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何聽雨壓低聲音的啐罵聲,鄭直瞬間回過神來,見眼前的大美女沒有真的生氣,這才放下心來,何聽雨小手上用的力道不小,疼的鄭直呲牙咧嘴,右手探下去輕輕揉了揉,“也沒怎麼回事,就是想讓這兩個看咱們笑話的日本人,也被別人當作笑話看看而已。”
何聽雨聽罷仍是莫名其妙,那兩個日本人買翡翠明料,鄭直不過就是故意擡高了一些價格,怎麼就能被人看笑話呢?
此時何聽雨和鄭直依然挨的很近,鄭直心頭意動,悄悄移動何聽雨的脖頸旁邊,嗅了嗅這位美女警官身上的體香,迷人之極。
因爲心中思考着事情,所以何聽雨並沒有發覺鄭直的小動作,而鄭直也沒有吃熊心豹子膽,嗅了兩口後,就趕緊縮回了腦袋,當然,在縮回腦袋之際,他沒有忘記從上往下,朝着何聽雨的領口瞄了一眼。
這一眼瞄去,看到了一大片雪白的肌膚,兩團半圓的軟*肉,誘惑的鄭直差點深陷了進去。
“唔,好大,胸罩是乳白色的。”
“你說什麼呢?”
何聽雨聽到鄭直低喃了一句,疑惑的問道。
鄭直趕緊挺直腰身,指了指解石機的方向,“我是說那兩個日本人要解石了。”
“哦。”何聽雨應了一聲,把目光投向瞭解石機的方向。
兩個日本人結了賬,就商量着要把這塊翡翠完全給解出來,走到解石機旁邊,和那個解石工商量着下刀的位置,如何畫線等等,而那個大賺了一筆的青年男子,似是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多錢,生怕別人會打他錢的壞主意,已經匆忙離開了。
約莫商量了十分鐘左右,兩個日本人終於閃到了一旁,那個解石工已經和兩個日本人商量着畫好了開切的細線,校準位置,打開解石機,將切片穩穩的按了下去。
第二刀是在第一刀的對面切的,進去了兩公分,不過卻是沒有切出綠來。
接着切第三刀,再進兩公分,第四刀,第五刀……最終已經快切到毛料的中間位置了,仍然沒能再切出翡翠。
此時那兩個日本人已經沒有半點驕傲的神色了,焦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又切了一刀,仍是沒有出綠,其中一個再也忍不住了,上去就把解石工推到了一旁,親自動手劃線,把飛速旋轉的切片按了下去。
茲,茲,茲……這塊冰種翡翠可是賣到了二十三萬歐元的高價,早就把小店裡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此時見切到毛料的中間,都沒能再切出綠來,大都露出了興災樂禍的模樣。
日本人親自上陣,這一刀切下去,仍是沒能見到翡翠,此時沒有開解的餘料,只剩下十五公分左右了。
“八嘎~”
二人再也無法何持風度,低聲喝罵了起來,再由那個日本人接着往下切,一刀,兩刀,三刀,終於在餘料還剩下三公分左右的時候,切出了冰種翡翠,只是這塊翡翠只有不足三公分厚,而且形狀也極不規則,連個鐲子都沒辦法雕刻,最多隻能製作些耳墜,胸針之類的小手飾,小掛件。
“靠皮綠!”
終於,有一個挺着大肚子的富商說出了句內行話。
不錯,這塊毛料是典行的厚皮綠,也就是說只有一頭靠皮的地方,有些翡翠,其餘的部位全是石頭,而先前那個解石工,又好巧不巧的在有翡翠的這邊切了一刀,並且剛好能見到翡翠,讓那兩個日本人栽了個大跟頭。
而先前鄭直在按到這塊毛料上的時候,體內的細流涌動的並不劇烈,可開出來的翡翠又質量不低,所以他只是稍作思考,就得到了這個答案。
品質高了,那體積就肯定很小,不然他體內的細流,早就躁動不安了。
他體內細流涌動的幅度,和毛料內翡翠的品質,體積大小,還有與石料相隔的厚度有很大關係。
花了二十三萬歐元,也就是二百多萬人民幣,只買了塊三公分厚,半個巴掌大小的冰種翡翠,兩個日本子在衆人的注視下,被臊的滿臉通紅,再也待不下去,夾着尾巴匆忙離開了。
“活該,還敢看我們的笑話。”何聽雨胸中的那股怒火直到此時,終於全部釋放了出去。
鄭直點頭附和,隨即問道:“現在時間不早了,你肚子餓不餓?咱們是現在就切,還是等出去吃完飯回來再解石頭?”
