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相互之間的敬酒也都結束了,大家也都呆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和身邊的人談笑着。像這樣盛大的場面,對於這些青年一代也絕對是個歷練,也是相互結交的一個機會。而且,許紫煙這一桌也已經風平浪靜了,沒有人再過去敬酒。所以,這些人也不再關注許紫煙那一座。
可是就在這時,一個人的舉動又讓所有的人震驚了起來。而且這次震驚還不僅僅是侷限在青年一代上,就是那些老輩人物也一個個面露驚異之色。
蕭雪浪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端着一杯酒施施然地離開了自己的座位,向着許紫煙走去。整個廣場此時都寂靜了下來,目光都隨着蕭雪浪的身影移動。終於,蕭雪浪的身影停在了許紫煙的面前,含笑地望着許紫煙。
許紫煙的嘴角咧了咧,無奈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苦笑着說道:
“蕭前輩,您這是整得哪一齣啊?”
“譁柵”
跌落一片眼珠子,一個長輩,而且是世家聯盟的盟主親自去給許紫煙敬酒,許紫煙不但沒有誠惶誠恐,反而在責問蕭雪浪整得是哪一齣?這……這……許紫煙她還正常嗎?腦子沒有燒壞嗎?再說,蕭雪浪幹嘛要去和千符峰的一個弟子說話啊?而且還不是把人叫過去,而是親自前來。擡頭看看天,很睛朗啊!不可能有雷劈啊!今天這究竟是怎麼了?
“呵呵,沒什麼!紫煙,就是來和你說兩句話。”
蕭雪浪很自然地坐了下來,又揮手讓大家都坐下來。但是誰敢坐啊,一個個的目光不禁都望向了許紫煙。許紫煙心中苦笑道:
“這下子風頭出大了,以後想要低調悶聲發大財都不可能了。”
先走向蕭雪浪告罪施了一個禮,這才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其他的人看到許紫煙已經坐下,而且蕭雪浪似乎也沒有什麼不高興的表示,便也一個個告罪施禮坐了下去。不過,坐是坐下去了。但是卻沒有人說話,畢竟一個結丹期第十層修爲的大修士,就是什麼也不幹,單單地坐在那裡,給人的壓力也足夠大了。
蕭雪浪在在這種場合自然是不會說什麼,只是親熱地和許紫煙等人閒聊子幾句,並且在最後向許紫煙發出了邀請,希望許紫煙在有時間的情況下,去他們蕭家做客。這個邀請就已經讓在座的人驚得掉了下巴。
這些人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面,也不是沒有去過蕭家做過客。但是,那都是以小輩的身份去的,也都是蕭家小輩人物邀請的。作爲世家聯盟的盟主,蕭家的家主是不可能在他們前去的時候露面的。但是,今天蕭雪浪卻是親自向許紫煙發出了邀請,這意味着什麼,這意味着只要許紫煙前往蕭家,蕭雪浪這個世家聯盟的盟主要開門迎接,全程陪同的。
蕭雪浪說完這句話之後,就禮貌地離開了,留下了一羣膛目結舌的人。火舞是知道蕭雪浪之所以如此對待許紫煙的原因,但是其他的人不知道啊,一個個古怪地望着許紫煙,心中琢磨着許紫煙究竟是什麼背景,她不是來自世俗界的家族嗎?這到底是不是真的?看來得重新調查一下了。
坐在蕭錦那一座的弟子也都怪異的看着蕭錦,不知道蕭錦的父親究竟爲什麼要這樣做。蕭錦自然是不會說,一副莫然的樣子,卻顯得高深莫講。
還沒有等到衆人反應過來,又一個令人震驚的景象出現在衆人的面前。在蕭雪浪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之後,散仙盟的盟主文青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端着一杯酒施施然地朝着許紫煙走去。
這一下,就連現在的太玄宗宗主莫驚鴻也搞不懂了。自己宗門的弟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重要了,重要的要讓世家聯盟的盟主和散仙盟的盟主親自前去敬酒?
目光望向樑之洞,樑之洞自然是不會說。處於禮貌,蕭雪浪不說,他怎麼會說?更何況,那文青爲什麼要去許紫煙那裡,連他都不知道。
見到文豐走了過來,許紫煙只好內心糾結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心中暗道:
“各位前輩,各位老大,你們是不是閒得發慌,拿我來開心了?這是什麼場合?幾千人的大聚會,這不是要捧殺我嗎?”
