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物種子的事情,陳實還沒有來得及跟胖子說,陳實雖說是老闆了,但是這個老闆可以從體力勞動中解放出了,但是該他辦理的事情還是不少,有些事情是必須他親自決定的,比如談判、收錢、和村長商量,就連打架也要自己動手,這老闆當的也是不輕鬆。
不輕鬆歸不輕鬆,架不住人家樂意啊,痛並快樂着,真的,只要心裡是願意的、滿足的、快樂的,幹什麼事情都會很有動力,因爲有希望,一切皆有可能(男足除外)。
村長的支持也讓陳實充滿了能量,事情做了,不就是爲了得到別人的肯定嗎?而且這些“別人”是需要特指的,這些“別人”一定要和陳實關係不錯,那些路人乙、路人甲的肯定,陳實會在乎嗎?這些肯定和陳實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滿血滿魔的陳實把腦海中的感慨驅逐出腦海以後,再次投入到了再次創業的前期瑣碎的準備工作中。
不過做這些事情之前,還是先要把人手的問題給落實。村長是答應了把人手從工地撤回去,這個事情還有一道手續,陳實和黃老闆關係是很好,和黃雲的關係那就更不用說了,這個事情還是要和他們交代一下,順便陳實也好給黃老闆再次“治療”一下。現在陳實是有機會來橫木縣,都要跑黃老闆那去,加深一下關係這些都是很有必要的。陳實不一定要求着黃老闆給自己辦什麼事情,但是關鍵時候,黃老闆的能量能給陳實掃清很多發展道路上的障礙,這次要不是黃老闆出手的話,還不知道熊萬年會怎麼發飆呢?
這就是經營人脈,不然你即使擁有萬貫家財,也可能一遭洗白,這就是人脈的重要性,陳實在社會上這麼多年,也不是小白了。
人這一輩子會接受三種教育,一種是來自父母,一種是來自老師,最後就是來自社會,第三種教育和前兩種教育完全是背道而馳的,陳實進入社會以後,就明白了一個道理,一定要忘記前面兩種教育的大部分內容,重塑三觀。他可不想最後只能看着那些成功人士,酸溜溜的說:“別人有的是*,而我有的只是背影。”
就是隻有背影,陳實也會努力把這個背影上多添加一些手,不能做到官場上那種“官二代”和“火箭升官”人,他也希望背後的手不會是扯後腿的,而是助推輸送燃料的。
和黃老闆約好了時間,這次倒不是小唐在中間傳話了,而是黃老闆主動把自己家中的電話號碼給了陳實,讓陳實有什麼事情直接打電話,陳實也沒有矯情,套用一個很流行的時尚用語就是他一點也不傲嬌,有什麼事情直接一個電話。
小唐還是作爲陳實的陪同人員,現在只要陳實到橫木縣,黃老闆就會讓小唐給陳實當司機,這也是黃老闆的好意,一方面是解放了陳實的雙腿,另外一方面如果陳實要去辦什麼事情的話,有心人看到陳實的座駕,也會看在黃老闆的面子上,給陳實大開綠燈。只是陳實一直沒有習慣這種待遇,也許是屁股決定腦袋的轉換過程中還不徹底,也許是陳實傲嬌了。
這些都是小事情,陳實會慢慢適應的,總有一天他會意識到,比爾蓋茨爲什麼看到腳下的100美元而不彎下腰來揀,因爲老比印證了時間就是金錢這個道理。如果他彎下腰來撿錢需要用4秒鐘的時間,有人統計了一下,比爾蓋茨每秒鐘大概能賺幾十萬美金上下,那這4秒鐘就是幾百萬的美金,比爾蓋茨當然不會彎下腰來撿錢了。
來到黃老闆家的豪宅,陳實沒有前兩次來這個地方那樣的緊張和侷促。前兩次來都是走馬觀花,只知道滿眼的金碧輝煌,滿眼的奢華,要問陳實有什麼感覺的話,他會用四個字來概括,“有錢,燒的”,只是這些話不能當面說出來。有錢是人家的事情,別人愛怎麼花,那是別人的事情,就是他們想把錢當地磚鋪在地上,那也是別人的自由。
這次來,陳實明顯就感覺到和前幾次來別墅有一點不同了,到底不同在什麼地方,陳實也沒感覺的出來,只是覺得這個別墅沒有以前那麼晃眼了,有的只是一種和光同塵,。
是不是天氣陰沉沉,纔會有這種感覺,陳實心中暗自嘀咕。
倒是在一邊的小唐冒了一句提醒了陳實,“今年的沙塵暴還是那麼厲害,只是這沙塵暴也開始變得不純粹了,黃中帶黑,也許過幾年就全部變成黑的了。”
