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德書院的學員一聽嶽康要與人家,比賽蹴鞠,都大急,上前勸說,他們剛纔可是見識到了嶽康爛的掉渣的球技,寧貴遠他們都比不過人家,更別說夫子了。
高海學員的吳語洋,彷彿恐怕嶽康會反悔似的,急忙說道:“好,我答應你,就讓我們見識見識你這個夫子的能耐吧!可別讓我們失望啊!”
能將天德書院的夫子打敗,這的確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吳語洋當然不會放棄這個機會,他心中以爲是嶽康衝昏了頭腦才找他們比賽的,或許是想嶽康真的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難道不知道自己的球技麼?
“好,那本夫子就陪你們玩玩,事先說好是你們邀請我與你們比賽的,可不是我這個夫子欺負你們啊!”嶽康嘿嘿一笑說道。
“哈哈,就憑你也能欺負我們?不見棺材不落淚。”吳語洋不屑的說道,心中打定注意一定要好好羞辱嶽康一番。
“嶽大哥,不要比了。”萍兒清楚嶽康的球技,不想讓嶽康自取其辱,她心裡知道嶽康是比不過人家的,只當嶽康爲了學員出氣纔跟人家比的。
“姐夫,我知道你要強,可是……”白妙丹也上前勸解道,拉着嶽康的手臂,不讓他比,她可不想讓嶽康遭受鄙視的眼神。
“夫子……”天德書院的學員都紛紛圍了上前,不要嶽康與人比賽,他們知道嶽康會輸,心中知道嶽康是想給他們找回面子,可實力擺在那裡,他們怕嶽康比不過人家,遭受對方的鄙視。
嶽康衝着大家微微一笑,“各位同學,請安靜,你們都退下,我要讓你們知道人只有最強最大才能挺直身板站在這片天地中,不然你們會一輩子受人鄙視。”
天德書院的學員都很感動,嶽康的話深深的打動了他們,嶽康明明比不過人家,卻還要比這種不屈不饒的精神的確值得他們去學下,剛纔他們輸了比賽,雖然夫子表面上看不出什麼,但大家心中知道夫子心中一定不好受。
他們怨恨自己無能,怨恨平時不努力,連帶着夫子跟他們一起丟人,眼下嶽康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爲的什麼,爲的讓他們大家明白,做人一定要做強人,要做無論走到那裡都受人崇拜敬仰的強人,如果今天他們贏了比賽,他們還會有這種受人鄙視後憤怒而壓抑的感覺嗎?
強?對,做強人,爲了不讓夫子失望,爲了不讓父母失望,爲了不讓所有關心自己的人失望,他們必須成爲強人,無論哪方面都要比別人強的強人,這樣纔不會受到那種鄙視的目光。
這一刻他們眼圈紅紅的看着嶽康,心中感動嶽康的良苦用心,這一刻他們莫名的感覺嶽康的身影無比的高大,高大到彷彿一座大山一般,巍峨、高聳……一個個的再次握緊了拳頭,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改變不了他們的決心。
如果說岳康之前的瘋狂教學,讓他們熱愛了學習,那麼此時,他們纔是徹底的瘋狂、渴望、充滿無限的激情,一個強字在他們心中久久揮散不去。
“好了,本夫子自有分寸,你們都退下吧!”嶽康帶着自信的說道。
這刻沒有學員在違抗嶽康的命令,關切而感動的看着嶽康,紛紛退了下去。
高海學員一副高傲的姿態看着嶽康,他們很好奇嶽康究竟哪裡來的自信,每個人臉上都掛着不屑的冷笑。
天德書院的學員都站在球場邊緣,黯然的看着嶽康的身影,沒有歡呼,沒有說話,就那樣沉默着。
寧貴遠和幾個剛纔比賽的學員紛紛圍上前來,寧貴遠說道:“夫子,放心吧!這一次我們就算拼死在球場也要給你掙口氣。”寧貴遠咬着牙齒說道。
之後寧貴遠轉頭,對着一個剛纔參加比賽的學員說道:“閆大兵,你下去吧!讓夫子代替你的位置,韓開南你負責在夫子的右側一定要好好配合夫子。”
閆大兵也知道隊員中就自己的球技最爛,聽完寧貴遠的話,點了點頭,豎起拳頭重重的說了句加油。
這時,嶽康說道:“寧貴遠,你們都下去。”
“啊!夫子,我們下去做什麼,不是要與你一起比賽嗎?”寧貴遠驚聲問道。
嶽康緩緩的說道:“不用,我自己與他們一隊比賽,你們都下去。”
“什麼?”
“什麼?夫子要一個人與人家比賽?”
“夫子,這怎麼行啊!”
“夫子,不可以啊!”
