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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來龔家的煉丹師都是一些前來碰運氣的低階煉丹師。..閱讀..龔家也病急亂投醫,帶着一絲希望,只要有煉丹師來,就都給請進去。只是卻沒有一個煉丹師能夠將龔家家主治癒,反倒是一些煉丹師爲了機緣,想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方法,把龔家家主折騰得夠嗆,也怪不得龔家的修士一個個黑着臉將一個個煉丹師送出了大門。
而這個時候在龔家的大門口又聚集了幾個新來的煉丹師,那個龔家黑着臉的修士見到那幾個新來的煉丹師,臉色略微放緩了一些,拱手問道:
“幾位是?”
四位煉丹師相互看了一眼,一個皓老者拱手說道:“老夫是來爲龔家家主療傷的。”
許紫煙也邁步靠了過去,此時的許紫煙化成了一箇中年女修的模樣。那龔家修士看樣子也心灰意冷了,心中完全不信眼前幾個人能夠醫治家主。但是,也不能夠拒絕趕人。
這是哪裡?
這是在龔家大門口,要是讓家族的人知道了他往外驅趕前來爲家主療傷的煉丹師,他的小命就交代了。
所以,他也不問眼前的人叫什麼,只是勉強地微笑着說道:“幾位大師跟我來吧。”
許紫煙走在最後,跟在了幾個人的身後,走進了大門,順着石板路向着後花園行去。剛剛進入後花園,便又見到一個龔家修士正黑着臉帶着幾個煉丹師從對面而來。不用問就知道,這又是幾個失敗的煉丹師。
許紫煙前面那四個煉丹師見到對面走來的那些失敗的煉丹師,將臉微微揚起,淡淡地哼了一聲。那副表情分明就是:
就你們這些歪瓜裂棗也跑來裝什麼煉丹師/
那幾個失敗的煉丹師也不甘示弱,狠狠地瞪了皓老者幾個人。自然也包括了許紫煙。那目光也分明就是:
“你們還不是一樣?現在裝模作樣,一會兒也被龔家轟出來?”
許紫煙苦笑着搖了搖頭,心中無奈想到,自己就這樣被無辜地波及了。
和對方交錯而過,舉目望去,見到一座大屋。許紫煙等人便被帶進了屋內。一進入屋內,是一個大廳。此時在大廳之內還有着七八個修士坐在那裡。一個個微微閉着眼睛,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見到許紫煙等人進來。雙目張開,目光一掃,又微微地閉上了眼睛,模樣更加地高深莫測。
皓老者傲然地掃了那七八個人一眼,然後便大刺刺地在一張椅子上落座,許紫煙目光一掃。走到了大廳的無人一角,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去。心中輕笑,這些煉丹師不管是水平如何,這賣相卻絕對的高人一等。
不一會兒,裡間的房門一開,一個煉丹師羞愧地走了出來,被龔家修士給帶了出去。然後又請了大廳內一位煉丹師進入到裡間。
時間就在煉丹師的進進出出中流逝,一晃便到了中午。那些修士每出來一個,皓老者都不屑地瞅上一眼。終於輪到那個皓老者。許紫煙也好奇地看着他進入到裡間,架子擺那麼大,應該有些真水平吧?
裡間的房門一響,見到那個皓老者一臉羞愧地走了出來,許紫煙不禁搖頭,見輪到了自己,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向着裡間房門走去。那皓老者見到許紫煙,冷哼了一聲。和許紫煙擦肩而過的時候。還瞪了許紫煙一眼。那意思是,我治不了。你也同樣治不了。許紫煙便無語地搖了搖頭,跟着龔家的修士進入了裡間。
一進入裡間,便見到一位老者躺在牀上,在屋子裡還坐着四位中年修士,看模樣應該是龔家族長的四個兒子。
許紫煙化作一箇中年女修,倒是在年齡上沒有讓人輕視。但是,那四個中年修士恐怕也心灰意冷了,認爲自己的父親根本就沒救了,只是在走個過場表達一下自己的孝心。所以,也只是分別向許紫煙點了點頭,連站都沒有站起來。就是躺在牀上的龔家家主也是雙目空洞地望着屋頂,沒有一點兒反應。
許紫煙走到了牀前,她知道龔家家主並沒有昏迷,很清醒。雙目空洞那是因爲他心中失去了希望。
伸出手指搭在龔家家主的腕脈上,實際上是開啓了鯤鵬眼,向着龔家家主的體內望去。此時,他體內的九幽斷脈釘已經被取了下去。但是他的主經脈卻已經被斷開了一點。而且九幽斷脈釘造成的創傷並不是將經脈斷裂就結束了,而是將斷脈釘上帶有的一絲九幽之氣打入了那一點經脈。而且隨着時間的推移,在不斷地腐蝕着經脈,將經脈的斷裂帶不斷地擴大。
九幽斷脈釘之所以恐怖,就是隨着時間的流逝,它會將一個人體內的所有經脈全部腐蝕掉。讓一個修士徹底地廢掉,成爲一個不能夠移動的廢人。
確定了是九幽斷脈釘造成的傷勢,而且傷勢也不算惡化到嚴重的地步,許紫煙便放下心來。以此時龔家家主的傷勢還不是很嚴重狀況,只要一顆續脈丹就可以治療。
放開了搭在龔家腕脈上的手指,望着牀上的龔家家主輕聲說道:
“你的傷我能夠醫治”
龔家家主和那四個中年修士都沒有反應,因爲每個進來的煉丹師都曾經這麼說過。但是,最終卻沒有人能夠醫治。許紫煙見到五個人都沒有絲毫的反應,神色就是一愣。略微思索了一下,才心有所悟,心中不禁苦笑了一下。但是,臉上卻表現出一副淡然的模樣繼續說道:
“只要一顆續脈丹就可以完全治癒。”
龔家家主的身子就是一震,空洞的目光恢復了神采,偏過頭望向了許紫煙。而那四個一直端坐不動的中年修士也整齊地霍然站起,焦急在奔到許紫煙的跟前,急聲問道:
“大師,您能夠煉製續脈丹?”
