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小龍把嫌疑犯關好,走了回來,鄭直的臉上有了笑容,伸出右手拍了拍陳小龍的肩膀,開口道:“你今天抓完嫌疑犯下班後,好好準備準備,明天縣公安局會下來人找你聊聊天。”
“啊?”陳小龍一臉驚喜。
“小陳,你下午還沒見過龐林吧。”蘇靖軒拿下巴往辦公大廳的方向點了點,嗤笑道:“那位明天就要去縣公安局的後勤部門報道了。”
“真的?”
周俊傑也是興奮不已,他與陳小龍搭檔了好些年了,感情很不錯,自然雖替朋友高興,當然,陳小龍能在鄭直的扶持下順利的坐上指導員的位置,那麼他在將來的不久,就也能接鄭直的班。
“好樣的!”他重重的在陳小龍的肩膀上拍了一把。
陳小龍激動的話都說不利落了,“謝,謝謝頭兒的栽培!”
“別老是說謝謝,只要你好好幹,秉公執法,能爲百姓們做點事情,就不枉我培養了你一場。”
“是!”
正所謂有人歡喜有人愁,龐林回到派出所之後,就是一根接着一根的抽,把諾大個辦公大廳都給弄的煙霧繚繞,原本還算年輕的臉龐,也是好似一下子蒼老了十幾歲。
郭珍見林小紅不時的會看一眼龐林,心下一嘆。
“好了,我們繼續行動,去抓捕嫌疑犯,今天是嚴打的第一天,必須要做出成績,不然上邊問起來,我可不好回答。”說完了陳小龍的事情,鄭直就大步走向了黑色的寶馬車。
“是。”
周俊傑與陳小龍的幹勁更足了,小跑豐來到警車旁,竟然迫不及待的先一步離開了派出所,把鄭直等人看的一好笑。
鄭直也給自己這個小組定下了抓到五個嫌疑犯的任務,抓不夠,就晚上加班。
嚴打的第一天,弄個開門紅,把其他派出所的風頭壓下去,到時把進展情況以書面文字的形式報上去之後,就是他與派出所警員們的政績!
因爲鄭直要聯繫配合抓捕嫌疑犯的線人,所以由蘇靖軒來開車,他坐在副駕駛座上,馬茹與錢多多都坐在後排。撥通了一個電話後,那邊就是傳來了一個聲音,“喂,是鄭所長麼?”
“是我。”聽那邊故意壓低了聲音,所以鄭直也是小聲說道。
“你們讓我盯着的馬三炮的家有了動靜,你們最好速度放快點,不然等他出了門,就不好抓了。”那邊的線人說道。
“好!如果有特殊情況,你給我打過來。”
掛斷電話後,鄭直就催促蘇靖軒再開快一些。
馬三炮,原名馬袍,此人在柳石村頗有些名氣,爲人挺很講義氣,脾性爽直,不過也正是因爲如此,纔在去年的時候因爲一個朋友被打,他就找上門去爲朋友報仇。
他的朋友被打的很慘,斷了幾根骨頭,住進了醫院,傷人者是城裡的一個混混頭目,不過這個人脾氣一上來什麼都不怕,先是用板磚將之打暈,又拿鋼管把混混頭目的四肢全部打斷。
在報復的過程中,被那個混混頭目的兩個小弟發現,上來救人,結果也被他打斷了手腳。
這個案子從法律的角度上來說,情節是非常惡劣的!
屬於報復行兇,而且將三人致殘。
案件發生後,公安局才曉得馬三炮朋友被打的事情,先是送混混頭目去醫院看病,大致養好傷之後,就送上法院審理,判了個三年有期徒刑。
而馬三炮如果被抓的話,因爲情節惡劣,肯定會被判的更重一些。
不到十分鐘,蘇靖軒將小車開到了柳石村的村口,一起下了車,鄭直這時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一看,正是那個線人打過來的,他按下接聽鍵,就聽那邊傳來一陣急切的聲音,“不好了,馬三炮穿好衣服出了門,我瞧瞧,他,他好像朝着村子後邊走了過去,你們動作快點。”
“知道了,你不用着急,他跑不掉的。”
鄭直說完掛斷電話,讓蘇靖直與馬茹二人看了看馬三炮的相片,然後就命令二人開車繞到村子後邊賭人,自己則與錢多多大步走進村口,快步從村前進去與蘇靖軒將之包了糉子。
就算馬三炮見機的早,看到小車往回跑,也逃脫不了鄭直與錢多多的擒拿。
大約走了七八分鐘左右,鄭直就見前方跑來了一個神色緊張的男子,不用問,正是馬三炮,錢多多一聲不哼,就迎面衝了上去,馬三炮這才知道被人給包圍了,正想要翻路邊的牆頭,不過卻被錢多多一把揪住衣服,從一把甩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
錢多多知道此人犯罪的原因,所以沒有下狠手。
緊接着,蘇靖軒與馬茹從對面跑過來,把馬三炮拷上手鍺,押進了小車。
坐進小車後,鄭直把名單拿了出來,看向了今天下午要抓的第四個人,是個中年婦女,名叫張鑰琴,犯有騙婚罪和兜售淫*穢光碟罪,這個女人行蹤飄忽,也是最近幾天,才被發現的。
年輕的時候她就騙過婚,一直沒有被抓住,現在年齡大了,就四處販賣*淫*穢的光碟,據說也有賣*淫的行爲,不過這一條罪名還有待查證。
“這個女人還真不簡單,跑了很多地方。”
鄭直說着,從口袋裡找到張鑰琴的照片,拿給衆人看看,好記住此人的長相。
蘇靖軒,馬茹,還有錢多多無一不是記憶力絕佳,只是瞄了一眼,就記下了張鑰琴的模樣,小車一路行駛,二十幾分鍾後,來到了李縣城裡的一條大街上,這條街是李縣少有的幾條繁華街道之一,有很多小販都在這裡擺地攤。
有衫衣的,有賣褲子的,有賣皮鞋的,也有賣瓷器,笤帚,簸箕等家中常用特品的。
蘇靖軒把車停靠在街頭,就和馬茹一前一後下了車,鄭直想了想,沒有下去,錢多多是女孩,要抓女人更方便一些,也打開車門跟了上去。
“馬三炮,你這性子得改改了。”
車裡只剩下了鄭直與馬三炮,他開口說道。
馬三炮低着頭,突然說道:“你有煙麼?”
