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很容易受到西伯利亞寒流的影響,將近十月底,馬上十一月份。地處西伯利亞的烏索利耶寒冷無比。
別墅的其他房間,就連走到內都又空調,唯獨這間房間沒有。葉蕭估計這間房間在設計的時候就是用來關押犯人的,沒牀沒被子,就只有一張沙發和一張茶几。
葉蕭估計此時的溫度大概在三、四度左右,和滇南二十五度的氣溫比起來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葉蕭還好,穿的是一件長袖T恤和一條不算薄的休閒褲,加上從小練武,身體素質變態,反應沒有輕舞揚那般劇烈。
輕舞揚穿得少,很薄的露肩針織衣,一條很短的牛仔小熱褲,白嫩的肌膚因爲冷的關係,很快起了雞皮疙瘩。
輕舞揚只好不斷的小跑,她對高跟鞋的駕馭能力非同一般,穿着高跟鞋小跑不成問題。
葉蕭估計當地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多,要等那個所謂的勃朗神醒來,估計至少明天早上,輕舞揚不可能一直跑到明天早上吧?
外面。
一間有空調的臥室之內,慕夕轉來轉去。
在瑞典,阿爾卑斯組織總部的時候,她做內應,和淺南辰的裡應外合之下,這才攻破了阿爾卑斯組織的總部,不然,阿爾卑斯組織已經有百年的歷史,淺南辰再厲害,哪裡這麼容易被攻破?
淺南辰帶領的都是精銳,由他和陶行知帶頭,一鼓作氣,一舉攻破了阿爾卑斯組織的總部,但是沒想到勃朗神竟然帶着執事以上的高層全部逃走,不過令淺南辰慶幸的是,慕夕的身份還未暴露。
此時的慕夕心中着急,卻也無可奈何,就在三個小時前她用計通知淺南辰他們目前所在的地方,西伯利亞烏索利耶。只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葉蕭竟然被抓了。
以葉蕭的伸手,不至於在兩大指揮使下毫無反抗的能力。
“該怎麼辦?”慕夕看着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飄落的雪花,毫無頭緒。指揮使的身份在他們執事之上,馬特和蒙特羅莎兩大指揮使虎視眈眈,現在要救葉蕭,成功率幾乎爲零。
嘆了一口氣,看來只好等淺南辰他們來的時候在說,希望他們能儘快趕來。
“喂,我冷了,你一個大男人,就沒有一點憐香惜玉之心?也不照顧我一下。”輕舞揚看着葉蕭左看看右看看,一直在研究房間的牆壁,對她的瑟瑟發抖毫無反應,氣不打一處來。
葉蕭苦笑道:“好吧,就算我想把我的衣服褲子脫給你,也要我能脫得下來啊?”葉蕭伸了伸手上的手銬和腳鏈,說道:“能脫得下來麼?”
輕舞揚被噎住,不過也假以辭色道:“誰說……那你也不問問關心一下我,一點都沒有紳士風度。”
“你先小跑鍛鍊,我看看牆壁又沒喲什麼破綻再說。”葉蕭輕聲道。
“那我不能跑一晚上吧?”輕舞揚一邊小跑,一邊撇着小嘴嘀咕道。
葉蕭走過牆壁一陣,敲敲打打,發現這件屋子沒有絲毫的漏洞,要想憑自己的能力逃脫,看來不可能。
只能看丈母孃慕夕的了。
葉蕭卻不知道,此時的慕夕也急得焦頭爛額,沒有任何辦法。
好啦!
葉蕭坐在了沙發上,饒有興趣的看着輕舞揚不停的在屋子裡小跑,小跑之後,輕舞揚臉色漸漸紅潤起來,也沒有發抖的徵兆,但只要停下來,不出多長時間,又要冷了起來。
“哼,看好戲是吧!”輕舞揚恨得牙癢癢。
屋子裡沒水,小跑了這麼長時間,餓了渴了,沒力氣了。
“冷死算了。”輕舞揚憋着一肚子火氣坐下,將腦袋轉到一邊。
“哈哈……”葉蕭笑了笑,道:“小舞姐,在新一代訓練的時候,有一次在零下二十度的嚴寒之下,我們僅穿着短褲,堅持了一天一夜。你知道我們是怎麼堅持下來的嗎?”