“現在就切吧,這個店裡的生意好紅火,別咱們吃完飯回來,又有人要咱們靠後站。”何聽雨說罷,有些膽心的說道:“你說前兩塊都沒能賭漲,咱們這塊是不是也會賭垮呀。”
“烏鴉嘴。”
鄭直輕聲一笑。
“去你的,你才烏鴉嘴呢!”何聽雨氣惱的在鄭直胸前捶了一把,因爲這句玩笑話,心中卻是不再像先前那般緊張了。
解石工見二人現在就要解石,麻利的把那塊一尺半見方的毛料固定在解石機上,因爲先前已經畫好了細線的原因,直接校準位置開切。
雖然何聽雨只是買着玩玩,但只要帶着賭博的性質,就會讓人不自覺的緊張,於是何聽雨扯着鄭直的衣衫下襬,雙眼定定的盯在那塊毛料的方向。
鄭直心中早有答案,看着何聽雨扯着自己衣衫的小模樣,輕輕一笑,這個時候的何聽雨才蠻像個弱女子的模樣。
不出所料,一刀切下去,就有人喊出綠了。
解石工拿着放大鏡仔細看了一會,下了結論,冰種翡翠,而且比先前靠皮綠的那個水頭要足一些,晶瑩一片,翠綠盎然。
不過有了前次靠皮綠的經驗,這一回並沒有人急着叫價。
“怎麼樣,我說一定可以開出翡翠吧!”鄭直瞧着何聽雨一臉激動的模樣,開口說道。
何聽雨嗔了鄭直一眼,這一眼嫵媚之極,迷的鄭直有點眼暈,“你說我是把這塊翡翠賣掉呢,還是拿回家找人雕刻出一整套手飾掛件呢?”何聽雨有些拿不定主意。
鄭直聽到聲音,回過神來,口氣堅定的說道:“當然是賣掉了,等我幫你選一塊能切出極品翡翠的毛料,再拿回家製作手飾掛件。”
聞言,何聽雨又是白了鄭直一眼,這人臉皮可是厚,還真以爲他自己長了一對火眼金睛呢,不過想了想,她最終還是聽從了鄭直的建議,打算把這塊翡翠賣掉。
當然,心頭還是有一絲不捨,畢竟這塊毛料,是她買的第一塊毛料,並且第一次買毛料就切出了冰種翡翠。
“在對面再切一刀!”鄭直見很多人猶豫着不叫價,給那個解石工下達了命令。
聽到鄭直的話,一些富商鬆了口氣,如果在那邊還能切出綠來,雖然價格會高一些,但風險卻小了很多,起碼不會是靠皮綠。
到時他們出價,就會有底氣了。
何聽雨則瞪大了眼睛,一把就又扭在了鄭直腰間的軟*肉上,有沒有搞錯,這塊是自己的翡翠好不好,就算要下命令,也應該是從自己的嘴裡說出去。何聽雨到底是剛剛接觸賭石這一行,雖然前幾天惡補了一些知識,卻沒反應過來這切一刀與切兩刀的天然之別。
就像先前那塊靠皮綠的翡翠毛料,如果也切兩刀的話,青年就只有虧本的份了。
一刀,沒有出綠,使得圍在四周的衆人又以爲來了塊靠皮綠的毛料,不過解石工又往裡邊進了兩公分後,卻是切出瑩瑩的綠色。
“我出三十萬歐元!”
何聽雨的這塊翡翠雖然也是冰種,但顏色正,瑩翠如悽悽芳草,比先前那塊靠皮綠的翡翠品質要高了不少,再加上體積大概可以確定下來,所以商人們出價很高。
“三十一萬歐元!”
“三十二萬歐元!”
……
最終一位身材高大的富商,出到了三十五萬歐元的高價,換成人民幣,就是近三百二十五萬。
何聽雨去結賬,富商打款,鄭直突然不想解自己買的那塊毛料了,他怕解出來太過驚世駭俗,要知道這塊毛料可是能隔空讓他體內的細流躁動不安,萬一切出個絕世珍品,那他賣是不是賣?
不賣,何聽雨肯定會詢問,爲什麼不賣。
而如果要賣掉的話,那又拿什麼儘快壯大自己體內的細流呢?他隱隱的感覺到,如果可以把這塊毛料內的翡翠精華吸入體內,可以讓自己的實力提高數倍。
所以猶豫了一下,他走到解石機旁,把那塊只有兩個拳頭大小的毛料拿到了手中,對那個解石工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出去吃飯,這塊毛料以後再切吧。”
解石工見那塊毛料很小,也沒有多大要將之解開的**,所以只是含笑點了點頭。
等何聽雨結了賬回來,見鄭直要先去吃飯,也沒多想,就拉着鄭直走出了店鋪,起先還能忍的住,只是俏臉紅撲撲的,但沒走出十幾步遠,上了出租車,何聽雨就再也壓抑不住自己心中的興奮,居然高舉過頭,抱着鄭直就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
鄭直身體一僵,隨即突然擺出一臉幽怨的模樣,對上了何聽雨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