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可以下去了。楚雨笑呵呵的說道。隨即便大聲的喊道,“女真的巴圖魯們,敵人的將領已經被殺死了,這個立功的好機會到了,快殺啊!”
然後衝着猛哥帖木兒看了一眼,只見他似乎有什麼想法,見楚雨看他,這才促使了一下胯下的戰馬,瘋了一般的衝了過去,殺將了過去。
一時間,大明的軍隊就好像潮水一般的褪去了,一場大戰就這樣結束了。
最後清點了一下此次大戰的成果,斬殺大明兩萬人,俘虜一萬人,其餘皆數散盡,或逃或消失不見。而四部聯軍僅僅損失不到一萬人。
看到如此大的成果,楚雨不禁喜上眉梢,想必現在的金鑾殿上面的朱棣應該會暴跳如雷了,想到這裡頓時就覺得這纔是自己要的成就感。
到了滿洲國,整個建州城都沉浸在了喜悅的氣氛裡面,哲木爾本打算帶着士兵回瓦剌,可是受到了楚雨的邀請,便不好託辭,而且現在的楚雨可是滿洲國的大先知,有着非比尋常的地位和領導才能,自己不能不巴結一下啊,若是下一次瓦剌有難了,也好仰仗一下。
蒙古和韃靼也是一樣的想法,頓時都聚集在了建州城汗王宮裡面了,這裡已經被哈奇蘭多給安排好了,盡是好酒好菜,美酒佳餚,還有女真族最最美麗的女子跳舞助興。
看的他們一個個都懶洋洋,大口吃肉喝酒,享受着無比暢快,唯一坐在一邊的猛哥帖木兒一副很不快樂的樣子,獨自喝着悶酒。
楚雨看到了他的模樣,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了。畢竟這裡是古代明朝,封建社會的人都注重自己的名節,出去使用陰招將沐晟擊斃在了馬下實在是勝之不武,雖然最後是贏了戰爭,可是卻並非是真正勝利。他心裡憋屈的很,很不願意相信自己一直崇拜不已的大先知,原來骨子裡面是一個卑鄙齷齪的小人。()
看到他那樣,趁着其他人都喝的迷迷糊糊的,他便起身了,走到了蒙哥帖木兒的身邊,問道:“怎麼了?看猛哥將軍一臉的不悅,難道有什麼心事不成。”
猛哥帖木兒本就是一個粗人,來不得迷糊,便是直爽的說道:“本以爲先知你是一個光明磊落的人,沒有想到原來你也並非一個正人君子。”
楚雨微微的笑了一下,附耳在他的耳邊說道:“來吧,這裡不方便,我們來外面說話。”
說罷,便去了外面,猛哥帖木兒見狀,便扔下了手中的筷子,也趕着出去了。
來到了外面,冬天掛着凌厲的寒風。讓人感覺到了一陣陣的寒冷,不覺得將酒勁給吹的差不多了。
楚雨看了他一眼,問道:“問一個問題,你愛滿洲國嗎?”
