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拉市的房價並不貴,和沿海城市比起來,便宜了不止一半。不過有一處是個例外,那就是格里拉市騙西南的一處小區——渠山小區。
渠山小區說直接點,是格里拉市富人的聚居地,說得更確切一點,應該是滇南富人的聚居地。
格里拉市搞生態搞的一直很出色,滇南的不少富人都定居在格里拉市,而渠山小區,則是格里拉市居住條件最好的一個小區,其中有格里拉市唯一的一條大河天緣河,還有三條支流小溪貫穿渠山小區,渠山小區裡貼近小溪的別墅,價格高昂。資產沒有九位數以上的的,最好還是別考慮到渠山小區買房……如若不然,就算別墅的價格你能咬着牙買下,日常的護理費你絕對開銷不起。
俗話說的好,看日出,在海邊的看景色最美。
而看日落,則要在既有山又有水的地方看,那纔有味道。
渠山小區設計的很好,這裡別墅的買點就在於清澈的天緣河和那三條小溪,依山傍水,渠山小區有着完美的居住環境。
晴天的傍晚,夕陽西下,遠方跌巖起伏的山被晚霞映得通紅一片,清澈的天緣河裡有山的倒影,和晚霞相映成輝。若是再有一隻野鴨,絕對有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的意境。
在這麼美妙的環境之下,距離天緣河不遠,門口有着一條消息潺潺流動。這是一棟佔地面積很大的別墅,門口進去是一片大花園,大花園裡什麼都有,游泳池,涼亭等等。
一款蘭博基尼蓋拉多LP560-4敞篷跑車緩緩的開進這棟別墅,木柵欄似的大門竟然也是全自動的,在跑車貼近的時候,自動門緩緩打開。
這是一款全白色極具時尚的跑車。
車主是一個帶着泛紅色墨鏡的女人,將車子停好之後,這個女人走下車。她的穿着很時尚,如果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底細,第一次見面,任誰都想不到這個女人的年紀。看模樣看身形,怎麼都不想一個兒子都有二十多歲的女人。
她給人的第一感覺年紀不會超過三十歲。
歲月是一把賤·逼的殺豬刀,讓無數的女人明日黃花。無論再年輕漂亮的女人,總是擋不住歲月這把賤·逼的殺豬刀,任你在怎麼養生,用的化妝品再高級,也擋不住殺豬刀在你身上刻下痕跡。
沒錯,任何女人都擋不住歲月留下的痕跡,大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這個從蘭博基尼車上下來,穿着時尚另類的女人,就是那種千萬裡挑一,歲月似乎也拿她沒辦法的女人。
一個正在收拾着花園的老媽子立即上前迎接,“大小姐,來啦?”
“嗯,吳媽,我爸和我哥都在吧?”穿着時尚的說道。
“都在,他們剛剛吃過飯。”叫做吳媽的傭人笑道:“大小姐你吃了沒?沒吃我去給你準備。”
“那麻煩吳媽你了。”女人笑了笑:“嫁出去二十年,還是吳媽你做的菜好吃。”
“大小姐若是喜歡,你天天來,只要我老媽子能動,準給你做一桌子好吃的。”吳媽的關係似乎和這個女人很好。
客廳裡,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戴着一副老花眼鏡,端坐在沙發上,面前的茶几上是一杯冒着熱氣的茶水。手裡捧着一本翻譯成中文的《羊皮卷》正在細細研讀。沙發的另一邊坐着一個邁入不惑之年不久的中年男子,手裡拿着一份報紙,眼睛聚精會神的落在報紙上。
“老爺,少爺,大小姐來了。”吳媽領着女人走進客廳之後,和坐在沙發上的兩父子說了一聲,便去廚房給女人準備下午飯。
“嗯?”老人擡頭。
穿着時尚的女人走過去坐下,道:“你們父子這麼多年總是改不了這個毛病,吃完下午飯總要看東西。”
“爸,不是我說你,這《羊皮卷》你都看了幾遍了?家裡的生意有慕陽照看,你只管好好享受享受剩下的年頭。”女人抱怨了一聲,旋即起身踢了看報紙的中年男人一腳:“喂,以後吃完放陪爸爸去散散步,別一天呆在家裡,聽到沒?”
“呃……姐姐。”中年男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哭笑不得:“你下腳能不能輕點?”
