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和紀夫人根本就不管趙燦孃的咆哮。
秦氏見趙燦娘咆哮完,臉上滿是埋怨之色。
“你這個丫頭不要冒冒失失的,等孩子在肚子裡面穩了,可以時常回來陪娘。”
紀夫人聽到這話,有點點傷心:“也不知道嫣然的孩子現在在柯家怎麼樣了,柯家人一直不許我去看孩子,實在是擔心。”
紀夫人說完,又反應過來這個時候不應該說這些。
忙說道:“你們不要在意我的話。”
趙燦娘走到紀夫人的面前握着紀夫人的手低聲說道:“要是有機會我想把孩子帶回來。”
趙燦娘不止是說說,實際上,趙燦娘一直都有打聽孩子的事情,也知道因爲三公主以前不喜歡孩子,所以柯天麟把孩子送到了鄉下的莊子上。
這兩年孩子就像是被遺忘了一樣,一直都在莊子上面生活,趙燦娘是想,只要想把孩子帶出來,也不是沒有希望。
紀夫人有些驚訝的看着趙燦娘,有點不明白趙燦孃的意思。
一旁的秦氏聲音有些急切的問道:“燦娘你說的可是真的?你真的有辦法把孩子帶出來?”
趙燦娘點頭:“有辦法,只是以後你們必須隱瞞孩子的身世,我會想辦法制造孩子已經死去的假象,到時候把孩子帶出來之後,就在我們家養着,名字也改了,孩子的身世你們也最好不要告訴。”
趙燦娘這樣說是有顧慮的,若是告訴孩子以前的事情,指不定孩子會怎樣想,所以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讓孩子知道。
紀夫人這麼多年心本來都已經死了,對於紀嫣然唯一留在這個世上的孩子,紀夫人怎麼不擔心不牽掛。
只是因爲不知道柯家人把孩子送去了那裡,加上紀知府沒有當官,這一下紀夫人就真的沒有了那樣的心思。
現在趙燦娘這樣說,紀夫人死去的心又活了過來。
秦氏情緒也有些激動。抓住燦孃的手便說道:“燦娘你一定要把孩子搶回來,那一家人一個個都是蛇蠍心腸,孩子跟着他們能落得個好嗎?這個事情娘都支持你做。”
紀夫人也激動的說道:“燦娘乾孃真的不只帶該怎麼感激你,孩子的事情就麻煩你了,孩子是嫣然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血脈。我捨不得啊!”
趙燦娘點點頭。安慰道:“乾孃我都清楚,這兩年我都在打聽孩子的事情,我心裡也有了計劃。只是一直沒有機會告訴你,再者怕你聽到這些心裡難受。”
被棄的孩子在鄉下能夠過得怎樣,這個想都能夠想到,那些踩高捧低的人,看見孩子不受寵,自然不會好好的對待。
柯家一直對外說的是孩子在府中,可是趙燦娘知道的便是孩子一出生下來就送到了莊子上,根本就沒有在柯家。
而且也不像是外面傳說的那樣,柯老爺很愛孩子。把孩子養得很好。
事實便是柯老爺想柯天麟和三公主生孩子,這樣孩子就有皇家的血脈。
紀夫人嘆息一聲,有些傷心:“當年都怪我,要是我態度堅決一點,不同意嫣然跟柯天麟的親事,就不會有現在這些事情……”
秦氏和趙燦娘都同時說道:“不要傷心了。事情已經過去了。”
秦氏和趙燦娘對視了一眼,趙燦娘就勸解道:“乾孃我上次就給你說過這個事情,過去的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一直就纏着只會讓嫣然姐姐不安。孩子我答應你會送到你手上,只是你需要給我一點點時間佈置。”
柯家也並不是浪得虛名,想要從柯家把孩子偷出來,還不會影響到孩子以後的生活,趙燦娘必須經過精心的計劃才行。
紀夫人這麼久都等了,再等等也是等得的。
“燦娘,不管怎樣這個事情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趙燦娘呵呵一笑:“乾孃到時候不要我把孩子找回來了,你就不愛我的孩子了。”
趙燦娘這一句純屬說笑,只是不想紀夫人再傷心而已。
這話一出,紀夫人“噗嗤”一下就笑了出來:“你這個丫頭什麼時候見你這麼小肚雞腸了?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孫孫,我怎麼會不愛,當下你最重要的便是養胎。”
秦氏和紀夫人一直到傍晚時分才走。
送走兩人,趙燦娘覺得心裡空落落的,沒人說話還真難受。
晚上陳仲秋回來,趙燦娘便把孩子的事情和陳仲秋說了。
陳仲秋也很贊同趙燦孃的舉動,只要能把孩子找回來,什麼都好說,就算是手段卑鄙一點,也沒有什麼。
“這個事情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我都聽你的,只是你不要瞎折騰就好,這些事情交給我做就好,今日我收到了黑豹教頭的來信。”
說着陳仲秋就把懷裡的信件拿了出來。
“你看看吧!好事情。”
趙燦娘疑惑的把信打開,當看完信件之後,頓時笑了起來。
“沒有想到魔芋在邊關這麼吃香,黑豹教頭叫我們這一次多送一些過去。只是仲秋,白虎鏢局的鏢師什麼時候纔回來?”
