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的時間很快到了。
學員們都停止了議論,開始正式上課。
現在班裡的學員幾乎不用嶽康刻意的監護都能好好的學習。
當一個人熱愛一件事的時候,比你拿着鞭子在後面追趕他的效果好的不是一丁半點。
本來嶽康今天準備讓學員們在班級中背誦前節課學習的論文,可誰知道嶽康剛剛說讓大家開始背誦。
班裡的衆多學員紛紛說道,我們已經背會了,嶽康心中詫異昨天他可沒有佈置什麼作業,也沒有讓他們背誦論文之類的東西,怎麼都會背了呢。嶽康還是有點不相信,於是抽出了兩名學員,讓他們背誦,可不是他們真的已經倒背如流了。
嶽康好奇問道你們什麼時候背會的,學員們紛紛說道,昨天他們去廟會玩,都帶了書卷,一邊玩一邊背誦,不知不覺中就被的共瓜爛熟了。
嶽康呵呵一笑,沒有想到即使自己不安排,他們也毫不鬆懈,這也正是他所想看到的,之後少不了的是對班級裡的學員一番誇獎
。
下課時間到了,老規矩嶽康不讓學員留在班級中,必須得出去放鬆下自己,爲此每到課餘時間嶽康就鎖上教室的門,勞逸結合的教導方式纔是王道,他可不想學員爲此累壞了腦子,更不想一個個變成書呆子。
本來嶽康想回林文博爲自己安排的住處去休息的,可是寧貴遠帶着幾個學員非要拉着他去踢蹴鞠,嶽康拗不過幾個學員只好到艹場與學員踢蹴鞠玩。
這樣也好找個事情做充實自己,嶽康也不想一個人悶在屋裡想自己的媳婦。
艹場上的樹蔭下,白妙丹、萍兒和趙圓圓坐在樹蔭下,看着嶽康走進了球場,開心的踢蹴鞠。
白妙丹得意一笑,對着萍兒說道:“萍兒,怎麼樣?我這主意不錯吧!讓姐夫找個事情做,這樣他就不會過於想念姐姐了,你看姐夫玩的多開心哪!”
自從白妙丹和萍兒熟絡之後,不知不覺中白妙丹對萍兒的稱呼也改變了,直呼萍兒,也不喊什麼萍兒姐姐了,反正她們年紀相仿,沒有必要那般的姐姐長姐姐短的。
萍兒嫣然一笑,看着球場上帶球過人的嶽康,心中愉快說道:“還是秒丹聰明,我都沒有想出來讓寧貴遠去找嶽大哥踢蹴鞠。”萍兒眼神一眯,臉上的笑容格外的燦爛,像是開放在春季的花朵,淡香襲人。
“那是”
白妙丹得意的昂起下巴。
趙圓圓聽到兩人的對話,好奇的問道:“難道夫子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了嗎?”
白妙丹與她以前的冤家,現在的好朋友趙圓圓簡單的說了一下,自己的二姐回相樂郡了,她怕嶽康心中不好受,所有就讓寧貴遠找嶽康踢蹴鞠去了,至於白家制造九龍鼎的事情,白妙丹是隻字不談。
雖然白妙丹很想將這件光榮的事宣揚出去,讓別人都知道他們白家是多麼的了不起,但嶽康告訴她這件事不能亂說,尤其是對趙圓圓,嶽康可不會忘記趙圓圓就是杭州同知家的千金,他更沒有忘記相樂郡被自己弄進牢中吃牢飯的任常青就是杭州同知名義上的老丈人。
白妙丹明白此事的重要姓,同知與白家以前那是有過節的,如果現在同知得知了白家受皇旨製造九龍鼎的事情,怕同知萬一搞出什麼亂子,白家不能按時完成九龍鼎就麻煩了。
表面上白妙丹與趙圓圓是親密無間的好姐妹,其實中間還是有一層隔膜的,那完全是由於家庭的原因,白妙丹從趙圓圓口中得知,她與任美美的關係並不融洽。
畢竟任美美的出現,徹底的擾亂了她們原本的家庭,趙圓圓的母親也就是同知的原配,對任美美那是無比的憎恨,所有趙圓圓壓根和任美美不是同一條戰線上的人。
至於白家與任家的過節,趙圓圓也聽說過,但不是徹底的瞭解,嶽康不知道的是,其實趙圓圓心中恨不得讓任家的人都死光呢,至於用美色取悅父親的那個妖精,最好早點被大卸八塊,那樣才解恨呢,自從有了那個女人之後,父親便很少陪伴娘親,整天圍繞着那個臭女人,搔到骨頭裡的女人。
儘管同知趙良一直對趙圓圓呵護有加,但趙圓圓還是不會原諒父親對孃親的冷漠,一切的責任趙圓圓都推脫到任美美的身上,對任美美那是恨之入骨。
“看不出寧貴遠那小子還挺有頭腦的,你們看他總是故意出醜逗姐夫開心
。”
白妙丹指着球場歡快的說道。
三女坐在樹蔭下閒聊着,目光時不時的轉移到球場上,嶽康無疑是他們關注的對象。
“圓圓,其實寧貴遠很不錯的,你怎麼就看不上人家呢?”
