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蕭錦的話,衆人神色各異,每個人心裡想的都不是他們嘴上說的那樣。他們的心中有的在想,是不是真的在北地大比的時候,將許紫煙幹掉。一個太玄宗請千符峰的真傳弟子,其身價一定豐厚。也有人想的是,是不是利用這個機會,接近許紫煙,從而取得許紫煙的好感。
許紫煙來到了師父的住處,見到大師兄也在那裡,正和師父一起陪着世家聯盟的盟主蕭雪浪在那裡說話。見到許紫煙走了進來,樑之洞微笑着說道:
“紫煙,快來見過蕭盟主。”
許紫煙見過了禮之後,便在大師兄的下首輕輕地坐下。但是那蕭雪浪卻是目光一閃,望着許紫煙,眼中閃過一陣思索之色。最終還是朝着許紫煙輕聲問道:
“許師侄,我們是不是以前見過面?”
許紫煙神色一怔,心道:“這蕭雪浪的眼睛還真是獨啊,我只是和他在散仙城的交易會上見過一面,用九階水屬性妖丹和他交換了一下,而且還沒有露出真面目,他竟然能夠認出自己。”
見到許紫煙愣怔在那裡,蕭雪浪心中更是懷疑。許紫煙的面貌很陌生,氣息也陌生,但是蕭雪浪就是覺得自己對眼前的這個許紫煙有着一種熟悉。另一邊的許紫煙也在思索着,之前在散仙城中的交易會上,那時自己的修爲低,而且周圍都是結丹期大修士。而如今自己的修爲已經是築基期第十二層後期巔峰,而且是在自己的宗門之內,也沒有什麼好怕了。
更重要的是,自己早晚會在世家聯盟的商鋪中購買東西。到那時,自己會暴露自己的身份。再說,自己的身上還有一塊蕭雪浪的承諾令牌。如果今天否認了這件事情,到自己想要用這塊承諾令牌的時候,那時再暴露了身份,反倒顯得自己小氣。於是,朝着蕭雪浪拱手施禮道:
“晚輩確實是和蕭盟主見過面。”
“嗯?”蕭雪浪的眼睛一亮,望着許紫煙有些尷尬地說道:“許師侄,請你提醒一下,我歲數大了,有些記不住了,呵呵……”
“蕭盟主,紫煙是和您在幾年前的散仙城舉辦的交易上見過面。不過,那個時候大家都隱藏着氣息和麪容,只有蕭盟主露出了真面目。”
說到這裡,許紫煙頓了一下,直視着蕭雪浪說道:“我就是那個拿着九階水屬性妖丹的那個修士。”
“啊?”
蕭雪浪一下子就從椅子上蹦了起來,上前兩步望着許紫煙說道:
“那個人真的是你?”
許紫煙也急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從自己的儲物戒指中取出當初蕭雪浪給她的兩塊玉牌。那蕭雪浪一見到兩塊玉牌,便立刻認出了那正是自己當初在散仙城的交易會上送給那個手持九階水屬性妖丹的兩塊玉牌。
如此,蕭雪浪自然是知道眼前之人就是自己兒子的救命恩人,立刻就是躬身一禮道:
“自從分別之後,就一直沒有見到恩人露面,沒有想到恩人會是樑兄的弟子,師叔謝謝你了。”
許紫煙慌忙連連擺手說道:“蕭盟主,您千萬不要這麼說,我當初也是和你交換了東西,我並沒有吃虧。我們只是正常的交易,您沒有什麼可謝我的,我更不是您的恩人。”
“不!不!不!”蕭雪浪連連搖頭道:“你的九階水屬性妖丹我拿回去之後,被我的父親見到,他認出是非常純淨的九階巔峰的妖獸妖丹。我給的那些東西根本就和你拿出來的那顆九階妖丹沒有可比性。
後來我回憶了一下,在我當初提出交換九階妖丹的時候,你並沒有出場。這就證明你根本就清楚自己的妖丹價值。只是最後看到蕭某可憐,纔拿出了九階妖丹和我交換。按照我父親所言,那哪裡是什麼交換,分明就是贈送。可笑我當初還以爲是等價交換,辜負了恩人的一片眷顧之情。蕭某隻有一個兒子,你救了他的命,無疑是救了整個蕭家,你就是我們蕭家的恩人。”
許紫煙正待開口,卻聽到坐在上首的樑之洞好奇地問道:
“蕭老弟,你這是唱的哪一齣啊?”