許紫煙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臉上帶着六品仙丹師的傲意道:“傷,我能夠治條件是我要龔家進入鯤鵬界的一個名額。”
“沒問題”四個中年修士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躺在牀上的龔家家主便已經出聲道:“大師只要能夠給老夫一顆續脈丹,無論我的傷勢如何,龔家的一個名額都歸你。”
許紫煙沒有言語,又將目光望向了那四個中年修士。那四個中年修士立刻說道:
“家父說什麼就是什麼,只要大師送給家父一顆續脈丹,鯤鵬界的一個名額就是大師的。”
許紫煙輕輕點頭,沒有再讓龔家做出什麼保證。她知道作爲一個二流家族只是付出一個鯤鵬界的名額,就得到一顆六品續脈丹是絕對合適的。許紫煙不慮他們反悔,便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一個玉瓶遞給了身旁的一箇中年修士。
那個中年修士伸手接過玉瓶,將玉瓶打開,臉上便現出了激動之色,顫聲說道:
“真的是續脈丹”
龔家家主也激動了,同樣顫聲說道:“將大師請到鹿園入住,一定要好好招待。爲父從此刻閉關。”
“是”四個中年修士同時應道,其中一個年長的修士向着許紫煙拱手道:“大師……”
臉色突然一紅,現出羞愧之色道:“還未請教大師如何稱呼?”
許紫煙帶着微微的傲意道:“寒丹。”
“在下是龔家家主的長子,龔幕。寒大師請”
許紫煙住進了鹿園,龔幕親自擺宴招待許紫煙。宴席之中微妙地打聽許紫煙的來路,卻都被許紫煙顧左右而言他。最後,龔幕也放棄了打聽許紫煙的來歷。能夠和許紫煙相交最好,不能夠相交那就當做是一次交易,反正龔家只是付出了一個名額,又沒有損失什麼。
在席間,許紫煙也打聽了龔家的另一個名額交給了誰。龔幕也直言道,是他的兒子,龔苑,一個大羅金仙后期巔峰的修士。
許紫煙便很奇怪,鯤鵬界只有名額的限制,並沒有針對修士修爲的限制。爲什麼龔家不派出修爲更高的修士?將這一個疑問問出之後,龔幕哈哈大笑着說道:
“寒大師,那鯤鵬界內其實也沒有什麼。主要的就是裡面的仙元力十分地濃郁,是外界的十倍。最多的是一些草藥,因爲五百年纔開啓一次,所以草藥的年份都很長,而且真有一些珍稀的草藥。當然還有聖果。
但是,就是這兩點對於大羅金仙期的修士還有一些吸引力,但是九天玄仙以上的修士就沒有多少吸引力了。
先,那仙元力的濃郁是對修士的修煉有好處,但是隻有一年的時間對於九天玄仙以上的修士就有些雞肋了。反而對大羅金仙期以下的修士有着很大的幫助。所以,有些家族甚至不派出大羅金仙的修士,而是派出羅天上仙期的修士,就是爲了在鯤鵬界內濃郁的仙元力中修煉一年,尋求突破。特別是對於那些已經達到突破臨界點的修士,尤爲機會難得。
其次,那些草藥雖然年分長,但是還不值得讓一個九天玄仙去採摘草藥吧?至於那些珍稀的草藥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別說你是九天玄仙,就是仙君進去,也未必就能夠找到珍稀的草藥。從這一點上講,碰的是機緣,而不是修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