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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錚前世也到過蘇州,並且在此住了兩年,從前世的角度看,他對蘇州菜並無特殊好感。這倒不是說蘇州菜不好,而是……好的他都沒吃到。
可憐他當時不過一個剛剛從二三流大學出來的毛頭小子,在蘇州這個異地他鄉能夠混口飯吃已經算是不錯了,哪有閒錢去吃什麼名菜!按照他湖南人的口味來說,平常小飯店裡的蘇州菜完全不夠辣味,又如何能討他的喜歡?
不過眼下在這聽水山莊就不同了。瞧他面前這一桌子蘇州招牌菜就知道:松鼠桂魚、清湯魚翅、響油鱔糊、母油整雞、太湖蓴菜湯、翡翠蝦鬥、荷花集錦燉……外加小吃如蜜汁豆腐乾,蝦籽鯗魚,棗泥麻餅,豬油年糕等等,滿滿一大桌。看得趕了大半天路的雲錚口舌生津。
雲錚笑呵呵地弄了一條太湖銀魚,毫無做客的拘謹,道:“據我所知,在春秋戰國時期,這太湖就盛產銀魚。.到了本朝,銀魚更被列爲貢品,與梅鱭、白蝦並稱爲太湖三寶。李兄你看,這銀魚形似玉簪,色如象牙,軟骨無鱗,肉質細嫩,味道鮮美,那東瀛人更是稱其爲“魚參”。另外,這銀魚可炒、可炸、可蒸、可做湯。銀魚炒蛋、銀魚氽湯、銀魚丸子、芙蓉銀魚等都是蘇式菜餚中的名菜。你瞧這個芙蓉銀魚,就做得甚好,李兄可別客氣,多嚐嚐,這可是舅舅的一番心意。”
李墨連忙客氣兩句,表示感謝。寧洪濤笑道:“想不到錚兒居然真的對這吃食一道講究起來了啊?這倒是出乎舅舅意外了……那這陽澄湖大閘蟹,想必錚兒也是知道的咯?”
雲錚心裡大笑,當初好歹在蘇州呆了兩年,要是陽澄湖大閘蟹都不知道,那纔是見了鬼了。便笑着道:“陽澄湖有三寶,一是陽澄湖大閘蟹、二是河蝦、三是桂魚。.這陽澄湖湖面開闊,是陽澄湖大閘蟹生長的理想之地,並且使陽澄湖大閘蟹形成與衆不同的四大特點:一是青背,陽澄湖蟹殼成青灰色,平滑而有光澤;二是白肚,貼泥的臍腹,晶瑩潔白;三是黃毛,腳毛長黃挺拔;四是金爪,陽澄湖蟹爪金黃堅挺有力,放在玻璃上能八足挺立,雙螯騰空。成年蟹個體強壯厚實,煮後呈亮橘紅色,口味鮮甜。據外甥所知,螃蟹吃法區分大小蟹,兩者有所不同:個體在二兩半以上的母蟹、三兩半兩以上的公蟹通常用水煮、清蒸的方法;而個體較小的則以面拖、酒嗆爲佳。因螃蟹性寒,煮時、食用時需要多加姜以解寒,還需以菊擦手解腥。所謂:‘酒未敵腥還用菊,性防積冷定須姜。’有些講究的食客還有專門的吃蟹工具:剪刀、夾、刺、榔頭等,精敲細剝,其味無窮。聽說有食蟹高手能把蟹吃完後的蟹殼還原成整蟹!其食蟹功夫,可謂高也。”
雲錚如此一說,倒把寧洪濤父子三人都唬得一愣一愣的,寧洪濤更是有些目瞪口呆,連他這個土生土長的蘇州人都不知道吃蟹還能講究到這個程度,吃完蟹還能把殼還原?那是吃蟹還是玩蟹來着?
寧洪濤禁不住問道:“錚兒,這些莫非是你娘跟你說的?”
雲錚哈哈大笑:“不是不是,哈哈!舅舅莫要驚訝,外甥也是在洛陽的時候聽……聽沈琚沈大公子說起的,至於是也不是,可就不保證了。.”
