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是天涯告訴你的?”許紫煙輕聲問道。閱讀..
段飄香搖着頭說道:“不是!是多寶天王偷偷和我說的。紫煙……天涯他……不會出問題嗎?”
許紫煙沉着臉,凝聲說道:“這個我現在也不清楚,沒有見到他,說不準。”
段飄香的神色一苦,許紫煙凝視着段飄香,輕聲問道:“是天涯讓你來找我的。”
段飄香點點頭,又搖搖頭。許紫煙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上次乾元仙國的局勢要比現在還危機,也沒有見到她如此慌亂,爲什麼如今在許紫煙已經將魔族驅逐,乾元仙國形勢好轉的情況下,段飄香反而變得慌亂?
但是,許紫煙並沒有說話,而是默默地注視着段飄香。一股壓力無形地向着段飄香撲去。許紫煙並沒有有意識地釋放威能,而是在關注一個人的時候,自然而然地散發出威儀。段飄香的神色更加地慌亂,有些無助地說道:
“是……是多寶天王讓我來的。”
許紫煙雙目一凝道:“不是天涯讓你來的?”
段飄香說出了這句話之後,彷彿心情一下子放鬆了,情緒漸漸地平靜了下來,只是望向許紫煙的眼中多了一絲祈求:
“不是天涯讓我來的。天涯說……說紫煙你已經收復了被魔族佔領的失地,他作爲一個玉帝怎麼可能失敗給羅浮玉帝?他說……如今……如今乾元仙國已經分成了三個戰場。一個是如今已經退到了欄杆星的天涯和羅浮玉帝的戰場。一個是退到五鬼星的撫琴天王的和妖族的戰場,第三個就是已經結束的魔族戰場。
紫煙,你以天仙期的修爲,如今已經取得了勝利。完成了你的任務,天涯不想也不願再讓你幫忙。每次我勸說他請你幫忙,他都對我發怒。要知道。從天涯小的時候,就從來沒有對我發過火。”
許紫煙黯然,她理解段天涯此時的心情,如今的天涯心境恐怕已經有些失衡。一方面,他那下元星系最天才的光環完全被自己掩蓋。另一方面,當初讓自己出徵仙魔戰場,是以整個陷入仙魔戰場的星球爲代價。
但是。如今呢?難道還要以整個陷落到羅浮仙國的星球爲代價?那就算將羅浮仙國驅逐,他段天涯還剩下了什麼?乾元仙國豈不是一半都屬於了她許紫煙?
如今的許紫煙已經賞無可賞!
許紫煙的眉毛突然深深地鎖起。以她對段天涯的瞭解,段天涯的心性絕對不是這個樣子。難道……是他強行抽取蜃龍界內修士精華已經造成了他心境上的問題?許紫煙的心變得焦急了起來,望向段飄香的目光閃爍不定。同時,段飄香的聲音在繼續響起:
“但是。多寶天王告訴我,以他和天涯兩個人的實力,根本就不可能戰勝羅浮玉帝。而且,如今欄杆星上的仙軍使其已經低迷到了極點,在這種情況下,只有紫煙你能夠拯救乾元仙國。無論是你的實力,還是你的影響力。只有你才能夠給搖搖欲墜的乾元仙國帶來轉機。”
許紫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輕聲問道:“如此說來,天涯他是不知道你到我這裡來?”
“不知道!我是偷偷來的!”說到這裡。眼中露出祈求之色道:“紫煙,姐姐求你,你就去幫幫天涯吧!”
許紫菸禁不住擡手揉着眉心,愁苦地說道:“姐姐,不是我不願意去幫天涯,而是他不願意我去幫他啊!”
“可是……可是……”段飄香有些張口結舌。但是那眼中的祈求之色更濃。
許紫煙的臉上也現出了猶豫之色,自己不去欄杆星,也許天涯就會兵敗身亡。而且他如今無論修爲還是心境都出現了問題,後果不堪設想。
如果自己去,就算自己最終幫助天涯奪回了失去的星球,將羅浮玉帝驅逐,但是卻很可能在自己和段天涯的心中造成不可癒合的裂痕。
這……究竟是如何是好?
