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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王俊傑等人見到那十三個人或揮舞着兵刃或釋放着法術,在奮力而慌張地廝殺着,但是在他們的周圍卻沒有一個敵人。..
“陣法”
王俊傑等人的心中同時掠過了一個念頭。如此,沒有一個人再敢輕易進入嶽京的周圍,一雙雙目光緊張地注視着陣法之中的十三個結丹期大圓滿。
一個時辰之後,那十三個修士已經氣喘吁吁,神情恍惚。突然他們停止的動作,呆呆地站在那裡。在他們的眼前,密密麻麻的的蝦兵蟹將不見了,但是周圍的海水彷彿變得十分地凝重,開始向着他們擠壓。
他們想動,但是卻絲毫動彈不得,完全被陣法禁制給禁錮住了。很快,呼吸都變得困難,最終“砰”的一聲,碎肉橫飛,竟然生生地被那無形海水給擠爆了,十三個結丹期大圓滿變成了血霧,消散了十幾萬修士的面前。
兩個時辰,嶽京從地上站起,望着陣法之外的密密麻麻的修士,嘴角掠過一絲譏諷,身形猛地一躍,衝出了陣法,向着王俊傑衝擊而去。
王俊傑神色一愣,繼而心中大怒,手中長劍搖曳生出點點星光。卻見那嶽京一拳轟來,剛剛生出的星光便是一滯,那嶽京已經哈哈大笑從王俊傑頭上掠過,衝入了石像之陣中,乒乒乓乓地闖陣而去。同時從陣中傳來了嶽京洪亮的聲音:
“王俊傑,我們還是先同力破了這個石像之陣,待進入河伯宮殿,各憑本事取得寶物再說。河伯仙府還有兩年多的,到那時我們再各憑手段戰上一場。如果你們非要現在尋我的麻煩,我也不怕,只是你們也未必能夠勝得了我,白白地失去了河伯宮殿內的寶藏。”
王俊傑目光深沉地望着石像之陣內的嶽京,暗自盤算了一下,冷冷地向着的同門喝道:
“破陣”
話音未落,已經率先衝進了石像之陣。餘下的十餘萬修士各自對視了一眼,也都紛紛衝進了石陣之中。
又是十餘日。
許紫煙端坐於青石之上,微微睜開了眼睛。透過萬里黃沙大陣,她看到了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挺立在大陣的外面。目光一凝,認出是當初在初進河伯仙府之時,進入那個府兵之處,動手殺死曲迴廊的那個少年。
此時,見到那少年圍着萬里黃沙大陣緩緩地移動着,目光上下打量着萬里黃沙大陣。
燕山魂用了一個月的在河伯仙府內四處搜尋許紫煙的下落,之前他也來過這萬里黃沙大陣,但是他認爲這裡既然有着這樣一座大陣,許紫煙自然是不會來到這裡。所以,他便立刻離去,前往它處尋找。
當他找遍河伯仙府,依舊沒有尋到許紫煙的身影時,便又回到了這處萬里黃沙大陣的跟前。期間他也回到府將之處,當他府將之處已經沒有人蹤的時候,心中震驚的同時,便四下探查,也讓他尋到了陣法禁制的空隙,一路來到了河伯宮殿。但是,他並沒有闖陣,而是釋放出他的神識,在十餘萬修士之中尋找許紫煙的身影。
如今燕山魂的神識可是吞噬了琅琊頭顱內的本源神識,又融合了琅琊手臂自生的神識,究竟他的神識高到程度,連他都不。所以,只是瞬間,他便這裡並沒有許紫煙的蹤跡。腦海中反覆回憶着這一個月來的搜尋,終於讓他想起了萬里黃沙大陣。心中掠過了一個念頭:
“難道紫煙在那座大陣之中?”