“我身爲滿洲國的將軍,當然願意爲了滿洲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了。幹嘛無緣無故的問這個問題。”猛哥帖木兒好奇的問道。
“那就好,我再問你,若是大明的軍隊攻陷了我們建州城,你準備如何去做?”楚雨繼續問道。
“誓死保衛建州城。”猛哥帖木兒很激盪的說道。
楚雨拍手道,“說得好。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你可曾想過了,若是我沒有讓人將沐晟射死,那麼一旦情況逆轉,敵人若是打敗了我們,那麼建州城也是圍在旦夕,這個時候,你認爲我做的還有沒有價值?”楚雨問道。
“這個……。”猛哥帖木兒頓時語塞了。
見到他無話可說了,楚雨便笑了一下,“好了,我知道這件事對你的打擊挺大的,或許連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都有了變化,可是我楚雨不僅僅是一個作戰的將軍,同時也是女真族的大先知,肩負着保衛整個民族的責任,當某一天你自己也達到了這個境界的時候,你會了解我的苦衷。”
說罷,便將蒙哥帖木兒一起回去了,議事廳裡面,各族的首領們喝的七歪八扭的,場面實在是難以入目,楚雨看了一下,連連揮手,讓下人們趕緊將這些人送回房間去了。
送走了他們,看着滿目蒼夷的場面,他不禁苦笑了一下,雖然說這次將沐晟擊斃,大明的十萬大軍已經潰敗而逃了。可是他知道,此次一戰,定然會讓朱棣大爲生氣,將會迎來了更大的挑戰,他的心裡很清楚,說不定會是朱棣的幾十萬兵馬,或者是他會親自御駕親征。到時候又不免是一場血戰。
消息傳回了京城,朱棣聽罷,當場就氣瘋了,一把就將戰場上面回來報信的將軍給拉出去斬首了。如此的十萬人,出征還不到半月,便盡數折損,連同出戰的大將沐晟也殞身在關外,沐晟可是沐家傑出的一代,沒有想到竟然會落得如此下場,真是驚歎不已。
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可是擺在眼前的事情就是這樣,無論如何他也得接受現實,當太監張德偉拿着沐晟的戰衣盔甲來到了朱棣的面前時候,朱棣徹底啞然了,這次的打擊簡直就是如同當頭劈下,將他給震得七葷八素。
“皇上,你怎麼了?”張德偉看到朱棣忽然用手扶住了額頭,急忙跑了過去,扶住了他,緊張的問道。
“沐愛卿啊,你怎麼就此殞身關外了,你讓朕如何對沐王府交代啊!”朱棣仰天長嘆。他恨,他怒,他急,他更氣。
“來人,給朕找盔甲來,快去!”朱棣忽然疾呼道。
“萬歲爺,你這是要做什麼啊?”張德偉在一邊緊張的問道,他知道萬歲爺現在被氣暈了,等他冷靜下來便好了。
“朕要御駕親征。”朱棣怒吼道。
“萬歲爺,萬萬不可啊,你現在是氣血不足,而且身體微恙,實在不宜出兵作戰,更重要的是現在我大明軍隊首戰失利,軍心不穩,當下若是再出徵的話,恐怕會……。”張德偉再也說不下去了。
“說啊,繼續說啊,難道連你也認爲朕若是御駕親征的話,也會戰敗?”朱棣心裡很是憤怒,但是又不得不承認張德偉說的是事實。
聽到了朱棣的話,張德偉嚇得連忙跪了下去,說道:“皇上,奴才不是這個意思,奴才以前一直跟着你,看到過萬歲爺你征戰沙場,所向披靡,在戰場上無人可擋,可是,現在的情勢並不是如同當年了,所以奴才希望萬歲爺你還是消消氣,好好思量一下,當以2龍體爲重,社稷爲重啊!”
張德偉的一番話算是徹底的砸進了朱棣的心裡,雖然張德偉說的是相當的隱晦,可是他也從裡面聽明白了,自己現在已經並非是當年的青壯年紀,而且現在軍心不穩,再加上手下確實再也無合適的將領,自己若是御駕親征,贏了也要損兵折將,輸了的話,這後果自然是不可設想。
朱棣安靜了下來,看着張德偉手中的戰衣盔甲,心中是無比的悲切,可是一切都已經發生了,再想也是無濟於事。
“張德偉,傳朕的旨意,沐晟英勇善戰,賜封爲定遠王,子孫世代享受王侯爵位更替罔替。”朱棣說罷,便將戰衣盔甲交給了張德偉。
“將這套盔甲也帶回去去給他的家人吧!”朱棣忍不住的語氣有點澀澀,眼眶裡面已經溼潤了。
張德偉領命之後,便下去宣旨了。
張德偉走後,朱棣走出了御書房,看着北方的那片天,口中恨恨的說道:“蒙古、韃靼、瓦剌、滿洲國,朕不會放過你們一個,你們誰都跑不了。”
說罷,便走進了御書房去了,隨後便對着旁邊的太監說道:“去宣禮部的楊士奇大人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