白妙丹心中明白寧貴遠與趙圓圓之間的關係,她知道趙圓圓看不上寧貴遠。
趙圓圓聽後白妙丹的話直接戳鼻說道:“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沒有什麼理由。”身爲同知家的千金,趙圓圓也有她自己的那份高傲。
“有時候我感覺寧貴遠還是挺可憐的,對你那麼癡情,卻怎麼也打不動你的心。”白妙丹裝作一副老練的姿態,唉聲嘆氣的說道,好像她是情場上的高手一般。
“他好?那要不要我講他介紹你給啊!”
趙圓圓臉上帶着壞壞的笑容說道。
白妙丹直接哼了一聲,“我纔不要他呢!我要找一個像姐夫那樣的男人。”
“妙丹,你還用找麼,直接跟了夫子不完了。”趙圓圓開玩笑的說道。
白妙丹聽完之後,面色粉紅,心中咯噔一笑,隨即小拳頭砸在趙圓圓的身上,“你個死圓圓,讓你胡說,我打死你。”
趙圓圓忙舉手投降說,自己不敢亂說了,“妙丹,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我我哪裡有緊張了。”
白妙丹不承認的說道,說完之後還不忘白了趙圓圓一眼。
萍兒坐在兩人身旁一直沒有說話,目光一直放在遠處的嶽康身上,嘴角掛起濃濃的笑意,她很喜歡嶽康開心的樣子,每當嶽康開心的時候,她就感到格外高興,屈攏着腿,將胳膊放在膝蓋上,下巴垂在胳膊上,她很想就這樣一直默默地看着嶽康,永遠永遠
趙圓圓竊竊一笑,隨後轉開了話題說道:“你們昨天進去天神廟了嗎?”
“沒有啊!人太多了我們沒擠過去,再說了到最後我們身上沒有香火錢了,進去做什麼。”
白妙丹回答道。
“沒有香火錢了?”趙圓圓疑惑的說道:“妙丹,你們不可能這麼窮吧!沒錢怎麼不找我,我給你們啊!”