許紫煙也不禁頭痛,看看段飄香滿臉的祈求,想起段天涯當初那陽光的模樣,再想象出如今段天涯的樣子,許紫煙最終一咬牙道:
“好!我這就和你一起去欄杆星。”
孤辰星。
這是介於乾元仙國和羅浮仙國交戰的邊緣地帶,還沒有被戰火蔓延。許紫煙和段飄香從傳送陣內走了出來,向着孤辰星軍府走去。
許紫煙這次帶了兩萬仙軍精銳而來,又抽調了已經成爲星君的四個羅天上仙初期修士,將他們都裝在了雲寶寶之內,然後收進了河伯仙府之中。她知道段天涯此時的情況十分危急,便一路不停地乘坐傳送陣到達了距離欄杆星最近的孤辰星。
這次她沒有帶拓星芒,而且只帶了四個羅天上仙初期修士。因爲她要考慮自己領地的安危,害怕魔王趁着自己出徵再次入侵。有着拓星芒坐鎮,便萬無一失。
一路上,許紫煙吃驚地發現孤辰城內的修士並沒有因爲距離戰場很近而變得慌亂,大街上是蕭條了很多,想必是很多修士選擇了離開。但是,留下來的修士卻神色淡然,完全沒有因爲隨時會被戰火波及的恐慌。也許就是孤辰星君的威儀在起作用吧。如此一想,不禁讓許紫煙對這個孤辰星君有了興趣。
許紫煙先是將河伯仙府召喚了出來,此時的河伯仙府已經完全恢復。又將四個羅天上仙初期修士從雲寶寶的體內召喚了出來,之後將河伯仙府再收入體內,然後轉過街角,走向了孤辰星君府的大門。
孤辰星君府建得沒有許紫煙的天王府雄偉,但是卻有着貼近自然的韻律,讓許紫煙的心情瞬間大好。
守在大門口的衛兵見到許紫煙等六個人走到跟前,便有一個衛兵上前一步,禮貌地說道:
“請問,你們可是要求見星君?”
“嗯!”許紫煙輕輕點頭。
“請出示名帖,在下前去通報。”那個修士依舊禮貌。
段飄香雖然在許紫煙的面前非常規矩,那是因爲許紫煙的實力擺在那裡。但是,此時站在孤辰星君府前,她那玉帝姐姐的脾氣就顯現了出來。沉着一張俏臉,翻手亮出一個玉牌。那個修士一見那玉牌,便臉色大變,急忙施禮道:
“原來是芙蓉仙子,在下立刻前去通報。”
“哼!”段飄香的臉色更加地陰沉道:“難道你讓本仙子在這裡等嗎?”
“這……”那個修士的臉上現出惶恐之色。
“什麼這兒,那兒的,前面帶路!”段飄香冷聲喝道。
“是!是!”那個修士連聲答應着,彎着腰在前面引路。
許紫煙無奈地搖了搖頭,和段飄香並肩走進了大門,順着石子路向着裡面走去。漸行漸深,許紫煙突然目光微鎖,目光微微擡起,向着不遠處的一座院落望去。別人感覺不出來,她卻是能夠感覺到從那個院落內傳出一絲微弱的空間之力。
這一絲微弱的空間之力,不是因爲它本身弱,而應該是他的主人修爲高深,將空間之力完全內斂,如果不是他此時在修煉的話,恐怕就連這一絲空間之力也不會泄露出來。許紫煙的心猛然加快地跳了起來,心中對這個孤辰星君更加的好奇。
許紫煙將氣息緊收,徹底內斂了自己體內的空間之力,緊跟着那個修士進入到那個院落之內。一進入院落之內,許紫煙的目光便向着一個緊閉着大門的房間望去,那一絲空間之力正是從那裡溢出。
院落的中間有一條小河緩緩流過,在兩岸之間架着一座木橋。在木橋的對面站着一排修士,俱是天仙期以上的修爲,其中還有一個羅天上仙初期。對面的那個羅天上仙初期修士見到許紫煙等人走來,目光一閃,臉色就是一變。
他自然是看出走在許紫煙身後的四個修士都是羅天上仙初期的修爲。身形一動,順着兩岸之間的木橋向着許紫煙等人走來。許紫煙神色微變,因爲她此時已經看出在那條河流之上佈設着一道陣法,而且這道陣法竟然讓許紫煙看不清。
這意味着什麼?這意味着佈設這道陣法的人已經超過了她的實力,也就是說超過了六品。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個羅天上仙初期修士已經走過了木橋,來到了許紫煙的身前,目光一掃,微微皺起了眉頭。他看出許紫煙只是天仙后期巔峰的修爲,但是這羣人之中,又好像以許紫煙爲首。只好朝着許紫煙輕聲說道:
“請諸位先去那邊的涼亭等候,星君正在修煉。”
段飄香臉色一沉,剛想要說什麼,卻被許紫煙伸手攔住,微笑着說道:
“也好,那就打擾了!”
見到許紫煙應允,那個修士的臉上也呈現出放鬆之色,將衆人引到了一旁的涼亭處,便緩緩地退回了河對岸。
六個人圍着石桌坐在石凳上,望着對岸那些修士。段飄香壓低着聲音問道:
“紫煙,我們爲什麼要在這裡等?不如直接將他喚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