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有什麼大的動作,是要修鐵路還是要修公路啊,要從這個地方經過。”胡鐵成語氣平靜,但是裡面隱藏的怒氣也是到了爆發的邊緣,是個長眼睛的人都能夠發現。
“你什麼意思啊,我怎麼不明白,我沒聽說這個地方要修鐵路和公路啊。”陳實也是一頭霧水,被胡鐵成的問話給弄糊塗了。
“我還以爲這個地方馬上就要修鐵路或是公路了,這樣你在這個地方弄這麼一出,我也能理解。”胡鐵成用手指着眼前的一切。
原來胡鐵成還以爲陳實用這樣的手段騙取國家的拆遷補貼的。這樣的事情很多,往往一個地方宣佈要修建鐵路或是公路,在拆遷範圍內的土地上是不能再有什麼舉動的。就是說這些土地上,在消息宣佈前和消息宣佈後要保持一個樣。但是往往事與願違,這些在拆遷範圍內的土地,就算是地裡怎麼也沒有,過了一晚上,過來看,就會發現這些地裡密密麻麻的都是樹,這些都是連夜種上去的,爲了騙國家的補償。這些事情胡鐵成也是見過了多次,所以他纔有這麼一問。
“你能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要是不給我一個明確的解釋,那你就另請高明吧。”胡鐵成有點痛心,陳實的這些舉動在他眼中就是搗亂,這不是一個想要幹事情的態度。
“難道陳實這人真的是靠運氣纔有現在這樣的成就,我是不是看錯人了。”
胡鐵成心中無比的失落,沒有誰看到自己付出心血的地方毀於一旦而不痛心疾首的,這種痛有失望、不值、無奈、悔恨、不甘。
陳實只能把內心中早就想好的託詞給說了出來,他怕要是他再不解釋的話,胡鐵成有可能馬上掉頭就回橫木縣,去過他那種以前的一張報紙一杯茶水一天的生活。
“你先不要着急,先聽我慢慢的把事情的經過說清楚,你再發火也不遲。”陳實先安撫了一下胡鐵成,他這才把編的故事給說了出來。
“你昨晚不是回去了嗎,回去沒多久,那些我託人收集的白楊樹枝條和訂好的酸棗樹苗一起到了,我配合現場的幾位師傅,就把這些樹苗給搬運了下來。”
“接着你就把這些白楊樹枝條和酸棗苗全部種下去了?”
“是啊,你也看到了啊!”
“你是不是還要我表揚你辛苦了一晚上乾的這些事情啊?”
“那倒不用,這也是在給我自己幹活不是。”
胡鐵成聽到這,一下子就被陳實給氣笑了,“虧你還是農業大學的高材生,你不知道這些樹苗的生長是需要空間的啊?”
“這個事情我知道啊。”陳實一臉無辜的樣子。
胡鐵成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既然你知道這些事情,那你爲什麼還要把這些樹苗種的密密麻麻,就算是山谷中沒有地方種了,那山谷外面不還是有大片的土地,讓你培育這些幼苗嗎?”
“這你有所不知了……”陳實話沒說完,立馬就被氣急敗壞的胡鐵成給打斷了。
“我怎麼不知道,到底是你不知道還是我不知道啊,我現在都懷疑你怎麼能夠在農業大學畢業的,你們的那幫老師就是這麼教你的啊。”
“息怒、息怒”陳實接着安撫胡鐵成。
“我沒辦法不生氣,真的,你陳家莊的事情我是幹不了了,麻煩你另請高明。”
胡鐵成再次提出了離開的要求。
“老胡,你不要衝動,你先聽我說完,如果我說完你還要離開我也攔不住你。”
胡鐵成顯然不相信陳實有什麼好的解釋,他也打定主意,只要陳實把話說完,他立馬就拔腿離開,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
“你說的我都知道,在昨天之前,我也會按照你的做法一步一步的培育幼苗,但是昨天以後,一切都改變了,我再也不需要按照傳統的方式培育幼苗了。”
陳實的話一下子就把胡鐵成的注意力給吸引過來了,“你意思是你發明了一種全新的培育幼苗的方法。”
胡鐵成的注意力是吸引過來了,但是顯然他還是不怎麼相信這件事情,他覺得這是陳實爲了留住自己才這麼說的。
“也不算是全新的培育幼苗的方法。”陳實的話音剛落,胡鐵成臉上顯出果然如此的樣子,他現在也不着急了,兩手環抱在胸前,看陳實到底還有什麼話好說。
“確切的來說,我從學生時代就開始研製的一種新型生根營養液研製完成了,要不是中間我還在工地上打拼了兩年,這種營養液早就試製完成了,也就不用等到現在了。”陳實在工地上打工的經歷胡鐵成也是有所耳聞。
“真的管用?”胡鐵成還是不信。
“擺在你面前的就是最好的證明,這些都是在你走後我種下去的,離現在差不多有一個整晚的時間了,你只要扒開這些植株的根部土壤,就會知道我說的是不是事實了。”陳實一副你若不信,自己去查看的態度。
陳實也是借這次的機會,把他的助長泉水給推向臺前,只是改頭換面了而已,變成了他自己研製的生根營養液。而且這種營養液說到底是屬於商業機密的,別人也不會想着去詢問這些營養液是怎麼配置出來的。至於別有用心的人想對這些營養液去做化驗的話,陳實也不怕,沒有小米空間泉水這樣的原材料,別人就是想要仿製也不可能。
這就像是可口可樂的配方一樣,這些東西滿大街都有的埋,但是沒有配方的話,也沒有人能夠製造生產出來可口可樂,況且陳實不但是掌握了配方,還掌握了配方的唯一原材料,這就是獨家資源壟斷。
有了這麼多的保險,陳實當然想讓這個一直隱藏在幕後的最大功臣走到臺前來,發揮它最大的功效。
胡鐵成在沒親眼見到實物的話,是不會被陳實的一家之言所打動的。他先是去驗證了一下沙棗樹。沒有陳實的指點,他也能分清楚這些沙棗苗哪些是他種下的,哪些又是陳實昨天突擊種下的。
他先小心的扒開昨天陳實突擊種下的一棵沙棗枝條根部的浮土,沙棗枝條插入泥土中的那端,長出了幾根2、3釐米長,乳白色的柔弱的新根,而且在枝條的斷面上還密密麻麻的佈滿了新根的突起,就像是螞蟻的卵一樣,把枝條截面全部蓋滿了。
“這也太神奇了吧,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啊。”
陳實還在考慮怎麼回答胡鐵成的問題呢,胡鐵成已經轉身走到了新種下的白楊枝條那,他還是用一樣的動作,扒開浮土,查看埋在土裡白楊枝條斷面的情況。
白楊的生命力不說是植物中最頑強的,那也差不到什麼地方去。關鍵白楊還能在沙漠大風的環境下生長的那麼挺拔,那它的根系一定是非常發達的了。不然這些白楊樹還沒有生長完全就已經被大風給刮跑了。
陳實也跟着來到胡鐵成的身邊,陳實也是早就有了準備,對眼前的景色沒有多少吃驚的。但是胡鐵成就不行了,白楊的枝條生根了,而且那些根不光數量多,而且長的都很長,最長的都快接近20、30釐米了。胡鐵成扒出這些細根的時候,還不小心弄斷了一些長的長的新根。
這些植物有了陳實的助長營養液,生根快速,但是新生的根還是比較柔弱的。小米的助長泉水也不是萬能,那些萬能的東西都是隻能存在仙俠小說中,或是隻能自由心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