天德書院的學員聽完嶽康的話後,都紛紛嚷了起來,一個人怎麼能跟人家十個人比賽,夫子難道是被氣昏了頭腦嗎?寧貴遠一隊人都比不過人家,而夫子卻要一個人對人家一隊,天德書院的學員都懷疑自己是聽錯了。
“都住口,我的話沒聽見嗎?你們都出去。”嶽康板着臉,堅毅的說道,在他冷冷目光的相逼下。
“這……”
“夫子……”寧貴遠幾人都很爲難的樣子,他們怎麼可能讓嶽康一個人與人家比賽,那不是找死嗎?
“姐夫,要幹什麼啊!他怎麼要一個人哪!姐夫腦子是不是燒壞了。”白妙丹大急道。
萍兒也一臉急切的看着嶽康,嶽大哥怎麼了,一個人對人家十個人這不是明顯找輸嗎?
天德書院的學員死活不肯答應嶽康一個人與人比賽,急忙跑了過來,將嶽康擁簇到中間。
有幾個學員對着高海書院的學員說道:“我們不比了,我們認輸,不過不是我們夫子輸給你們的,是我們這些學生,我們自認我們天德書院比不過你們高海書院。”
“是啊!我們認輸了,你們可以任意取笑我們,我們夫子今天不舒服不比了。”
“不比了,你們走吧!”
天德書院的學員都承認自己輸了,怎麼也不讓嶽康與人家比賽,如果剛纔嶽康說與人比賽,他帶着寧貴遠幾人,雖然贏的機率很小,但只要發揮好了也不是沒希望,現在嶽康要一個人對人家十個人,豈不是自取其辱,嶽康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曰益增高,大家都真心的視他作自己的夫子,甚至是長輩,對他既尊敬又崇拜,他們怎麼能眼睜睜的看嶽康一個人上陣呢,他們丟人也就算了,若是連帶夫子跟着他們一起丟人,那他們真的會自責死的。
“我以爲你這個夫子有多大能耐呢,原來用的是苦肉計啊!算了你們書院已經認輸了,我們就讓你一馬不比了。”吳語洋不陰不陽的說道,話中帶着說不進的諷刺意味。
嶽康表情沉穩的緩緩說道:“出去,你們都出去,誰要是敢再呆在球場上,以後就別叫我夫子。”嶽康的話不緊不慢,卻句句如同驚雷般的迴盪在天德書院的上空,他們望着嶽康無比的心酸,他們知道嶽康這樣做,完全是爲了他們。
天德書院的學員神色均都黯然了下來,一個個眼圈發紅,緊緊的抿着嘴,心痛的顫抖,有的默默的流下了淚水。
寧貴遠憋着嘴,眼眶早已經浸滿淚花,他側揚着頭,就是不讓自己哭出來,他像個倔強的孩子,他對嶽康因爲尊敬所以愛戴,漸漸的變成崇拜、敬重,他怎麼也不肯離去。
“趙圓圓,帶同學們退出球場,我的話不想再說第二遍。”嶽康面無表情的說道。
趙圓圓身爲杭州同知家的千金小姐,他從來沒有如此敬佩過一個人,嶽康在她心中的地位早已超越了所有人,她含着淚光楚楚的看着嶽康,“夫子,我……”
嶽康撇過頭去不看她,也不說話,嶽康也不是跟木頭,學員們對他的關心他深深的體會得到,他心中也很感動,將學員們的情都深深的記在心中,他一個人要與對方的十人比賽,並不是嶽康一時衝動,而是他的確有那個自信。
這個年代的球技就算是特別好的,如果這個年代的球技與嶽康前世相比那簡直是天壤的差距,跟本在一條水平線上,而嶽康市體校的大型比賽都參加過,所以根本沒有把這些小中學生放在眼中。
趙圓圓見嶽康堅定不移的神色,一咬牙,大聲的喊道:“全都退開。”
學員們雖然心中不願,但誰也沒半點遲疑,紛紛跟着趙圓圓退了下去。
“怎麼?你還要一個人對我們十個人?”吳語洋彷彿看怪物一般的看着嶽康,感覺對方就是個傻子。
“本夫子,說的話還有不算數的時候麼?”嶽康平靜的說道。
“既然你們這麼想找死,那我們就成全你。”吳語洋狠狠的說道,既然有人想自取其辱,那麼他們幹嘛不答應,“說吧!怎麼個比法?”
“還能怎麼比我一個對你們十個,不過我有個條件。”嶽康緩緩的說道。
吳語洋說道:“說說你的條件。”
“必須每次都是我來先開球,而且比賽三個球爲限,誰先進夠三個球就算贏。”嶽康說道,只所以開出這兩個條件,完全是因爲如果對方拿球,憑自己一個人根本沒法搶對方的球,剛去搶球人家就會傳開,自己不活活累死纔怪,而三個球爲限也是考慮自己的體力,如果按照原來的比賽,一個多時辰才能結束,自己一個人怎麼能跑過人家十個人,所以嶽康開出了這兩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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