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牛看着自己老大滿臉的笑意就知道這小子要倒黴了,索性坐了下去,看着這小子是怎麼灰飛煙滅的。
楚天吟站了起來笑看着猥褻男說道:“好,君子動口不動手。既然你自稱爲陽春白雪,那就讓你看看什麼纔是真正的下里巴人”
楚天吟眯起了眼睛,突然用整個車廂都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你是不是以爲你是人見人愛,車見車載,花見花開,老少通殺,帥的掉渣,玉樹臨風,賽過拉燈,美少女見你拉不動腿兒,老太太見你直嘎巴嘴兒的粉面小生啊。孩子,是不是天晴了雨停了你又覺得你行了,YY的對象都要超過浣熊了,嘴裡唱着瀟灑走一回,手裡拿着拖鞋逮誰整死誰。你是不是還走過南闖過北,火車道上壓過腿,南山打過狼,北山打過虎,苞米地裡你還抓到過一個大刺蝟啊。難道你長這麼大沒照過鏡子嗎,沒孤芳自賞過你那三角眼睛蛤蟆嘴,鱷魚腦袋驢大腿的絕美容顏嗎?長的像江南七怪中老大飛天蝙蝠柯鎮惡似的,真是活着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有沒人告訴你長的很像一個動漫明星,我告訴你長得和忍者神龜裡的‘一團爛肉’——朗格,一摸一樣。不僅形似而且神似,你長得真是鬼斧神工、鬼使神差、驚天地泣鬼神、山崩地裂水倒流,鬼見愁”
“好……”宮牛和秀川帶頭,車廂裡頓時一陣暴喝,就連劉楠也崇拜的自覺鼓起掌來。
楚天吟似乎並沒有放過猥褻男的意思繼續的說道:“呵呵小子,我真想一鞋頭子把你糊牆上去喂蒼蠅,你也就只能跟老太太打撲克偷偷小王,騎着螞蟻上上房樑,學着嬰兒尿尿小牀。別瞪着你那雙沒進化完的眼睛看着我,你是不是很想痛揍我們一頓,最後還瀟灑的說一句今天我沒帶刀,我就放過你們一馬。”
猥褻男從來沒有被人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如此的侮辱過,臉色發青,眼神惡毒的盯着楚天吟。
“小子不服啊,鬼見了你都愁。媽的,信不信老子一拳把你掛月亮上去,讓你知道什麼叫都是月亮惹的禍”宮牛挑釁的說道。
猥褻男知道今天的啞巴虧是吃定了,憋屈的含着眼淚帶着他的小挎包決然而去。
“站住”一直沒說話的秀川開口道。
猥褻男猶豫了一下,還是停住了,但是卻沒有勇氣回頭。
“最後送你一句話,頂葉紙虎嘯山林,臥槽泥馬勒隔壁”一向斯文的秀川也有如此的霸道的豪言壯語,真是讓楚天吟和宮牛大跌眼鏡。
猥褻男不甘的離開了。車廂裡又恢復了平靜,各自聊着天。
“老大你太帥了,語言的殺傷力果然威力無窮啊怪不得那些文人墨客不帶髒字兒都能把別人給埋汰死,還有秀川你最後那句真是太強了”宮牛無比興奮的說道,怎麼說這也屬於是情場上的首戰告捷吧,還是幹費了一個很咯應、很噁心的猥褻男。
“頂葉紙虎嘯山林,臥槽泥馬勒隔壁?是什麼意思啊,是古詩嗎我怎麼沒聽過啊,是誰寫的”劉楠把秀川說的詩又重複了一遍,努力回想自己所學的詩詞,但一無所獲。
楚天吟三人大笑,真是單純到極致的孩子,這麼明顯罵人的話都聽不出來。
“嗯…這個…這個是宋代…對宋代…是誰寫的呢?…嗯…對佚名…呵呵他可能因爲自己太有才了,怕樹大招風所以寫完就沒留名,人怕出名豬怕壯嗎”秀川磕磕巴巴的解釋道,屬實是古人寫的,只是和他表達的意思不同而已,可是要具體解釋還真的很麻煩。
劉楠聽了也沒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宮牛也找着話題和人家聊着,楚天吟和秀川時不時的也插幾句。
聊的時間長了,彼此都有了一定的瞭解,劉楠家是G市城裡的,在楚天吟他們中考考點的市一中讀的初中,成績優異考上G市一高應該沒問題。這也就更加堅定了宮牛必須去一高的決心。
“劉楠你和我們一起去泰山玩吧,反正這次的假期也長,放心我會保護你的嘿嘿”宮牛爲了朦朧的愛情開始要勇往直前了。
“你會保護我?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劉楠吐了一下舌頭,狡猾的說道。
看着宮牛把話當真的囧樣,楚天吟真想上去給他一個大腦勺。人家一個初中剛畢業的小女生,和你才認識一個多小時,就和你出去玩,要是她真的答應去了,那還真的考慮考慮是否有相處的必要了。
“咯咯…跟你開玩笑的,這次就不和你們去了,等有機會的吧,反正咱們以後都在一個高中,沒準咱們還能分到一個班呢”劉楠很委婉的說道
