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衍,你覺得梅德就怎麼態度突然轉變得那麼快啊。”梅德就走了之後,任晴低聲問道,她可不相信梅德就什麼賠罪的鬼話。
“那大傻逼肯定是想炫耀一下自己有點小錢,然後讓我給你灌迷魂湯唄,要不就是想讓我丟丟臉。”韓衍滿不在乎的說道,至於什麼下迷藥的,那根本就扯淡,給梅德就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在金碧輝煌這麼做。
在金碧輝煌內,梅德就根本就玩不出什麼花樣。要知道,金碧輝煌是YJ市首富旗下的一家高檔飯店,有錢人去的地方,就算是一個青菜都要百元以上,最低消費高達八百塊,試問,一個小小的級長,有什麼資格在這種高檔的場所搞事?
所以韓衍就猜測梅德就清楚自己約不到任晴,便拉上自己,到時在飯桌上,就彰顯一下他的一點財力,騙自己爲他說話,或者最好能得到任晴的青眯,不過,很顯然,梅德就看錯人了。
“那你還答應他。”任晴聞言,埋怨道。
“嘿嘿,晴姐,有水魚來讓我們宰,我們爲什麼不宰啊。”韓衍笑道,如果梅德就真的是賠罪那就最好,如果不是,那什麼的拉菲紅酒,鮑羅萬有等等的菜式酒水,他不介意點上幾份的。
“你真是壞死了,怎麼一肚子都是壞水呢?”任晴說道。
“我有對你使過壞麼?”韓衍眼角露出笑意,“使過壞”這三個字是可以讓很多人,特別是猥瑣的人浮想聯翩、想入非非的。
“這傢伙果然又玩玩捉字眼啊。”任晴聽出了其中隱含的歧義,心裡不忿,決定讓韓衍也嚐嚐這種被整蠱的滋味。想到這裡,她眼裡閃過一絲狡黠,忍着笑,語氣盡量平靜的說道:“沒呢,倒是你對那門的鎖芯使了壞,還打算對梅德就使壞,哈哈哈——”
“我去。”韓衍吐槽一聲,這回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
第二天清早,經過一夜的休息,韓衍神精氣爽,小跑着回學校。
當看到學校門口左邊停着的大奔以及方晝和老吳兩人時,他臉色不禁有些陰沉,很想衝上去抓起老吳砸大奔,不過還是生生忍住了,在生活等一切都基本恢復正軌的情況下,這麼做無疑是腦子抽了。
韓衍稍微平復一下心情之後,便不再理會這兩人,徑直向校門的右邊走去,避開兩人,來個眼不見爲淨。
不過韓衍倒沒想到,他有意避開方晝和老吳,不過這兩人卻是爲了他在門口逗留的。
“韓衍。”方晝對老吳使了一個眼色,走上前,有點彆扭的喊道。
韓衍轉身一看,見喊着他的人竟然是方晝,臉色驀地黑了下來,不耐道:“什麼事?”
“呃——老吳,還是你說吧。”方晝眼高於頂,他實在是說不出服軟的話。
“老吳?哼,想來教訓我?”韓衍雙眼寒芒激閃,如果今天老吳要來教訓他的話,他是不介意主動報復的。
“不是,你誤會了,其實我是和我家少爺,也就是方晝,”說道這裡,老吳聽了下來,看了一眼方晝,見到方晝點了點頭,才繼續說下去:“我和方少,是來向你道歉的,對不起。”
他說完,不顧身邊還有着大量的學生,竟然彎下腰,朝韓衍鞠了一個躬。
這是陰謀!韓衍腦海裡最先反應出的念頭,就是老吳不懷好意,連忙退後了兩步,見方晝和老吳都沒有什麼動作,心下思量了一番,才道:“你們想幹什麼?”
“韓衍,我是真的來向你賠罪道歉,請你原諒我當初開車不小心把你母親撞了,你放心,一個月之後,我肯定會湊出五萬塊賠償給你。”老吳說道,這五萬塊當然只是空頭支票,不用一個月後,韓衍的高考成績出來,如果依然像這次全市聯考中拿到全市第一的話,那這五萬肯定給他,如果不是,毛都別想要!