趙燦娘並不想換鏢局,陳仲秋笑道:“他們已經在路上了,我們準備好了之後,他們差不多就可以回來了,估計這一次他們也沒有休息的時間,我打算這一次多送一些過去。”
反正少也是走一趟,多也是走一趟,陳仲秋覺得少了大家都累,按照計劃,今年估計還能送兩趟,到時候差不多邊關的糧草也準備得差不多。
趙燦娘點點頭,很贊同陳仲秋的這個決定。
多一些押鏢累點,但銀子鏢局並不會少賺,到時候趙燦娘這邊再多安排一些人跟着就好。
“我覺得你這個打算很好,還有一個事情,明日你估計得到趙家莊去一次,給大福說說這一次要的量,我估計倉庫裡面裡面的存貨不夠。”
上一次拉走了好幾車,倉庫裡面的存貨銳減。這一次黑豹教頭要的量很大,叫趙燦娘有多少送多少,魔芋吃起來很方便,用水一泡,再大鍋一煮。味道好吃不說。還很受大家的喜歡。
陳仲秋接着把今日出去做的事情給趙燦娘說了一遍。
時間一天天過去,趙燦娘除了每日能夠做一點手工活,有機會到花園裡面轉轉。平時就是連院子也出不去。
陳夫人清楚趙燦孃的脾氣,知道趙燦娘是個閒不住的。
所以安排人在院子門口守着,趙燦娘要出去一律不準。
試探過幾次被攔了回來之後,趙燦娘只能在院子裡面安心養胎。
這日,趙燦娘正在院子裡面修建花草,藍蝶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少夫人老夫人叫你去前院一趟。”
趙燦娘聽到這話皺皺眉,回頭問道藍蝶:“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藍蝶搖搖頭:“奴婢也不清楚,只是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少夫人過去一趟,夫人還叮囑叫少夫人坐軟轎過去。”
趙燦娘把手裡的剪子遞給了一旁的丫鬟。接着便洗了手:“走吧過去看看出了什麼事情。”
軟轎自己在小院的門口接趙燦娘。
到了前院的正廳。
才走到院子裡面就聽見屋子裡面傳來嘻嘻哈哈說話的聲音。
陳夫人爽朗的聲音在院子裡面就能聽見。
趙燦娘心裡還在想着究竟是誰來了,就已經走進了屋子。
“娘!”趙燦娘首先給陳夫人請了安,這纔看向跟陳夫人說話的人,一個身着華麗的中年婦人,和一個年輕的小姐。
陳夫人笑着跟趙燦娘介紹道:“燦娘這個是仲秋遠房的姑姑,你可以叫夏姑姑。旁邊這個是夏姑姑的女兒清蓮。”
趙燦娘看向夏姑姑,得到的卻是一個不好的眼神。
“嫂子不是我說你,你們家好歹也是豪門望族,爲什麼娶一個沒有絲毫背景的鄉下丫頭。”夏姑姑說這個話的時候眼神裡面全是輕蔑。
趙燦娘和陳夫人的臉色一下子都不好了。
一旁坐着的清蓮似乎有些着急,拉了拉夏姑姑的衣袖便說道:“娘你胡說些什麼呢!”
