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燦娘很清楚,要是自己不吃,秦氏估計也不會吃。
含笑的看着秦氏,趙燦娘拿起饅頭便吃起來。
饅頭不是很軟和,根本不像現代買的那種饅頭,吃起來那麼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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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饅頭,入口便是癟癟的感覺,吃起來的口感根本就不好。
但是,這對於現在的趙燦娘來說,有這樣的饅頭吃,就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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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嘛,這一天天的在家裡吃的玉米麪,吃得趙燦娘一看見玉米麪便有反胃的感覺。
這突然換個口味,也不拘是什麼,吃着感覺都是很好的。
趙燦娘一面吃,一面招呼秦氏吃饅頭。
一輛馬車這個時候停在了饅頭攤子面前。
趙燦娘忍不住看了那馬車一眼,那馬車頂棚上面的流蘇很是好看,趙燦娘穿越到這裡來,大街上的馬車倒是見過不少,但是像眼前這輛,這麼好看的,還是第一次見着。
趙燦娘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穿白色繡着金絲線錦袍,腳上穿着朝靴的少年從馬車上下來。
少年的年紀看起來最多也就十三四歲,還是稚氣的臉龐上,那粉嘟嘟的臉龐,讓趙燦娘第一感覺就想起了包子。
這簡直就是正太嘛。
趙燦娘心裡一?n瑟,完全沒有在乎那少年的眼睛已經看在了她的身上。
那少年皺皺眉,好像很不喜歡趙燦娘看他一般。
趙燦娘朝着少年吐吐舌頭,少年的長相很是萌,也很可愛。
要是換做是現代,趙燦娘一定會上前調。戲一番。
但是現在,趙燦娘可不敢做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
規規矩矩的吃着饅頭,也不管那少年的事情。
秦氏沒有注意趙燦娘剛纔的舉動,只是低着腦袋吃着饅頭。
吃幹饅頭難免有些難受,趙燦娘見秦氏吃着有點噎着的樣子,忙站了起來,走到包子鋪老闆那裡,低聲的說道“老闆你這裡有白水嗎?”
趙燦娘完全忽視了自己剛纔調戲的包子男。
那包子男被趙燦娘這樣忽視,好像有些不舒服,乾咳了兩聲,趙燦娘回過頭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男子,隨後眼神依舊看着掌櫃。
“小姑娘你等我一下,等我給這位小夜包好了要的東西就給你舀湯沒,你要是自己動手也可以,只是要注意,那湯比較燙手。”
趙燦娘看了秦氏一眼後,決定還是自己動手比較好。
“謝謝老闆,我自己動手就好。”趙燦娘含笑的對着老闆說道,臉上帶着感激。
“你小心一點”老闆忍不住再次囑咐道。
趙燦娘走到鍋邊,揭開上面的鍋蓋,看着鍋裡翻滾的骨頭湯,便在旁邊拿了一個碗,舀了一勺子。
“這個湯能喝嗎?”一個顯得突兀的聲音傳來。
趙燦娘手裡的碗嚇得一下子落在了鍋裡,而那濺起來的湯,很大一團濺在了趙燦孃的左手背上,身上也濺起了很多。
那翻滾的骨頭湯,本來就有些燙。
這下子濺在了趙燦孃的手上,自然燙得難受。
趙燦娘有些埋怨的看着男子,臉上滿是哀怨。
那碗落進鍋裡,還是吸引了包子鋪老闆的注意。
“小姑娘你沒有被燙着吧!這湯很燙的。”老闆一臉關切的上前問道趙燦娘。
而秦氏聽到這話,也焦急的上前“燦娘你沒有被燙着吧!”
趙燦娘一臉委屈的把左手的手背被秦氏看,那湯燙過的地方,已經紅了起來,眼看着就要起泡。
趙燦娘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包子男,便說道“孃親我沒有事情,等用涼水衝一下就好,我們還是過去吃饅頭吧!”
說完,趙燦娘有些抱歉的看着老闆,便說道“實在對不起老闆,這碗讓我娘撈起來吧!”
剛纔舀湯的碗還在鍋底,幸好沒有壞,也沒有把人家的鍋底砸穿,若不然,怕是又要賠錢了。
秦氏有些心疼的看着趙燦娘,便對着趙燦娘說道“你去坐着休息,這裡的事情孃親來就好。”
趙燦娘也不逞強,手背上被燙着的地方,此刻便是火辣辣的疼。
包子男一臉的愧疚,等趙燦娘坐在凳子上之後,包子男也走了過來,身後還跟着一個看起來只要十一二歲的小廝。
秦氏在那邊跟老闆道歉,也在幫着老闆撈那鍋裡的碗。
包子男走到趙燦孃的身邊,有些愧疚的看着趙燦娘,便有些愧疚的說道“實在對不起,你的手一定很疼吧!要不我們去醫館看看,你放心,藥錢我出。”
趙燦娘只是白了包子男一眼,若不是看着那呆呆萌萌的樣子,趙燦娘早就發火。
包子男見趙燦娘不理會她,便以爲趙燦娘是真的生氣了,急着說道“是我的不對,我叫陳仲秋,家就住在城東,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跟你打個招呼,沒有想到嚇着你了。”
陳仲秋一臉的愧疚。
趙燦娘嘟嘟嘴,看着自己的手背,這短短的時間,便起了一個大大的水泡,晶瑩剔透。
“沒事啦,你走吧我都不怪你了。”趙燦娘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陳仲秋看了身後的小廝一眼,只見那小廝直接上前恭敬的在桌子上放了一錠銀子。
“是我的不對,姑娘這點銀子就當是在下的一點心意,還請你一定要收下,我剛纔聽到你娘叫你燦娘,我也可以這樣叫你麼?”
陳仲秋心情忐忑的問道,天知道剛纔在看到趙燦娘對他嘟嘴的樣子有多麼的可愛,雖然趙燦娘穿得還不如他們家裡的粗使丫頭好,但是眼神中間的狡黠還有靈動,卻是別的女孩子沒有的。
陳仲秋就是被趙燦娘眼睛裡面的靈動吸引。
趙燦孃的五官還沒有張開,根本就看不出有多美,陳仲秋也不是一個以貌取人的人,卻不想自己的一句冒冒失失的招呼,卻讓趙燦娘受了傷。
趙燦娘看了一眼桌上的銀子,也不知道這銀子有多少,本來嘛,趙燦娘到現在都還沒有見過銀子,那裡知道這一錠銀子有多少的。
“你把銀子拿走吧!我不需要,就一點點小傷,過兩天就自己消了,你還是快點離開,要是我娘看見了,知道是你害我這樣,定是要罵你了。”
趙燦娘也不是爲陳仲秋着想,而是現在手上太疼,想轉移一下注意力,又不想秦氏看着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