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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紫煙不停地向着身後追來的大地之熊扔着半步先天仙符,足足又扔出了五張之後,那隻大地之熊才停了下來,也許是遠離了它的領地,它有些擔心那個土靈果,最終朝着空中飛逃的許紫煙和那個女修的背影使勁兒地吼了兩聲,這才悻悻地反身回去。..
許紫煙和那個女子沒有敢停,又飛行了一段距離之後,兩個纔在一處山谷降落。在這座山谷中也有一隻妖獸,不過卻只是一個仙王期的金剛猿,被許紫煙一劍斬殺,霸佔了這個山谷。
此時兩個人都席地而坐,那個女修在療傷,而許紫煙則是在調息,方纔那一連串的逃跑也略微損耗了一些元力。不過,兩個人心中都對彼此有着深深的戒意。那個女修害怕許紫煙趁着她受傷對她不利。雖然對面這個女子只是一個仙王中期巔峰的修爲,但是她不停地扔出半步先天仙符卻令她心中十分震驚。
那可是半步先天仙符啊!就許紫煙那個扔法,在上元大陸沒有幾個人能夠做到,那簡直就是在扔仙晶,也許眼前這個仙王來自符宗,而且背景很不簡單吧。對方有着似乎很多的半步先天仙符,就是對她這個仙帝初期也有着威脅,特別是她如今身受重傷,所以她不得不防。
這邊的許紫煙也加上小心,在這個世界上忘恩負義的事情並不少見。雖然自己救了對方,但是卻不意味着對方就不會對自己起了殺心。畢竟剛纔自己扔了那麼多半步先天仙符,如果對方起了貪婪之心,向自己下手。這也沒有什麼稀奇。
但是,許紫煙也不想就這麼離開,做好事不留名,這樣的事情許紫煙不想做。怎麼說自己也是對方的救命恩人,雖然沒有向對方索取什麼的心思,但是結個善緣卻是可以的,畢竟對方也是一個仙帝。
望了對方一眼。見到對方服食的丹藥只是七品,心中不免輕嘆,看來這個仙帝的生活還真是挺苦的,許紫煙很快就恢復了修爲,便向着對方認真打量了起來。
這一認真打量,許紫煙心中一震,對方的衣袖之上竟然有着萬劍宗的標誌,難道對方來自萬劍宗?
許紫煙如今穿的是海魂綾羅衣,而且她也沒有在衣服上加上蒼瀾宗的標誌。所以從衣服上並不能看出她來自蒼瀾宗。但是大多數宗門出來歷練的修士都會穿着宗門的衣服。來顯示自己的背景。
“來自萬劍宗!”許紫煙尋思着:“一會兒正好通過她瞭解一下萬劍宗。旁敲側擊一下沈醉花師姐如今在萬劍宗的狀況。”
兩個時辰之後,那個女修的傷勢恢復了三成,微微睜開了眼睛。望着許紫煙正瞪着眼睛瞅着她,便從地上站了起來。朝着許紫煙微微施禮道:
“萬劍宗沈醉花多謝道友相救之恩。”
“沈醉花?”許紫煙一下子就愣在了那裡:“不會這麼巧吧?”
看到許紫煙楞在了那裡,沈醉花眼中不由現出一絲狐疑道:“請問道友來自哪個宗門?”
她直接問許紫煙來自哪個宗門,那是因爲就憑着許紫煙扔出的那些半步先天仙符也不可能是散仙。
“呼~~”許紫煙吐出了一口氣,俯身施禮道:“小妹許紫煙,來自蒼瀾宗。”
“原來是蒼瀾宗的師妹,多謝你剛纔的救命之恩。”沈醉花的眼中閃過一絲羨慕,再次俯身道謝。
許紫煙到現在依然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沈醉花就是師孃的唯一徒弟,不過看到沈醉花的落魄模樣,心中也有些微微相信。想必師孃因爲和師父的關係,在萬劍宗的生活環境肯定不好。如今師孃死後,她的唯一徒弟恐怕境遇更差,也許眼前的女子就是自己的師姐沈醉花。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好了。自己也不必特意前往萬劍宗去尋找師姐了。想到這裡,許紫煙輕聲問道:
“沈師姐,請問您的師尊是?”
沈醉花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她不知道許紫煙爲什麼會問起她的師父,但還是回道:
“家師姓陸,名諱香凝。”
許紫煙的心中已經斷定對面的女子就是自己的師姐沈醉花,但是她不知道沈醉花對於師父乘萬里究竟是什麼態度,便輕聲問道:
“沈師姐……可是聽說過乘萬里?”
沈醉花身子一震,眼中現出了一絲戒備。半響,臉上現出了一絲苦澀道:
“怎麼?乘……師伯又回來了嗎?你們蒼瀾宗也要對付乘師伯嗎?”
