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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空中有十八個修士正分成了十八個方位,將一隻手印在了懸崖之上。每個人的臉上都顯現出十分吃力的表情。許紫煙可以清晰地感覺到,那十八個修士體內的法力正源源不斷地向着那個峭壁之內涌入。
“怎麼回事?”賈城對着身旁的修士厲聲喝問。
“是昨天夜裡,天空中忽然落下一顆石頭,砸在了那個峭壁之上。將峭壁上的封印給砸得鬆動了。”
“天上落下的石頭?”許紫煙微一愣神,目光向着峭壁之下看去,果然看到一個直徑約一米大小的石頭落在地上。
“隕石”許紫煙立刻就在心裡確定了那塊石頭的來歷。
“封印?”許紫煙又擡頭望向了那個數十丈的峭壁,因爲有着尤月和賈城在身邊,許紫煙並不敢釋放自己的jīng神力去探查,只能夠憑着眼睛去查看。
悄悄地退後了一步,落在了尤月和賈城的身後,運起鯤鵬眼向着峭壁之上看去。眼中蔚藍sè閃爍,果然在那峭壁之上,出現了十八個符印。那十八個符印與許紫煙掌握的符籙並不相同,比九品頂級符籙的水準要高,但是卻要比符寶的水準還要低。
“這……是上古超品符印?”
在許紫煙的傳承中,只是對上古各種符術有記載,卻並沒有詳細的製作法門。而如今許紫煙看到了自己傳承中沒有的上古符印,心神不禁立刻沉浸到了裡面。十八個符印中點線交錯縱橫,好似一個巨大的迷宮,千頭萬緒,無跡可尋。
許紫煙憑着自己傳承中掌握的知識,一點一點兒地在那裡抽絲剝繭,這一沉浸進去,就全然忘記了時間和地點。
不提許紫煙在那裡沉浸到了符印之中,那峭壁之上的十八個修士,此時的神sè卻愈加地焦急。其中的一個修士看到了賈城的到來,急忙大聲喊道:
“賈師侄,封印就要鬆動了,我們就快頂不住了,你快想辦法啊”
“有沒有去宗門千符峰報信?”賈城急聲問道。
“已經派弟子去了。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賈城轉頭看向了柳一清,在這裡除了峭壁上的十八個老輩修士,也就柳一清的制符水平是最高的,至於許紫煙,所有的人就直接把她給忽略了。雖然她的名聲傳得很響,但是沒有人相信一個世俗界的家族弟子,在制符術上會有什麼過人之處。至於宗主親自派他們來帶許紫煙回宗門。說實話,在他們的心裡,都認爲是給林緋虞找個伴罷了。無論是賈城,還是尤月,沒有人會認真對待這件事情。凡是跟太玄宗那個大笑話有關係的事情,又有誰會在心中認真對待。
看到賈城望向了自己,柳一清急忙搖了搖頭,以她的水平怎麼可能對這種上古符印有研究。
沉浸在上古符印之中的許紫煙,滿眼的都是理不清的各種符號,這些符號相互串聯,相互交錯,連成了一張巨網,似乎將許紫煙的jīng神力不斷地收攏,讓許紫煙的jīng神力耗費的厲害,幾近崩潰的邊緣。腦海中已經亂成了一團麻,自己彷彿置身於一個巨大的迷宮之中。不斷地有着各種的上古兇獸撲向了自己。
許紫煙雖然站在那裡沒有動,但是在意識之中,卻在經歷着一個完全不同的戰爭。望着周圍漫天滿地的撲向自己的各種上古兇獸,許紫煙奮力地拼殺着。但是一陣陣無力感漸漸地在意識中蔓延。
從許紫煙的外表上看去,許紫煙的臉已經完全失去了血sè,慘白的如同一張白紙。五官七竅已經滲出了鮮血。
柳一清偶然回頭,看到許紫煙的模樣,不禁驚恐地尖叫了一聲。這一聲尖叫驚醒了衆人,大家都順着柳一清的目光望去,待他們看到了許紫煙的模樣,也都大吃一驚。不知道許紫煙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尤月伸出手,就想要去推一下許紫煙。手剛剛伸出一半,就在空中傳來了一聲爆喝:
“不要動她”
尤月的手立刻就僵在空中。從空中瞬間一人降落在她的身邊,先是看了一眼那個峭壁,然後又看了看許紫煙。眼睛中全是欣賞和惋惜,對着衆人說道:
“不要動她”說完,便將目光望向了峭壁。
衆人整齊地向着那個人躬身施禮道:“參見樑峰主”
樑之洞擺了擺手,目光並沒有離開那個峭壁,而且臉sè越來越沉重。賈城望着千符峰峰主那沉重的面容,不禁心中暗驚。要知道眼前的這位是誰啊?是北地大宗門千符峰的一峰之主啊。是結丹期大修士啊還有什麼事情能夠讓這位人物現出如此沉重的表情
而且,這個峭壁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只是隱隱約約地知道,此處似乎鎮壓着一個老妖。至於是什麼妖?爲什麼鎮壓在這裡?什麼時候鎮壓在這裡?是誰把他鎮壓在這裡?他並不清楚。於是,壯着膽子,輕聲問道:
“師叔,這個峭壁究竟什麼怎麼回事?”