看到許紫煙臉上的爲難神情,文青在心裡就覺得好笑。不過,他也不能不來。那蕭雪浪和許紫姆之間有什麼關係,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蕭雪浪來給許紫煙敬酒了,那麼想到自己和許紫煙的關係,他覺得自己能不來。所以,他來了。姍
又是一番慌慌亂亂的過程之後,文青也和許紫煙等人閒聊了幾句,最後叮囑了許紫煙一番,一定要抽出時間去散仙盟做客之後,便起身離開了。
這個宴會就在大家對許紫煙的各種猜刻中過去,許紫煙等人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住處,開始準備三天後的真傳弟子大比。
可是,許紫煙剛剛回到自己在千符峰的住處不久,樑之洞就風風火火地跑到了許紫煙的居住門外,大聲地喊着:
“紫煙,你在裡面嗎?”
樑之洞之所以這麼風風火火的跑到許紫煙這裡來。原來是在剛纔結束的宴會之後,樑之洞就把着文青的手臂追問他爲什麼要去許紫煙那裡。文青的心中可不知道樑之洞對於許紫煙瞭解多少,而許紫煙又叮囑自己,對於她的一切不要向外說。便找了一個自己認爲樑之洞應該知道的事情說道:
“恭喜樑師兄啊!”
“恭喜我?恭喜我什麼?”樑之洞迷惑地問道。
“恭喜你牧了一個好弟子啊!這麼年輕,卻已經是二品符寶師了!”文青笑着說道。
“什麼?”樑之洞差一點兒從地上跳了起來,這纔多久啊,自己的弟子就能夠製作二品符寶了?這……也太讓人受不了了吧!
看到樑之洞的表情,文青的神情就是一僵,心道:“不會吧?許紫煙二品符寶師的身份樑之洞也不知道?這…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
“你怎麼知道的?”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的樑之洞直接地問道。
“哦,我兒子和紫煙很是投緣,所以前幾天也拜訪了紫煙,她……賣給了我兩個二品符寶。”
此時的樑之洞還哪裡有心情去看文青的表情,匆匆地和文青告辭之後,就風風火火地跑到了許紫煙的住處,激動之下,便押着嗓子喊上了。他這一喊不要緊,直接把火舞等人也都給喊了出來,天空中人影閃動,火舞五個人便出現在樑之洞面前,看着師父激動而又焦急的模樣,不禁有些擔心地問道:
“師父,出了什麼事情?”
樑之洞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雙目緊盯着許紫煙的竹門。要知道,他纔給許紫煙多久二品符寶啊,許紫煙就能夠獨立製作出二品符寶,這絕對就是制符的天才,很可能千符峰的輝煌就會在許紫煙的手中實現。這讓樑之洞怎麼會不激動,不興奮。
就在樑之洞的激動和興奮中,竹門“吱呀”一聲打開了。許紫煙從裡面走了出來,迷惑地望着師父和師兄師姐們問道:
“師父,你們這是幹嘛?”
樑之洞徑直地向着許紫煙的屋子裡走去,邊走邊說道:“進去再說。”
許紫煙莫名其妙地跟着師父走進了自己的房間,火舞等人也跟着走了進來。待樑之洞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便將目光僅僅地鎖定着許紫煙問道:
“紫煙,你可是已經成爲了二品制符師?”
樑之洞這一句話出口,火舞等人便立刻呆滯了。望着許紫煙的目光由呆滯漸變成不可置信,漸漸地又變成了狂熱。就連火舞的目光中都是一片狂熱,沒有絲毫的嫉妒。因爲今天文青和蕭雪浪當衆跑到他們一桌向許紫煙發出邀請之後,火舞就已經對許紫煙沒有了絲毫的嫉妒,在潛意識中已經把許紫煙提升到了師父樑之洞的地位,只是他還沒有意識到罷了。
如今聽到師父說許紫煙已經是二品符寶師了,而且許紫煙答應過些日子指點自己制符術,他自然是希望許紫煙越強越好,許紫煙越強,就證明許紫煙對於制符術一定有着獨到的理解。如果許紫煙肯將那種理解傳校給自己,自己就一定會迅速地提高自己的境界。
最重要的是,許紫姆和他們沒有絲毫的利益之爭。一個千符峰的峰主,人家根本就沒看在眼裡。所以,包括火舞在內的所有千符峰的真傳弟子都誠心地希望許紫煙越強越好。
聽到師父的問話,許紫煙立刻就知道了文青將自己已經是二品符寶師的事情說出去了。只是不知道他有沒有把自己其他的事情也說出去,不過略微地想了一下,便覺得文青不可能說出去。說自己是二品符寶師,恐怕還認爲是自己的師父已經知道了,這才說出去。迅快地想完這些之後,許紫煙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
“是,師父!”
話落,也不理會師父和師兄師姐震驚的模樣,便直接拿出來十個這些日子製作出來的,準備給師父看的二品符寶遞給了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