寧洪濤這才恍然,點頭道:“沈家乃是國朝文臣領袖,對這些東西講究得很也是正常,說不定真有這事兒……哈哈,不說他們,吃蟹,吃蟹……不過這大閘蟹最好吃的時候還是在秋天,眼下初春的,總是差些感覺。錚兒,你下次要是秋天有空過來,舅舅一準派人給你早些準備最極品的……”
一直等吃完了這頓接風宴,雲錚才與寧洪濤談起正事。.在寧洪濤親自查看了雲錚的傷勢並不算太礙事之後,才道:“一定要明天就去太湖嗎?我瞧你這骨頭雖然上了你師父給的奇藥,可要恢復如初,起碼也還得四五天,而且你體內的殘毒還沒完全清除呢……不成,明天你還是不能去,要不這樣,舅舅去幫你跑一趟,不就是觀察一下地形嗎?舅舅我好歹也是聽水山莊的莊主,又是土生土長的蘇州人,我去太湖遊玩,就算是青龍教也不會懷疑什麼。”
雲錚想了想,還是搖頭,道:“正是因爲舅舅是聽水山莊的莊主,所以更加不好去了,這蘇州雖然是大府,可再大的府也就這麼點大的地方,舅舅身爲聽水山莊的莊主,認識你的人多了去了,青龍教裡頭見過舅舅的人想必也定然不少,若是舅舅親自去,他們雖然不能把您怎麼樣,可也定然會小心翼翼,不讓您有機會接近他們的秘密之所。想來想去,還是外甥自己去看下的好。.再說,外甥還要從他們佈置那金鱗山莊的水平來估量一下他們的本事呢!舅舅就不要勸了吧。”
雲錚雖然是寧洪濤的外甥,可畢竟身份特殊,寧洪濤這個做舅舅的也不好楞說不準他去,見雲錚這樣堅持,只好道:“既然錚兒主意以定,那舅舅也不好多勸,但是你和李賢侄兩個人去,還是太過危險……忠叔、誠叔!”
隨着寧洪濤的聲音,兩個老者忽然從門外走入,寧洪濤制止了他們的行禮,道:“忠叔、誠叔,這是二妹的兒子錚兒,今天剛到的,明日要去一趟太湖查看金鱗山莊……他有傷在身,明日還請二位好生照看着,切莫出了差錯。”
雲錚朝寧洪濤口中的忠叔、誠叔兩人看去,發現這二老至少六十開外,不過鶴髮童顏,倒是並不顯得老邁,而且這兩老身材很是高大,都這個年紀了,居然還跟雲錚差不多高矮,可見年輕時定是兩名雄偉大漢,只是眼下這二老的眼神實在有些……
“這就是二小姐的兒子?”左邊那個略瘦的老者面上三分激動,七分寵溺,走過來兩步,居然伸手就往雲錚頭上摸去。.
話說男人頭,女人腰,那豈是隨便就能給人摸的?雲錚怎麼說也是一個兩世爲人的大男人,自然下意識地就把腦袋往後一縮,動作極爲迅速。不料那老者似乎早有準備一般,雲錚的脖子動的時候,他的手也忽然加速,而云錚剛纔的動作只是一個下意識的行爲,他從這老者的眼神和表情中能看出,他對自己毫無惡意,所以……老者的手不偏不倚、不輕不重地正好摸到雲錚的腦袋。
寵溺的摩挲了兩下,老者才道:“二小姐的兒子都這麼大的……呵呵,咱們這些老傢伙還真是老了啊……瞧這孩子,看這眼神就跟他娘小時候一樣,肯定皮得很……不過,也聰明得緊……”
雲錚被這老者如此一說,實在覺得有些尷尬,你說你當着我一個做兒子的面說我老媽小時候皮得很……這真是……純無語啊。.
只好乾笑一聲問寧洪濤:“舅舅,這二位是?”
寧洪濤指着方纔摸雲錚腦袋的老者道:“這位是誠叔,那位是忠叔。這二位都是我們聽水山莊的元老,當初你姨娘和你娘都是他們看着長大的。”
雲錚一聽這話,頓時肅然一禮道:“忠爺爺、誠爺爺,小子方纔無禮了,二位爺爺勿怪。”
那位誠叔臉上的寵溺之色更盛,拍了拍雲錚的肩膀:“少爺莫要聽你舅舅誇讚,我跟老忠不過是二位小姐的護衛罷了,小姐去了燕京之後,安全得很,也無需我護衛什麼,小姐照顧我一把老骨頭,讓我在聽水山莊養着……哦,老忠是個啞巴,你別怪他不說話,大小姐嫁了那水小怪物之後,他也就一直在莊裡養着……”
雲錚連連點頭,口稱:“豈敢豈敢。”心裡卻想着,怎麼他叫我師父叫“水小怪物”?這話怎麼說的?
