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修建房屋的時候,趙燦娘就叫秦氏在牆角打了水井,還修建了通向外面的溝渠,這用起水來還真的很方便。
打水洗臉,趙燦娘知道秦氏不知道外面的事情,想一想那秦夢嬌也是秦氏的妹妹,再怎麼說也得讓秦氏知道這件事情。
猶豫了一下,趙燦娘便對着一旁的秦氏說道:“孃親我剛纔看熱鬧去了。”
“看什麼熱鬧了?”秦氏隨口問了一句。
趙燦娘呵呵一笑,走到了秦氏的身邊,遂說道:“孃親秦夢嬌怕是要跟越氏家裡聯姻了。”
聽到這話,秦氏來不及糾正趙燦娘直呼秦夢嬌的大名。
而是驚訝的看着趙燦娘問道:“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趙燦娘聳聳肩,有些無奈:“剛纔我去了越氏那裡看熱鬧,昨晚秦夢嬌……。”
秦氏這次聽清楚了,立刻糾正趙燦娘:“你得叫三姨,要不然別人又說你不知禮數。”
聽到秦氏的訓斥,趙燦娘吐了吐舌頭,接着說道:“三姨昨晚沒有回舅舅家,而是去了越氏家裡。”
秦氏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趙燦娘,秦夢嬌什麼時候認識越氏的,她怎麼不知道。
趙燦娘沒有理會秦氏的驚訝,而是繼續說道:“然後昨晚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楊易科就上了趙玉孃的牀。”
聽到趙燦娘這樣說,秦氏都驚訝了。
“你說什麼?楊易科上了趙玉孃的牀?”這不怪秦氏驚訝,秦夢嬌母子三人有多市儈,秦氏是瞭解的。
“是不是中間有什麼內情?”秦氏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趙燦娘點點頭:“聽說都喝了酒,因該是酒後亂-性吧!”
除了酒後亂-性,趙燦娘還真的想不出還有別的解釋來解釋這件事情。
聽到趙燦娘這樣說,秦氏也覺得很可能。
點了點頭,秦氏便說道:“這個事情我們就當做不知道,以後離秦夢嬌母子遠點,這兩家都沒有一個好人。估計你舅舅也要到了……。”
這邊秦氏才說道舅舅要到了,外面就傳來秦忠說話的聲音。
昨晚秦夢嬌沒有回去,秦忠多少會有些擔憂。
今早急急忙忙的趕來,也是因爲不放心。
“三妹有沒有在這裡?”秦忠昨晚一晚上都沒有睡好,很想半夜就過來看看,但又被劉氏和賴氏阻止。
畢竟秦夢嬌又不是孩子,思來想去,秦忠今早才急急忙忙的來。
秦氏搖頭,便說道:“她去了越氏家裡,而且剛纔聽燦娘說。因該易科要跟越氏家裡的趙玉娘聯姻親。昨晚因該是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秦氏並未把趙燦娘說的事情全部說出來。秦忠是男人,因該懂裡面的隱情。
果然,秦忠聽到這話,有些驚訝了。
秦忠幫着秦氏修建房屋修建了很久。加上過來做工的都是男人,自然關於趙玉孃的閒言碎語,秦忠聽到很多。
都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趙玉娘那些事情自以爲別人不知道,實際上人家只是不在她的面前議論罷了。
秦忠眉頭緊鎖,畢竟秦夢嬌是自己的妹妹,被算計了,他心裡也不好受。
“我去看看。”秦忠打算去越氏家裡。
秦氏伸出手。直接拉住了秦忠的衣服。
“哥哥不要去了,就算是你去了,又能改變什麼?這個事情是三妹家裡自己的事情,不管怎麼說,我相信三妹都不會自己讓自己吃虧。”
秦氏的話說得很有道理。但秦忠還是免不了擔心。
“可是這個事情怎麼辦?難道就讓三妹吃下了這個苦果?那趙玉孃的名聲有多壞你不是不知道。”
瞧見秦忠這個樣子,趙燦娘也忍不住說道:“舅舅你就算去說了又怎樣?越氏的爲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總歸這個事情是楊易科理虧,是他自己醉酒後爬進了趙玉孃的被窩,他們現在恐怕是在商量說媒的事情,你去了只會鬧得魚死網破,到時候越氏把這個事情直接告進了官府,到時候丟臉的還是楊易科。”
趙燦孃的分析很有道理,秦忠剛纔還燃起的火焰,頓時滅了。
是啊!就算是去了,又能怎樣。 wWW ●ttκǎ n ●¢ ○
秦忠有些懊惱的站在原地:“都怪我,要是昨晚我發現三妹一家不在,我就出來找她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
秦忠不內疚那是假的。
趙燦娘見到秦忠這樣嘆息一聲,接着便對着秦忠說道:“舅舅不用內疚,這個事情總歸成了這樣,等會要是她來了你給她說說就好,也免得到時候說你知道內情卻不告訴她,將來埋怨你。”
趙燦娘說完,也不再繼續說下去,這些事情她只能說到這裡,接下來的事情便是看秦忠的決定。
秦夢嬌回來的時候已經正午之分。
在越氏家裡並沒有得到昨天那樣的款待,就連早飯也沒有吃,中午就更別說了。
思來想去,秦夢嬌覺得還是到秦氏家裡吃頓飯再說。
這邊的秦氏剛好把魔芋收完,正在竈房裡面做飯。
因爲這兩天基本上都在新宅子裡面忙碌,所以秦氏便把崖洞裡面的鍋碗瓢盆都拿了下來。
秦忠在院子裡面幫着清洗麻芋。
趙燦孃的因爲手不過敏的緣故,切麻芋的事情就教給了她。
把麻芋一個個的切成薄片,便被拿在竹籬上面晾曬。
秦夢嬌有氣無力的走進院子。
“哥哥我餓了,有飯吃嗎?”現在的秦夢嬌可不敢叫趙燦娘和秦氏給她做飯。
只能指望一旁的秦忠。
她就不相信,秦氏看在秦忠的面子上會不搭理她們。
見着秦夢嬌回來,秦忠的心裡並沒有輕鬆下來:“你多等一會,你二姐還在煮飯,你昨晚到那裡去了?”