“黃鼠狼給雞拜年吧。”韓衍冷笑着說道,要說這兩人沒有什麼目的,那是打死他都不信的,只是他不知道這兩人到底有什麼目的,所以就算不鳥這兩人的賠罪,也不得不查清楚這兩人到底想幹什麼。
方梓早已經想到兩人和韓衍說這番話之後韓衍的各種反應,也計劃好了措辭,所以老吳並不焦急,說道:“這其實是我家老爺的命令,你不信我也沒辦法,但是一個月之後,我會湊夠五萬塊給你,到時你就相信了。”
“是啊,韓衍,你就原諒老吳吧,我爸是個有原則的商人,很痛恨這種逃避責任的行徑,除了讓我們給你道歉之外,還讓我在金碧輝煌訂了個包間,請你吃飯賠罪,星期天中午放半天假,你看你能來不?”方晝爲了五萬塊也勸說道,他和老吳都提到方梓,其實是懷着“就算韓衍不相信他們,但起碼對方梓能建立起好感”的目的。
如果昨晚梅德就沒有請韓衍去金碧輝煌的話,韓衍說不定就真信的兩人了說辭,不然他這樣的一個人,人家圖他什麼呢?
但是現在韓衍的第一反應是梅德就和方晝勾結,不過再想了想,卻又覺得不太可能,昨天他已經答應了梅德就,方晝今天再邀請,這不是多此一舉麼?
“說吧,你們的真正目的,不要再假惺惺了,我可沒空跟你們扯。”韓衍說完,轉身要走。
“等等,”方晝大急,喊住韓衍,道:“韓衍,我老實跟你說吧,其實是我老爸想讓你給我們家的商場做個廣告。”
“做廣告?”韓衍這下愕然了,這一出也太詭異了吧。
“沒錯,我爸看你成績好,想請你幫商場做廣告。”方晝說道。
韓衍沉吟了一會,才含糊地說道:“我考慮考慮吧,星期天你跟金碧輝煌的服務員打好招呼就行,你們就不用來了,我帶兩個朋友過去。”
“這個——”方晝遲疑了一下,但最終還是咬咬牙,道:“行,到時你別忘記去就行。”
“嗯。”韓衍點了點頭,便轉身進入學校。
等韓衍走後,方晝臉上才顯出譏諷的神色,道:“哼,我早說了不用這麼麻煩,隨便給他點錢,怕他不肯麼?真不知道我老爸想的什麼。這韓衍也夠窩囊了,一頓飯就搞定了,我還以爲他會漫天要價。”
總是老吳對方晝的種種小心眼已經司空見慣,但是聽到方晝這麼說心裡還是汗了一下,一邊希望韓衍不漫天要價,一邊鄙視韓衍不漫天要價,這心理是有多目中無人啊,說道:“小晝,不是有句話叫人爲財死鳥爲食亡麼,他不漫天要價就最好。”
“想漫天要價都難,老吳,等會你就拿我的貴賓卡去訂房間吧,不過要吩咐他們消費上限是五千,哼,這窮鬼,還是想佔點小便宜的,居然把朋友都叫去。”
“好,五千也夠他消費了,不過,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值這五千塊。”老吳點頭說道。
“這個不好說,昨天晚上的小測驗,他的語文成績依然很高,我讓坐在他旁邊的幾個人一直盯着他,都沒發現他作弊。”方晝臉色有點陰沉,高三級每天都有考試,當然不那麼正規,昨晚考的語文是不用寫作文的,但韓衍靠着前面的題,仍然考了九十多分。雖說韓衍如果能在高考中成爲雙料單科狀元的話,給自己家的商場打廣告,肯定很有效果,但是方晝始終都不願意這成爲事實。
其實這也難怪,方晝還是一個年輕人,對“只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敵人”這種勾心鬥角的名利場還沒有足夠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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