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柳清寒聽到林上風言道,是許紫煙獨自一人將夏桀斬殺。她剛纔看到言錚和樑之洞打得那麼的兇狠,還以爲是樑之洞幫着許紫煙將夏桀斬殺。剛開始的時候,柳清寒非常的惱怒,惱怒樑之洞爲了給自己的徒弟報仇,就不管太玄宗的大局,將未來北地大比中太玄宗的頂樑柱給打死。她攔住許紫煙,確實是有着要教訓一下許紫煙的心理。
但是當她聽到林上風的話之後,再打量了一下許紫煙的修爲,心中也不禁有些小小的吃驚。她沒有想到,三個多月前,許紫煙被吸進無波海,不僅沒有死,從那裡出來了,而且修爲還得到了突飛猛進。
就算是突飛猛進也沒有什麼,也許是在無波海底有着什麼奇遇。但是以築基期第十層的修爲將築基期第十一層修爲的夏桀斬殺,這就不能不重新思考一下許紫煙的戰鬥力。
這邊林上風的話音一落,那邊的言錚可就紅了雙眼。怎麼?我的徒弟該死?她許紫煙殺了我的徒弟就白殺了?目光兇歷地望向了林上風,但是林上風此時卻根本沒有空去理會言錚,而是雙目灼灼地凝視着柳清寒。看到柳清寒在那裡微微地皺着沒有,並沒有絲毫的言語,林上風的一顆心就更加地緊張不安了起來。
旁邊的樑之洞見到林上風幫着許紫煙說話,感激地望了一眼林上風。如何也將目光望向了柳清寒,深施了一禮道:
“柳師叔,那夏桀當初在無波海暗算我的徒兒,您也是看到了。當初因爲北地大比的原因,我這個做師父的忍下了這口氣。但是,如今我的徒兒回來了,而且親手斬殺了她的仇人夏桀,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我這個做師父的忍下了怨氣,難道還要讓我那受到暗算的徒兒也忍下仇恨嗎不跳字。
柳清寒的眉頭略微皺得深了一點兒,原因無他,樑之洞這話說的太不客氣了一點兒。簡直就是直接在指責柳清寒當初爲了北地大比,便不顧宗規,保護夏桀。這讓一個驕傲的元嬰期大修士的面子如何下的來目光銳利地瞅了一眼樑之洞,語氣淡淡卻含着冷意:
“你是在責怪本尊了?”
“不敢”樑之洞的目光沒有絲毫的躲避,仍然直視着柳清寒,硬聲說道:
“只是在當初放過夏桀的時候,師侄就心中不服如今夏桀已死,如果師叔還是護着夏桀,師侄就更加地不服”
“你不服又當如何?”柳清寒冷冷地問道。
“我……”樑之洞語氣一滯,最終眼中透露出堅決的神sè說道:“我就離開太玄宗,從今往後,我樑之洞與太玄宗就再也沒有絲毫的關係。”
柳清寒的目光一厲
許紫煙的目光一暖
言錚的目光一喜
林上風的目光一憂
莫驚鴻和莫釋君的目光一驚
“師叔樑之洞竟然敢以下犯上,用脫離太玄宗來要挾師叔,這樣的弟子不予嚴懲如何能夠讓宗門弟子心服請師叔將樑之洞師徒拿下,以正門規”
言錚義正言辭地拱手向着柳清寒說道,聲音雖然平和,但是眼中再也藏不住一絲喜意。言錚在心中暗道:
“樑之洞,你真是不知死你以爲你的身份在太玄宗很重要嗎?竟然拿着脫離宗門來威脅一個元嬰大修士。如果柳師叔受到了你的威脅,那一個元嬰大修士的臉面還往哪放?”