萍兒聽到這裡忍不住的插話說道:“我們那裡是沒錢哪!都是妙丹非要砸那個銅鑼,一不小心將我們身上的錢都砸完了。”
白妙丹嘿嘿一笑,吐了吐小舌頭。
趙圓圓忍不住的一笑,說道:“妙丹,真有你的,我算服你了。”
白妙丹嘿嘿一笑,調皮的吐了吐小舌頭。
“你們可不知道天神廟裡可比外面熱鬧多了,那燒香拜佛的人多的都數不過來,那是一個挨一個,你們知道哪個佛院的人最多嗎?”趙圓圓得知兩人沒有進去,便與兩女講解
。
天神廟中佛院很多,每個院子中都供奉着不同的佛神,有的院子是供奉着菩薩是保佑平安的,以及求子許願的,有的供奉的是財神,有的供奉的是火神,還有水神等等等等,衆多院落奉神百餘蹲,每個佛神都有每個佛神的說法。
“那還用說當然是拜觀音菩薩的最多了,當然摩沙佛的主院不能算期內。”白妙丹直接說道:“我又不是沒去過,這個怎麼會不知道。”
趙圓圓微微一笑,說道:“是啊!菩薩院裡的人還是最多的,但我沒有去哪裡!我這次去天神廟是陪着我母親一起去的,母親進入菩薩院的時候,我對母親說肚子疼要去茅廁,讓母親先進去,我隨後就會找她。”
“你們知道我甩開了母親之後去了哪裡嗎?”趙圓圓神秘的說道。
白妙丹說道:“我哪裡知道,難道是與哪位小情哥私會去了。”
萍兒聽後忍不住一笑。
“去你的,你纔跟小情哥私會呢,我肚子疼是騙我孃親的,其實我去了一個女孩子都不敢光明正大去的佛院“姻潔院”,我去了哪裡求了一支姻緣籤,嘻嘻,怎麼樣我大膽吧!我可是光明正大的走了進去,好多人看我呢。”
趙圓圓小聲的說道,唯恐別的男學員聽見一般,雖然趙圓圓平時膽大的跟男孩子一樣,但在姻緣這方面還是有着女孩子的害臊的。
“什麼你去了姻潔院?”
白妙丹驚訝出聲。
“死妙丹,你小聲點。”
趙圓圓見白妙丹大聲喊叫,急忙握住了白妙丹的嘴巴,瞪了白妙丹一眼,還好沒人聽到,不然趙圓圓還不羞死。
“好好好,我小聲點,圓圓你快跟我說說你抽的姻緣簽上說的什麼。”
白妙丹意識到自己剛纔的失態,忙壓低了聲音,迫不及待的問道,似乎女人對姻緣這方面有着天生的好奇心。
隨後趙圓圓和白妙丹兩人再次的湊近身子,小聲的說起那些只有女孩子之間才能討論的話題,萍兒坐在一旁想不聽都沒有辦法,只是她聽後趙圓圓的話,心中若有所思,人家兩個討論的女孩臉沒紅,一直沒有發言的萍兒臉卻紅了。
七月的傍晚是很涼爽的。
農曆的七月中旬基本上算是入秋的天氣了,早上和傍晚格外的涼爽,天氣即使熱也只是中午那一陣子。
嶽康結束了一天的課程,帶着白妙丹和萍兒走出了天德書院。
小順已經將馬車停到了天德書院的門口,他知道這個時辰嶽康會下課,所以早早的就趕了過來。
小順半躺半倚着車廂,口中噙着一根青草,當看到嶽康三人從天德書院走了出來。
小順忙將噙在嘴邊的青草吐了出來,向嶽康三人迎了上去。
“姑爺”
小順走到嶽康身前,含笑的喊道。
嶽康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後帶着兩女上了馬車
。
小順一直觀察着嶽康神色,見嶽康不像傷心的樣子,於是就放心的下來,等嶽康三人進入車廂之後,小順坐到車前一揮馬鞭。
“駕”
馬車緩緩的啓動了,吱哇吱哇的向四合院趕去。
天還沒有徹底的黑下來,馬車便行駛到了四合院門前。
吃過晚飯過後,白妙丹非要拉着嶽康去房頂看星星,說姐夫已經好長時間沒有陪妙丹看星星了。
嶽康也知道這些天,自己空閒的時候都是跟白妙昔呆在一起,的確沒有太多的時間來陪白妙丹,眼下白妙昔已經回相樂郡了,自己沒有理由不陪陪自己的小姨子。
於是答應了下來。
白妙丹歡快的大跳,她實在懷念嶽康一起陪她坐在房頂看星星的曰子,看着天上的星星聽着嶽康講着故事,那是一件無比開心的事。
白妙丹二話不說就拉着嶽康爬房頂。
嶽康笑着說道:“天氣有點涼你和萍兒去房裡加點衣服去。”
隨後兩女都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萍兒也是一副歡喜的樣子,無論做什麼只要能與嶽康在一起,她就會感到開心。
不一會功夫,兩位小美女再次的出現在嶽康的身前,嶽康衝她們兩人微微一笑,自己也隨便拿了一件衣服。
嶽康讓小順搬來了梯子,三人便順着梯子上了房頂,站在房頂頓時感覺心胸開闊,嶽康平舉手臂感受着自然地涼爽,呼吸着清新的氣息,感覺無比的舒坦。
夜風輕吹,傳來陣陣的涼爽之意,讓人有一種清新脫俗的感覺。
“小順,你上來做什麼?”
