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大哥,你有沒有事?”查木雖然大大咧咧,但是也是直來直去,藏不住話,看到楚雨無恙歸來心中還是有些不放心。
“沒事,我很好。”楚雨的目光越過了這些士兵落在了朱焉的身上,她此時已經換上了民間女子的衣服,整個人都素淨而小巧,絲毫沒有了公主的嬌氣,卻也是多了一絲高貴,她含情的眸子盯着自己,似乎都能溢出水來。
士兵們看見兩人的情景都知趣的讓開了一條路,楚雨徑自走到了朱焉的面前,“不準哭。”
“人家擔心你...”朱焉只是一說話,珍珠般的眼淚便大顆大顆的掉了下來,楚雨最怕的就是女人哭,饒是他再聰明過人,看見面前的女子如此動情也只能用自己的雙手捧住她的小臉,“你爹爹剛剛還囑咐過我,不準讓你難過。”
“你以後能不能,不要這麼讓我擔心?”朱焉的小臉變得通紅,說話聲音都變得嬌滴滴的,她如蝴蝶翅膀般漂亮的睫毛還沾着點滴淚珠,“別人都看着吶,你不要這樣嘛。”
楚雨好笑的看了一眼四周,那些士兵們都知趣的轉過身,“老大,我們什麼都沒看見。”
楚雨輕輕啄了一下她的面頰,“現在你是我楚雨的女人,誰敢笑你,但是你也要記住了,你不是公主,你是我楚雨的人,就應該知道自己肩膀上的分量。”
“懂了。”朱焉有些似懂非懂的說,對於面前的這個男人,她其實與他相處的時間實在太短,但是自己已經隱隱有種預感,這個男人,即將開啓自己嶄新的人生。
也是一番溫存過後,士兵也將營地駐紮在了野外,當然關於他們的訓練也沒有停止,他們現在已經可以互相頂着巨石睡覺,對於周圍絲毫的風吹草動都會警覺。
奇諾也問過楚雨他們之後應該怎麼辦,然而楚雨每次都是打着馬虎眼,每天除了訓練這一支隊伍還是訓練隊伍,而朱焉這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已經變成了一個普通的少女,每天都會在士兵閒暇的時候唱歌跳舞給他們助助興。
饒是查木這個木頭樁子,也不禁感嘆道楚雨的好福氣,竟然讓一個公主心甘情願的去做這些,真是難得。
“兄弟們,經過這些日子的魔鬼訓練,你們已經成爲了一名優秀的士兵,現在正是發揮你們作用的時候到了,我們回寧王府!”
在這荒漠的郊外整整過了一個月的時間,楚雨終於下令動身,話一出口卻讓所有的士兵都大吃一驚。
“京城那邊已經傳來消息,燕王已經帶兵造反了,現在政局動亂,正是造就英雄的時候,你們再加把勁,就可以功成名就!”楚雨激勵着士兵們說,他自己本身也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是!”士兵們整齊劃一的回答道,楚雨欣慰的點點頭,這羣士兵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完全屬於他自己能力取得的實力,他一定會讓這隊士兵名垂青史。
入了夜裡,奇諾卻來報告說朱焉姑娘失蹤了,楚雨心裡猛然一驚,而後又有些反應了過來,那邊士兵也來報告說朱焉騎了一匹馬說去散散心之後,便再沒有回來,楚雨一瞬間才知曉自己做了一個多麼錯誤的決定,他竟然忘記了朱焉的父親是燕王!
造反,對於誰來說都是大逆不道的事情,更何況這個人是自己的爹爹?朱焉這個傻丫頭定是跑回去勸說她的父親去了。
可是現在江南戰事混亂,她一個女子若是入了江南要是有了危險該如何是好?楚雨想到這裡就頭痛,果然是公主,做事從來都不會自己留後路,也只能即刻宣佈啓程改變計劃趕往江南,自己則是先行離去去追朱焉。
燕王已經造反.....
燕王在江南造反.....
