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程頤對自己的重視,同樣的,張凡也略微加大了力度,自己馬上就要去粵港大學就讀了,能儘量跟他們這些領導層搞好關係,就儘量別弄砸了。
身爲底層社會的他,比常人要更清楚,關係的重要性,在華夏,沒有關係將寸步難行。
“那我先走了,你留步,不用送了,感謝你的招待啊。”
最後,程頤提着公事包,衝張凡揮了揮手,然後下了樓梯。
看着程頤離去的背影,張凡思緒飄遠,“學校的事情終於搞定了,那麼就是廣東這件事了。”
晚上,死老頭已經將去往廣東的動車票買了回來,明天的車。
張凡在家裡,也沒收拾行李,畢竟不是去玩的,也不可能呆多久。
“早點睡,明天一早就要趕車了。”
死老頭抽了一口煙,對張凡說道。
張凡點點頭,回了房間,躺在牀上的他,卻並沒有馬上就睡着,顯然對於明天就要去廣東的事兒,感到有些激動。
其實,張凡在接受記者採訪的時候,並沒有全部說出,他知道自己之所以有如此巨大的動力,有一部分還是因爲曲如玉的屈辱。
“你真的不該去找死老頭。”
看着天花板的張凡,眼神恨意一閃而過,那一天,儘管他不在家裡,可是在龍首路的接觸,讓他十分肯定,曲如玉當時去家裡與死老頭的交談,必然沒有什麼好話,甚至會用侮辱性語言對待。
即便沒有,單是說出悔婚的話,就恐怕讓死老頭氣的不輕了。
“當時,死老頭肯定很氣憤吧。”
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莫欺少年窮。我們家,雖然窮,但人窮志不窮。張凡雙眼微眯,拳頭下意識的拽緊。
翌日,一大早,張凡和死老頭便來到了火車站,然後坐着和諧號動車,去往廣東。大概過了六七個小時,他們便踩在了廣東省州廣市的土地上。
“這裡的氣溫比我們那邊還要高啊。”
一從動車裡下車,張凡便感到一股熱浪襲來,沒一會兒便溼透了衣領,從火車站出來,各種汽車尾氣襲來,熾熱的陽光,猛烈的灑在大地上,烘烤着每片地方,張凡和死老頭只能往一些陰影的地方走去。
廣東的方向與福建省而言,自然偏南,更加接近赤道,溫度高也是自然的。
買了兩瓶冰礦泉水,遞給了死老頭一瓶,張凡自己猛地喝了一口,感覺從喉嚨到整個胸腔都冰爽了許多,這才舒坦的說道:“死老頭,你知道曲家在哪嗎?”
“恩,前不久剛來過,應該忘不了,嘿嘿!”
說完,死老頭憨厚一笑,不過讓張凡沒發現的是,當死老頭踏在州廣市的土地上時,平常略有些佝僂的後背,竟在此時挺直了許多,而身上的氣勢,隱隱透露着些許凌厲。
這在一個年過六旬的老頭身上,着實太過少見。
“什麼叫應該忘不了?”
張凡相當的無言,這麼模棱兩可的話。
死老頭擡頭看了下週圍的高樓大廈,說道:“應該離這不遠,記得他們
家就在火車站不遠吧,我們可以打的過去。”
“你連地址都不知道,怎麼打的?”
張凡鬱悶的擦着汗。
“在州廣市說曲家,估計很多出租車司機知道吧。”
死老頭平淡的說道。不過倒是令張凡有些吃驚,他早就想到曲家的勢力很大,可沒想到會大到這種人人皆知的地步,不過即便如此,他也無絲毫畏懼。
果然,當張凡揮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後,稍作解說,對方立即就點頭示意知道,隨即,兩人便上了車,前往曲家。
一路上,張凡饒有興趣的透過車窗看着外頭的景色。
“這州廣市不愧是廣東省的省會,各種建築浩大,且人流車流比福澤市要多很多,逛街的男女老少,也要潮很多啊,不愧是大都市。”
時而張凡仰頭,看着迅速向後掠過而去的百層大廈,心中不由感慨。
沒一會兒,便越過了火車站,出租車開始穿過鬧區,又過了一會兒,張凡便看到一條很寬的公路,而公路兩邊都栽着一排的樹木,沒開多久,前方就出現了公路哨所,不過這個哨所有些不同,攔路的都是戴着墨鏡,西裝革履的男人,各個長得壯碩,而且動作極爲的乾脆利落。
一看,就讓人感覺似乎是軍人。
這是張凡的第一感覺,其實的確是軍人,不過都是退伍的。
而在這個哨所前方百米左右,有一個巨大的石雕,高高聳立着,面上雕刻着兩個篆體大字,寫着的是‘曲府’。
