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實驗樓四樓的階梯教室,司徒凝還在練習着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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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
一張撲克一張撲克的扔出去,準頭越來越好,只是力量還不夠,牌依舊不能插入座位的靠背。
你手腕的力量足夠,所以慢慢適應,該用的力量用,行了。陶毅說着,走到司徒凝的身邊,躺在了一旁的座位。
司徒凝點頭,沒有說話,繼續丟着手裡的撲克牌。
看了眼司徒凝那雙因爲不斷飛牌,而一顫一顫的,陶毅閉了眼睛,耳邊迴盪着飛牌的嗖嗖聲。
這聲音很有節奏,越聽,陶毅越覺得困,偶爾張開眼睛,看着眼前一顫一顫的兩條,陶毅覺得睏意更濃,漸漸睡着了。
等他醒來的時候,空氣飄散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這味道,陶毅熟悉,是司徒凝的體香。
睜開眼睛,陶毅的腦袋往一看,司徒凝正坐在他頭往前的一個座位,趴在桌子睡覺。
陶毅一擡頭,正好又看到了那兩條白皙的。
距離如此之近,細膩的皮膚,淡淡的香味,都讓陶毅忍不住回憶起河邊的畫面。
不行。陶毅眉頭皺了一下,趕緊從座位坐起來,腦袋掉到另外的方向,不能距離司徒凝大腿太近了,否則太容易想入非非。
但還沒等陶毅睡着,司徒凝突然出聲,哎,姐夫,問你個事情。
嗯陶毅猛然眉毛一挑,趕緊半坐起來,仔細一瞧,他發現司徒凝還在那趴着,呼吸平穩。
陶毅眉毛一挑,問道司徒凝你剛纔跟我說話呢嗎
這有別人嗎司徒凝反問一句,但人還趴在那裡,沒擡頭。
我去,沒睡啊你嚇我一跳,你這玩什麼呢,我還以爲你說夢話呢。陶毅嘆口氣,人也坐了起來,一隻胳膊支着桌子,眼睛看着司徒凝,說吧,你要問什麼啊
說完,陶毅好的看着趴在桌子的司徒凝。
司徒凝卻一動不動,等了好久還不說話。
陶毅一臉莫名其妙,等到他快等不及,要再開口詢問的時候,司徒凝那邊才終於出聲,你以前有沒有過別的女人
什麼別的女人女朋友那沒有,你表姐算是我初戀。說着,陶毅呲牙一笑。
不,我的意思是說司徒凝說到這,話音戛然而止。
陶毅愣了一下,不過馬明白了司徒凝要問的是什麼,她是想問啪啪啪過的女人,有沒有
啊我懂了,當然有過啊,你這不問廢話嗎我二十七八歲了,我是正常男人。陶毅一臉莫名其妙的說着。
不過說完,總感覺什麼地方怪怪的。
司徒凝這時候,突然把一直趴着的臉擡了起來,轉過頭來盯着陶毅看,那我表姐知道嗎
不知道啊。陶毅搖頭,眼睛也盯着司徒凝。
司徒凝點了點頭,腦袋轉了過去,突然故作無所謂的說道我隨便問問,別想多了。
說完,繼續趴着。
其實司徒凝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睡不着,會想問陶毅這個問題,只是知道答案之後,心裡卻有點莫名其妙的不爽。
倆人沉默了一會兒,司徒凝依舊趴着,但心卻不自覺的想着,陶毅爲什麼不拽過她,跟她解釋兩句什麼呢
剛想到這,司徒凝感覺的袖子,突然被人拽了一下。
一擡頭,秀眉一皺,正好對了陶毅的臉,司徒凝心一愣,是要解釋點什麼嗎
陶毅突然眉毛一挑,說道哎你問我這個幹嘛該不會想給我告狀吧
噗
司徒凝差點噴血。
我會那麼無聊嗎司徒凝再次擡起頭來,莫名其妙的看着陶毅。
看着挺像啊。陶毅掐着下巴點點頭。
司徒凝滿臉黑線,瞪着陶毅,說道我跟你說,我們不熟的,別總跟我開玩笑。
是嗎我不是你姐夫嗎
司徒凝額十字筋一跳,不過馬一愣,嘴角立刻流露出笑意,也對,你是我姐夫,又看我像愛告狀的人。那好,應姐夫大人的要求,你有的事,我回頭一定會告訴表姐的。
陶毅的臉突然僵住,請當我放屁,當我什麼都沒說過
咯咯司徒凝一陣得意的輕笑。
哎不是,這事兒好笑嗎再說你說的也太難聽了,什麼叫炮什麼友啊
陶毅滿頭黑線,看着司徒凝咯咯直笑的樣子,陶毅乾咳一聲,一本正經的說道你別呵呵,我跟你說,是男的和女的,倆人之所以會發生關係
一看陶毅好像要發表長篇大論似的,司徒凝趕緊制止,停
怎麼了
你覺得跟我聊這個合適嗎趕緊換話題
不合適嗎
你說呢
咳咳,好吧,我換。
