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您先有個心理準備,我接下來說的話,可能有些不可置信,但卻是真的。”生怕母親給嚇到,鄭直先鄭重的開口提了個醒。
鄭母一怔,隨即蹙眉道:“你老實說,是不是在學校裡犯什麼錯誤了?我說你怎麼今天大晚上趕回家呢。”
“哪有,是大好事!”鄭直鬱悶的摸了摸鼻子,母親怎麼就不往好的方面想?自己小時候也不是很調皮嘛。
他上前一步,拉住了母親的右手,清晰的感覺到,母親的右掌心佈滿了老繭,說道:“因爲貼身收藏父親留給我的那塊玉佩的關係,我對玉石翡翠非常感興趣,這兩年我在上警校的期間,經常去新江市古玩玉石街研究翡翠毛料。
就在前兩天,因爲我幫了其中一家店鋪老闆的大忙,人家就讓我選一塊翡翠毛料當謝禮,我沒有拒絕,按照以往的研究,選了一塊,還真的切出了翡翠,賺了兩萬多。”
“啊?只是買了塊石頭,就賺了兩萬多?”鄭母臉上浮起了一抹驚訝。
鄭直點了點頭,接着道:“不但如此,後來我又賭了幾次,頭一次賺了兩百多萬,後一次……”
因爲一億五千萬太過驚人,所以鄭直擔心自己說出來母親會不相信。
“後一次又把賺來的錢全給賠回去了?”聽到兒子賺了兩百多萬,鄭母還是很激動的,不過見鄭直說了一半,又不說了,她暗猜是不是兒子又給輸回去了。
如果真的又輸了回去,還真是可惜,這般想着,鄭母到是沒有生氣,畢竟在她看來,賭石賺來的錢,來的太快,是不意之財。
“媽,您就不能往好的方向想呀!”鄭直對母親無語了,“後來我又賭了一次大的,賺了一億五千萬!”
此語一出,屋內頓時安靜了下來。
就在鄭直以爲母親被驚壞了時候,擡眼望去,卻見母親先是一怔,隨即皺了皺眉頭,突然輕嘆一聲,出乎意料的比聽到兒子賺了二百萬還要平靜,開口道:“好兒子,有出息!那你打算將來做什麼?是繼續上學,還是用那一億五千萬做本金下海經商?”
“這,我想暫時先繼續上學,以後不好說,而且就算要下海經商,也得找對門路才行。”鄭直非常驚訝母親的平靜,這一刻他突然覺得自己的母親似乎並不是一個平凡的家庭婦女。
鄭母點了點頭,拍着兒子的手背說道:“嗯,你還小,繼續上學也不錯,那你今天回來,就是想要告訴我這個好消息的?”
“嗯,除此之外,我還想把銀行卡放在您這裡,等我用錢的時候再回來取着花。”鄭直說着,把銀行卡從口袋裡拿出來,放到了母親的手掌心。
鄭母拿的是兒子賺來的錢,自然不會推脫,接過銀行卡想了想,突然笑道:“兒子,你也別光顧着賺錢闖事業,還得儘快找個好媳婦才行,這男人吶,有錢了以後就會有很多女孩圍到身邊,那些人多半信不過,是衝着你的錢才願意嫁給你的。
還是趁着別人都不知道你發了大財的時候,認真的找一個,人家如果能看上你,絕對是看上你的人。”
“嗯,媽,其,其實我已經有目標了,而且差不多就成了。”鄭直想起了關婷,但面對母親說這個時候,仍是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窘迫的臉皮直髮燙。
鄭母聞言頓時笑了,“你這孩子,都這麼大人了,找個女朋友也害羞,說,什麼時候領回家來,讓媽看看?”
“媽,我是想着過陣子就在新江市買套樓房,到時把您接過去,到時候大家都住在一個城市,她也可以經常上家裡陪您說說話,聊聊天。”鄭直說罷,見母親微皺眉頭,連忙又道:“我賺了一億五千萬的事情還沒告訴她呢,而且我們交朋友的時候,她也只是知道我是個普通的警校學生,她家裡人只盼着我能畢業後落實了工作就好。”
“哦。”鄭母這才放下心來,那個女孩,不是圖兒子的錢財才願意跟兒子交朋友,兒子還見到女孩的父母了,那邊也沒有嫌棄兒子出身普通,這個親家攀的不錯。
“好,那媽就聽你的。”
鄭直告訴了母親銀行卡的密碼後,叮囑母親明天就去取些錢回來,以後不要太節儉了,該吃的時候就吃,該喝的時候就喝,看上哪件衣服了,也別捨不得花錢買,一億五千萬,足夠一大家子人花好幾輩子了。
鄭母微笑着嘴上應了,卻不會聽兒子的話,這些錢是兒子將來闖事業的本金,她哪裡會胡亂揮霍?再則她節儉了一輩子,斷不會因爲手裡有了幾個錢,就變的大手大腳。
不過這個小商店賺的不多,以前要給兒子湊學費與生活費家裡就剩不了幾個錢了,她還真沒幾件像樣的衣服,只是盤算着馬上就要去新江市見兒子的女朋友了,怎麼也得買兩套價格中檔的充充體面。
又坐了一會,鄭直就說要趕回新江市,明天還要上課呢,鄭母雖然很想留兒子在家住上一晚,但也知道兒子的學業重要,就披上衣服,送到了門口,鄭直怕母親吹了夜裡的涼風感冒,說什麼也不讓她出門,鄭母直好站在門口,目送兒子漸行漸遠。
鄭直走到十幾米遠處的出租車旁,見母親還站在門口,舉起手臂用力揮了揮,示意母親回去休息,鄭母點了點頭,轉身進屋,把門關上,站在窗戶近前,隔着玻璃目送鄭直,見鄭直好半天不上車,纔將家裡的燈給熄滅了。
“師傅,咱們回吧。”直到家裡漆黑一片,鄭直才又深深的望了眼窗戶的方向,上了出租車,開口說道。
剛剛司機師傅在車裡半眯着眼睛小睡了一會,聞言應了一聲,然後用力的搓了搓臉龐,這纔打火,發動車子,朝着高速公路的方向駛去。
鄭直是在夜裡兩點左右回到小區門口的,付清了另一半車費,他跳下車朝着自家行去。
可等下了車,他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天了,下着淋漓的細雨。雖然雨不是很大,但因爲他穿的單薄,仍能感覺到一陣涼意,所以加快腳步,朝着住處跑去。
“這位先生,能不能幫幫忙?”