秦忠假裝不知道的問道。
秦夢嬌嘆息一聲便說道:“大哥我怕是要借你家的宅子用一下,過幾天怕是就要給易科辦喜酒了,昨晚易科做了糊塗事!”
秦夢嬌見識了越氏和楚氏的強勢,加上越氏提出的聘禮銀子,秦夢嬌心裡很肉疼。但也只能答應,因爲越氏說了狠話。要是不同意,就直接把楊易科送去官府。
這樣的事情,秦夢嬌怎麼能夠讓其發生。
所以只能咬牙答應下來。
秦忠看向了楊易科,便裝糊塗的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給我好好說說看看。”
秦夢嬌這個時候那裡還有力氣說:“哥哥等吃了飯再說這個事情吧!我現在真的好餓。”
中午,秦氏簡單的做了幾個菜,既不熱情,也不冷淡,總之就是把秦夢嬌一家人當成了隱形人,吃了飯後。秦夢嬌便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了秦忠。而趙燦娘也終於聽到了事情的原版。
也終於知道楊易科是怎麼被算計的。
秦忠跟秦夢嬌談話是在正廳裡面。秦氏是沒有那個心思去管這些閒事,也不許趙燦娘去聽牆角,所以趙燦娘並不知道後面秦忠給秦夢嬌說了什麼。
發生了這種丟臉的事情,秦夢嬌自己的事情都應顧不暇。自然沒有了心思找秦氏的麻煩。
跟秦忠把事情商量完,便氣呼呼的帶着自己兩個孩子離開。
秦忠等秦夢嬌走後,臉色也不好。
秦氏是拿定主意不管這個事情,自然不會去多打聽。
村子裡面的人得了銀子,一個個的都來了興趣,秦氏心善,覺得鄉親之間也不想坑誰,便叫大家都把小個一點的麻芋留着,等明年好種植。
那幾戶種植麻芋的人家。家家戶戶這兩天像是過年一般的熱鬧。
麻芋的產量比想象中的高,加上大家種植起來都很用心,自然收成得到了保障。
趙燦娘走在村子裡面,明顯的感覺自己受歡迎了很多。
她今天去是因爲里正來叫她過去。
里正家裡,也是充滿了喜悅。
這一次里正家裡一共賣了一兩多銀子。要知道那山地裡面,平時都收穫不到多少糧食的。
現在能賣一兩多銀子,比田地裡面的收成還高,里正怎麼不開心。
就連族長都慶幸當初相信了趙燦娘。
到了里正家裡,里正家的娘子立刻端出了乾果瓜子招待趙燦娘。
這感覺就像是被奉成了座上賓。
里正很開懷的坐在椅子上對着趙燦娘說道:“燦娘,我也不拐彎抹角的說話,我知道你是急性子,你回去給你娘帶個話,就說村子裡面有一大半的人家都問,明年你家還收購麻芋不?”
趙燦娘早就知道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村子裡面的那些人都是無利不起早的。
現在看着開始種植的幾家人都賺錢了,自然心慌了。
趙燦娘點點頭:“自然是還收購。只是……,爺爺你也知道,有些事情過了就是過了,要是還想我保證明年是今年這個價格肯定是不可能的,我不會給她們保證一斤五文的保底價,只能保證明年會收購,至於價格我也會按照最高的價來收購。”
趙燦孃的意思很明顯,五文錢一斤的保證,只能對開始的幾戶人家,後面的你要想得到這樣的保證沒有!
里正不由皺皺眉。
這樣的話,這個事情就有些不好辦了。
“燦娘爲什麼不能保證價格了?”里正不理解中間的緣由,自然要問清楚。
趙燦娘耐着性子便解釋道:“因爲今年種植的人不多,明年種植的人多,物以稀爲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