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天後,在鄭直進入利比亞境內後,林毅突然與他聯絡,說國內有件急事需要鄭直出手幫助,鄭直想了想,就答應回國了,他已經在非洲待了近半年時間,母親與李香她們肯定很擔心自己。
回家一趟,讓母親與李香她們安安心也好。
鄭直有合法的身份,買了張飛機票,就回到了國內,先是飛到京城,然後從京城又飛到了杭城,下午一點左右,剛剛走出飛機場大門,就看到了站在人羣中大力揮舞着手臂的關婷。
他回來的突然,所以只有身在杭城的關婷前來接機。
“阿直!”
看着那熟悉的身影大步走近,關婷喜極而泣,自鄭直去了非洲後,鄭直只和家裡通了三回電話,而且每次通話都不超過五分鐘,鄭母與她們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裡都是非常擔心的。
非洲有許多國家的政權很不穩定,時常暴發內亂,每每看到這些新聞,鄭母與關婷她們都是提心吊膽的睡不好覺。
這時終於看到心上人平安的歸來,淚水情不自禁的涌出,打溼了眼眶。
“阿直!”
待鄭直來到近前,關婷就是上前一步,緊緊的抱住了鄭直的虎腰。
“小婷。”
鄭直也是心情激動,一別幾個月,他也非常想念母親與關婷,李香,何聽雨,還有趙萱母女。
半晌後,鄭直伸手擡起了關婷雪白的下巴,望着那紅腫的眼睛,輕輕一吻。
關婷俏臉瞬間燒的通紅,這可是在飛機場門口呢,這麼多人看着,真是羞死人了。
眼見鄭直還要再親,關婷連忙拉着他鑽進了不遠處的小車。
“你休息,你來開。”關婷心疼鄭直在非洲辛苦奔波了好幾個月,自己坐在了駕駛座的位置上,鄭直沒有客氣,坐在了副駕座上,關婷等鄭直系好了安全帶,踩下了油門。
近半年沒有見面,二人想要說的話很多,鄭直問道:“小婷,我不在的時候,母親過的還好吧?”
“嗯。”關婷顯然沒有說實話,自打鄭直去了非洲之後,一向冷靜自持的鄭母卻是最先沉不住氣,天天在互聯網上查找有關非洲的新聞,有時看到一些國家內部暴*亂打仗,便會一遍又一遍的念着菩薩保佑。
丈夫一別二十幾年杳無音信,兒子又去了非洲,鄭母就算有再冷靜的性格,也是整天提心吊膽的。
只是現在一切都過去了,沒必要再說出來讓鄭直愧疚。
接下來關婷又詢問鄭直在非洲是怎麼過來的,鄭直添添減減的,大致說了一遍,當然,遇到危險的地方,自然是不會說實話的。
二人聊了一會,小車上了通往新江的高速,這時關婷的手機卻是突然響了起來,關婷拿過來一看,連忙按下了接聽鍵,“伯母,我是小婷。”
“嗯,接到小直了麼?”鄭母有些期待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了過來,可以聽到出來有些顫音。
“接到了。”
關婷看了鄭直一眼,才又道:“我們已經上了高速公路,下午五點左右應該就能到家了。”
“好,好。”鄭母連聲說好,
“伯母,要不你和阿直說幾句話?”關婷提議。
“不用了。”鄭母卻是拒絕,聲音也是平穩了下來,恢復了以往的冷靜,“記得別開的太快了,能趕在傍晚前到家就行。”
“噯。”
又聊了幾句,二人互相掛斷了電話。
新江市,鄭家別墅裡,眼見鄭母放下了電話,抱着兒子的李香,一身警服的何聽雨,還有牽着女兒盈盈小手的趙萱,都是連聲發問,問鄭直有沒有平安的回來。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幾人纔是放下心來。
隨即衆女的嘴角都是掛起了微笑。
雖然鄭母叮囑讓開慢一點,但心情愉悅的關婷卻是不自覺的開的飛快,大但下午四點二十左右,就回到了新江市,下了高速,一路直奔鄭家別墅,關婷知道伯母與李香她們,早就想壞了。
不過小車在穿過一條鬧市的時候,卻突見前方圍了一大羣人。
“前邊怎麼了?”