宮牛雖然有點失落,可是一想到以後那大把的機會不禁竊喜。
站臺上人頭攢動,車廂里人來人往,賣礦泉水、麪包、火腿的小車不時的叫賣着經過車廂。
人們的警覺性也在談天說中淡去,可是坐在車廂最頭上的劉楠的視野還是很開闊的,不諳世事的她對這個社會看的還是很簡單的。
正當楚天吟他們聊的熱火朝天的時候,正在說話的劉楠突然站了起來朝車廂中間走去,楚天吟他們不知道怎麼回事,以爲是遇到熟人了呢。站了起來朝着劉楠走的方向看去。
“喂,你把錢包拿出來,竟然敢在大庭廣衆之下偷錢包,年輕力壯的幹什麼不好,別人的錢就那麼好花麼”劉楠拽着一個三十歲左右男人大聲喊道,這男人長的就差在臉上刻上他是小偷了,身材瘦小,賊眉鼠眼、尖嘴猴腮。
“小丫頭你說什麼玩應兒,說誰偷錢你有病吧,這是誰家的孩子趕緊他媽的領走”
瘦小男子一臉正義相的憤怒道,一個具有多年扒竊經驗的扒手豈會栽在一個黃毛丫頭身上,那還不被同行笑掉大牙。
周圍的目光都被吸引過來,再看看向自己走來的楚天吟三人,劉楠心中更是底氣十足。
“你還敢罵人,那你敢讓我翻你的兜嗎”劉楠不畏強權的大聲說道,轉過頭對着旁邊坐着的一位與她年齡相仿的短髮女孩說道:“你看看你的錢包是不是沒了,我親眼看見他偷去了”
短髮女孩此時纔回過神來,聽完劉楠的話慌張的翻開書包,翻了半天沒找到,顯然驗證了劉楠的話。
短髮女孩擡起頭眼神憤恨的看着被指認爲是小偷的瘦小男人,剛要破口大罵時,她看見男子插在褲兜內的手動了動,露出了一點鋒利的刀尖。在加上男子那冰冷的眼神使得女孩身體明顯的一震,眼淚含眼圈的轉過頭看了看幫他的劉楠,眼中滿是焦急和恐懼。
“小姑娘,你丟錢了嗎,好好想想是不是忘在哪了啊”瘦小男子加重語氣的說道,如果有心的人仔細聽可以聽出一些恐嚇的味道。
“沒事,你別害怕,火車上這麼多人呢,他不敢怎麼樣的,我們去找火車上的乘警報警”劉楠俠骨柔腸的道,在劉楠的字典里正義永遠是要戰勝邪惡的。
短髮女孩低下頭不敢去看瘦小男子,看了看劉楠......“對不起…我…我沒丟…錢包,對不起”女孩聲音哽咽的說道,說完不敢看劉楠一眼使勁的低下頭,努力不不讓自己哭出聲,委屈和害怕讓女孩幼小的心靈飽受創傷。
周圍的人有不少都能明白是怎麼回事,可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種慣有的思想,讓他們只能在一邊看看熱鬧。其中在不遠處坐着一個大男孩,看上去也差不多初中剛畢業的樣子,但是身上卻有着一種軍人特有的肅殺之氣,身高將近一米八,身體有點偏瘦,陰柔白皙的面容卻和身上的肅殺之氣有着明顯的不協調,一頭中長髮凸顯了一點藝術氣息,他坐在那裡注視着一切。
“你…你說什麼,不可能,我親眼看見他偷了你的錢包”雖然女孩的話讓劉楠很意外不過還是堅持的說道。
“小丫崽子,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人家都說沒丟錢包,你怎麼還說我偷錢了,你敢損害我的清白”瘦小男子見短髮女孩被自己嚇住,心中更加有底,信誓旦旦的質問道。
這時的劉楠也有點手足無措了,這叫什麼事啊,明明自己親眼看見了,可是當事人卻說沒丟錢包,怎麼可能呢。
站在劉楠身邊的楚天吟三人,也聽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們很明白現在想要學雷鋒那是堪比登天,不是說做好事難,而是做了好事沒人領情,費力不討好。就像被人偷了錢,好心人幫他抓小偷,他倒反過來埋怨好心人小題大做,沒必要把他捲到一場風波當中,竟然豬狗不如的說着,破財消災不用你管。
今天劉楠註定做好事沒好報了,楚天吟低頭在劉楠身後耳語道:“別管了,那女孩錢應該是丟了,但是她不敢出面指認那個人,現在這種事情很多,咱也別管了”
但劉楠顯然太過於執着,並沒有放棄的意思轉過頭對着楚天吟說道:“不,我就不信了,即使她不指認,我也要討個說法”
“好,你說你沒偷,那我們就去乘警那裡翻翻你的兜,你敢嗎”劉楠直視瘦小男子那惡毒的眼神,大聲的說道。像是在告訴衆人她並沒有被震懾在小偷的淫威之下,企圖喚醒麻木的衆人。
“媽的,你有完沒完了,你是不是出門忘吃藥了…今天真他媽倒黴好不容易出趟門遇到你這個精神病”瘦小男子終於忍不住發怒了,今天本來挺順溜的,沒有人注意到他就等着下站下車就大功告成了,沒想到遇到了個傻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