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胖婦人拿出手機,給李老闆打完了款,鄭直才直起腰桿,嘴角掛起了一絲戲謔,居然敢動手搶我的翡翠毛料,就算玩不死你,也能讓你虧一筆大錢肉疼肉疼。比·奇·小·說·網·首·發
這邊趙姓夫妻興沖沖的讓手下兩個青年幫着店員把毛料擺放在瞭解石機上,這塊毛料很大,足有兩尺半高,近三尺長,兩尺多寬,擺放在解石機上後,解石工便開始細細研究,認真的畫線。
因爲這塊毛料的價格極高,所以解石需要花費很長一段時間,光是起初的畫線,就用了十幾分鍾,鄭直這次沒有再湊上去看熱鬧,走在貨架的過道上,飛快的挑選了起來。
那塊大的毛料還沒有切開,他並不擔心趙姓夫妻還會過來搶毛料。
就這樣,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鄭直已經與李老闆商議着買下了五塊翡翠毛料,一共花了三十八萬。
而此時圍在解石機旁邊的趙姓夫妻,已經都是臉色發白,滿腦門的冷汗了。
一共切了六刀,居然還是沒有見綠!
“李老闆,麻煩你找人幫我把毛料擡到王金來的店鋪裡去,我去那邊解石吧。”
因爲自家沒有地方解石,所以李老闆不好說什麼,他也知道鄭直與王金來的關係非常要好,便伸手招來幾個店員,抱着五塊毛料,讓他們跟着鄭直去王金來的翡翠王古玩玉石店鋪。
“李老闆,待會如現不對勁,你最好立刻撥打120。”走出店門的時候,鄭直戲謔的朝着後院的方向揚了揚下巴。
李老闆是做生意的,爲人自然精明,瞬間明瞭,先前鄭直是故意給趙姓夫妻下套,才把那塊毛料的價格提到了一百萬。
目送着鄭直離開,他連忙朝着後院的方向走去,來到店面與後院的交接處,又猛然停了下來,那位趙太太可是出了名的撒潑高手,要是明白鄭直是故意戲耍他們夫妻,讓他賠錢,又見不到鄭直,豈不是會把火發在自己的身上?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個趙太太很有可能讓自己退錢!
不退的話,這對夫妻肯定不會放過自己。
可如果真的退錢,那他這家店鋪就得關門歇業了,因爲凡事有一就有二,他能給第一個人退錢,那麼就有第二個人跑來讓他退錢。
於是李老闆站在原地思索了一會後,找來一個店員安頓了幾句,主要讓店員看着些趙姓夫妻,千萬別在這裡暈死了過去,他是知道這對夫妻有多麼吝嗇多麼小心的,然後就轉身大步離開。
惹不起,我還躲不起麼。
鄭直帶着幾名店員來到了王金來的古玩玉石店鋪,直奔後院解石機的方向,王金來知道鄭直待會會過來解石,爲了生意,已經提前給幾個朋友打了電話讓他們過來。
鄭直讓店員把毛料放好,給他們拿了些小費,並且掏出五百塊,說是先前解冰種翡翠時,還沒有給解石工紅包,讓他們帶過去。
王金來等店員們離開,就又從自己的貨堆裡抱來幾塊毛料,摻雜在了其中,待做完了這一切,才用手背擦着額前的汗水,小聲翼翼的問道:“有把握麼?”
“這幾塊毛料是在李老闆那裡買的,我最看中的那塊,有可能是冰種翡翠。”鄭直指了指其中長有兩尺,寬一尺半,高有一尺的毛料笑着說道。
此時鄭直手中還抱着塊拳頭大小的毛料,切出來的也是塊冰種翡翠,這讓王金來又多了幾分信心,幾分鐘後,幾位珠寶商人陸陸續續的走了進來,鄭直就見解石工開始解石。
仍然是之前給鄭直解出了兩塊極品翡翠的那個解石工,原本一個月沒有切漲,精神有些萎靡不振,現在見是鄭直挑中的毛料,纔打起了精神,動作很麻利,切第一塊毛料只是花費了不到五分鐘,就清晰的畫出一條細線。
茲……只是第一刀下去,就切漲了。
“賭漲了,快來看,出綠了。”一個眼尖的年輕商人叫道。
衆人聞言都是望了過去,眼帶驚奇,他們可是知道王金來這裡已經一個月的時間沒有切出翡翠了,買毛料的人,切出來的都是白花花的石頭,很多人都說這塊風水寶地的氣運耗費光了。
現在見居然又切出了翡翠,皆是把目光望向了鄭直。
難不成此人是王金來的福星?
不然爲什麼此人一來,店鋪裡的毛料就能切出翡翠來?