許紫煙聽聞沈醉花管乘萬里叫乘師伯,心中略微放心。這說明沈醉花對於乘萬里並沒有什麼怨恨。但是她依舊在猶豫自己是否說出自己的身份,如果沈醉花對於師父有着怨恨,將自己的這個身份宣揚出去,恐怕星域宗不會放過自己。
見到許紫煙猶豫的神sè,沈醉花臉上的苦笑更甚道:“許師妹,我也聽聞乘師伯又出現了,而且最近殺死了不少星域宗的弟子。你這是專門來找我的嗎?”
“專門找你?”許紫煙神sè一愣。
沈醉花苦笑道:“許師妹就不要隱瞞了,自從乘師伯再次出現之後,我在宗門原就不好過的生活就更加地不好過了。甚至有人建議宗門將我交給星域宗,用我的xing命來吸引乘師伯來救我,然後將乘師伯殺死。
我就是聽聞了這個消息之後,離開了宗門,沒有想到被許師妹尋到了這裡。原許師妹救了我的xing命,我應該答應許師妹的任何要求。但是這個要求我不能夠答應,還請許師妹諒解。”
“你……就不怨恨你乘師伯?”許紫煙輕聲問道。
“怨恨?我爲什麼要怨恨?”沈醉花的臉上突然現出自豪之sè道:“我雖然沒有見過我乘師伯,但是我從我師父的嘴裡瞭解了很多關於我乘師伯的事情。那件事情原我乘師伯就沒有錯誤,卻換來被宗門驅除,被星域宗追殺。但是,我乘師伯卻毫髮無傷,反而殺了星域宗無數修士,他是我們萬劍宗的驕傲。”
說到這裡,臉上出現了沮喪之sè道:“雖然……雖然不是整個萬劍宗弟子都怎麼想,但是還是有一些萬劍宗弟子一直視乘師伯爲偶像的。”
說到這裡,沈醉花席地而坐,許紫煙也坐到了她的對面,聽着她的講訴,她也很想通過沈醉花的口中得知師父在萬劍宗的事情。
“我的師父一直在思念乘師伯,從師父把我撿來那天起,我就看到師父經常坐在一棵楓樹之下發呆。後來我才知道,師父和乘師伯經常在這棵楓樹之下下棋撫琴。在師父的心中,乘師伯是天下最善良的人,絕對不是他們口中所說的那樣殘暴。”
“可是……你師父和你的生活如今落到這個地步,究其事實是受到了你師伯的影響。”
沈醉花沉默了半響道:“我不怨!我自幼就被師父收養,師父就像我的孃親,師父不怨我就不怨。”
許紫煙心中鬆了一口氣,朝着沈醉花深施了一禮:“紫煙拜見師姐。”
沈醉花神sè就是一愣,不明所以地問道:“師妹這是何意?”
“我師父就是師姐的師伯!”許紫煙輕聲說道。
“乘師伯?”
沈醉花吃驚地捂住了小嘴。沈醉花沒有懷疑,如今乘萬里在上元大陸被星域宗通緝,這個時候誰會去冒充乘萬里?更何況自己也沒有什麼讓許紫煙騙的。但是,心中還是有着懷疑道:
“師妹,你不是蒼瀾宗的弟子嗎?”
“我們坐下慢慢說吧!”許紫煙席地而坐,沈醉花也隨着坐了下來,好奇地望着許紫煙。
許紫煙組織了一下語言,便將乘萬里和自己成爲師徒的經過,以及自己爲什麼進入蒼瀾宗的事情說了一遍給沈醉花聽。
這兩個師姊妹在這裡敘着往事,卻不知道如今在上元大陸東部正沸沸揚揚着一個消息,符宗弟子,仙皇中期修士梅初放竟然放言要在九月十八ri於天台山約戰蒼瀾宗王級榜第一名許紫煙。
而且毫不客氣地放言道:“如果許紫煙不敢來,就永遠縮在烏龜殼裡面不要出來。”
像這種修爲高的修士約戰修爲低的修士在上元大陸也時有發生。但是修爲低的修士卻可以拒絕,沒有人會覺得修爲低的修士丟人,畢竟對手的修爲要高出她。
但是,如今梅初放卻說出這樣有所羞辱許紫煙的話。如果許紫煙不應戰,那豈不是說蒼瀾宗就是個烏龜,許紫煙縮在裡面一輩子?
如此,許紫煙就不能不答應,當然如果許紫煙戰敗身死之後,蒼瀾宗也可以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同樣派出一個修爲比梅初放修爲高的去挑戰她。但是卻不好阻攔梅初放和許紫煙之前的決鬥。
此時距離決鬥的ri子已經只剩下三天了,天台山下已經陸陸續續地來了幾萬人。這些人都是前往星域宗參加九宗大典途經此處的修士,正好留在這裡看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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