這個念頭一旦浮上心頭,便不可遏止。於是,便抽身而去,向着萬里黃沙大陣飛馳而來。
身形落在了萬里黃沙大陣之外,燕山魂微微地閉上了眼睛,將神識透射進去。
許紫煙好奇心起,她不燕山魂爲來到這裡,而且她對於燕山魂總是感覺有着一絲熟悉。那燕山魂的臉上泛起了一絲淡淡地微笑,他雖然破不了此陣,但是憑着他融合了兩個琅琊的靈魂,卻是能夠看出來眼前的這個陣法並不是一個古陣,而是剛佈設出來不久。那也就意味着很可能就是許紫煙佈設下來的,於是,燕山魂收回了神識,負手而立。
許紫煙吃了一驚,看燕山魂的模樣好似這個陣法中裡面有人,而且早晚要出來一般。看着他一副沉穩的模樣出現在一個十六七歲少年的臉上,心中不禁又有些好笑。燕山魂突然食指大動,喉嚨滾動了一下。
不遠處一隻閃電羊竄了出來,歪着頭看了看燕山魂,兩個犄角之間突然凝聚出一個電光閃閃的光球,然後一道閃電擊向了負手而立的燕山魂。
燕山魂臉上透出一絲微笑,揮手一攬,將那閃電抓在手中,然後心念一動,一道地刺陡然而起,從閃電羊的腹部穿了。燕山魂身形微掠便到了閃電羊的跟前,一把抓起閃電羊,來到河邊將閃電羊剝皮。
許紫煙透過大陣看着燕山魂在那裡忙乎,將閃電羊架在篝火之上,又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來各種調料抹在閃電羊的身上。待那羊肉烤熟之時,金亮亮油膩膩,肉香傳進了大陣。燕山魂拽下一條羊腿,咔嚓咬了一口,也不管那肉是否燙嘴,吃得津津有味,眉宇之間盡是歡喜。
許紫煙看着好笑,想一想也該去石像之陣了,雙手翻動法訣,一根根陣柱從地底升起,變小,向着許紫煙飛了。將一百零八根陣柱收起,還沒有等許紫煙從青石之上站了起來,空間的波動已經讓燕山魂發覺,猛然擡頭,見到眼前的濃霧已經消散,在不遠處的一塊青石之上,端坐的正是許紫煙。
猛然間見到許紫煙,見到許紫煙正眼含笑意地望着他,看看手中的羊腿,不禁有些尷尬。一個結丹期大圓滿,卻貪口腹之慾,大張着嘴巴坐在那裡像是一個等着挨訓的孩子,嘴角還掛着一縷油汪汪的肉絲。
許紫煙看到燕山魂的模樣,吸了吸鼻子,伸手指着篝火上的羊,笑着說道道友,可以分我一塊嗎?”。
“哦~~”燕山魂一把拽下了一條羊腿,遞給了已經來到對面的許紫煙。
許紫煙接過羊腿,翻手取出一把短匕,割下一塊肉,放入嘴中慢慢地咀嚼着。味道果然不,許紫煙望向對面的燕山魂,目露讚許,沒有想到這個十幾歲的小孩,卻有着一手燒烤的手藝。
燕山魂此時彷彿從剛剛見到許紫煙的尷尬中走了出來,一聲不響地開始啃着羊腿。只是那眼神總是時不時地望向許紫煙。
許紫煙自然是發覺到燕山魂的眼神,她能夠感覺到對面這個少年身上的氣息在不斷地變換。熟悉,陌生,猶豫,決絕,相互交替着。
燕山魂此時的心中很矛盾,想着和許紫煙相認,卻又不以哪種身份,琅琊?燕山魂?而且相認之後,又如何與許紫煙相處,讓燕山魂也迷茫不已。
許紫煙吃了幾口,擡頭望着燕山魂,她心裡對燕山魂也十分地好奇,總是覺得有一份熟悉在裡頭。輕聲地問道:
“道友稱呼?”
燕山魂神色一怔,手上的羊腿一頓,不過最終還是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彷彿是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一般,目注着許紫煙道:
“紫煙,我是山魂。”
許紫煙的神色一愣,眼前浮現出一個虎頭虎腦的五歲孩童的模樣,漸漸地和眼前的這個少年重合,騰地高興地呼道:
“山魂,真的是你。”
燕山魂“嘿嘿”笑了兩聲,也不言語。許紫煙望着已經長大的燕山魂,想起燕山魂的種種,騰地笑道:
“山魂,你變了好多,完全不是你的風格。”
燕山魂的嘴角咧了咧道我又是風格?”
“囂張啊哈哈哈……”一想到燕山魂的那些口頭語,許紫煙就忍俊不禁。
看着近在咫尺的許紫煙的笑顏,燕山魂的心神一陣恍惚。恍惚中不是琅琊,還是燕山魂。三生三世的一幕幕在燕山魂的腦海中不停地閃現,最終又閃現出青火宗坊市中,神識亂的許紫煙狼狽在站在酒樓的門前喊“餓”的一瞬間,心中不由一痛。
許紫煙望着對面燕山魂臉上表情的變化,見他的臉上已經退去了稚嫩,雖然還有些青澀,但是眉宇之間卻又似乎深鎖着滄桑,這種青澀和滄桑原本不可能同時出現在一個人的身上,此時卻交在燕山魂的臉上,不由心中一愣,輕聲地問道:
“你……真的是山魂?”
燕山魂詫異地看了一眼許紫煙,點了點頭道當然。”
“可是……你的真的變化好大”
許紫煙的目光中有些迷惑,眼前的燕山魂再也不是十年前的模樣,坐在他的對面,有時候甚至能夠感覺到對方給予的壓力。那眉宇之間的滄桑讓許紫煙恍惚在面對着一個經歷萬年的高手。
嗯就像在面對西門孤煙一般。不對,好似他比西門孤煙還要有底蘊一般,可是那青澀的面孔卻在清晰地告訴許紫煙,對面的燕山魂只是一個少年。這種感覺很怪,彷彿一把未出鞘的寶刀,那刀鞘是新的,但是鞘內的寶刀卻是一把古刀。
汗又掉到第八名了,看來昨天突破元嬰失敗了還有粉紅票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