“快看看是什麼種的!”王金來激動的搓着雙手,對鄭直感激不已,要知道購買這一批貨足足花費了二百多萬,再加上這一個月內生意極是冷清,可虧了不少錢了。
“顏色純正,不過水頭差,底幹,玉質稍顯粗糙,是幹青種的。”解石工仔細的瞧了一會,開口說道。
王金來聞言多少有些失望,這第一炮只是切出來一塊幹青種翡翠,做不到一炮打響。
幹青種屬於中等翡翠,就算這塊毛料的體積較大,也賣不出幾個錢,不過鄭直也不會出手,他要拿回去自己雕刻。
說起雕刻,他又有了新的想法,自己猶如作弊一般的賭石方法肯定能買回去很多賭漲的翡翠毛料,如果家裡只請趙萱一位雕刻師,是忙不過來的,不如問問趙萱,看她還有沒有熟悉的朋友。
有的話,就聘請過來,不需要技術有多高,只要能雕刻中檔的翡翠就行了,高檔翡翠與極品翡翠,都交給趙萱來雕刻。
切出了翡翠之後,鄭直沒有讓解石工接着切,他挑選了一番,把王金來先前抱過來的一塊毛料擡上了解石機,十幾分鍾後,不出意外的只是獲得了一大堆白花花的石頭。
第二塊沒有賭漲,剛剛進來的幾位商人有點待不住了。
鄭直把衆人的表情都看在眼裡,知道該切那塊冰種翡翠了,這塊毛料的體積非常大,等切出翡翠,想要出手的話,最少能賣個八十萬左右。
“來,幫忙把這塊大的毛料放上去解開。”
鄭直笑着招了招手,和幾名店員合力將這塊足足有三尺長的毛料擡到了解石機上,笑嘻嘻的,一點也沒有賭垮了的挫敗感。
王金來先前就聽鄭直說過這塊大毛料表現很好,心情又是激動了起來,能不能讓小店的生意重新紅火起來,就看這塊毛料能不能切出冰種翡翠了。
見鄭直還要解石,想要離開的商人們猶豫一下,又留了下來。畢竟鄭直可是切出過極品翡翠的,萬一他們走了,又切出來高品質的翡翠,肯不是可惜。
解石工不知道怎麼回事,每次見到鄭直非常鎮定的模樣,就非常的有信心,剛剛切壞了一塊,也並不在意,拿着筆認真的研究了半晌,從左邊靠近三公分處畫了一條細線。
然後在衆人的注視下,麻利的打開解石機,校準位置,緩緩的切了下去。
火星四濺,石屑紛飛。
等按到底之後,將手柄提了起來,見切面仍是白花花的一片,心頭多少有些失望,不過他並不氣餒,拿着強光手電筒在切片處仔細的照了一會,再次畫線,這次又進去了三公分。
“小直。”王金來卻是有點沉不住氣了,湊到了鄭直的身邊。
鄭直聽到聲音卻是沒有回答,只是輕笑着搖了搖頭,示意他接着往下看就成,王金來一怔,隨即失笑,自己真是越混越回去了,現在連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夥子都不如了。
擺正好心態,也認真圍瞧。
第二刀切下,就見切面中間的位置處閃爍着一片冰清玉潔,晶瑩剔透的光芒,透明這極高,飄着絲絲清淡的綠色,水頭飽滿,一看就知道品質極佳。
解石機飛快的鬆開手柄,矮下身子觀瞧,不一會後,就興奮的大喊了起來,“冰種,這是冰種飄綠翡翠。”
此語一出,圍觀的衆人便是圍了上去。
“真的是冰種。”
“水頭這麼好,透明亮都快趕上玻璃種了。”
王金來高高懸起的心,終於放回了肚子裡,單憑這塊冰種翡翠,就能打破小店切不出翡翠的陰影了,嘴角一咧,雙眼眯成了一條細縫。
“請問你賣不賣?”有人開始問價了,“我出五十五萬。”因爲這塊毛料的體積很大,見綠的地方又在中間位置,所以商人給出的價格挺高的。
“不賣,我自己也開有一家珠寶店。”鄭直不待他人開口競價,就笑着提前說道。商人們聞言都是一臉的可惜。
冰種翡翠是僅次於玻璃種的高檔翡翠。
鄭直一共切了三塊翡翠毛料,有兩塊切出了翡翠,而且其中還有一塊是冰種翡翠,所以不用再接着切剩下的毛料了,他大步走出去把車開到了門口,然後指揮着店員幫忙把切開的與沒有切的全部裝進了小車的後備箱。
王金來送鄭直出門,一臉的感激,“今天多虧了有你,不然我這個小店的生意不知道得冷清到什麼時候呢。”
“王叔叔客氣了。”鄭直含笑說道:“您這次進的貨質量的確是不怎麼樣,趕緊再買一批迴來摻着賣吧。”
“嗯。”王金來點了點頭。
鄭直打算告辭,開車去珠寶店那邊瞧瞧,路程並不遠,但還沒有擡腿呢,突見一個肥胖的身影不要命的衝撞了過來,他下意識的一躲,那個人影就摔爬在了地上,也不站起來,就滾在地上嚎啕大哭,“打人啦,救命啊,這個天殺了,居然還打女人……你是故意的對不對,想要看着我們賠錢,那可是整整一百零五萬鉅款吶……你說,那個姓李的混賬知不知道內情?
是不是你們聯起手來矇騙我們夫妻的?
我就知道你們這些商人沒一個好東西,真是長了一副黑心腸吶,我要告你們詐騙,還有,讓你們的店鋪明天就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