突然白妙丹說道,嶽康扭過頭去見小順從梯子上爬了上來。
小順嘿嘿一笑說道:“我也上來涼快會。”
“這裡沒你的份,要涼快去大街上涼快去,我數到三,你必須在我眼前消失,否則後果自負。”
白妙丹毫不留情的說道。
“一”
“二”
白妙丹還沒數到三,小順像遇到鬼了一般倉皇逃竄,直接從梯子上跳了下去,一會功夫消失了。
三人見後忍不住的哈哈大笑。
點點的繁星好似顆顆明珠,鑲嵌在天幕下,閃閃地發着光。
天空並非純黑色,倒是黑中透出一片無垠的深藍,一直伸向遠處,視線好想穿透這層黑幕,很想刺探天之盡頭是什麼,天太廣闊了,不由的令人深慚自己的渺小
星光燦爛,風兒輕輕,以天爲幕,以地爲席,嶽康和白妙丹、萍兒三人坐在屋檐上,享受着夏夜的清爽,傾聽着蛙叫一片蟲鳴,遙望那綴滿星星的夜空
。
“姐夫,如果你說的那些話是真的,那些星星該離我們多遠。”
白妙丹望着星空臉上露出憧憬之色。
“很遠很遠的,遠的沒有邊際。”
嶽康溫和的說道,能這般清靜的坐在夜空下,實在是一件享受的事情。
“嶽大哥,你說天上的星星是否與我們的世界一樣,都生存着人類。”
嶽康回答道:“大多數星球是不能住人的,只有我們所在的地球才適合人類生存。”
白妙丹和萍兒相繼哦了一聲,她們越來越感覺,這片天地真的很美妙、很神奇。
嶽康三人坐在屋檐上,嶽康坐在中間,兩女分別坐在他的左右手位置,兩股不同的芳香從兩女身上散發而出,嶽康聞在鼻子,心神無比的舒坦,似乎一下子忘記了所有的煩惱。
“嶽大哥,我想跟你說件事。”
過了一會萍兒扭着頭,星光映襯在她的眼眸中,一雙漂亮的眼睛如星辰般的燦爛,她輕輕的對着嶽康說道。
“什麼事,萍兒?”
嶽康淡淡的問道。
“嶽大哥,你也知道我孃親的身體不好,本來今天想進去天神廟體孃親燒香保平安的,可最後咱們也沒進去,我想明曰再去一次。”
萍兒聲音清脆的說道。
“哦?”嶽康微微皺眉說道:“萍兒,難怪你有這份孝心,嬸子知道後一定會很高興的,只是明曰我抽不出時間,陪你去啊!能不能過這兩天。”嶽康說道,他明天的確沒有時間,今天與班裡的學員說好了,明曰進入新的課程,如果自己不去書院,班裡的學員估計就不知道該學習什麼了。
“嶽大哥,我知道你沒有時間,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萍兒柔軟清脆的聲音,“我想明天早上天不亮就起牀,儘量早去早回,不然去晚了,我又怕擠不過去。”
一年一度的杭州廟會,並不是說單一的一天,而是連續七天,不過這七天中就屬第一天的人最大,其餘的六天雖然沒有第一天多,但人也依舊是人山人海。
“你一個人去,哪成呢,廟會那麼亂,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嶽康直接否決了萍兒。
“是啊!萍兒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不如我陪你去吧!”
白妙丹在旁插話說道。
“你?”嶽康苦笑的說道:“你去了能頂什麼用,遇到色狼就憑你那花拳繡腿能應付的了麼?你們兩個一個個美的比花還要好看,如果單獨出去不出事纔怪呢。”
被嶽康誇成花的白妙丹和萍兒,心中不由的一甜,得意的白妙丹有種飄飄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