子的另一方坐下,未等林蕭和沈方天任何人說什麼,無論是開始,還是嘲諷的話,陶毅自顧自的將桌子的那把左輪槍拿過來,我想說句話
什麼話林蕭眯眼看着陶毅。
這話我曾經對你說過,今天我要說第二遍,你會輸,而且一局都贏不了。不是因爲我的運氣你好,而是因爲你我倒黴。
林蕭嗓子眼裡發出古怪的笑聲,在他看來,陶毅的話,不過是一個絕望人的瘋言瘋語。
俄羅斯轉輪,即將左輪槍裡的六枚子彈拿出,首先放入一枚,左輪一轉,首先開槍的人,衝着自己的太陽穴開一槍。
如果死了,算輸。
如果不死,將槍交給另一人,繼續放入第二顆子彈,左輪一轉,衝着自己太陽穴開第二槍。
以此類推,每一次多一顆子彈,直到其一人死亡。
第一輪我來。陶毅呵呵一笑,將左輪槍打開,甩出裡面的六枚子彈,取出一枚。
放入,左輪一轉,啪
陶毅將槍合好,不等林蕭和沈方天說什麼,衝着自己的太陽穴是一槍,咔,沒有子彈射出。
林蕭愣了一下,沈方天也是,總覺得陶毅那裡怪怪的。
但林蕭一直不信自己運氣不如陶毅,眼睛一亮,對着陶毅伸出手,好,第二輪給我。
只是讓林蕭和沈方天都有點意外的是,陶毅並沒有交出左輪,而是自顧自的說道no,還沒完呢。
這話讓林蕭和沈方天雙雙一愣,下一秒,陶毅再次將槍口對準自己的太陽穴,咔咔咔,連扣了四下,沒有槍響,全是空的
這下林蕭和沈方天徹底蒙了,這人是要求死嗎
但當林蕭又準備對陶毅伸手的時候,陶毅卻笑了,彆着急,第二輪,也是我的。
陶毅呵呵一笑,打開左輪,放入第二枚子彈。
啪合攏左輪槍,陶毅衝着自己的太陽穴,咔咔咔練扣了四下,又是一聲槍響都沒發出來。
林蕭和沈方天眼神變了,他們突然覺得陶毅不是求死,而是已經瘋了。
但這還沒完,這次陶毅沒有說話,再次打開左輪槍,放入第三顆子彈,啪合攏,咔咔咔,三槍連開,又是沒有槍響,三槍全空。
緊接着,陶毅繼續放入第四顆子彈,扣兩槍
槍依舊沒響。
而後,是第五顆子彈
扣一槍,槍還是沒有響
到這個時候,無論是林蕭還是沈方天,都不覺得陶毅是瘋了,他們已經不知道自己腦子裡的想法是什麼,而林蕭的嘴角已經發青。
他不是怕死,而是難以相信,自己竟然又輸了。
下一輪是六顆子彈,算他運氣逆天,也必然會被爆頭。
這一次,他還會跡般的生還嗎
看着林蕭此刻的表情,陶毅嘴角微微揚,但卻很冷,他知道殺了林蕭,林蕭並不會特別痛苦,林蕭最痛苦的是明知道自己氣運逆天,但卻總有一個自己一輩子都沒辦法贏的人。
那會讓林蕭死還難受。
而眼下,陶毅覺得自己做的還不夠。
最讓林蕭絕望的,是陶毅突然將桌最後一發子彈拿了過來,咔,打開左輪,將最後一刻子彈放了進去,啪合攏槍膛
這時候,林蕭和沈方天都瞪大眼睛看着陶毅,徹底看不懂陶毅要做什麼了。難道是要對林蕭開槍
卻不料,陶毅竟然將槍口再度對準自己的太陽穴,扣槍
咔但那顆子彈依舊沒有出來
子彈卡殼了
這回該你了。陶毅一笑,將槍丟給了林蕭。
剛剛的最後一槍,陶毅的額頭連冷汗都沒有,似乎早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而在將槍丟給林蕭後,陶毅的眼終於閃現出了無盡的戾氣,他的目光漸漸落到司徒凝的屍體,眼神變得複雜
只是一瞬間,陶毅複雜的眼神突然變了,他發現了一個問題,爲什麼司徒凝的屍體沒有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