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毅本來也有點迷糊,但是一聽姚紫月的話,立刻精神起來。
昨天晚氣死了
昨晚陶毅覺得姚紫月怪怪的,這一大早碰面說自己要被氣死了,陶毅當時來了興趣,納悶的問道哎對對,我也想起個事兒,昨晚你來我房間幹嘛
拿香水呀哦對,是和這個事情有關呢,氣死本小姐了姚紫月怒氣衝衝的對着陶毅說了昨晚,莫名其妙的闖進來一個紅頭髮的外國女人,對她又是恐嚇又是威脅,最後用大白貓要挾姚紫月,讓她去了陶毅房間演戲的事情。
看着姚紫月大小姐氣呼呼的講完,陶毅呵呵一笑,心說果然是莉莉絲那個女人搞的鬼,不過也算她夠意思,要不昨晚可真是麻煩了。
哎呀,你還笑呢,你閨女差點讓人給害了,你知道嗎她誰呀大叔,好像認識你,是嗎姚紫月好的看着陶毅。
陶毅點了下頭,說道嗯,我一朋友,放心她沒什麼惡意。
說着,陶毅繞過姚紫月,直奔着衛生間而去。
姚紫月卻小眉毛一挑,一把拽住陶毅的袖子,哎哎,你別走呀,那這麼算了嘛你閨女讓人給欺負了啊
陶毅回頭,看着一臉不滿之色的姚紫月,哼哼道那你揍她去唄,誰也沒攔着你。
你本以爲陶毅會給她做主,沒想到陶毅竟然還護着那個紅髮洋妞,搞得姚紫月一陣不爽,不過小眼睛一轉,賊兮兮的看着陶毅,大叔,她該不是又是你一個小姘吧
咚
小丫頭片子好好說話陶毅不滿的瞪了姚紫月一眼。
哼,果然又被我說對了哎,馨萱姐還真是命苦
姚紫月也不服氣的捂着腦袋,算啦,本小姐也懶得管了,不過我跟你說大叔,那個女的好像取向有問題哦,總是對我怪怪的,還說什麼看我,要我做她徒弟什麼的,我告訴你,她再來騷擾我的話,本小姐可是真的會告狀的
陶毅眉毛一挑,到現在最煩姚紫月這死丫頭的地方,是她總是用告狀威脅他。
行了行了,大不了我警告她一下,你丫頭不許亂說話,聽沒聽見陶毅故作惡狠狠的瞪着姚紫月。
卻不料姚紫月一點不害怕,臭屁的白了陶毅一眼,哼哼道誰稀罕啊,有病
說着,擰噠着小屁股,轉身往自己臥室走。
陶毅額頭十字筋一陣狂挑,但最後還是沒辦法的嘆口氣,奔着衛生間而去。
哎等等姚紫月突然又喊了起來。
你又幹嘛陶毅不耐煩的站在衛生間門口,看着奔着他跑來的姚紫月。
姚紫月跑過來用力拽了一下陶毅腰的衣服,嘴裡喊道你起開,本小姐先去
說完,推開陶毅,自顧自的關了衛生間的門。
陶毅滿臉黑線,欲哭無淚。
等姚紫月從衛生間裡出來,陶毅趕緊進去洗臉刷牙廁所,解決了一切以後,準備出門,去小龍山接龍可如。
可出門之前,陶毅下意識的瞄了一眼客廳的旋梯,眉頭一皺,本來準備換鞋的腳,卻突然被他收了回來,轉身奔着樓梯走去。
靜悄悄的來到了司徒凝的臥室門口,嘎吱
陶毅輕輕推開了司徒凝的房門,只是房間裡格外安靜,被子沒有疊,昨晚是這個樣子,司徒凝並沒有回來,一晚不知去向。
陶毅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還沒回來去哪了
低頭看了下時間,已經快早六點了,陶毅濃密的眉毛再度皺了兩下,再不去龍可如那裡,時間要晚了,陶毅一向言而有信,無論事情大小,於是便立刻走下樓梯,到門廳換好了鞋子。
出門,車。
在車的時候,陶毅終於拿出電話撥打了司徒凝的號碼,剛一撥打,電話通了,只是響了兩下,又被掛斷了。
陶毅這時候才鬆了口氣,看來司徒凝沒出什麼事,只是故意不想接他電話,所以才立刻按斷。
人沒出事好,陶毅只是擔心這個。
至於接不接他的電話,最初陶毅希望司徒凝會因爲昨晚的事情對他死心,現在目的達到了,他也不必在意司徒凝是不是生他的氣了。
雖然聽到對方掛斷電話的瞬間,陶毅心裡還是有點空落落的感覺。
在陶毅剛剛離去不久,天水家園的小區內,走進了一個人。
此刻是夏天,雖然早並不是很熱,但也不春秋那麼涼,但這人身卻穿着一件米黃色的長風衣,他身材修長,面容英俊,年紀大概三十歲左右,他的懷裡抱着一隻木頭盒子。
走進小區後,男人那雙平靜的眼眸,立刻鎖定了一個位置,那裡是陶毅家的窗子。
男人雙眼睛流露出的神色格外平靜,平靜到讓人感覺發冷,看了一會兒陶毅家的窗子,將頭緩緩低下,冷峻的目光最終落到了自己的懷裡,那隻木頭盒子。