言錚的話音一落,林上風的臉sè就是一變。心中迅速地下了一個決定,既然柳清寒很可能將樑之洞的話當成威脅,那自己現在再說什麼相求的話就已經沒有用了,那還不如就硬氣到底,說不定柳清寒因爲顧慮而改變決定。所以,林上風在言錚的話音剛落,便搶過話頭說道:
“師叔,當初在無波海之後,我曾經去過無名師兄的鑄劍鋪。”
一提到無名,柳清寒的神sè果然凝重了起來,將目光望向了林上風,目光中流露出詢問之sè。林上風輕聲說道:
“無名師兄曾經說過,他會殺了夏桀他的女兒不能夠白死。如果在北地大比中,夏桀沒有殺死呂東陽,那夏桀活着還有什麼用如果夏桀殺了呂東陽,夏桀的使命也就完成了。所以,夏桀最終還是要死”
言錚聽得就是心中一跳,他此時不僅僅是想着無名對夏桀起了殺心,心中恐懼的是無名會不會對自己也起了殺心柳清寒的目光卻是一縮,她在心裡已經相信了這番話是無名說的,這纔是無名的xìng格,而當初無名在無波海扔下了一句話就走了,反而不是無名的xìng格。
許紫煙此時的心中被巨大的溫暖籠罩着,眼中已經溼潤了。剛纔樑之洞拼死的維護,就已經讓許紫煙心中十分地感動,如今又從林上風的口中得知無名的話,這一個師父一個義父讓許紫煙感覺到了從來沒有過的愛護。
柳清寒看了一眼許紫煙,淡淡地說道:“你隨我來”
話落,身形便消失在空中。許紫煙茫然無措地站在空中,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纔好林上風和樑之洞都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因爲他們兩個從剛纔柳清寒的語氣中已經聽不出來絲毫的殺意。只是柳清寒爲什麼要許紫煙去她的插天峰,而不讓衆人都去。但是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而旁邊的言錚自然也從柳清寒的語氣中聽出了含義,眼中釋放着毫不掩飾的殺意。這種殺意簡直是已經凝聚成形,讓許紫煙遍體生寒。微微地皺起了眉頭,許紫煙的目光望向了言錚,在心中暗暗地下了一個決定,只要自己有機會,一定會毫不猶疑地將言錚斬殺,否則終會給自己留下後患。
“紫煙”
樑之洞飛向了許紫煙,臉上雖然流露着放鬆,但是眼中還是透露着一絲憂慮。來到了許紫煙的跟前,輕聲說道:
“去見你柳師祖的時候,不要耍xìng子,觸怒了師祖”
許紫煙倔強地隱去了眼中感激的淚水,輕聲說道:“多謝師父”
“紫煙,去,不會有事的”旁邊的林上風也輕聲說道。
“多謝宗主”許紫煙同樣感激地向着林上風施禮,待擡起頭來,望着林上風輕聲問道:
“宗主,我義父去哪裡了?”
“唉”林上風輕嘆了一聲,緩緩地說道:“那天我在鑄劍鋪遇到了他,他和我說完了那番話之後,就走了。他走得很落寞,很傷心。他說,在北地大比的時候,他會回來”
許紫煙的眼睛再一次溼潤了,不想要別人看到自己的淚水,輕聲說道:
“師父,宗主,我去了”
話落,便飛身向着插天峰飛去。
進入到插天峰,許紫煙便被一個小童帶進了一處洞府。在洞府的門外,小童停了下來,輕聲地對許紫煙說道:
“師祖讓你進去。”
許紫煙點了點頭,便舉步向着洞府之內走去。進入到洞府之中,便見到一處廣大的前廳,在前廳的盡頭有着一扇打開的門。許紫煙輕手輕腳地走進了大門,便看到柳清寒坐在了對面的榻上。
許紫煙疾走了兩步,在地中間跪倒,低聲說道:
“紫煙拜見師祖”
柳清寒張目再一次看了一眼許紫煙,淡淡地說道:“起來”
“謝師祖”
許紫煙從地上站了起來,微微低着頭規規矩矩地站在那裡。柳清寒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許紫煙,眼睛裡漸漸地透露出讚賞。輕輕地點了點頭,語氣溫和了許多:
“坐”
“弟子不敢”許紫煙急忙躬身施禮道。
“你還有什麼不敢的?”柳清寒的語氣中有着一絲笑意,淡淡地說道:“讓你坐你就坐”
“謝師祖”
許紫煙不再堅持,在這樣的元嬰老祖的面前,最好還是聽話。於是,許紫煙便在下首坐下,只是並不敢坐實,只是輕輕地坐了半拉屁股,在臉上表現出十分地尊敬。
柳清寒的眼中透露出一絲滿意,但是臉上的神sè卻漸漸地嚴肅了起來,凝聲說道:
“紫煙,你先將怎樣從無波海底逃出來,和無波海的底情況說給我聽聽。”
許紫煙的神sè一愣,沒有想到柳清寒並沒有詢問自己斬殺夏桀的事情,而是問起了無波海底的事情。整理了一下思緒,許紫煙便將在無波海底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給了柳清寒聽。
在許紫煙講述的時候,柳清寒的jīng神力一直籠罩着許紫煙。從許紫煙的jīng神波動上,柳清寒知道許紫煙沒有絲毫的撒謊嗎,心中便對許紫煙更加地滿意。待許紫煙講述完,屋子裡面便沉靜了下來。
許紫煙不知道柳清寒在那裡思索什麼,只好靜靜地坐在那裡等着。過了良久,柳清寒輕輕一嘆道:
“紫煙,你是說在海底內有個空間?”
“是”
“那個空間裡面的人都是上古時期被無波海吞噬的人?”
“是”
“那個空間封印法力和一切儲物法器?”
“是”
“領悟水之意就能夠出入那個空間?”
“是”
柳清寒又一次陷入了沉思,洞府中再一次陷入了沉寂。
我遊啊遊,遊啊遊,在第九名裡遊啊遊⊙﹏⊙
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