“哦,樑兄,事情是這樣的……”
蕭雪浪略微整理了一下思緒,便開始將兒子修煉出岔,自己四處求藥的事情詳細地向着樑之洞說了一遍。說完之後,蕭雪浪苦笑着說道:
“如果我早知道樑兄這裡有九階的水屬性妖丹,我早就求到你這裡來了。”
樑之洞聽了一愣,繼而連忙擺手說道:“蕭老弟,你到我這裡來也沒有用,我根本就沒有九階的妖丹,那是紫煙自己的。”
“嗯?”蕭雪浪心中就是一愣,他這麼也不會相信一個築基期的弟子會有九階的妖丹,而且還不是她的師父給的。而就在這個時候,樑之洞也好奇地問道:
“紫煙,你哪來的九階妖丹。”
“是當初傳授我功法的那位女仙送給我的。”許紫煙恭敬地應道。
許紫煙的話,樑之洞會信嗎?他當然信。試想一下,一個能夠把許紫煙教得成爲六品煉丹師,而且還是符寶師,並且修爲進境神速的這樣一個女仙,有個九階妖丹很稀奇嗎?當然不稀奇。
但是,站在旁邊的蕭雪浪就不清楚了,很是懷疑地來回看着樑之洞和許紫煙這對師徒。樑之洞在無奈之下,又把關於許紫煙有着一個不知名的女仙傳授一事說給了蕭雪浪聽。這蕭雪浪一聽之後,心中便更加地震驚,他沒有想到許紫煙還會有着這樣的強悍背景。不由得在心中暗下決心,一定要交好許紫煙。嗯,先讓自己的兒子蕭錦和許紫煙認識一下。
帶着滿腹的心事,在大殿之上又和樑之洞師徒聊了一會兒之後,蕭雪浪便告辭了。許紫煙和火舞有稍微坐了一會兒,也向着師父告辭,一起離開了師父的住處。
兩個人沿着山間小道走着,許紫煙看到火舞的嘴角一直掛着笑意,便奇怪地問道:
“大師兄,你今天碰到什麼喜事了,怎麼這麼高興?”
火舞的嘴咧了咧,神秘地對許紫煙說道:“紫煙,你知道今天誰到師父這裡來了嗎?”
“是誰來了?”許紫煙迷惑地問道,她不明白只是來了一個人拜訪師父,這有什麼好高興的。
火舞的臉上突然現出不屑的模樣說道:“是風泉。”
“風泉?他來幹什麼?”許紫煙聞言臉色一變。
“嗤~~”火舞嗤笑了一聲道:“還不是前來告狀,告我們在山門將他的兒子給打了!”
“他竟然敢告狀?”許紫煙吃驚地問道:“再說,他想要告狀,爲什麼不早來,卻還要等上幾天?”
火舞更加不屑地說道:“據師父判斷,剛開始他不僅不敢來告狀,討要公道,而且還害怕師父去他那裡討要說法。畢竟是風鶴在羞辱我們千符峰。但是,師父看在故去的林宗主的面子,沒有去找百草峰的事,卻反而讓風泉覺得我們害怕得罪他百草峰。”
“我們千符峰會害怕他們?”許紫煙好笑地說道。
“紫煙,你知道那風泉拿什麼來威脅師父嗎?”火舞神色古怪地問道。
“拿什麼?”許紫煙也好奇風泉拿什麼威脅師父。
火舞沒有回答許紫煙,而是忍俊不禁地大笑了起來。待他笑得很爽的時候,卻看到許紫煙等着他,便有些訕訕地止住了笑容,說道:
“紫煙,那風泉竟然威脅師父,說如果師父不懲罰我們,以後千符峰的弟子想要求他們百草峰的弟子煉丹,他們會一概拒絕。哈哈哈……,笑死我了!”
許紫煙聽完卻並沒有笑,而是略有沉思。火舞自己笑了一會兒,卻發現許紫煙沒有笑,便奇怪地看着許紫煙問道:
“紫煙,你怎麼不笑。風泉竟然拿煉丹來威脅師父,那不是找抽嗎?他哪裡知道紫煙你是一個六品煉丹師。”
許紫煙搖了搖頭說道:“大師兄,事情不能夠這樣說。千符峰有數千弟子,如果全讓我煉丹,那不可能。我自己還有許多事情要做。”
火舞聞聽一愣,繼而失笑道:“紫煙,你在想什麼呢?平時的丹藥都是由宗門發放的,百草峰每年都必須向宗門上交一定量的丹藥,然後由宗門拿出一部分作爲發給各峰的福利。在這方面,那風泉根本就管不了。他說的是,我們千符峰拿些草藥讓百草峰另外給煉丹的時候,他們百草峰會拒絕。”
“我們千符峰以前求百草峰煉過丹?”許紫煙詫異地問道。
“紫煙,你問得多新鮮啊!那個峰沒求過百草峰煉丹啊!就宗門發的那些丹藥哪裡夠用的。所以,宗門內的修士要不就通過完成宗門發佈的任務去獲得丹藥,要不就自己採摘和收購草藥,花靈石求千符峰給煉製丹藥。畢竟這樣還是要比在坊市中買成品丹藥要便宜許多。”
“哦!”許紫煙點了點頭道:“如果只是這樣,那他倒是威脅錯了人。多餘的丹藥我會給你們煉。”
“就是!哈哈哈……”兩個人一起大笑了起來。
這幾天身體一直沒好利索,碼得又慢,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