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泉滿意地點了點頭,沉吟了一下,和聲說道:“六位師侄,這次太玄宗的宗主之爭是和我們百草峰沒有什麼關係了。”
說到這裡,風泉的臉上透露出一絲尷尬。目前的太玄宗五峰中,就數他這位峰主的修爲最弱,恐怕從今往後,整個百草峰都會在其它四峰的面前擡不起頭來。尷尬地頓了一下,風泉無奈地接着說道:
“但是,這宗主之位爭奪之後,就是利益的重新劃分。我不希望我們百草峰失去的利益太多。”
目光掃過金無鋒六人,語氣有些凝重地說道:“我也不會難爲你們,萬法峰和萬劍鋒的真傳弟子在修爲上確實要比我們百草峰的真傳弟子要強上一些,但是千符峰和寶器峰的真傳弟子卻是不如我們。所以,我的要求就是,你們將第三名給我拿下來。不知道五位師侄能不能夠做到?”
葉知秋,趙欣兒,錢厚,久暗和王武五個人都將目光望向了金無鋒,金無鋒略微尋思了一下,感覺到拿個第三名應該沒有問題。略微有些問題的就是千符峰的許紫煙,但是千符峰的其他弟子很弱,那許紫煙不會一個人連續將對陣的人都給打廢了吧。不是金無鋒不相信許紫煙做不出來這種事情,爲了千符峰的利益,如果許紫煙有那個能力就一定會做出來。
但是想要連續打廢六個比她弱不了多少的修士,金無鋒是不會相信的。那得有多深厚的法力才能夠消耗得起?許紫煙是強,但是還沒有強到那個地步吧!只要不把自己六人全部打廢,自己等人都能夠贏下和千符峰對陣的其他場次,以贏得的總數將千符峰壓在後面。想清楚了這一切之後,金無鋒嚴肅地點了點頭說道:
“峰主,我們能夠做到。”
“好!”風泉的臉上笑意更濃。
寶器峰,莫釋君的房間內。
在莫釋君的面前站着他的六大真傳弟子。依次是:天瀾,池冼,冷迎曼,蕭從陽,韓君浩,凌燁。如今天瀾的修爲也達到了築基期第十二層中期巔峰,無限接近築基期第十二層後期。但是其他的弟子修爲就差了許多。二弟子池冼倒是有着築基期第十一層的修爲,三弟子冷迎曼卻只有築基期第十層的修爲,而蕭從陽,韓君浩,凌燁三個人卻只有築基期第八層的修爲。
莫釋君有些愁苦地望着眼前的六個真傳弟子,自己的弟子和萬法峰,萬劍鋒還有百草峰比起來還真不是一般的差啊!恐怕在真傳弟子大比上,也就只能夠和千符峰爭上一爭了。但是卻也沒有絲毫的把我,而且貌似自己一方還要弱上一些。不過一想到千符峰不能夠使用符籙,而自己一方卻可以使用裝備,信心便又充足了起來。不過終究底氣不足,語氣也沒有莫驚鴻,言錚和風泉那麼堅定,只是淡淡地說道:
“徒兒,宗主之位師父就不去想了。不過着真傳弟子大比涉及到我們寶器峰今後的利益,所以我們還是要去爭上一爭。”
說到這裡,莫釋君苦笑了一聲說道:“我們能夠爭一爭的也就只有千符峰了,不過,你們盡力就好,就是爭不過也沒有什麼。”
天瀾五人也不禁苦笑,這還沒有比試,自己的師父就先氣餒了。不過想到了許紫煙在幽冥之時的發威,天瀾等人也是心中打怵的慌。見到師父沒有爭勝之念,天瀾便將許紫煙在幽冥中的事情告知了師父。
莫釋君聽了臉色就是一震,他的眼界自然是和天瀾這些築基期的弟子不同。又讓天瀾將事情從頭至尾地仔細地描述了一邊,包括苦煙和戰傑當時的神情變化。之後莫釋君便沉思了起來。
沉思的結果讓他心中巨震,難道是說許紫煙目前的戰鬥力已經能夠和結丹期第二層的苦菸斗上一斗?猛然間想起許紫煙是五屬性靈根,要知道在他們寶器峰的歷史上就出現過一個五屬性靈根大成的老祖,那可是能夠越階挑戰的,這沒有比他這個寶器峰的峰主更加地瞭解了。這在寶器峰的記載中寫得非常詳細。
如此,莫釋君對於和千符峰的對陣也沒有了把握。泄氣地揮揮手讓天瀾他們離開,又坐了一會兒,心中已經決定,要和千符峰好好結交一番,這千符峰一定會因爲許紫煙而一飛沖天。
千符峰,樑之洞的房間裡面。
火舞,龍刑天,頂雲,玉嬌顏,百里飛,許紫煙六個真傳弟子站在樑之洞的面前。如今的火舞已經是築基期第十二層中期巔峰,同凌一劍,金無鋒,天瀾一般地無限接近築基期第十二層後期的修爲。而許紫煙更是達到了築基期第十二層後期巔峰的境界,只是餘下的幾個弟子的修爲就差了很多。龍刑天只有築基期第十一層初期,在五峰的築基期第十一層修爲的真傳弟子之中也是墊底的存在。頂雲的修爲在築基期第十層初期,而玉嬌顏和百里飛卻只有築基期第七層後期巔峰,在整個太玄宗內所有的真傳弟子中都是排在最後的修爲。
樑之洞如今的心情可以用患得患失來形容,以千符峰目前的實力,他覺得把寶器峰幹掉,得個第四應該沒有問題。因爲有許紫煙的存在,他覺得再將百草峰幹下去,得個第三名也不是沒有希望。
望着眼前的六個弟子,樑之洞並沒有嚴肅着一張臉下什麼命令,也沒有鼓動什麼,而是溫和地問道:
“徒兒,你們覺得這次真傳弟子大比,我們千符峰應該排在一個什麼名次上?”