樑之洞收回望向峭壁的目光,輕嘆了一聲說道:“這個峭壁裡面封印了一個大妖,在還沒有太玄宗的時候,它就被封印在這裡。起先沒有人知道,後來我們太玄宗發現這裡有一靈脈,便把這裡佔了下來,建立了一個分支。沒有想到,就在千年之前,那個峭壁上的符印似乎是耗盡了靈力,鬆動了起來。那個大妖只是方能伸出了一個頭,就將整個分院的修士吞噬一空。
如果不是正巧有一個從中原遊歷到此的一個元嬰期符術宗師經過此處,施展神威,再一次將那個大妖封印起來,恐怕它就會衝破封印。到那是,別說我們北地,恐怕整個蒼茫大陸都會發生一次浩劫。”
“那個大宗師沒有留下封印的方法嗎不跳字。
樑之洞怪異地看了一眼賈城。賈城也瞬間領悟過來,那個元嬰修士怎麼會把自己的修煉法門傳給和自己無關的太玄宗?能夠幫北地封印此妖也就不錯了。
樑之洞緩緩地搖了搖頭,輕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那個大宗師離去之時,曾經說過,他佈下的封印能夠將此妖封住一萬年。到萬年將近之時,他們宗門會再派人來封印此妖。誰能夠想到,卻從天上掉下了一塊天石,轟破了封印難道蒼茫大陸真是要經歷一場浩劫嗎不跳字。
“師叔,您……沒有辦法嗎不跳字。
“沒有”樑之洞黯然地搖頭道:“除非我們集結北地築基期以上的修士,沒rì沒夜地往那十八個符印之中灌注着法力,然後再派人前往中原宗門,去尋找那位元嬰宗師,來再次封印此妖。但是,最怕的就是,我們往裡面灌注法力也沒有用。一旦那符印受損,我們灌注法力只是暫時地在補充符印中的靈力消耗。但是同時也在破壞着符印,一旦符印的裂痕擴大,就意味着封印的失效。”
“那……我們如果立刻集結北地修士,並且派人前往中原請那位大宗師,還來得及嗎不跳字。
“來不及了”樑之洞的臉sè愈加地沉重,擡頭忘了一眼那個峭壁,沉聲說道:“這個符印支持不了幾個時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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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之洞嚴肅地說道:“賈城,你立刻趕回宗門,將此事稟告宗主,讓宗主把宗門的弟子都撤回去,集中力量,然後通告北地各宗門,做好準備應劫”
“這……好,我立刻回去。”說罷,便身形向上一縱,瞬間消失在藍天白雲之間。
“那……那我們怎麼辦?”尤月的眼中透露出恐懼之sè。
“將分院的人都撤回宗門。”樑之洞沉聲說道。
“那……她怎麼辦?”柳一清伸手指着仍然站在那裡,七竅之中滲出鮮血的許紫煙。
“她……”樑之洞的雙目之中透露着讚賞和惋惜,輕聲問道:“她是誰?”
“她就是您親自要收的弟子,許紫煙。”柳一清低聲回答。
“許紫煙?”樑之洞神sè就是一變,認真地上下打量了一翻許紫煙,輕聲呢喃道:“沒有想到她真的是一個制符奇才可惜了……”
“她……怎麼了?”柳一清不知所措地問道。
“她陷入了那個符印之中,能不能從那個符印之中掙脫出來,就要看她自己了,沒有人能夠幫得上她”
“那……”
“如果她能夠從那個封印中走出來,就證明她已經領悟了那個符印,如此,她就可以再次將那個大妖封印在裡面。這不但是她的幸事,也是北地修仙界的幸事,更是我們太玄宗的幸事。如果她不能夠領悟,她……就會jīng神力耗盡而亡唉……奇才啊,可惜了”
就在此時,意識中的許紫煙正瘋狂地在一片昏黃的迷宮中奔跑着,無助地揮舞着長劍驅趕着無數的上古兇獸,眼看着自己身上的血肉被一塊一塊地咬了下去。
外界,那個數十丈的懸崖,原本平滑的峭壁猛然間向着外面凸了起來,霎時間,那十八個一直在往裡面灌注法力的修士被震得倒飛了出去,整齊地仰首噴出三尺鮮血。身體無助地向下飄落。地面上縱起十八條身影,將空中掉落的十八個修士接住,輕輕地飄落到地上。
“吼……”
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