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總，good摸你。”
進門之後，韓衍又是老一套的打招呼方式。
柳凝經過紀蘇一句“妖精”的提醒，總算意識到自己殺傷力巨大，這時已經戴上了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鏡，將嫵媚擋在了眼鏡後面，顯出幾分秀氣。
聞言白了白眼，這句完全不標準的英文聽上去就是摸你（事實就是），打趣道：“怎麼今天這麼有空，還有很多美女等着你這個英雄去拯救呢。”
“我這不就來了。”
韓衍聳了聳肩，拉過會客椅，自顧自就坐了下來，看得這時正送咖啡進來的小秘又是一陣崇拜。
今天柳凝穿的是一身的棉質長袖連衣裙，上身黑色的雪紡V領，雪頸上並沒有戴着飾物，可以明顯見到秀氣的鎖骨，吹彈可破的肌膚，以及一抹白皙的酥胸。酥胸以下，黑色的上套轉而變成灰色，收束着小腰，盈盈一握，再往下，再往下就是辦公桌了，黑絲盡掩桌下……
隱藏在鏡片之後的媚眼望着那對在自己身上“掃描”的色眼，柳凝只能再次確認，這小子的確是個色狼，當然還上升不到紀蘇所說的淫賊的高度。
“咳咳……”
柳凝咳了兩聲，提醒一下某人現在是兩人面對面，不是單獨玩偷窺……
“柳總，你的肌膚比昨天看到的時候水潤了很多啊。”
在柳凝咳了一聲之後，韓衍總算髮現了今天柳凝的不同，肌膚顯然更加的白皙和細膩，換句廣告裡的話來說，就是充滿了活性因子，頓時恍然大悟說道。
柳凝都有點無語了，說他色吧，但從他說的話來看似乎又不色，說不色吧，幹嘛一進門就盯着人家裸露出來的肌膚，竟然還發現了極爲細微的不同。
搖了搖頭，柳凝以一個放鬆的坐姿背靠上辦公椅，藕臂環胸抱着，臉上多處了幾分慵懶，道：“昨天下午我去做了水療，皮膚很好，你想拯救我什麼呢？”
“不說拯救，幫助行不行啊？”
“當然行啊。”
柳凝望着煞有介事的韓衍，蔥指在小臂上有一搭沒一搭地點着，倒是有點好奇起來，實在想不出他會幫到自己什麼。
“噯，柳總，一般人被搶了生意恐怕都火冒三丈了，最起碼都心情不好，像你這樣還有心情去做水療的，還真不多見，真會享受生活。”
韓衍將手裡的文件袋放到辦公桌上，有點話不對題地說道。
“生意是接不完的，怎麼可以因公廢私。”
柳凝又白了一下媚眼，她纔不會說是因爲看到你們小兩口盡情玩鬧以及聽了唐欣的感觸之後才改變的……
“這麼說你不想把對手擠掉了？”
韓衍笑問道。
柳凝秀眉一挑，望着韓衍似玩笑非玩笑的表情，眼裡琢磨起來，嘴上說道：“想！當然想！還非常想呢，不多賺點錢怎麼夠我做水療。”
“再做下去肌膚就晶瑩得透明瞭，到時全世界的女人不把你嫉妒死纔怪。”
韓衍由衷讚道，想起在岩石上柳凝在藍色比堅尼襯托下的肌膚，如皓雪凝脂，堪稱冰肌玉骨。
“到時就說是你幫我的就行了。”
柳凝朝韓衍促狹地笑了笑，甚是巧妙地把話題牽回到正軌。
“那我能有什麼回報？”
韓衍說着，上身前傾，凝視着柳凝的烏亮瞳子，可以清晰見到裡面倒影出自己的影子。
柳凝俏臉莫名一紅，雖然她天生嫵媚相，但行爲舉止跟嫵媚完全不沾邊兒，見韓衍湊過來，深知這傢伙跟文質彬彬同樣不搭界，身子連忙向後仰了仰，腳撐地把椅子撐後了點，拉開一點距離，道：“哪有人一上來就說你能給什麼我回報的。”
眼角黑影突現，韓衍的目光很快就從柳凝的眸子中轉向下面交叉疊着的雙腿，灰色的裙襬堪堪遮住大腿的一半，如他所想——黑絲在腿，誘惑我有。
柳凝抿了抿嘴脣，疊着的雙腿情不自禁地緊了緊，心下羞憤不已，短短的套裙被這色狼盯着，彷彿毫無存在感，一眼洞穿……
“黑絲惹蚊子。”
盯着欣賞了半響，韓衍忽然擡頭，像個沒事人一樣說道。
“就你一個蚊子而已！”
柳凝氣結得往某人額頭上輕敲了上去，然後才連忙拉了拉裙襬，坐了回來，黑絲美腿再次被藏在了桌下。
“我這只是溫馨提醒，好心沒好報……”
韓衍揉了揉額頭，不滿說道。
柳凝捏着小拳頭，氣得不行，感情你這麼看人家還有理了麼！瞪眼怒目而視。
“好了，好了，跟你開個玩笑嘛，笑一笑，十年少。”
“我現在很老麼？”
“哪有老，出去跟別人說我們是兄妹都沒人懷疑。”
“誰要跟你出去……喂，你到底來做什麼啊？不說我攆你出去了啊。”
涼拌了一下嘴，柳凝才發覺話題已經被越扯越遠，心裡一萬句吐槽化成兩個字：無語。
“幫你出氣吶，難道你不討厭萬亮麼？”
柳凝瞳孔一縮，狐疑地望着韓衍，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如果我說我尾隨你打算對你圖謀不軌時發現的，你信麼？”
“信你個頭！”
“那不說了，”韓衍搖頭晃腦笑着，將辦公桌上的文件袋一遞，道：“這是他走私藥材還有做假賬的證據。”
“什麼？！”
柳凝檀口微張，顯然吃驚不小。
萬亮集團老總萬亮走私、做假賬，這已經不能用重磅消息來形容，放在國外，完全就是頭條新聞！（國內領導人很忙）
“別傻愣愣的，這些材料肯定能重創萬亮集團了，生意上少了一個對手，柳總啊，別說多去幾次水療，直接開間美容店，一間只是自己用，另一間對外營業，什麼時候有空了花錢去享受一下也是可以的。”
韓衍嬉笑着，想起了經典的假如我有錢，就買兩輛公交車……
柳凝瞪了一眼某人，沒有答話，而是打開文件袋看了起來。
良久。
“你怎拿到的？”
放下讓她都觸目驚心的數字，柳凝總算明白萬亮爲什麼能連搶自己兩個客戶了。
“這是商業機密，現在，你想打算怎麼謝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