朱焉此時腦海裡充斥的都是自己的父王,他怎麼會背叛皇上造反呢?她記得很小的時候燕王便親自教她三綱五常,裡面最重要的便是,臣爲君綱,然而現在卻說自己的爹爹竟然起兵造反?
這不是老天給她開的玩笑麼?
她不信。
這些話都是從楚雨的口中清晰吐出,她知道這個男人說話從來沒個準,說不定他這次也是在嚇唬人呢,這樣安慰着自己,可是心裡還是更加擔心,也顧不得其他許多,偷了匹馬便跑了出來,一路往南,去找自己的爹爹。
“這位姑娘,天色這麼晚,你怎麼一人在路上?”
朱焉還在專心騎着馬疾馳的時候,突然一白衣男子策馬趕上,一臉春風的看着朱焉,眼裡卻盡是輕佻。
“走開!本小姐沒心情與你囉嗦。”朱焉對於這種紈絝子弟向來都是討厭有加,此時又是要事在身,便也更加沒心情與他多做解釋。
“你這樣真的好讓人傷心啊。”那白衣公子長得也是人面桃花,也許沒想到朱焉竟然這樣拒絕自己,嘴角也忍不住往下撇着,“本公子也是擔心你吶。”
“不用你好心的。”朱焉懶得與他多囉嗦,直接一鞭子抽到馬上,而後加速離去,卻沒想到那白衣公子不依不饒的追了上來,“你現在可要想好,前面是有名的惡人谷,所有從那裡路過的人都會被洗劫一空,特別是貌美女子更是危險,在下也是好意相告,如果姑娘非要不信的話,那麼在下....”
那白衣男子拖長了音調,而後猛然拍了一掌在朱焉騎的馬的屁股上,那馬受了刺激,一個勁的朝前分奔而去。
“啊.....”這下輪到朱焉驚慌失措了,她沒想到那個男人竟然會這樣戲弄自己,他剛纔說的時候她便已經心生怯意,卻不料他突然使壞,現在這匹馬受了驚嚇,根本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住的。
“姑娘,不要怕。”那白衣男子一轉眼便已經策馬趕上,直接大手一撈,便將朱焉牢牢的抱在了自己的懷裡。
“你放開我!”朱焉氣急,“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竟然敢這樣對我?”
“你是誰?”那白衣男子朗聲笑道,“你不是聞名天下的刁蠻公主麼?”
“你知道?”朱焉有些錯愕的看着那個男子,而後心中卻升起了一絲涼氣,他知曉了自己的身份,會對自己做出何事?
“不要擔心,在下絕對不會害姑娘的性命,只不過現在還要藉着姑娘的人一用。”那白衣男子猛然間變換了自己的笑臉,一掌襲來,朱焉便昏了過去。
“你說你把這個麻煩給帶回來幹嘛?”青衫男子一臉不滿的看着洛兒,真不知道她怎麼會突然好心救下這個女人。
“師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那穿白衫的男子突然音色一變,竟成了一個女孩兒,“何況前面真的很危險嘛。”
“好吧好吧,你看着辦便是,我可不管你了。”那青衫男子頭痛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真想不通爲什麼自己的師傅要讓自己將這個麻煩精帶下山來,還是趕快給她找個好人家處置了纔好。
“師兄,你說師傅是不是神機妙算,他說我們這路上會救了燕王的女兒,還是真的。”洛兒一路上一直嘰嘰喳喳說個不停,、青衫男子只是保持一副沉默的姿態。
“師兄,你看前面有帥哥!”洛兒突然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叫到,那青衫男子的眼睛猛然間亮了起來,一臉興奮的問,“哪裡?”
看了四周無人之後,才察覺自己又上了洛兒的當,自然又是氣得不輕,“你這個傢伙竟然又騙我。”
“誰讓師兄你這麼喜好男色的?”洛兒一臉不屑的說,也不知道自己師傅哪根神經出的問題竟然會收一個斷袖的男子作徒弟。
“師傅說,這樣的話,比較安全。”青衫男子悠悠的說,“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你能變成我的師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