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康幾人從廟會回來之後,正在院子中開心的對話。
這時,從四合院的偏房中走出來一個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那人睡眼惺忪,‘迷’‘迷’瞪瞪的一副剛睡醒的模樣,當他看到嶽康的時候,臉上的睡意頓無,面上帶着歡喜,慌忙的衝嶽康幾人跑了過來。
邊跑邊興奮的喊道:“姑爺,你終於回來了。”
嶽康看到對面跑來的個子有點矮,身子略微發福的男人,驚聲叫道,“王福......”
“王福......”
“王福?”
同嶽康回來的白妙昔、白妙丹和小順都忍不住的驚聲出口。
王福應該呆在相樂郡纔是怎麼跑這裡來了,幾人心中不解,均都皺着眉頭看着一步步跑來的王福。
王福跑到幾人身前之後,向幾人打了聲招呼問好。
隨後,嶽康忍不住的問道:“王福,你小子怎麼跑杭州來了,不好好在家裡呆着,跑這裡做什麼?”嶽康嘴上這樣問,其實他心中知道,王福這次來一定是有什麼事情。
“王福,是不是家裡出了什麼事情?”
白妙昔問道,她看到王福之後,心中就有絲不安,害怕白家有事情發生,她有種不祥的預感。
“二小姐,說的不錯,家裡的確出事了。”
王福緩緩的說道,還沒等他接着往下說。
白妙丹驚叫一聲,“王福,家裡出什麼事了?到底出什麼事了?”白妙丹滿臉的緊張,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裡,“是不是‘奶’‘奶’病了?”白妙丹說這話眼圈的淚水都快要流了出來,心中無比的着急。
“王福,到底怎麼回事,你快說,是不是有人又找我們窯廠的麻煩。”嶽康也是滿臉的擔憂,心中思考着到底會出什麼事。
白妙昔拳頭緊緊地握在一起,唯恐王福說出她不能接受的事情。
王媽和萍兒、小順站在一旁三人也均是一臉的緊張之‘色’。
“姑爺,三小姐,你們別急聽我說啊老夫人沒病,也沒人找我們家窯廠的麻煩。”
王福見衆人着急的樣子,急忙說道:“家裡是出事了,不過是好事啊”
“好事......”
嶽康幾人重重的噓了口氣,心口的石頭總算落了下去。
“你個死王福,爲什麼不早說是好事,我打死你。”
白妙丹舞舞喳喳的拿起身旁的掃把就要捶打王福,剛纔她聽到家裡出事了,那顆心都快跳了出來,沒把她給嚇死。
“三小姐,饒命啊我剛纔話還沒說完就被你們打斷了,這也不能怪我啊”
王福見白妙丹拿着掃把氣沖沖的向自己招呼而來,心中大叫,哎呀媽呀撒‘腿’就跑,一直繞着嶽康幾人‘亂’轉,這樣白妙丹的掃把纔沒有落到他的身上,王福哭喪着臉大聲的求饒。
“對,三小姐使勁的打他,讓這小子說話只說一半。”小順在一旁添油加醋,恨不得挽起袖子暴打王福一頓。
“你別跑,看我今天不收拾你。”白妙丹在王福身後追趕,對其不依不饒,非要暴打王福一頓不可。
“姑爺,救命啊......”王福邊躲邊喊,在幾人之間穿梭與白妙丹玩起了老鷹捉小‘雞’的遊戲。
嶽康聽見王福的求救聲,直接視而不見,仰起頭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白妙昔也扭着頭不去看王福,心中也責怪王福剛纔說話沒輕沒重,害的她們驚慌。
“哎喲......”
“噗通......”
本來白妙丹在後面追趕王福,根本打不着他,正在王福慶幸自己‘腿’腳利索的時候,突然感覺腳下被絆了一下,一時重心不穩,身子前倒,趴到了地上。
緊追在王福身後的白妙丹得此機會,對着王福那是一頓拳打腳踢,被打的王福那是嗷嚎直叫。
“天雨崑崙拳......”
“動山腳......”
“天地無敵狂風掌......”