“輕點?輕點你還能記事麼?”女人瞪了中年男子一眼。
“嗯,姐來了?”這個時候,樓上走下一個女人,穿着一套休閒服,看模樣保養的不錯。都說女人是水做的,既然是水做的,那麼平時就要靠保養,而保養,則是錢砸出來的。
儘管方華捨得在自己身上下本錢,以慕家的資產,足夠讓她比其他女人保養的更好。
方華的實際年齡四十一歲,她看上去給人的感覺三十五歲左右。比同齡人年輕個五六歲。而慕夕比她還要大幾歲,但是看上去卻三十歲不到,比起同齡人來年輕了十多歲。
慕陽也不得不感慨,自己這個姐姐還真是妖孽。
“方華,你得跟我好好管管慕陽這廝,都這麼大人了,還這麼不懂事。”慕夕見弟妹走下樓,熱氣的說道。
“姐,我哪裡不懂事了?”慕陽苦笑道:“咱都是四十多歲的人了,長大了,別一天教訓我了行不?”
“在姐姐眼裡,你永遠都是小屁孩。”慕夕又踢了慕陽一腳:“坐過去一點。”
慕陽挪了挪屁股,道:“現在都是自家人,你教訓我沒關係,但是在外人面前你可別再教訓我,不然我跟你急。”
“姐姐教訓弟弟,天經地義。”慕夕道:“咱媽走的早,小時候是誰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
“是吳媽。”慕陽說了之後,看着慕夕不善的眼神,嘿嘿乾笑了兩聲:“還有姐姐你。”
聊了一陣,吳媽已經把飯做好,慕夕一邊吃着,一邊大聲稱讚吳媽做的飯好吃之類的。
有人說,錢一旦多了,親情就會變得淡起來。
但誰又能想到,堂堂滇南慕家,慕夕一回家,就會出現這種久違的溫馨場面。
親情是否變淡,不在於錢的多少,而在於感情的多少。
慕夕低着頭繼續吃着飯,旋即似乎想起什麼來,說道:“小靜那丫頭呢?最近這幾個月怎麼回來總看不到她?”
“那丫頭?”方華皺眉道:“那丫頭瞞着我們談戀愛了,勸她她也不聽。”
“談戀愛?”慕夕喝了一口湯,笑道:“小靜那脾氣,我真想看看他談戀愛是一副什麼模樣?”
“對了,她談的對象你們調查過沒?”慕夕又問。
慕陽無奈的聳聳肩:“我也拿那丫頭沒辦法,她和那男的交往了幾年,剛開始交往的時候我就調查過他的身份了,可惜前幾年那個男的好像不怎麼來格里拉市,他的具體身份我也沒調查清楚。最近這幾個月倒是一直住在格里拉市,不過他的身份……”說道這裡,慕陽頓了頓:“我不想讓小靜和他交往。”
“怎麼回事?”慕夕皺眉道。對於慕芳靜,自己弟弟的女兒,慕夕從小就十分寵愛,把他當做親生女兒一般,所以對慕芳靜的事一直都挺重視。
“那個男的是混黑幫的。”慕陽搖了搖頭:“我可不想把小靜交到這樣的人手裡。”
“混黑幫?”慕夕一怔。“混黑幫的怎麼了?我不也嫁了一個黑幫老大麼?其實找男人,他的身份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男人對小靜怎麼樣,還有,那個男人配不配得上小靜。咱小靜怎麼說也是要家世有家世,要模樣有模樣。要做他的男人,至少要配得上“爺們”兩字。”
說到這裡,慕夕敏銳的發現,弟弟慕陽弟妹方華甚至連爸爸慕正華臉色都有些不大對頭,就是欲言又止。
慕夕一直都是一個聰明的女人,特別是二十多年前失蹤之後,慕夕完全大變樣,已經不能用聰明來形容,只能用可怕,聰明的可怕。
“爸,你們到底在隱瞞我什麼?”慕夕冷哼了一聲,那張美到令人窒息的臉快速冷了下來。曾經的滇南第一美女,年過不惑,但風采依舊,冷着臉,也有一股別樣的意味。
“哎。”慕正華嘆了一口氣,起身道:“慕陽,你和你姐姐說,要怎麼辦,你們自己決定吧,我已經老了,不想再管這麼多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找幾個老朋友散散步去。”
說完,慕正華便離開了別墅。
“這麼和你說吧,小靜瞞着我們戀愛的對象,是青龍幫的。”慕陽嘆了一口氣,青龍幫和滇南會可是有仇啊,青龍幫幫主葉蕭打南起,而且逼着南幸下跪。
“青龍幫?”慕夕一聽到這三個字,眼神立即冷了起來。
“是青龍幫的幫主葉蕭?”慕夕沉聲問道。
“這倒不是,是其副幫主韓陽。”方華趕緊解釋道。
“韓陽!”慕夕冷哼了一聲。“這韓陽我也聽說過,有幾分本事。”因爲南幸下跪一事,慕夕對青龍幫可謂恨到了極點。
“韓陽他想做我慕家的女婿,絕不可能。”慕夕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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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那個啥,情人節快到了,書友們有過情人節的對象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