小唐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很是低落,都開始懷念以前純純的黃色沙塵暴了,可見這個環境到底有多麼差勁。大環境是這麼樣的,就算是別墅修的再金碧輝煌,再大氣,再豪華,那也只會被黃黑相間的沙層全部掩蓋原有的亮色。
這就好比泰坦尼克號一樣,行駛在茫茫的大海中,碰觸冰山以後,慢慢往深海中沉沒,船上的人員除了靠救生艇逃離泰坦尼克號,離開這個危險的大環境,也許還有可能逃出生天。其餘的人,就算是站在泰坦尼克號最高桅杆的頂端,那也逃脫不了被大海無情吞噬的命運。可見一個人的力量在大環境中是多麼的渺小,只能順從這個環境,而不是去抗爭。
這只是一個簡單的比喻,現實中相似的例子也不少,典型的就是食品安全、PM2.5,有一個新時代的“孟母三遷”,說的就是有這麼一位偉大的母親,她17歲的兒子得了哮喘病,醫生的建議就是找個空氣質量好的地方呆着,這樣才能徹底治癒這個哮喘病,吃藥只能治標並不能治本。這位母親,就帶着兒子先是來到了直轄市TJ市,呆了一段時間,她就發現TJ的空氣不光對兒子的病沒什麼作用,還起到了相反的作用。後來,她又聽說GZ的空氣質量好,她只能不遠千山萬水,來到花城,結果是孩子的病還是沒有好轉。最後母親狠狠心,一咬牙,一跺腳,來到了海外,當年有“霧都”之稱的倫敦,孩子的病就好了。誰都是故土難離的,尤其是天朝人的鄉情尤其嚴重,要不是爲了兒子,這個母親也許一輩子也沒有想過要出國,要不怎麼會在天朝轉悠這麼多地方,沒有找到合適的地方,只能出國了。
黃老闆依然是在客廳中等待陳實的到來,別墅裡面倒是看不到那些沙塵,這也是黃老闆請的人打掃的勤快,只是陳實還是覺得不自在,好像是來到了一個被黃黑沙塵掩埋的墳墓。
“小陳來了啊,快坐。”黃老闆臉上有點迫切,“你要再不到我這來的話,我就要讓小唐把你給綁過來了。”
“黃老闆真會開玩笑,什麼時候我變的這麼重要了,有當壓軸人物的趨勢,不過我估計我的體重還要增長一倍,這樣才能達到重量級人物的標準。”陳實開着玩笑,他和黃老闆是越來越貫熟了,這也和他給黃老闆治療的方式有關係。黃老闆也是隻有一個鼻子,兩個眼睛,並不比陳實多一點什麼,把外在的衣服或是光環脫掉以後,大家都是同樣的人,誰也不比誰高,誰也不比誰金貴,如果要說有什麼區別,那就只有高矮胖瘦、年長年幼、男女這些區別。
“小陳,我們也這麼熟了,我和你的伯父們年紀也差不多,你也不用老稱呼我爲黃老闆,那都是外人這麼叫我的,我們兩人之間就不用這麼生分了,你如果看得起我的話,就叫我一聲黃伯父。”黃老闆再次把他和陳實的關係拉近了一下。
兩人之間有共同的利益,黃老闆看中的是陳實的能力,尤其是治病能力;陳實看中的是黃老闆的人脈,這樣也促使兩人的關係更加密切。世界上什麼東西相結合是最牢固的,那就是利益的結合,至於能不能最終發展到別的關係就先不說,至少兩人對對方有訴求,那相互之間的關係就是牢不可破的。
“感謝黃老闆,那我就稱呼您爲伯父了。”陳實也是樂得答應。
“這段時間的沙塵暴,我心頭也像是蒙上了一層沙子,堵的慌,每天看什麼都不對勁,脾氣也像是更年期的老孃們,你看能不能有什麼辦法解決。”黃老闆一口氣說完這些,期待的看着陳實,希望陳實能給出一個解決辦法。
陳實也覺得這個事情不好辦,就是正常人在這個環境中生活久了都會覺得不好過,更不要說是黃老闆這種心臟有病的。雖然這種病不像哮喘病那樣對空氣質量要求那麼高,相對而言對空氣質量的要求還是不算太低的,黃老闆這段時間日子不好過,每天就呆在別墅裡,哪也去不了。
不過陳實還是給出了一個答案:“有兩個辦法,能解決你這件問題,一是您這病徹底痊癒,就會好了,不過這個需要時間;還有一種辦法就是您搬到空氣質量好的地方,這個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這些事情,都不好辦啊。”黃老闆這樣的有錢人也是辦不到的,在這種時候,錢就不是萬能的了。
陳實接下來就和黃老闆商量陳家莊施工隊的情況,陳實只是希望能把人手帶回去,只是沒有解釋原因,黃老闆果然沒有爲難陳實,大手一揮,讓陳家莊人全部回家,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