男人的嘴角微微一揚。
佟馨萱今天起來的也特別早,雖然昨天晚給陶毅按摩了好一陣子,但是今天公司有個重要的活動,早雖然很疲憊,但還是定了很早的鬧鈴,疲憊的從牀爬了起來。
給姚紫月做好了早飯之後,便整理好自己,直接出門。
在走到樓層下面的時候,透過玻璃門,佟馨萱看到了小區那顆參天大樹下的廣告牌旁邊,站着一個男人。
這人穿得很詭異,大夏天穿個風衣,還抱着個盒子。
這人是做什麼的,好怪啊佟馨萱搖搖頭,推開門,便直接走了出去。
而此刻,那人恰恰也動了,直奔着佟馨萱的方向走來,二人越走越近,佟馨萱本能的覺得有些害怕,現在這個時間,小區裡的人還不是很多,而此刻更是安靜的要命,這人該不是神經病吧
看着他冷冷的眼神,佟馨萱甚至有點想掉頭跑的意思,不過最終,她還是戰勝了神經質的自己,大步向前,最終在花壇邊的小路,佟馨萱與這個男人擦肩而過。
一旦擦肩而過,佟馨萱鬆了口氣,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風衣男的背影,嘴裡嘀咕道這人長得還不錯啊,不過好怪呵呵,也不知道陶毅那個混蛋知道我說別人長得不錯,是不是會吃醋呢
搖頭一笑,佟馨萱準備繼續去班,只是剛準備收回頭,卻發現那個風衣男竟然進入了陶毅家的樓,這人分明沒見過的,進去幹嘛壞人嗎
佟馨萱皺了下眉頭,趕緊給姚紫月打了個電話。
早跟陶毅告完了狀以後,姚紫月開始回來睡回籠覺。
趴在她臥室的大牀,罩着個毛巾被,跟個小烏龜似的,睡得叫一個香甜。
小姑娘正在做夢,夢到陶毅突然性情大變,對她服服帖帖,一下子甩掉了身邊所有的妹子,全心全意照顧他的寶貝幹閨女。
咯咯,對嘛大叔,該醬紫的嘛,嘿嘿
姚紫月正癡癡的唸叨着夢話,手心兒的手機突然嗡嗡的震動個不停,嚇得小姑娘身子一縮,大眼睛一睜,人突然從牀坐了起來,瞪了眼來電號碼,不耐煩的接了起來,喂,幹嘛呀,馨萱姐姐,本小姐還沒睡醒呢
小月,你小心點,把門鎖好,剛纔我看到一個男的很怪,要是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趕快給我和你爸打電話。
怪還有我爸更怪的男人嗎放心啦,馨萱姐,我睡啦,安安說完,姚紫月不耐煩的把電話掛斷,心說馨萱姐也真夠神經質的,大白天哪來的變態呢。
更何況,家裡的防盜門那麼好用是吧除非像大叔那樣的變態,要不,誰能來去自然,又不是拍電影你說是吧,大白貓姚紫月哼哼着問大白貓。
嗷嗷吼
哎呀,人家問問你,叫得那麼激動幹嘛,行啦,睡啦睡啦。姚紫月不滿的嘟囔着,閉着眼睛翻了個身,小烏龜開始底兒朝天。
嗷嗷嗷大白貓繼續在那大叫。
迷迷糊糊的姚紫月徹底不耐煩了,唰的睜開大眼睛,撲通一下從牀坐了起來,哎呀,反了你了是不是我說別別,別叫,你你誰呀
睜開了眼睛,姚紫月才突然發現,房間裡除了她和縮在狗窩裡只敢叫不敢出來的大狗之外,竟然還多了一個人。
這人此刻正坐在姚紫月房間書桌旁的椅子,面朝着姚紫月,而姚紫月本來空無一物的書桌,此刻也多了一隻木頭箱子,木箱散發着一股檀木的香味。
他身穿米黃色風衣,面龐英俊剛毅,這種帥哥範兒的男人,是姚紫月這小姑娘很喜歡的,只是眼前這個老帥哥的眼神,有點平靜得發冷,而且他還是個殘疾人,左手的食指竟然是沒有的。
姚紫月頓時倒吸了口涼氣,喂喂喂,你,你誰呀,你倒是說話呀,本小姐的房間你是怎麼進來的我告訴你我乾爹可是很厲害的
乾爹
男人終於出聲了,聲音平靜帶着一絲深沉的味道,很有磁性,似乎能夠刺穿人的耳膜,直達內心深處。
對對啊。姚紫月磕磕巴巴的說着。
而風衣男眼的平靜,在這一刻卻有些改變了,一股扭曲的不易察覺的怒意,在眼一閃而過,那沒錯了。
言畢,風衣男突然一拍姚紫月的書桌,桌的木箱猛然打開,窗外的陽光晃照着箱子裡的東西,一陣刺眼的反射光,照在了姚紫月的眼睛裡,晃得她眼睛一眯。
眯眼的瞬間,姚紫月突然聽到耳邊傳來嗡嗡的響聲,那是金屬在空氣發出的抖動聲音。
當姚紫月再度睜開雙眼時,一把明晃晃的長刀,正奔着她急速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