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嫣弱弱的靠近了牀邊,看着柳姨娘半眯的眸子,居然有些侷促的搓起了自己的裙襬,半
天才吐出了個娘字。
柳姨娘聽着蘇語嫣的叫喚,原本積累在心中的悶氣,瞬間像是被沖垮了般,擡起頭來,看着這個自己一手帶大的女兒,竟然有種完全不認識般的感覺,可必定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母女二人抱在一起,痛哭了起來。
良久,柳姨娘和蘇語嫣母女二人的隔閡被消除掉了,柳姨娘看着蘇語嫣道以後看着那賤人,自己要儘量迴避,知道不畢竟是自己女兒,怕她吃了大虧,先提防着點。
那傻子怎生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呢柳姨娘暗自思量着。
娘,您不知道,那傻子似乎是撞了邪般蘇語嫣看着自己孃親終於肯聽自己的話,就將莫莫在林子瀟家中發生的事都細數說來。
柳姨娘聽完蘇語嫣的話,半餉沒有開口搭腔,只是心中暗自計較着。
秋天的夜晚,吹着涼爽的微風,衆人都睡下的時候,莫莫暗中着一身男裝,這些日子都沒有時間去那第一樓也不知此刻生意如何了。
風吹動樹葉沙沙作響,月亮高懸在天際,那彎彎的月牙兒好似鐮刀般,散發着淡淡銀亮的光暈,看樣子又是月底了,莫莫擡頭看了眼天幕,幾個衆身,消失在了蒼茫的黑幕裡。
第一樓雅間裡
歐陽修來回的渡步走着,彷彿在焦急的盼望着什麼,時不時的還要伸個腦袋往外探望着什麼。
烈風看着這樣的歐陽修,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心中叨唸道;自己可從來沒見過這主這樣焦急過。
其實這些天,西邊的確是出了些事,主子也親自過去那邊處理一些事情,自己和歐陽少主本來也想要親自過去的,可是主子說什麼也要將自己二人留下,說是要查出那收購第一樓的少年,究竟是何人
主子說,看得見的威脅不叫威脅,只有看不見的未知才叫威脅。
莫莫站在第一樓門口的感覺,比以前幾次看起來生意更要紅火,那一桌桌打麻將的打麻將,鬥地主的鬥地主,這些個有錢人玩的是不亦樂乎。
今個莫莫着了一身稍顯普通的玄青色衣衫,上面還有兩個補丁,雖是普通的衣衫,可那雙漆黑的眸子裡全是精光。
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衫,莫莫脣角不經意的浮起一抹微笑,自己這幾次出門,都是在上次那戶人家順來的,人家平時都是晾曬的細布織成的衣衫,可能這幾次被自己偷怕了,直接變成了粗布麻衫了。
看着這樣紅火的生意,莫莫輕捋了下衣袖,擡起腳,就要往裡走。
慢着一聲陰陽怪氣的聲音,拉得老長,流裡流氣的吼道。
莫莫斂起黑眸,側過頭去,左手邊一個高大的漢子,一臉猥瑣的看着自己。
擡起黑眸,看着來人。
高大的漢子看着來人看着自己,再看看來人一身寒磣的裝着,頓時滿臉不削的嘲諷道小子,不是爺說你,沒錢來轉什麼第一樓,去去去,哪裡涼快哪裡呆
邊說還邊就像趕什麼晦氣似的,張開手臂,擋着莫莫的去路。
莫莫勾起脣角,雙手抱肩,一副泰然自若的看着門口擋着去路的傢伙。
猥瑣大漢看着來人這般動作,臉上立刻掛不住了,嘿我說你這小子,是活膩歪了吧沒事居然敢到這第一樓來撒野邊說還邊挽起衣袖,一副隨時都可以幹架的模樣。
莫莫還是雙手環胸,冷冷道去叫你們掌櫃的來
呸就憑你大漢猥瑣的吐了口口水,捧腹大笑道你你以爲自己是誰呢笑死我了,大漢看着面前這雖顯清秀的少年,可是那滿身補丁,怎麼看也不像和掌櫃有什麼交情的人,當即大肆嘲諷着。
我們掌櫃的日理萬機,豈是你等小輩,相見就見的人大漢正色說道。
莫莫沒有理會他,徑直朝裡間走去。
我說你這小子是沒有長耳朵是不想要錢,就到外面街邊去乞討大漢凶神惡煞的說道。伸出手臂來,攔着莫莫的去路。
好,很好莫莫雙手相擊,拍手道,但是下一刻冷的沒有一絲感情的道這個月的工錢不用領了
看着這大漢都是個狐假虎威的人,賭場門口的接待,都是笑臉相迎的,這人見自己一身破爛,就狗眼看人低。
憑什麼知不知道我舅父是誰就憑你,還敢在這大放厥詞大漢聽到這話,沒有發怒,反倒譏笑道。
屋內櫃檯裡的黃掌櫃聽到了這邊的動靜,走了出來。
公子,您來了恭敬的朝着莫莫,滿臉堆笑的迎了上來。
這些日子辛苦了啊莫莫看着掌櫃的將這裡打理的有理由條,關切的問候了聲。
哪裡,哪裡黃掌櫃謙虛的側過身子將莫莫迎了進去。
公子,來了啊剛走過來的春桃看見了莫莫,紅着臉蛋叫道。
嗯莫莫點頭示意。
看着談笑風生的二人,方纔還趾高氣揚的猥瑣大漢一下傻眼了,嘴張的足可以塞下一顆雞蛋。
看着從這邊走過的春桃,一臉獻媚道春桃姐姐,剛進去那俊俏公子是誰啊
春桃剛纔還紅着的小臉蛋此刻更是像紅透了的蘋果般是咱新來的老闆啊說完就邁着碎步,似有所思的走了過去。
猥瑣大漢半餉回過神來,剛纔那俊俏少年好像說過讓自己不用領這月的工錢了啊想到這,猥瑣大漢一拍大腿
遭了口中念道,不會這麼倒黴吧大漢臉上此刻哪裡還有一絲猥瑣,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比死了爹孃還慘的苦瓜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