“怎麼堅持下來的?”輕舞揚饒有興趣的問道。對於新一代的事情,因爲輕侯將的關係,輕舞揚多多少少了解一點,但要說在新一代的訓練上,瞭解的卻很少。
零下二十度的條件下,僅僅穿着一條短褲堅持了一天一夜,他們是超人嗎?到底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葉蕭一笑,想抽菸,不過手不方便拿,也懶得抽,道:“一直運動,運動十多個小時,接着相互抱着取暖。七八個人抱在一塊,圍在中間的和外面的每隔幾十分鐘換上一次。”
“原來是這樣。“輕舞揚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經過這麼一會聊天,沒有運動發熱,輕舞揚又瑟瑟發抖起來。
“躺下。”葉蕭雙手指了指沙發道。
“躺下幹嘛?”輕舞揚疑惑,旋即明白了過來,擁抱取暖?“你想得倒美。”
“小舞姐,如果你不怕冷,我倒無所謂。”葉蕭聳聳肩,笑着說道。
輕舞揚再次噎住,瞪了葉蕭一眼之後,乖乖的躺在了沙發上。
“喂,睡進去一點。”葉蕭指了指沙發的靠背,道:“這樣,更保暖一點。”
輕舞揚按照葉蕭的指示,背部緊緊的貼着沙發,大眼睛盯着葉蕭。
“好了,就這樣。”葉蕭說完,身子一彎,躺在了沙發之上,臉貼着輕舞揚的俏臉而去。
“喂,等等。”輕舞揚俏臉發紅,道:“臉可不可以別對着我?”
“可以啊。掉一下身子就行,如果你不介意聞我的腳,沒問題。”
“鬼才願意聞你的腳。”輕舞揚橫了葉蕭一眼,想了想,有道:“你可以把身子稍微向下移動一點。”
“好,沒問題。”葉蕭身子往下移動,臉剛好埋在了輕舞揚胸前高聳的兩團柔軟之中,馨香撲鼻,又軟又圓又大。
憋死我吧!
葉蕭心裡嘿嘿直笑。
輕舞揚身子輕輕顫抖,胸口感受着葉蕭溫熱的鼻息,渾身上下酥.麻.酥.癢,彷彿被電流擊過一般,渾身上下使不出半分力道。
“你還是……超前一點吧。”輕輕舞揚暗暗咬牙,這個混蛋,肯定是故意的,不然怎麼可能那麼準?剛好埋在溝壑之間。
“呃……我手被手銬銬住,腳被教練銬住。動不了。”葉蕭抱怨道:“不然誰願意呆在這兩團肉中間,氣都透不過來,快憋死了。”
輕舞揚氣結,無恥,混蛋,人渣,敗類。心裡將葉蕭罵了個遍,溫熱的鼻息不斷的刺激着她的胸口,輕舞揚感覺自己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
不行,在這麼下去,被這廝發現了,非得丟死人不可。
“混蛋,你壓得我不舒服,滾上來。”輕舞揚深吸了一口氣,去掉了心中的旖念,大聲罵道。
他卻不知道,葉蕭已經發現了。
因爲臉部緊緊貼住,很容易感受到某兩點硬了許多。
葉蕭暗暗嚥了一口口水,心裡暗自琢磨,原來這裡就是小舞姐的敏感部位。
看着輕舞揚急得快哭的模樣,葉蕭只好戀戀不捨的挪了挪身子,終於,兩人的面對面,中間只差一釐米不到。
溫熱的鼻息吐在彼此臉上,輕舞揚俏臉發紅,第一次和一個男人如此緊密的接觸。
“操。”
葉蕭心裡暗罵了一句,儘管他努力剋制,但下身那蠢物還是不爭氣的硬了起來,正好頂在輕舞揚的肚皮之上。
輕舞揚明顯感受到了葉蕭下身的變化,俏臉越發通紅,略帶幾分嬌羞,有些不敢看葉蕭的眼睛。
葉蕭同樣深受折磨。
這麼一個嬌媚的女人就躺在你面前,而且身子彼此緊緊的接觸着,要說沒反應,那絕不正常。
葉蕭努力剋制,露出和藹的笑容,道:“小舞姐,這樣不冷了吧?”