寧洪濤又介紹道:“忠叔和誠叔兩人從能記事起就開始修煉龍象般若神功,至今怕不有一甲子了,有他二老護着,天下雖大,也儘可去的!”他說到這裡,語氣也有些傲然了,畢竟這二老都是聽水山莊的人。.
雲錚大吃一驚,不由自主地反問了一句:“龍象般若神功?”語氣極爲震撼。
寧洪濤哈哈大笑:“看來錚兒也知此神功之大名了?不過,忠叔和誠叔所修煉的,正是這龍象般若神功!”
雲錚睜大眼睛看着眼前這除了身材高大意外別無驚人之處的兩位老者,正想開口詢問,看那龍象般若神功是不是跟自己聽說過的一樣,卻見那誠叔苦笑道:“莊主莫要幫我二人吹噓,想當初那水小怪物來我聽水山莊時,我二人恨他對大小姐無禮,聯手戰他,卻不料竟被他十招擊敗……嘿嘿,龍象波若功雖然名震江湖,可一碰上那小怪物,照樣不頂事……”
寧洪濤也苦笑起來:“誠叔,大妹夫體質不同常人,那是沒有可比性的……這天下不也就只出了這個一個水猶寒麼?這麼多年過去了,您還沒消氣呀?”
誠叔哼了一聲:“當初我跟老忠只不過練到第七重,打不過那小怪物也不稀奇,眼下我二人精研多年,已破第八重,進入第九重境界,若是再遇那小怪物……”
他還沒說完,卻忽然被人抓住手腕,轉頭一看,卻是那一直沒有開口的忠叔。.忠叔雖然啞巴,耳朵卻並不聾,是以聽得見人說話。他抓住誠叔的手腕,緩緩地搖了搖頭。
雲錚正不解其意,卻見那誠叔怒道:“你怎麼知道我們現在還不是那小怪物的對手?”
那忠叔看了誠叔一眼,什麼話也沒說——當然,他是啞巴嘛。然而那誠叔卻忽然滿臉愕然,問道:“你說他來過聽水山莊?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你見了他?”
雲錚眼睛睜得老大,他實在不明白,這忠叔明明什麼話都沒說,什麼動作都沒做,可誠叔是怎麼知道他的意思的?
誠叔的聲音頓了頓,有開始說話,只是聲音裡帶有些疑惑:“他找人?路過聽水山莊所以來看看?我知道了,他肯定是來看大小姐當年的……哼哼,他還好意思來?你就沒跟他動手?”
雲錚繼續愕然中,寧洪濤卻湊過來,小聲道:“忠叔和誠叔是孿生兄弟,而且剛生下來的時候兩人的背心是連在一起的……本來這種狀況十有八九是要早夭的,但是叔爺爺——就是你外公的父親——救了他們,並且將他們成功分開,所以他們一直視叔爺爺爲主……誠叔從小就能感應忠叔心裡說的話,後來他們龍象般若神功越來越深厚,兩人之間可以感應的距離也越來越遠了。.”
雲錚更加愕然,這算什麼?無線電波?腦電波?媽的,果然,有很多時候科學也沒法解釋所有的事情啊。
誠叔又道:“什麼叫一看就知道不是他的對手?我還一看就覺得他是個怪物呢!”
“氣機?氣機可以作僞……”
“那是什麼境界?”
“你都不知道,我又能知道個屁?”
“那完了,照你這麼說,咱倆就算再突破第九重進入第十重看來也不是他的對手了……見了鬼了,怎麼就出了這麼個怪物呢?”
“我知道他是少爺的師父,可少爺是少爺,他是他,我是罵他,又不是罵少爺……再說他本來就是個怪物。”
“怎麼,你還不同意?行,我問少爺……少爺,你說,我罵水小怪物,你生氣不?”
雲錚總算逮到說話的機會,不過這話……他乾咳一聲:“這個,你們都是小子的親人,這個……呃,我還是不生氣好了。”他心裡想,本來我倒是應該生氣一把,畢竟是師父嘛,不過這師父太苛刻了,居然定給我一個那麼離譜的目標,那可就別怪本少帥不幫你說話了。
“你瞧瞧,少爺就是少爺,畢竟是自家人……哦,少爺知道?”誠叔說着,一轉頭,問雲錚道:“少爺,你說說看,你那怪物師父的武功現在已經到了什麼境界了?”
雲錚頓時楞了,心說我知道個屁,他也沒在我面前動過手啊。只好皺着眉頭,搖了搖頭。
誠叔一見,頓時大爲泄氣,嘆道:“真的到了看都看不出境界的境界了?可那到底是一種什麼境界呢?”
雲錚頓時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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