白妙丹還不忘口中喊着口號,噼噼啪啪的小巴掌落在可憐的王福身上。
“死小順,你敢‘陰’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王福知道剛纔是小順故意絆了他一腳,不然自己根本落不到白妙丹的手中,心中那個苦啊
小順雙手環‘胸’,一臉的得意,高高的揚起下巴,嘴角嘿嘿直笑,還對着王福眨眼睛,看來不把王福氣死他是不想罷休啊
“小順,好樣的,今天你立了大功,本小姐會記住的你好的,你放心好了,只要王福敢找你麻煩,你就告訴我,本小姐替你找回公道。”白妙丹的小腳使勁的踢王福,對着小順說道。
“還是三小姐對小順好,小順下次有這樣的機會還是會毫不吝嗇的出腳。”小順得意的說道,那副神‘色’看在王福眼中沒把他給氣死。
王福在地上跟殺豬般的大叫,聲音格外的悲涼啊其實沒有那麼誇張,就算白妙丹用盡全力的力氣打王福,也不會感覺過於的疼痛,王福的皮厚‘肉’豐挨幾下還是不算什麼的。
若自己不大聲的叫嚷,王福真害怕白妙丹會再次生氣,用毒蛇咬他,那就是他不能承認的了,眼下還是配合點好。
“哎呀,妙丹,你怎麼打人家王福啊好了好了別打了給姐夫一個面子。”
嶽康站出來裝好人說道,好像剛纔的事情他不知道似的,臉上還真‘露’出一片的茫然之‘色’,不愧是演戲的天才啊嶽康說這話,忙拉住了白妙丹。
白妙丹被嶽康拉着手臂,還不忘在王福身上補了一腳,“哼,今天看到姐夫的面子上放你一馬,以後再敢這樣嚇我們,哼,哼......”白妙丹威脅的豎起了小拳頭。
王福現在是敢怒不敢言哪姍姍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好不狼狽的樣子,急忙說道:“不敢了,不敢了......”王福心中叫苦啊我剛纔還沒把話說話就被你們打斷了,現在還怨起我來了,我冤不冤哪啊王福那是‘玉’哭無淚啊
嶽康看着王福一副可憐的樣子,忍着笑說道:“王福,你沒受傷吧”嶽康裝出滿臉關心的樣子。
王福很“受寵若驚”的說道:“沒有,謝姑爺關心。”
王福的樣子又是惹的幾人哈哈大笑,王福也跟這嘿嘿傻笑,剛纔的事情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白妙丹哪裡是打他啊分明是給他抓癢癢,他很想對白妙丹說,三小姐,你力氣太小,使勁啊再使勁......可是他不敢。
若說“恨”,王福現在最恨的人恐怕就是小順了,臭小子敢給我下‘陰’腳,等會我非揍的你喊我王大叔不可。
“三小姐,王福他瞪我呢,剛纔的事情他一定懷恨在心,你可要爲小順做主啊”小順裝出委屈的樣子,漂望王福的眼神卻充滿了得意。
“什麼?王福,有沒有這回事?”白妙丹猛然掐腰,帶着蠻橫的樣子看着王福。
王福哪裡敢說啥,忙道:“沒有,沒有的事,王福剛纔被打的心甘情願,不怪任何人的。”說完之後王福還嘿嘿傻笑。
“哼,這還差不錯。”白妙丹無比神奇的說道。
“好了,別鬧了,王福,你也去洗洗,既然是好事,那就要喝着酒說,今天我請你喝好酒,快去換件衣服吧”
嶽康對着滿身泥土的王福說道。
王福嗯嗯答應,說完之後,很不甘心的看了小順一眼,他不敢招惹白妙丹難道還不敢招惹小順麼,現在的已經將小順當成頭等大敵了。
小順根本不怕王福,神‘色’無比的得意,今天他總算勝了一籌,心中那是揚眉吐氣啊
隨後嶽康幾人便各自回房簡單的梳洗了下,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
飯桌上。
嶽康讓小順拿來了幾壇自己釀製的酒,今天高興他要與王福和小順暢飲幾杯。
在飯桌上王福說道,他已經連趕了好幾天的路,這一路上王福幾乎都是在馬車上睡覺,到了今天中午,王福終於抵達了杭州,來到四合院中王福問王媽,姑爺去了哪裡?