“不冷了。”輕舞揚努力露出一絲笑容,輕聲道。
“嗯,幸虧我身高夠格,不然還遮不住你。”葉蕭岔開話題道,輕舞揚的身高大概在葉蕭第一次見輕舞揚時她說是一米七七,可是經過四年多,葉蕭沒想到輕舞揚還增長了一釐米,一米七八。
葉蕭一米八三的個頭,恰好比輕舞揚高上五釐米。
輕舞揚感受着葉蕭身上傳來的溫暖,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裡竟然生出一股濃濃的幸福感。
好溫暖的身子。
女人的心思有時候很簡答,輕舞揚又想起了那個邋遢算命師對自己說的話:“你未來的男人,是你的救命恩人。”那個時候輕舞揚自然不信,笑着反問算命師道:“難道我是因爲那個人救了我,我以身相許?那可不是我輕舞揚的性格。”
“天機不可泄露。”邋遢的算命師最終說了這麼一句。
當時輕舞揚和妖精兩人都只當邋遢的算命師說的是玩笑,娛樂一下而已。沒想到,邋遢算命師的話在妖精身上應驗,非常準。
經過一段時間的適應之後,葉蕭方纔將下面的東西給哄乖軟了下去,下身不再漲得難受,葉蕭說了一句:“睡吧,養足力氣,明天可能要逃命。”
說完,葉蕭便閉上了眼睛。
輕舞揚眼睛依舊睜着,看着這個不怎麼帥氣的男人。
不知道爲什麼,輕舞揚看着這張臉,感覺很溫暖,從未有過的溫暖。
今晚,輕舞揚做了一個夢。
夢到她把身子給了葉蕭,還懷上了葉蕭的孩子。然後兩人手拉手回到了格里拉市,走進了廣池湖小區,妖精正好從廚房繫着圍裙拎着菜刀走了出來,看到兩人牽着手,一副恩愛的模樣,妖精瞬間爆發,“好你個小舞,竟然和我搶男人。”接着,妖精拎着菜刀便朝她砍了過來。
“葉蕭,救我……”
“葉蕭,救我,妖精要殺我……救我葉蕭……”輕舞揚迷迷糊糊之間,喊了起來。
“嗯?”驚醒的葉蕭很快被輕舞揚的夢話弄醒,胳膊動了動,道:“小舞姐,醒醒,你做什麼噩夢了?”
在葉蕭的呼喊之下,輕舞揚滿頭大汗的醒了過來。
“你做什麼噩夢了?妖精要殺你?”葉蕭有些好笑道,要說輕舞揚和妖精的關係,那是好得不能再好的閨蜜,妖精這麼精明的女人,唯一想不到的事情就是兩件,第一,不顧一切的愛上了自己這個她一直當棋子的男人,第二,同樣和棋子輕舞揚做成了閨蜜。
“沒什麼。“輕舞揚搖了搖頭。想到了夢境中的場景,她心中苦笑,都說夢境是人心底最真實的一面,難道被那邋遢算命師潛移默化的影響,自己真的將葉蕭當成了自己未來的男人?
和最好的閨蜜爭男人?這算什麼事?