夏姑姑冷哼一聲。看了一眼清蓮:“沒出息的丫頭,你難道忘記你表哥小時候是怎麼對你說的了?這麼多年枉你癡心一片,也捨不得嫁人,今日來這裡我便是要你死了那條心的。”
陳夫人滿臉的不舒服,她怎麼覺得夏姑姑在見到趙燦娘之後,就瞬間變了,剛纔還大方得體,現在居然這樣無理。
“妹妹你說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陳夫人的臉上明顯的不滿。
夏姑姑看向陳夫人臉上堆着笑容,那表情的變化簡直比唱戲的還快。
“姐姐是妹妹唐突了,我只是看見仲秋那麼好的孩子卻娶了這樣一門不如意的親事,心裡覺得不值得。”
都說懷孕中的女ren,脾氣變化是最快的,更何況趙燦娘本來就不是一個能忍的主。
剛纔夏姑姑的話說得很明白,旁邊的清蓮一直沒有嫁人是因爲陳仲秋,趙燦娘冷哼一聲,看了一眼清蓮,長相倒是不錯,勉強算得上是小家碧玉,看着也是一副楚楚可憐逗人憐愛的模樣,甚至趙燦娘覺得清蓮身上還有一種類似於林黛玉那樣的病態美。
只不過僞裝再好,終究也都是假的,清蓮那一雙充滿算計的眼睛卻是騙不了趙燦孃的眼睛。
趙燦娘已經坐在了夏姑姑的對面。
她現在必須把脾氣忍下去,她倒是要看看陳夫人怎麼說。
陳夫人的臉色自然不好看,當着她的面這樣說趙燦娘,豈不是直接打陳家的臉。
趙燦娘縱然出生也不很好,但是現在的趙家,外人還能說半句不成,夏姑姑這樣說,不但是打趙燦孃的臉,也是打陳家的臉。
而且陳夫人本來就不在乎門第這些。
“妹妹說這話就唐突了,雖然燦孃的孃家以前是不趕不上我們陳家,但是現在的趙家也是白雲縣的大戶人家,跟我們陳家也不相上下,而且燦娘還是黑豹教頭和五虎將軍幾人的義妹,這樣的身份這樣的榮耀就算是我們陳家也沒有的。妹妹這樣的話以後莫要再說了,至於你說清蓮的事情,我倒是記得小時候兩個孩子在一起過家家說過一些玩笑話,不過那都是玩笑話,小孩子的話哪裡能夠當真。”
陳夫人的話回得有些不客氣。
夏姑姑聽了臉色瞬間不好看了。
“姐姐莫要這樣說。我家清蓮就是死腦筋。你看看今年都十六了,就是不嫁人,爲了這個事情還跟我們尋死尋活。我今日帶着清蓮來就是想要清蓮死心。”
一旁的趙燦娘卻是笑了出去來:“你這那裡是讓清蓮死心啊!你分明就是眼巴巴的盼着我娘鬆口把清蓮娶進陳家,夏姑姑雖然我們之前沒有見過,但單憑你今日的爲人處事,我都不喜歡,我跟陳仲秋之間究竟如何這個不需要你在這裡說東說西,就算是我家以前門第低,但仲秋喜歡就好,娘和爹滿意就好,你是客人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那個客人到了主人的家裡這麼囂張的。”
趙燦娘說話有點陰陽怪氣。而且句句都抵到夏姑姑的心窩。
自然夏姑姑心裡不舒服。
“怎麼在跟長輩說話呢!”夏姑姑吼道。
趙燦娘突然捂着肚子一臉難受的對着陳夫人說道:“娘我肚子有點疼,我想回去休息了。”
陳夫人一聽到趙燦娘肚子疼,擔憂了起來。
“快送少夫人回院子,還有請大夫給少夫人看看。”
一旁的藍蝶立刻上前扶着趙燦娘。
清蓮擡起頭看向趙燦娘眼睛閃爍,趙燦娘卻是笑着點點頭,並未多說什麼。
一出門。趙燦娘就對着身邊的藍蝶說道:“你留在這裡聽聽夏姑姑究竟給娘說些什麼,到時候一字不漏的回來說給我聽。”
說完趙燦娘就直接捂着肚子出了院子。
演戲要做全套。
趙燦娘不想落下把柄。
到了院子,大夫也已經趕到。
