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刀割斷大網,格魯被解救出來,接下來的一幕卻讓人哭笑不得,格魯和伊妹惱羞成怒,倆好朋友又叫又跳,呲牙咧嘴發泄內心的屈辱感。
“安靜點兒,一會兒到了他們的老窩,有怨報怨,有仇報仇!”麥小吉說道。
網兜、弓箭、深坑,克服種種困難,艱難地又來到一處空地,這裡有着整齊的草坪,甚至還有鮮花點綴,更像是有地位人的後花園。
這回,又有一支隊伍攔路,卻是清一色的女子!爲首一名,臉上塗有全黑條紋,從一路觀察發現,這裡的人以黑爲貴,其次爲紅。
爲首的是名女將軍,居然也長出了虎背熊腰的氣勢,到底是女性,對同性更爲關注。不過,看到南宮月和唐賽兒的身材長相,便露出鄙夷的笑容,這種女人在島上給人提鞋都不配!
封閉不代表愚蠢,通過幾次交戰,布里族人也發現個規律,這夥入侵者,男人不打女人。所以,只要是出其不意,改變了策略,這支隊伍一打就散。
這是麥小吉的幻想,項羽等人絕不會向女人出招的。
“說過多次,我們要見族長,人有臉樹有皮,做事不能不講信譽。”南宮月厲聲道,一般原始部落,對神靈是有敬畏的,南宮月嚇唬道:“如果一再失信,天神也會動怒!”
女將軍冷冷一笑,神靈怎麼會保佑入侵者,說話不算數,這是每天每人都會發生的事情,今天和以往沒什麼不同。
轟隆隆!
就在這時,空中突然烏雲密佈,一時間風沙走石,天昏地暗。麥小吉嘿嘿笑了,他看見是麻衣道長使用了符籙,故弄玄虛。
果然,女人們的臉色都變了,陣型都有些凌亂。女將軍更是眯着眼睛看天,臉上現出驚恐之色。
“起作用了,怎樣,我聰明吧?”南宮月得意道。
“厲害,早知道這麼簡單,就該登島的時候就嚇唬他們。”麥小吉有些遺憾。
然而,接下來卻發生反轉,女將軍高聲喊了幾句,女人們即刻恢復了秩序,還表現很亢奮,一起振臂高呼。
南宮月一頭黑線,翻譯道:“布里族人信奉的是給他們帶來食物的海神,不信天上的神仙。”
怎麼能這麼狹隘,只要是神仙就該信啊,麥小吉直撓頭,“道長,要不,再搞點海上的動靜?”
麻衣道長擺擺手,說道:“不可,且不說海浪滔天會對布里島有所破壞,或許他們還以爲海神出來相助,反而鼓舞了士氣。”
“我!”唐賽兒挺胸擡頭,卻很快就慫了,訕訕道:“哥哥們,我一個人也打不過這麼多,她們都欺負到臉上了,總該還手吧?”
項羽三人都不吭聲,唐賽兒勸說無效,無奈道:“那好吧,讓格魯跟我一起上。”
不過,轉過頭,格魯卻在不遠處狂吃青草,怎麼也叫不回來。南宮月陪笑道:“賽兒,你是最棒的,我會爲你加油鼓勁,還有小吉,也會暗中幫助你的。”
“幾百人呢,壓也能壓死我。”唐賽兒哭喪着臉道。
“這可是立頭功的機會,萬一成了,長長久久留下來,多好!”南宮月提醒道。
唐賽兒眼睛亮了,好,你們不爭取機會,讓本姑娘來吧,唐賽兒士氣大振,揮着大刀大喊着衝過去,“女人們,受死吧!”
一刀隔空劈下,刀芒數丈,沾染寒氣的布里族女人應聲倒地四五個,地上都劈出一道深深的溝壑。
“喂,我叫唐賽兒,你呢?”唐賽兒大喊,南宮月給她做陣前翻譯,女將軍吐出兩個字,鄂烏!
麥小吉無語至極,布里族人起名字都這麼隨便的嗎,一個烏鄂一個鄂烏,難道就不怕叫混了?
唐賽兒的善戰,徹底激怒了鄂烏,雙手向前一揮,所有女子出動,將唐賽兒圍了個水泄不通。這是女人慣用的作戰方式,多對一覆蓋,麥小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定身一直使用,但無法跟唐賽兒進行很好的溝通,導致被定身的不被攻擊。
正當麥小吉焦急等待之時,人堆如同沸騰的開水,有人從頂端開始滾落下來,麥小吉大喜過望,唐賽兒終於要脫困了!
不多時,唐賽兒終於露出全身,然而定睛一看,麥小吉心臟狂跳,她居然是被雙手託舉起來的,下方站着的,正是鄂烏。
麥小吉連忙使用定身,只是人太多,唐賽兒剛掙脫下來,時間就到了,又被高高舉起!
因爲剛纔莫名其妙脫手,鄂烏顯得很生氣,單手託舉,另一隻手拔下刀子,就要狠狠刺下去。
“媽媽!”伊妹突然大喊,全世界通用的語言傳到了鄂烏的耳朵,或許她也有自己的孩子,被這天籟之音打擾,愣神的功夫,唐賽兒低頭咬住手臂,堪堪掙脫,從人山上躍下,卻又被人鉗制住。
“哥哥們,再不出手,賽兒只怕沒命了!”麥小吉心急火燎,鞠躬拱手。
項羽從身上扯下一條布,將眼睛矇住,隨後關羽和班超也照做,三人就這樣蒙着眼睛衝了過去,一通踢打,天上開始下起了女人。
唐賽兒終於有了支援,一腔怒火沒處發現,掐肉踢襠,直打得這些女人哇哇叫,潰敗之後,紛紛退了回去。
已經靠近部落的集中之地,但走了這麼久,到處都是茂密的叢林,即使從高處也發現不了痕跡。
“我們是不是迷路了?”又繞回一個曾經做過標記的地方,麥小吉惱火道。
“還得從這五人身上下手,逼他們說出下落。”項羽道。
不是沒嘗試過,但這五人嘴巴很硬,委曲求全也是爲了跟大部隊匯合,反過頭來對付麥小吉等人。
“一個部落更有家族觀念,就怕撬不開他們的嘴。”麥小吉皺眉道。
“小吉,萬不得已之時,我願擔負罵名!”班超眼中浮現一絲殺機。
麥小吉擺擺手,即使到了萬不得已之時,也該退走,而不是大開殺戒。就在這時,左慈說道:“麻衣就可以解決,何必打打殺殺的。”
麻衣道長有些不悅,皺眉道:“前輩,我自幼向道,也並無逼迫之法。”
“誰說讓你逼供了,項羽他們問就好了,你只需要讓他們嘗試下法術就可以。”左慈嘿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