“嗯。”鄭直掏出最近時刻都裝上一盒的芙蓉王香菸,抽出一根,喂到了馬三炮的嘴裡,然後取出打火機,幫他點燃,“講義氣固然是好,但也得講究個方法。
你說你當初如果不是拿銅管傷人,而是去公安局報警,那該有多好?”
“是啊。”馬三炮深吸了幾口煙,吐出了煙霧,“在外邊躲了那麼長時間,我也早就後悔了,都怪我這臭脾氣!”
“知道錯了就好,這樣吧,到時做筆錄的時候,我們就說你是自首的,儘量讓法院少判你幾年吧。”
對於馬三炮,鄭直也是非常同情,不過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
“謝謝警察同志,謝謝警察同志!”馬三炮一臉感激。
這邊二人正聊着,卻突聽大街的裡邊傳來了一陣女子的尖嚎聲,“救命啊,有人耍流氓!‘
這一聲響起,頓時吸引了很多目光。
而此時的蘇靖軒則臉色直髮綠,有沒有搞錯,就算瞎了眼,我也會不跟你耍流氓呀?
只見張鑰琴一邊叫喊着,一邊撕扯着身上的衣服,不一會的功夫,外邊單薄的衫衣就多了幾個大窟窿,不但腰間露出了許多白肉,就連黑色的胸罩都給揪斷了細帶,從衣服裡邊掉了下來。
“別動,我們是警察!”蘇靖軒拿手推着,想要讓張鑰琴離自己遠點。
但張鑰琴卻仍是一個勁的往他懷裡擠,並且聲音更大了一些,“耍流氓了,大家都瞧瞧,有警察當耍流氓了……”
馬茹也沒想到這個張鑰琴會如此不要臉,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這位已經是衫衣破爛,春光大泄了,她連忙上前抓住了張鑰琴的一條胳膊,“別動,我們是警察!”
“警察了不起啊,警察就可以當街耍流氓啊!”
張鑰琴仍是大叫,不一會的功夫,就有許多百姓圍了上來,蘇靖軒見很多人都對着自己指指點點,羞的臉皮潮紅,自當上警察以來,他還真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誰當街耍流氓了,衣服是你自己撕的。”
而張鑰琴卻根本就不回答,直是大聲的嚷嚷着,“耍流氓了,警察當街耍流氓了,大家都來瞧瞧啊……太沒天理了!”
這人一但瘋鬧起來,是很難壓制的住的,所以就算馬茹力氣要比張鑰琴大很多,也仍是無法讓張鑰琴老實下來,蘇靖軒臉皮已經快漲成紫色了,但隨站圍觀的衆人越來越多,他的辯解也是越來越無力。
“真吵!”
終於,錢多多出手了。
只見她走到張鑰琴的身側,右手高高擡起,就是一記手刀砍下,原本還大聲尖嚎不停鬧騰的張鑰琴頓時雙眼一翻,就暈倒了下去。
馬茹連忙伸手將之穩住。
“我們是警察,查到這個女人正百兜售淫*穢光碟,要帶回去審問。”錢多多說着,從張鑰琴的衣服裡一摸,拿出來一疊畫面印有衣衫暴露女郎的碟片,給圍觀的衆人看了看。
圍觀的衆人這才明瞭了真相,讓開道路,任由三人走出了人圈。
錢多多在前,馬茹與蘇靖軒則把張鑰琴擡了出去。
“剛剛發生什麼事情了?”鄭直坐在小車裡看着馬三炮,等錢多多等人回來後,疑惑的問道。
錢多多小嘴抿着,把張鑰琴如何撒潑的經過說了一遍,鄭直就是笑了,蘇靖軒則恨恨的罵道:“這個女人真是不要臉!”
“早就給你說過了,這個女人不但年輕的時候騙着嫁人賺錢,然後偷偷跑掉,而且現在還出售淫*穢光碟,你說這樣的人,臉皮能不厚麼?”鄭直卻是說道:“靖軒啊靖軒,這根本就是你準備的不夠充分!
遇到這種人,要麼你就讓小茹與多多上去拿人;要麼你就像多多一樣一上手就將她打暈!不然等她喊着叫着,把人們都吸引了過去,她再往人羣裡一鑽,就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