趙燦娘只說自己肚子疼,也不再多說,倒是一旁的小丫頭把剛纔在老夫人院子發生的事情大概說了一下。
最終大夫診斷爲。是一時氣急攻心,影響到了肚子裡面的胎兒。
趙燦娘很滿意這樣的診斷。
藍蝶等了一個時辰纔回來,回來便是一臉憤憤不平。
“聽清楚了?”趙燦娘低聲問道。
藍蝶點頭:“少夫人那夏姑姑實在是太過分了。”藍蝶想到自己聽到的事情就義憤填膺。
趙燦娘指了指凳子,就說道:“你坐下來慢慢說。”
藍蝶在老夫人的院子裡面站了很久,這個時候也不客氣便坐了下來。
“少夫人你不知道你走了之後,那夏姑姑一個勁的在老夫人的面前說你的壞話,老夫人中間還發了一次火,夏姑姑這也纔沒有繼續說下去。”
這一點趙燦娘是想到了的,趙燦娘隨後便繼續問道:“那後面還說了些什麼?”
藍蝶冷哼一聲,說道:“她居然說她家清蓮不嫁人,都是因爲公子,還說什麼不介意公子已經有了正房,只希望能夠讓她女兒了卻了心裡的願望,那意思便是想要把自己的女兒硬塞給公子做小妾。”
趙燦娘聽了這個笑了起來:“這夏姑姑也真想得出來,這樣的話也敢說,老夫人怎麼說的你給我說說。”
夏姑姑再怎麼無理取鬧,再怎麼胡攪蠻纏這些都不重要,趙燦娘看重的只有老夫人。
藍蝶這個時候笑了起來:“老夫人根本就不接夏姑姑的話,只說那個時候是兩個孩子年少不懂事,當然不願意娶那清蓮進門。”
趙燦娘這才放心了下來。
“你在那裡這麼久,難道只說了這些話?”
“纔不呢,那夏姑姑還說她們家是開鏢局的,想要公子把生意給她們家做。”
聽到藍蝶這樣說,趙燦娘站了起來,她想着夏姑姑剛纔說的那些話,再加上夏姑姑的舉動,最後一條纔是最關鍵的吧!
夏姑姑並不是想把自己的女兒嫁給陳仲秋做小妾,之所以之前那麼說,對趙燦孃的態度那麼不好,怕是最後說的生意上面的事情纔是目的。
夏姑姑故意做成不懂事,不知書達理的樣子,對趙燦娘妄加指責,接着就說清蓮的事情,讓陳夫人以爲她是想要把清蓮嫁進陳家,最後才說生意上面的事情。
陳夫人自然不會答應這門親事,那麼爲了臉面上過得去,就會在生意上面妥協。
趙燦娘想到這裡,腦子裡面的思路越來越清晰,她是說之前在院子裡面聽到夏姑姑跟陳夫人之間的交談那麼愉快,怎麼一下子變得那樣胡攪蠻纏判若兩人,原來都是在這裡等着的。
“老夫人怎麼推辭的。”
趙燦娘相信陳夫人兩個條件都不可能答應下來。
雖然陳夫人平時不看重那些死板硬套的東西。
但卻對一個人的品行很看重,要不然當初陳仲秋說要娶趙燦孃的時候,陳夫人會那麼爽快的答應,原因就是陳夫人知道趙燦娘,很欣賞趙燦孃的性格脾氣和爲人。
夏姑姑錯就錯在把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還無端指責她用這樣的辦法讓陳夫人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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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紅箋:此情若是長久時,你若無情我便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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