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業平靜的問道:“是不是因爲某種政治因素,不能對沃頓家族動手?”
蘇向雪嘆了口氣,顯然是被周業給說中了。
“他們畢竟是外資,而且一次性在洛川這邊投資了幾十億美刀,不僅是洛川,就是放在你們全省,也是近幾年最大的一筆外商投資了。”
“再加上那個傑克很狡猾,出事後將所有責任都推到胡樂天的身上,所以現在還真動不了他。”
周業聽完,眼睛咪了起來,嘴角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那這麼說來,有些人是準備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了?”
“不不不,當然不可能,事情這麼大,誰也沒辦法一手遮天,現階段沃頓家族建設的那個新廠已經被查封了。”
“在胡樂天被抓到,查明真相之前,是不可能恢復生產的。而且只要能抓住胡樂天,逼問出幕後主謀的話,到時那個傑克以及沃頓家族也別想輕易洗白。”
周業聽了,立刻不屑的哼了一聲。
“那如果抓不到胡樂天?或者說,他被滅口了,或者死扛呢?這件事是不是就可以大事化小了?”
蘇向雪沒有說話,但意思已經很明白了,搞不好真得會如周業所說的一樣,大事化小。
“好了,不說這個了。那,這次島國事件,你幫了我不少忙,這個東西送給你。”
說着,周業回手拿起一面盾牌,正是美隊之盾,只不過表面並沒有再噴米國國旗,什麼圖案都沒有。
蘇向雪滿臉震驚,趕緊接了過來,激動的說道:“這個該不會就是網上傳說的美隊之盾吧?”
“沒錯,就是那種盾牌,它的威力你在視頻中也看到了,我可以給你透個底,這東西我曾經送給國內一家秘密研究所。”
“他們經過嚴謹的測試,不僅手槍,步槍的子彈難以擊穿,就算是最大口徑的狙擊槍,配上穿甲彈,也照樣拿它沒辦法。”
“你的任務經常遭遇危險,有它用來防身應該能多一份安全,拿着吧。”
蘇向雪十分感動,她很清楚,這種盾牌的珍貴程度,可以說,除了周業的朋友外,其他人就算花再多的錢,也未必能買到。
就連那個秘密研究所,周業也不是白送,而是要用盾牌換材料的。
如今他居然將這樣一面珍貴的盾牌送給蘇向雪,很明顯是兩人在經歷了數次患難後,周業已經將蘇向雪當自己人看待了。
就在蘇向雪這邊激動萬分之時,位於洛川一處偏僻鄉村中,一輛黑色的路虎越野車,正行駛在村裡凹凸不平的石子路上,一番顛簸後,停在個不起眼的農家大院之中。
這個大院位於村子的最東邊,好像是專門提供給養殖戶居住的,因此與其他村民的房子相距很遠。
也正是這個原因,路虎這種豪車的到來,並沒有引起村裡人的注意。
車子剛一停下,宅子大門就快速打開,兩個目光充滿警惕之色的大漢,手中居然提着槍衝了出來。
此時車門打開,從車內走出一男一女。
從他們的前後位置來看,女人的地位顯然更高,那個男的就是司機兼保鏢的角色。
這個女人是個外國人,年紀差不多40來歲,即便保養得不錯,可眼角已經有了魚尾紋,皮膚也變得鬆弛了。
沒有辦法,縱觀全世界,白人就是最容易老的種族,18歲長得就像25歲的樣子。
一過30,就長得像40歲一樣,更加不用說40歲以上的白人女性,如果不精心化妝的話,看着就跟50多的大媽沒太大差別。
“傑西卡女士,你這種時候還來找我,是想曝露我的行蹤嗎?”
一個大胖子從宅子裡走了出來,正是潛逃數日的胡樂天。
這位被稱爲傑西卡的女人,與那個傑克沃頓一樣,同樣是沃頓家族的直系親屬,甚至談血緣的話,還是傑克同父異母的姐姐。
只不過跟傑克那種私生子的身份不同,傑西卡沃頓可是正宗的嫡系,人家是有法定繼承權的。
“胡老闆不要緊張,現在你的安危,可是關乎我們沃頓家族20億美刀的大生意,我們是不會讓你出事的。”
胡樂天一臉吃了翔般的表情,二話不說扭頭進入房子內,傑西卡沃頓緊隨其後,至於說那個男子也想進去,但卻胡樂天的保鏢給攔了下來。
傑西卡轉頭笑了笑,朝那個男子說道:“特瑞,你就留在院裡,跟這四位同行好好聊聊吧。”
被稱爲特瑞的男子微微點頭,雙手後背,站在院子正中,不言不語。
傑西卡扭頭看向胡樂天,微微擺手。
“怎麼樣?這下胡老闆可以放心了吧?如果你還是不放心的話,可以搜搜他的身。”
“沒那個必要了,我那四個保鏢都是特種兵出身,比你想象中能打多了,咱們進屋談吧。”
胡樂天對自己這四個保鏢的實力很放心,再加上對方只有一個人,就更加不擔心了。
兩人進屋,在客廳裡落座,傑西卡開門見山道。
“胡老闆,這一次你可給我們沃頓家族惹下了大麻煩。華夏的國安如今已經盯上了我們,洛川的工廠也被查封了,一旦罪名落實,恐怕20億美刀的投資,將會血本無歸!”
胡樂天無比粗暴的打斷了傑西卡的話,怒道:“什麼叫我惹下的麻煩,我做任何事之前,都先請示過你們那位傑克少爺?要負責,也是他來負!”
傑西卡很輕蔑的笑了笑,揉了揉自己那黃色的捲髮,懶懶的說道。
“傑克雖然算是我的弟弟,但他是什麼樣的貨色我太清楚了,好大喜功,急功進利。不過這也不能全怪他,誰讓他只是個私生子呢?沒有安全感,自然就特別渴望能夠成功,能夠展現自己的能力。”
“至於說胡老闆你,雖然經商的頭腦很一般,但鼓惑人心的本事倒是不錯,我那個不成器的弟弟,被你三言兩語就鼓惑住了,因此一步步走向了深淵,事情弄成今天這樣,幕後的黑手自然是胡老闆你了。”
胡樂天暗暗心生警惕,緩緩站了起來:“那你今天來,就是要向我興師問罪的嗎?”
“呵呵,胡老闆言重了,用你們華夏的古話來說,現在咱們同坐一條船,誰也不想這條船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