就快要跑到租住樓房的樓梯口了,鄭直耳畔突然傳來了一個女子聲音,聲音大體還是很好聽的,不過卻帶着一絲顫音。他偏頭望去,就見一個長髮披肩的女子,牽着一個小女孩的手從另一邊跑了過來。
鄭直覺得這兩個人的身影有點熟悉,想了一會,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她們。
夜黑,鄭直看不清對方的長相,但從聲音與玲瓏有致的體形上分辯,對方很可能是個大美女,疑惑的問道:“請問有事麼?”
“是,是這樣的。”來到鄭直身前不遠處站定,那個女子低下了腦袋,長髮灑下,遮住了臉龐,鄭直更看不清楚女子的長相了,吱吱唔唔的說道:“我,我們是來這裡投,投奔一位親戚,的,不過到了這裡之後,才知道親戚已經搬家離開了,你看,我孩子還小,天又涼,下着雨,我怕她感冒了,先生可不可以讓她在你的家裡睡一晚?”
嗯?
鄭直一瞬間就聽出了女子話語中的破綻,既然是投奔親戚的,那之前肯定要打電話商量好呀,沒理由跑到親戚家門口了,才發現親戚已經搬走了,只是對方只有母女二人,根本就弱不禁風,想要騙自己這個大男人些什麼呢?
難道是賣*淫的?
一個想法自腦海裡閃過,鄭直臉色微變,這個女子很漂亮,如果真的走上了出賣身子賺錢的道路,那還真是可惜了。
不過鄭直身上穿着校服,和警服差不多,對方應該沒有膽大到找警察拉生意吧?所以這個可能性也不太大。
“先生,求求您了,我的女兒實在是太小了,受不得涼,您就行行好,讓她在你家裡住一晚上吧。”女子說着有些着急了,推了推女兒的肩膀。
女孩抽泣了一聲,回頭望了母親一眼,才帶着一絲哭腔道:“叔叔,盈兒可乖了,不調皮,也不會給您添麻煩的。”
鄭直從女孩的個頭與身形上判斷,這個小丫頭應該只有五六歲,不管那個女子是出於什麼目的,但小女孩是無辜的,總不能不管不顧的讓其晚上待在外邊淋雨。
不說對方是不是隻是賣*淫的,就算其另有目的,但自己一個大男人,又有內勁在身,難道還會怕她能陰謀得逞?
想了想,他決定把這對母女帶回家,再看看這個女人會耍什麼花招,點頭道:“可以,你們都進來吧,除了我睡的地方,還有兩間臥室,你們可以挑一間住一晚上。”
“不不不,不用了,先生只要讓我的女兒進去住一晚上就行了。”長髮女人卻連連搖手,示意自己不進去,只讓女兒進去住一晚上。
鄭直眉頭一皺,“那你怎麼辦?就算你是大人,這大晚上的在外邊淋一夜雨,也要生病吧?如果你生病了,那你的女兒由誰來照看?”
“這,我,我身體素質很好,沒事的,不會感冒。”
長髮女子說什麼也不進屋,這讓鄭直察覺到了一絲蹊蹺,於是他非要女人進屋不可,就這樣,二人竟然說了好半天,最後鄭直無奈的揉了揉鼻子說道:“你怕什麼?怕我非禮你?
你看這是什麼衣服,我能做那種事情麼?”說着,鄭直扯了扯衣上警校的衣服,這種衣服和警服差不多,不過鄭直爲了讓對方放心的進屋,所以沒有特意解釋這是警校的校服,而不是警察的警服。
他也不怕對方真是賣*淫的,這樣的天氣,就算是小姐,也不好拉到生意吧。
“警察同志,我知道你是警察,昨天下午的時候我見過你。”說完這句話,長髮女子瑟縮的又低下了頭,有些心虛,如果鄭直不是警察,她也不會找上鄭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