兄弟和女人,閨蜜和男人。防火防盜防閨蜜,防火防盜防兄弟。
男人和女人之間,永遠是最複雜的。就像任何一個男人,都容忍不了兄弟動自己的女人。同樣,任何一個女人,也容忍不了閨蜜覬覦自己的男人。
感情都是自私的,即便是面對再好的兄弟,再好的閨蜜,也是如此。
就在輕舞揚思緒亂飛的時候,葉蕭突然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不過,葉蕭的動作剛剛做完,門口便傳來了聲音,接着房門一開,一身白色皮衣的蒙特羅莎,走了進來。
蒙特羅莎擁有西方女人精緻的面孔,但是皮膚卻比不上輕舞揚那般細膩。
“起來,走。”蒙特羅莎冷冷的看了一眼相擁而臥的兩人,說道。
葉蕭和輕舞揚兩人只好跟着蒙特羅莎走出了房間,走道上開有空調,感受着空調的溫暖,即使穿得少得可憐的輕舞揚也不在感到寒冷。
穿過一處露天走道的時候,葉蕭發現還是深夜,天空飄起了大學,走到大廳之中,大廳正面一座碩大的鐘上指示的時間是凌晨三點鐘。
這一次,出了兩大指揮使馬特和蒙特羅莎,五大執事之外,還多了一個男人,確切的說是一個老頭,看模樣六十歲左右,穿着一身正裝,拄着一根蛇頭柺杖。
“勃朗神,他就是葉蕭。”蒙特羅莎指着葉蕭說道。
“嗯。”六十多歲的老頭點了點頭,眼睛在輕舞揚身上停留了一會,便落在了葉蕭身上,眼光如實質一般,似乎要將葉蕭看個通透。
“他就是打敗日本第一高手,明石澤的葉蕭?”勃朗神凝着眼睛道。
“不會錯,就是他。”馬特說道。
“嗯!”勃朗神點了點頭,慢慢的坐在沙發上,若有所思的盯着葉蕭看了好一段時間,道:“他是淺南辰的人,西藏那一戰,他們以爲我們的人誰都沒跑掉。當時,你就在場吧?”
勃朗神眯起眼睛,看着葉蕭。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葉蕭心裡一驚,沒想到當初在西藏還是被泄露了秘密。
不過,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變化。
勃朗神一笑,懶得和葉蕭計較,看向衆人說道:“本來,我們阿爾卑斯總部,防範嚴密,地理位置優越,淺南辰本事在高,也不可能攻破。”
勃朗神頓了頓之後,道:“但是,淺南辰爲什麼能在短短一個小時之內就進入了我阿爾卑斯的總堂?我承認淺南辰是個天才,連耶和華都忌憚的天才,但他天才不到這個程度。”
“勃朗神,你是說……有內鬼?”蒙特羅莎蹙着秀眉道。
“羅莎說的對。”勃朗神眼中露出讚許的目光,道:“因爲有內鬼和淺南辰裡應外合,我們組織纔會在這麼快的時間酒杯攻破,我等纔會在淺南辰的追殺之下成了散家之犬。”
“而且,內鬼,就在我們中間。”說完,勃朗神眯着眼睛看着衆人道:“出事的時候,馬特和羅莎在華夏,他們可以排除。”
“你們呢?”勃朗神看向五大執事。“尼克執事、樸執事、慕執事、洛夫執事、菲爾執事,你們說說,內鬼會是誰?”
“內鬼?”一個金髮的男子道:“勃朗神,我們五執事忠心耿耿,你說內鬼,寒了我們的心吶。”
“洛夫執事說的不錯,勃朗神,我們加入組織也二十多年了,怎麼可能是內鬼?再說了淺南辰他能給我們什麼好處?”尼克執事也站出來說道。
勃朗神輕輕的擺了擺手,道:“現在說得這麼好聽,未免爲時尚早了些。我知道你們五大執事關係很好,但……我勃朗神不會冤枉任何人。”
“他們,是淺南辰的人,想必和內鬼的關係也不簡單,我們何不來玩個遊戲。”勃朗神眯着眼睛在五大執事身上掃過,慕夕神色自若,不動如山。
勃朗神拍了拍手,看着葉蕭和輕舞揚說道:“馬特,他們是客人,客人,咱們就要好好招待,刑具伺候。”
“是,勃朗神。”馬特答應,很快退了下去。
“小舞,怕不怕?”葉蕭對輕舞揚咧嘴一笑,問道。
“不怕。”輕舞揚堅定的搖了搖頭。
勃朗神冷哼了一聲,道:“你們華夏,又金木水火土五行的說法,我們阿爾卑斯組織也參照你們華夏的歷史,弄出了個五行刑法來。”
“慕執事,你是華夏人,你給他們解釋一下我們組織的五行刑法。”勃朗神笑着說道。
“是,勃朗神。”慕夕站出一步,冷聲道:“拔掉牙齒換上金牙,爲金行刑法。用釘子把手掌釘在木頭上,爲木行刑法。用一層薄紙浸溼後覆蓋在臉上,爲水行刑法。烙鐵留下印記,爲火行刑法。活埋,爲土行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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