樑之洞平時對自己的弟子很好,也沒有太大的架子。除了許紫煙因爲和樑之洞接觸的時間還很短之外,餘下的五個真傳弟子並不怎麼懼怕自己的師父。師徒之間相處的十分親切,如同父子與父女一般。
此時,聽到師父相問,火舞咧了咧嘴笑着說道:“師父,真傳弟子大比時間還遠,不如師父先給我們說說宗主之爭吧?”
“滾!”樑之洞笑罵道:“臭小子,哪壺不開提哪壺。告訴你,那宗主之位跟師父沒有關係,師父不去爭那個位子。”
“嘿嘿嘿嘿……”火舞幾個人都嘿嘿地笑着,就是許紫煙也有些忍俊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快說,對於這次真傳弟子大比你們是怎麼想的?告訴你們啊!這可是關係到千符峰將來的利益,你們可要卯足了勁兒,否則將來千符峰吃虧,你們也同樣跟着吃虧。”
樑之洞這番話讓六個正在嬉笑的弟子嚴肅了起來,火舞認真地想了想,開口說道:
“師父,我覺得我們應該能夠戰敗寶器峰,和百草峰也有一爭,但是卻落在下風,未必能夠爭得過百草峰。我們千符峰也就是坐四望三的局面。”
樑之洞點了點頭,心中很贊同火舞的分析,望向火舞的目光很是滿意。一個修者不僅要修爲高,而且也要頭腦冷靜。如果分析不了自己所處的局面,將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目光從火舞的身上移開,依次在弟子的臉上掠過,最後停留在許紫煙的臉上,溫和地說道:
“紫煙,你怎麼認爲?”
許紫煙沉思了一下,她對於太玄宗的利益劃分不是很清楚,也不知道那究竟有多重要。但是看到師徒幾個都笑嘻嘻的模樣,便覺得好似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便輕聲說道:
“我同意大師兄的話。”
樑之洞自然是看出來許紫煙的神色是沒有太在意那個利益劃分,想起將來說不定千符峰就會交給許紫煙,這些事情怎麼能夠讓她迷迷糊糊的,便將利益的劃分對於千符峰的重要性詳細地對許紫煙做了一番說明。
如此,許紫煙才知道這件事情有多麼的重要。既然意識到了此事的重要性,樑之洞又一直非常地關心自己,而且不惜和言錚翻臉相鬥,自己總要給師父回報,給千符峰爭得一些利益。儘量地使千符峰強大起來,如果千符峰在將來因爲這些利益,逐漸地強大起來,對自己也是一件好事。有一個強大的勢力站在自己的背後,總比自己孤家寡人要好上許多。而且就算大家背後都有勢力,那也是誰的勢力越強越好啊!
這一認真起來,許紫煙便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因爲她連真傳弟子大比是怎麼個比法都不知道,剛纔說同意火舞的意見,那根本就是隨口敷衍。如今心中便有些忐忑,生怕師父責怪自己。於是,便有些訕訕地小聲說道:
“師父,那個……能不能把比試的規則說給我聽聽?”
樑之洞聽了許紫煙的話,氣得鬍子就是一翹。心道,感情你剛纔說什麼同意大師兄意見什麼的話,就是敷衍師父啊,你連規則都不知道,還說的那麼自然!
看着師父沉着一張臉,還有師兄和師姐們偷笑的模樣,許紫煙弱弱地小聲說道:
“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