王媽告訴王福說,今天是杭州廟會,姑爺去了廟會。
本來王福要去廟會找嶽康的,想盡快將自己帶來的好消息告訴嶽康。
可王媽說道,廟會人那麼多,想找到姑爺是很不容易的。
王福想想也是,還不如在此等待呢,於是王媽將他領到了一間房中休息。
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睡覺的王福,坐到‘牀’上就發睏,不一會功夫就睡着了。
他在房中聽到了嶽康的聲音,便跑了出來。
之後便有了嶽康幾人看到王福睡眼朦朧的樣子。
嶽康飲了一杯酒之後,問道,王福,家裡到底有什麼好事,現在說吧我們都想聽。
王福笑着將白家最近發生的事情說給了大家。
飯桌上的衆人現在也顧不上吃飯,專心的聽王福道上緣由。
原來,前幾天相樂郡的縣太爺突然去了白家,而且還帶去了據說是來自京城兩位公公,老夫人忙帶着白妙芸迎了出來。
那兩位公公還帶來了聖旨,老夫人驚嚇的不輕,以爲出了什麼事情,忙跪身服拜,用王福的話說,當時他的‘腿’都忍不住的打哆嗦,那可不是一般的害怕啊那可能皇上下的聖旨啊
兩位公公當場宣讀了聖旨,聖旨上說,皇上祭祖的日子即將到了,需要製造四個九龍鼎,作爲祭祖時的祭具,由於以前專‘門’爲宮廷製造瓷器的官窯,突然出了事情,皇上聽聞如今的白家陶瓷技術‘精’湛,手藝非凡能製造出彩‘色’的瓷器,故此皇上將製造九龍鼎的偉任扣加在白家頭上,並在聖旨上提到這次製造九龍鼎事關祭祖大事,務必要白家在規定時間內完成,而且在質量方面也有着一定的嚴格。
聖旨就是皇上的金口,聖旨下誰敢違抗,再說了這道聖旨白家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違抗呢,皇上親自下聖旨讓白家制造宮廷瓷器,這說明了什麼。
這一切說明白家光復官窯指日可待,只要能順利的完成這次的九龍鼎,那麼相信白家定會再次的被封爲官窯,復興幾百年墜落的輝煌,那是何等光榮耀祖的事情啊
一縷曙光從天而降,爲白家鋪展了一條金光大道,那條大道一直通往家族的輝煌。
王福還說當時老夫人接過聖旨的時候,手都是顫抖的,‘激’動的她老人家淚眼那是止不住的流啊大小姐在一旁安慰着老夫人,也是喜極而泣,能爲宮廷製造瓷器那是無上的榮耀,那是每個陶瓷商都夢寐以求的事情。
九龍鼎,或者是改變一切的開始......
“九龍鼎,王福,我沒有聽錯吧真的是皇上欽籤聖旨讓我們白家制造九龍鼎?”
白妙昔聽后王福的話,喜出望外,控制不住‘激’動的情緒,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比誰都清楚如果這次能順利完成九龍鼎意味着什麼,白家先祖幾百年期盼的事情,沒想到在她們這一代實現了。
“二小姐,就算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拿這事跟你開玩笑啊此事千真萬確,聖旨現在還在咱們白家呢。”
王福興奮的說道,白家這次能接手宮廷的瓷器,實在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情,王福從小沒有家,早就將白家視爲他的家,白家的事也就是他的事,如今這麼好的事落在白家頭上,王福沒有理由不高興啊
“哈哈哈哈,好,好,好......”
嶽康暢快的大笑,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心中也是很‘激’動啊“這次我們白家光復官窯的日子指日可待了,王福,你這個消息真是一個好消息啊姑爺今天高興,來喝酒。”
隨後,一桌子人笑聲一片,歡天喜地,濃濃的歡喜氣息在這座屋子中久久瀰漫,始終不肯散去。
嶽康心情舒坦,白家能成爲官窯,那的確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雖然嶽康心中對官窯民窯無所謂,但嶽康清楚的知道老夫人以及白家三姐妹,都無比的期望着白家能再次成爲官窯,光復幾百年榮耀,只要白妙昔高興嶽康就沒有不高興的理由。
正在嶽康閉思之際。
白妙昔帶頭站了起來,隨後白妙丹、王媽、王福、小順幾人同時站了起來,每個人手中都端着一小杯酒。
“嶽郎......”
