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警察萬料不得是我,當下一怔。我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對於這種背後施爲的人,我不管你是什麼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警察是平民,一概瞧不起。更何況,我曾救起過她,她卻爲了莫名其妙的工作或是命令,連人格和道義都不顧,走背後偷襲。這最爲我不恥。我想,她當時完全可以呆在一邊不作爲,這樣既不違抗上級命令、又不違備自己的人格、惹我憤恨。尤其,她還傷了我的艾婷。
是的,我的艾婷。
以前,打死我也不會這般說。現在,我就要這般說。
這是我的性格,也是大山的性格:知恩圖報、知恥後勇!我想,艾婷這一輩子八成是在牀上躲着渡過了,我必須對她負責。我也將照顧她一生!
那美女警察似乎也知道對不住我,微側一下身,讓過一條路來,低下頭去。我繼續不理她,正想進病房,病房門卻又開了。來人卻是我的熟人之一,文蘊醫師。這讓我很是奇怪,因爲在我的印象中,文蘊醫師貌似並不在這個醫院工作,不知爲何眼下她卻在這裡?那文蘊似乎也認出我來,微微朝我點頭,示意我只能輕輕看裡面的病人一眼,不可吵她,便自行離去。我當然懂得這些,輕手輕腳進得病房,卻發現裡面又一個熟人,卻是那個三番五次騙我的伊靜警花。
對於她這種人,我同樣痛恨。爲了工作,竟然寧願犧牲與我的友情!
我呸!我與她有什麼友情?我完全是一個被利用的小人物!我竟然那般熱情地接待她,而且還請她們吃飯!我真是蒙在鼓中卻不自知!
我鐵青着臉,冷冷地看她一眼,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走到病牀前。那伊靜似乎並不知我的到來,卻誤以爲是另一個人,當下仍是緊盯着病牀上的艾婷,輕輕地道:“海盈,我在這裡看着,你去給她弄點流質來!”
稍一會覺得沒人回答,這纔回頭,卻發現竟然是我。她很是尷尬,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什麼也沒說出來。病房裡一下子安靜至極。
“請你出去!”只稍一會,我看那伊靜還是低着頭呆在病房內,便冷冷地下了逐客令。伊靜漂亮的小嘴緊緊抿到一起,似乎在竭力忍受住什麼,但最終仍是走了出去。我便輕輕坐到艾婷的牀邊,靜靜地來看她。這個時候,我也知道,那個被我救下的美女警察八成就是叫曾海盈。只稍一會,我突然又反應過來:這曾海盈,從這名字,看那長相,八成是曾海清的妹妹!
倒想不到,他們倆兄妹竟然是這般對我的!
我冷笑一聲。想了一想,當下出得門來。那曾海盈與伊靜都坐在走廊上,見我出來,對視一眼,一齊站起。我理都不理她們,只是走到一個角落處,掏出手機撥打李正的電話,只稱我與艾婷另有要事,先行離開,請他們臨時擔負北京事業部的全責,等我安排人手後再來幫他們。他們一一應了。隨後,我又撥通電話給周雅潔,讓她今晚就飛赴北京接管北京事業部的所有工作,那邊的臨時總負責是李正夫妻。周雅潔什麼也沒問,當下應了,便去工作。我又分別用電話通知英子和靈子,告之艾婷的情況。兩個均是大驚,一齊要來。我當然點頭同意。這可是人之常情。
不大一會,英子和靈子都趕了過來。看到艾婷的慘相,一齊神情戚然。那兩個女警察,尤其是伊靜,一下子全站了起來;似乎想過來與她們兩個打招呼,不過似乎又顧忌什麼,最終仍是呆在原地,只是看靈子和英子兩個。靈子和英子則仍是熱心地與她們兩個打招呼。我也懶得多向靈子和英子說解釋什麼,任她們自去。那兩個女警察這時纔有些開朗地與英子和靈子招呼、交談。
我輕咳一聲,英子和靈子仍是不覺,但那兩位女警察卻立時知覺,一齊住口。英子和靈子兩個這才理會過來,一齊來與我打理。我則簡單地表明瞭我的意見:英子負責所有荊楚的蔬菜事業;靈子協助處理生活超市的情況;周雅潔已經緊急飛往北京,主管北京的事業部了。艾婷這裡,暫時由我來照顧。兩個聽了,一齊點頭。好一會,那靈子卻又道:是不是由她來照顧?
我一怔。一會卻又理解,這可能是因爲艾婷是女性、而我是男性的原因罷!當下,我想了一想,點了點頭。那英子也跟着提出自己要照顧艾婷的意見來。我們三個便這般商量,最後確定由英子、靈子和我三人輪班倒照顧艾婷,又輪班倒負責公司的全局工作。
我這邊的交談還沒結束,英子的手機又響了。她看了一眼,便接聽了;稍一會臉上大驚失色,當下將手機遞給我。我接過來一看,卻是羅妮兒的電話。我不知何事,便接了,那邊卻是羅妮兒急急的聲音:“張運,你回來了?那就最好不過了!事情有些不妙,幸子這裡有事情了!”
啊?幸子那裡發生了事情?什麼事情?莫不是與我這兩天發生的有關?我心頭一轉,便趕緊勸住羅妮兒:“沒什麼大不了的,有什麼事慢慢說。”那邊的羅妮兒這時才緩緩地鬆了一口氣,稍一下又急急地道:“有幾個警察,還有幾個日本人,找到幸子了,要帶幸子走!”
我一聽,這回真急了。幸子,這會兒可是我的心肝寶貝。她的家人在做什麼、偷不偷那些獨有苗種,那是警察的事,與我無關,與她也無關。要帶走她,那不行。我得趕快趕回去。一會,我卻又有些奇怪,這幸子有事發生,爲何沒有直接通知我,或是通知英子或靈子,反倒是羅妮兒先知道這事呢?只一會,我又明白,沒有聯繫我,卻多是以爲我還在北京;沒有聯繫靈子或是英子,卻多是因爲她們正忙於工作;至於羅妮兒先知,我敢肯定,她應該是因爲有記者這種特殊的身份才先知的。
想到這裡,我便也反應過來,當下讓靈子先守在病房,我自與英子一道趕往幸子的住處。正在這時,朱丹彤又打電話過來,說所有人都趕往我租住的那小院去,讓我直接去那裡!
我這邊剛動呢,那兩個女警察似乎也接到了電話,商量了一下,伊靜陪下來,那名可能是叫曾海盈的警花也動了。我與英子出門攔着的士就跑,那女警察則出門直接上了一臺停在院內的警車,跟在了我的後面。我突然有種感覺,這個女警察,怕是與往同一個地方去罷!
等我到得我的小院時,那名女警察已先一步趕到。羅妮兒正與朱丹彤一道,牽着幸子的手。想來,幸子本來應該在學校的,這會兒到了小院,我敢肯定,是她自己要回來一下的。
運哥哥!
一見到我下得車來,那幸子淚流滿面,幾步上前,卟通一聲,一把就跪到我的跟前,抱着我的雙腳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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