後半夜,空蕩的階梯教室裡,傳來陶毅和司徒凝,有一搭沒一搭的對白,還有司徒凝偶爾發出的咯咯笑聲。
開玩笑的時候,倆人好像都忘記了昨天晚的事情。
也可能記得,只是沒人提。
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到早清晨四點半的時候,陶毅打了個哈欠,忍不住要去睡覺了。
不過司徒凝似乎還有點精神,突然來了一句,那你還沒說,你那個可以隨時發生關係,又不用你負責任的女性朋友叫什麼
最開始說好了換話題,但也不知道怎麼,最後說的還是男女之間亂七八糟的事情,所以陶毅給司徒凝講了一個,他過去還未脫離組織時,和他一起發泄生理慾望的女性朋友。
當然陶毅隱去了所有關於殺手的部分。
叫什麼這我還真不知道。陶毅搖搖頭。
過去混在殺手世界,他們都只用代號的,像他的名字,除了凌小勳和顧大爺,沒有別人知道了。
所以,木偶的真名,陶毅還真不知道。
不知道名字司徒凝一陣意外,狐疑的看着陶毅,那你還說你們兩個是特別好的朋友。
行了別問了,告訴你到時候別出賣我,別在馨萱那瞎說。陶毅眉毛一挑。
看我心情吧。司徒凝呵呵一笑。
陶毅一陣翻白眼,不過也沒說什麼,倆人又在階梯教室閒聊了一會兒,聽到了啪啪的腳步聲。
來人是劇組後勤人員,據說今天戲份多,難度大,所以提早來佈置場景。
陶毅樂得清閒,跟後勤打了聲招呼,帶着司徒凝離開了實驗樓。
雖然是夏天,但是早的空氣還是有些涼,司徒凝抱着雙肩,和陶毅站在十字路口揮手打車。
陶毅轉頭看着司徒凝,也不知道爲什麼心裡有點怪怪的感覺,但是這感覺還不錯,起碼倆人可以正常的聊天說話了,總一直尷尬着好。
想到這,陶毅嘴角一揚,繼續打車。
而司徒凝,卻狐疑的看了陶毅一眼,不知道陶毅在笑些什麼,只是看着看着,司徒凝愣了一下,突然覺得這人笑起來挺好看的。
早空車多,陶毅一會兒打到了出租車。
好幾天沒好好睡覺了,陶毅坐在出租車,已經昏昏欲睡。
他發誓,今天回家,無論發生什麼天大的事情,都絕對要好好補覺。
至於跟佟馨萱取行李的事情,推到下午吧。
但世事難料,剛一打開門,看見姚紫月趴在沙發,一隻小手捂住肚子,另外一隻小手點着手機,但是臉卻很沒精神,哈欠連天,人好像困的不行。
我去,丫頭,你該不會一直聊騷到現在吧陶毅目瞪口呆的看着姚紫月,趕緊換鞋。
姚紫月這時候才緩緩轉過頭,看到是陶毅進來,又看到了一起進來的司徒凝,本來想喊大叔的嘴,立刻改口,爸你回來啦嗯,一直聊呢,她好有意思,我們聊了一個通宵呢。
姚紫月平時沒什麼事,算通宵也沒什麼大事,陶毅只是看到小丫頭困得迷迷糊糊,還努力跟人家聊天,覺得好笑。
但是當姚紫月轉過頭的時候,陶毅臉的笑臉立刻消失了。
鞋子還沒換好,人快步走進客廳沙發,摸了一把姚紫月的額頭,面全是冷汗,小臉還煞白煞白的,沒有血色。
你怎麼了紫月陶毅趕緊掰開姚紫月的小手,把手機搶過來仍在一邊,別玩了,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拉了一個晚
也不是一個晚啦,後來拉不出來了。姚紫月乾巴巴的說着。
不過陶毅摸着她的小手,感覺小姑娘的手一直在哆嗦。
陶毅頓時有種很無語的感覺,忍不住嘴角一抽,你丫頭有病吧聊騷妹子不要命了是嗎你都拉脫水了。
司徒凝這時候走過來,怎麼了
沒事,是拉了一天一夜,快拉成幹了。陶毅沒好氣兒的說着,看姚紫月沒換睡衣,還是穿着白天的衣服,說道走吧,去醫院。
爸不至於吧姚紫月小眉頭一皺,手還往前夠陶毅扔到一旁的手機。
但剛一伸手,小肚子傳來咕嚕嚕的聲音,顯然真實情況要姚紫月跟陶毅說的更嚴重點。
陶毅眉頭一皺,說道少廢話。
姚紫月只好乾巴巴的點頭,但人往下沙發下一走,卻發現腳軟了根本站不住,要是陶毅回來了,估計再廁所都費勁。
我陪你去吧司徒凝突然開口。
不用,你也一夜沒睡好,補個覺吧。陶毅搖搖頭,看了一眼姚紫月臥室的房門,哎對了,這事不用告訴馨萱。
佟馨萱一向睡得早,而且半夜基本不會起來。
姚紫月自己在客廳折騰,她肯定不知道,要是醒來知道姚紫月拉肚子一整夜,她都不知道,一定會內疚。
反正姚紫月要撒謊白天去學,陶毅索性不告訴佟馨萱,姚紫月拉肚子一夜的事情。
跟司徒凝說完,陶毅一隻手摟着姚紫月的小肩膀,另外一隻手託着姚紫月的大腿根,將小姑娘抱了起來,走出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