“姐夫......”
“姑爺......”
“謝謝你,我們敬你一杯。”幾人幾乎異口同聲的說道。
每個人臉上都擠出一絲真懇的笑容,笑容中含雜着千言萬語,尤其的白妙昔眼圈早已經紅紅的了。
幾人端着酒杯一同看着嶽康。
“你們幹什麼?”嶽康忙站了起來,同樣不知道怎麼回事的萍兒也跟着嶽康站了起來。
嶽康急忙說道:“好端端的你們敬我什麼酒啊都快坐下。”
白妙昔代表發言說道:“嶽郎,沒有你就沒有白家的彩‘色’瓷器,沒有你就沒有白家的今天,我替‘奶’‘奶’姐姐謝謝你,妙昔能做你的娘子,是一輩子的榮幸,嶽郎......”
白妙昔的嘴‘脣’有些顫抖,眼眶中的淚水如是樹葉上的‘露’水一般,滾落而下,看的嶽康一陣心疼。
“姐夫,雖然妙丹一直調皮貪玩,但妙丹還不傻知道姐夫一直爲白家默默的付出,妙丹會一直記着姐夫的好,你永遠都是我的好姐夫。”白妙丹也情緒‘激’動的說道。
“我說你們......咱們是一家人,還需要說這些麼?”
嶽康心中無比的溫暖,鼻尖也有了酸意,“你們以後若再跟我說這些話,可別怪我生氣了,自從我和妙昔成親的那天起,白家的就是我的家,我爲家裡做事,難道還要你們來謝嗎?”
“嶽郎,我知道我們不該謝你,但是我們實在是太高興了。”
白妙昔急忙說道。
嶽康也端起了酒杯,說道:“昔兒,你和妙丹還有王媽你們不能喝酒就以茶代酒吧萍兒你端酒杯做什麼,你也喝茶。”
“不,嶽大哥,萍兒心中也很高興,就喝這一杯沒事的。”萍兒說道。
白妙昔和白妙丹也執意要喝酒。
嶽康苦笑的搖了搖頭,伸出手指對着三‘女’點了點,微笑的說道:“你們啊......”
三‘女’同時嫣然一笑,如是‘春’風襲來,整個屋子,被渲染的‘蕩’漾起一陣陣芳香。
“好吧既然你們執意要喝,今天我也不來你們,但這杯酒你們不是敬我的,是我們大家共同爲白家的未來,而乾杯的,我們高興,所有我們乾杯......”
嶽康說完之後,伸出手臂將酒杯推舉身前。
“乾杯......”
衆人齊聲歡呼,幾個酒杯碰撞在一起,匯成了片動聽的‘交’響曲。
酒,雖然是辛辣的,但此時卻如甘‘露’一般的香甜,衆人一飲而盡。
等衆人都喝完酒之後,紛紛的坐了下去。
嶽康對着王福問道:“王福,這次老夫人一定高興壞了吧”
王福哈哈一笑,說道:“姑爺,你是不知道啊老夫人現在是滿面*光,比之以前又年輕了不少,那笑容在老夫人臉上根本就沒有消失過,現在大小姐已經開始忙碌九龍鼎的事了,爲此還推脫了好幾單生意呢,白家上下都忙碌的緊哪”
嶽康微微一笑,接着說道:“王福,這次你前來杭州,不會是單純的告訴我們這個消息吧”
王福說道:“是的姑爺,那天聖旨下達之後,老夫人就跑我來杭州了,老夫人說這次製造九龍鼎事關重大,含糊不得,這關係到白家的前途,老夫人的意思是想讓二小姐回去,輔助大小姐完成九龍鼎,雖然窯廠有大小姐和孟老闆坐鎮,但老夫人還是不放心,畢竟這次的事不容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