關婷疑惑的自言自語,“不會是發生車禍了吧?”
鄭直坐直了身體,想了想,開口道:“前邊停車,我下去瞧瞧。”
“嗯。”關婷剛應了一聲,隨即就是驚咦道:“伯母與香組開的服務店就在這裡,呀,那些人就圍在咱家的店面門前呢。”
鄭直聞言心中一驚,不待車停穩,就是跳下去,飛快的衝進了人羣之中。
“都別過來,再過來我砍死她!”
服裝店門口,一個長髮青年左手勒着一個女子的脖頸,臉目猙獰,右手拿着砍刀飛舞,砍刀足有二尺長,屬於***,不過這類砍刀卻是有很多地攤上都有的賣。
“你別激動,先把刀放下,有事好商量。”
一句熟悉的聲音傳入了鄭直的耳畔,說話的女子一身淡紫色職業套裝,頭髮高盤,雖然年過四十,卻很有成熟女人的韻味,正是鄭母。
在鄭母旁邊,還站着身材高佻的何聽雨,何聽雨沒有穿警服,李香則抱着兒子站在人羣外圍,一臉的緊張。
長髮青年揮舞着砍刀,沒人敢靠近,瞪着鄭母吼道:“我知道你是晴晴的老闆,快去拿一萬塊錢給我,以後從晴晴的工資里扣!”
“不要!”被勒住的年輕女子卻是一聲尖叫。
“閉嘴,你個臭娘們,信不信我一刀砍死你?”長髮青年揚手就用刀把重重的砸在了年輕女子的頭頂上,年輕女子一聲痛呼,便是哭出聲來。
“不準哭,老子還沒死呢,不用你哭喪!”長女青年又給年輕女子來一下。
鄭母見狀皺起了眉頭,喝止道:“別打了,我拿給你錢就是!”
如今鄭母與李香經營着一家服務店,身上自然帶着錢,爲了保護年輕女子不受傷害,利落的拉開手中拿着的皮包的連鏈,然後數出一萬塊錢,遞向了長髮男子,“這是一萬錢,你拿好了,放開小晴。”
自鄭母拉開皮包的拉鍊,長髮青年就是雙眼一亮,晴晴是他的女朋友,這陣子嫌他不找工作,總是在外邊瞎混,正和他鬧分手呢,自上次因爲偷貨品被廠子開除,他已經有三個月沒有上班了。
身上沒錢,女朋友又要鬧分手,他自然是不答應。
只是女朋友已經鐵了心,非分不可,於是他纔買了把砍刀,想要來這裡敲上一筆錢。
他也知道,敲了這一筆之後,以後和女朋友的關係就算是玩家了。
現在看到女朋友的老闆這麼大方,隨手就拿出了一萬塊,心思就是轉動了起來,反正只能敲一筆,不如多敲上一些,不過現在改口多要的話,萬一對方不同意怎麼辦?
說實話,他也就只是敢威脅兩句,真讓他砍人,他是沒那個膽量的。
眼睛一轉,長髮青年便道:“你把錢拿過來。”
鄭母稍稍猶豫了一下,才緩緩的靠近,站在一旁的何聽雨很是緊張,死死的盯着長髮青年,只要長髮青年做出半點會傷到鄭母的動作,她就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在鄭母靠近到身前兩米的時候,長髮青年突然舍了懷中的年輕女子,撲向了鄭母,手中的砍刀,也是架向了鄭母的脖子,站在人羣中的鄭直臉色大變雙腿一彈就是衝了出去。
何聽雨同樣上前要保護鄭母。
不過一道人影,卻是比二人都要快上三分,在長髮青年馬上就要撲到鄭母的身前時,這個人影已經是來到近前,一腳踢出。
長髮青年沒有防備,被一腳踹在了胸口,一聲痛呼,身體便是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倒飛了回去。
鄭母沒想到青年會突然撲向自己,有些慌急,本能的後退時腳步便有些不穩當,踉踉蹌蹌的眼望要摔倒,卻突覺腰間多了一隻有力的大手,扶穩了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