這時,出租車緩緩停下,司機開口道:“這裡就是曲家範圍,出租車進不去了,這裡禁止,所以,只能在這裡下車了。”
死老頭點頭,顯然他知曉這裡的規矩,將車費支付後,就與張凡下了車,隨即出租車倒車很快就開走了。
“這曲家還真是氣派啊,獨自割據一方啊。”
張凡深吸了一口氣,無形中的壓力籠罩而下,不過眼中的堅定之色更濃了。死老頭沒有說話,率先走了上去,張凡摸了摸鼻子緊隨其後。
“站住!請覈實身份。”
當死老頭和張凡兩人走到公路哨所時,站着猶如標杆兩個帶着墨鏡的壯碩大汗向他們冷冷的說道。
死老頭平淡的說;“請通報一下,就說張千草來拜訪。”
方纔發問的那位大漢雖然有些疑惑但是他還是將手上的對講機,打開說了幾句,隨後,這兩位大漢紛紛讓開,顯然已經得到某些人的放行。
接着,死老頭和張凡就走了進去,當他們與後方兩位大漢距離有些遠的是時候,張凡衝着死老頭咧嘴一笑:“沒想到你的名字還挺管用的。”
死老頭憨憨一笑,只是目光略有看着前方巨大石雕上面雕刻的兩個大字,腰桿挺直了。死老頭此時的反應讓張凡有些側目,他稍微皺了下眉頭,“今天的死老頭貌似像換了個人似的。”
不過張凡並沒有說什麼,他的目光放在了下一個公路哨所。
“這曲家真是牛叉,十分的嚴謹,嚴格審查了來往的人。”
張凡目測了一下,有些心驚
,估計每百米就有一個公路哨所,來保證曲家的安全。
就這樣,張凡兩人大概花費了二十分鐘的時間纔將這條路走完,此刻映入他們眼簾的是好幾棟西方歐式風格的別墅區,遠遠望去整個別墅猶如一條巨大的蛟龍匍匐在那,令人生畏。
可以望見,在別墅區的左側有一個用肉眼看不到頭的高爾夫球場,而右邊則有個極具富人才能享受的馬場,此刻馬場中正有幾個人在裡頭,騎着馬急速奔騰。
將視線再度放在別墅區上,很明顯可以看到最爲中央的那棟別墅纔是中心別墅。這曲家核心人員,估計就住在這裡頭了吧。
兩人都沒有說話,一股腦的來到了中央別墅的門口,如同之前一般,這個別墅門口,自然也有着人員把守,不過,人數上卻是多了很多。
在這些人員最首處,站着一個,一看就感覺像是管家的老人。此時的老管家正微笑向他們走來,很顯然是之前的公路哨所的大漢通報的。
死老頭眉頭一皺,面容頓時沉了下來。
他還記得上次自己被曲正德請過來給他父親治病那時,曲正德的核心家族人員盡皆出來迎接,那場面可謂是熱情許多。
反觀此時,僅僅只是派了一個管家前來,呵呵,看來已經能夠說明一些事了,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好講了。
“我們進去。”
死老頭對着張凡說了一句,然後先上前。
這時,老管家也走了上來,對着死老頭笑道:“原來是張先生啊,怎麼不先給我們家主通知一聲,好讓我們來迎接呢,哈哈!”
“這人還真的很虛僞,客套之極啊,如果真有心,現在也不晚吧。”
張凡對此嗤之以鼻,不過並未開口,只是安靜的站在死老頭的後面。
死老頭淡笑聲,道:“沒事兒,我突然有事想與你家家主見面,談點事兒。”
老管家隨即做了個有請的姿勢,自己走在右側,說道:“恩,那請張先生跟我來吧。”
死老頭點了點頭,然後看了張凡一眼,示意後者跟來。而老管家卻是自始至終都未看向張凡一眼,顯然對於張凡這麼一個學生模樣的男孩,並未放在眼裡。
張凡對此,倒也樂得個清閒,不需客套,浪費口水。
隨着老管家的引路,走在後頭的張凡,猶如劉姥姥進入大觀園似地,東張西望個不停,裡頭各種園亭石山,錯落有致,亭樓閣院,還有一個很大的水塘,裡頭的鯉魚,大的嚇人,拿去烤來的話,估計很香。
張凡撇了撇嘴,真沒想到外觀十分歐式的別墅,裡頭卻是如同古代建築一般,極具視覺衝擊力。
如果不是張凡的意志力強悍,估計換做其他窮人家,恐怕敬畏的不敢擡頭說話。
山路十八彎,走過了大路,過了石橋,然後在進入一道蜿蜒小路,在眼前又出現了一處栽滿桃花杏樹的花園。
“臥槽,這是家呢,還是公園啊。”
張凡和他的小夥伴們都被驚呆了,不過死老頭並沒有出現張凡一般的驚奇,只是悶頭跟在老管家身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