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都不到便化解了針對自己的一出陰謀,唐月心情大好,正好又到了週末,一時心血來潮,也不顧腳上還有傷,一下班便命令那傢伙來接自己,準備先回家拿燒烤架,然後晚上再去郊外野炊。
天氣預報說了,晚上月亮明朗,少雲,適合人們晚上出去散步、放鬆身心。
“你怎麼現在纔來。”
辦公室裡面,唐月一臉的嗔意,自己興沖沖的心情都被磨得變得不耐煩了,這傢伙才施施然來到。
看着領導面上絲毫沒有領導樣的唐月,秘書藍小玲高度震驚,雖說唐領導平日對下屬也是微笑着的,但身上的領導氣質卻依然讓人敬畏,可是現在——實在是難以想象,這年輕得毛都沒長齊的小子到底誰何方神聖?不會是唐領導金屋藏小白臉吧?不過能被唐領導看上而且包養,這男人也算得上年輕有爲了……
望着韓衍,藍小玲心想,頓時又覺得前途無限光明,領導包養小白臉的事她居然不介意讓我知曉,這是豈不是把我當成心腹了麼?
就在藍小玲喜不自勝地勾勒美好藍圖的時候,韓衍卻是一屁股坐在了辦公桌前面的椅子上,說道:“你說去燒烤,我這不就先去買吃的了。噯,我說你能不能安分點,一大早爬起來上班就算了,還要跑去郊外燒烤,你是不是嫌你的腳好得太快了啊?”
藍小玲頓時便長大了嘴,一臉的不可置信,天哪,這簡直就是她見過的最牛小白臉!對包養他的領導竟然都敢這麼說話,實在是小白臉中的榜樣啊!
要是放在平日,唐月早就一個爆慄扔過去了,可是得知他暗中幫自己調查事情之後,知道這傢伙就是傳說中的刀子嘴豆付心——其實她又何嘗不是,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笑吟吟的,道:“在家那麼悶,出去野炊多好。”
說着,想到大晚上升起一堆火烤着大塊大塊的肉,別提多愜意了,唐領導嚥了咽口沫。
韓衍頓時有點哭笑不得,小姨也太會想了點,野炊一般都是去專門的野炊店的,她倒好,直接提議去郊外野炊,那是野炊的麼?是野戰的……
而藍小玲聽到“家”的字樣,更加可以確定,唐領導是金屋藏小白臉了,而她豐富多彩的想象力幾乎是立刻就想到,唐領導是醉婦之意不在野炊,而在野戰!
哇哦,沒想到領導挺多花樣的,說不定還震震車呢!對了,唐領導不是換了輛空間大的越野型保時捷了麼!
想到唐領導和這小白臉在車裡活色生香肉搏的樣子,藍小玲不禁一陣的臉紅耳赤,連忙暗啐自己一聲,怎麼可以胡思亂想領導的私生活呢……
唐月這時正問着韓衍買了什麼肉類,倒是沒有注意到藍小玲的一樣,要是讓唐月知道的話,恐怕她免不了要成爲第一個被唐月炒魷魚的下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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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炊的地點選擇在外面一處風景秀美的山腹上的河邊,據唐月說,這裡在未來幾年將會被改造成一個漂流景點,現在他們所處的位置就是河流的下游,水流倒是不怎麼湍急,反而是靜靜地流着,再配合被晚霞點綴得金燦燦的樹林,完全就是一副人約黃昏後的美景,到了晚上,自然就是月上樹梢頭了。
揹着唐月,拿着沉重的燒烤架,即使韓衍力氣比頭牛還大,但也爬了兩三百米,這時也禁不住喘氣,但也總算有安慰,就是唐月胸前的碩大豐滿緊緊地壓着自己的背部,彈性十足,舒服不已,而單手託着的圓潤翹臀,也是充滿手感,因爲換上了緊身的運動服,所以都能摸到內內的邊緣,整一個妖嬈尤物,讓他一陣心馳神往。
唐月也是臉紅不已,本來她是想着自己拿根棍子充當臨時柺杖,慢慢走上去的,過了那麼長的時間,腳傷也恢復得七七八八,第二天估計都能正常走路了,現在走上山腰也沒什麼問題,只是那傢伙白眼說了一句等自己走到上去吃的都是下週一的午餐了,氣得自己不行,而且二話不說就把自己給背了起來,大男人主義灰常嚴重!
但是不管怎樣,她還是軟綿綿地趴在了韓衍的背上,一路留下了無數無窮雞翅的骨渣,偶爾遞個給韓衍啃啃,跟還是青春無敵大學生沒什麼分別的形象讓韓衍暗歎不已,要是這山有狼的話,只消得順着骨渣屁顛屁顛跟着來就能找到“晚飯”了……
很快唐月便脫下了鞋襪,露出了甚是可愛的小腳,腳背上的幾道青色血管,讓小腳看上去更加青蔥玉琢,右腳腕已經完全消腫,只是還有點烏青,但也不礙美觀。
將褲管拉上到膝蓋,露出白皙得藕般的小腿,緩步走到水清見底的河流旁邊,探腳進去,一陣清涼刺激到皮膚,頓時唐月便愜意無比,這裡純天然的河水,比市裡的自來水泡着舒服多了。
“要不要這麼陶醉啊?好像農夫山泉似的……”擺好燒烤架,將一大袋的食物放到架子上面之後,韓衍也拖下鞋襪,“咚”一聲便踏入了河流裡面。
頓時臉上愜意的表情比唐月更甚,清涼的河水的刺激得他爬山涉水了近一個小時的兩腳得到了無與倫比的放鬆。
唐月不由得撲哧地笑了出來,心想這傢伙說一套做一套的不良現象還是挺嚴重的,緩緩攪動着河水,走到不遠處一塊凸出來的石頭便半站半坐地倚靠上去,然後擡起腳丫子不住地撥弄着河水,彷彿一輩子都沖涼次數可以用手數的印度貧民見到了乾淨的河水的模樣,就差沒親吻下去了。
“好像也快二十年沒這麼玩過了。”忽然,唐月幽幽地說了句,韓衍心裡一動,緩步走到唐月身邊,直接坐在石頭上面,笑道:“難道小姨你剛出生就這麼玩了麼?”
唐月不由得白了白眼,觸景生情的愁緒被衝散了不少,嗔道:“就會胡說八道。”
過了一會,她忽然又沒頭沒尾地問道:“韓衍,你知道我父親是誰麼?”
“不知道。”韓衍搖了搖頭,唐月父親,也就是夫人的外公。
“他現在是省政法委書記、公安廳廳長。”唐月幽幽說道,眼神飄向了省會城市海心市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