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玩死你,你不是最喜歡花飛揚麼?我偏不如你的願!我都被你嚇成這樣了,看花飛揚還能待見你。
果然,看到花想容似受驚小鹿般惴惴不安,驚懼不定時,花飛揚美玉般的臉變得鐵青,他勃然大怒,怒而起身,給了林翠文一個耳光,破口大罵道:“你是什麼東西,居然敢管起想想的事了?別忘了你只是姨娘,嫡小姐還輪不上你來操心。”
“候爺…。”林翠文被罵得心痛如絞,被打得頭昏眼花。花飛揚徹底傷了她的心了,是的,她是姨娘,可是她對這候府任勞任怨,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怎麼能這麼打她,還當着花想容的面,讓她的臉往哪裡擱?
她只是說了花想容一句就換來這麼一個脆響的耳光,這個耳光打破了她所有的希望,所有美好的嚮往,原來一直是她在自欺欺人,以爲花飛揚還是心裡有她的,畢竟花飛揚娶了這麼多的小妾一無所出,還想以爲她在花飛揚的眼裡是不同的存在,畢竟他把家都交給了她在管理。
可是一記耳光她夢醒了,原來她什麼都不是,在花飛揚的眼裡,她連花想容這個醜八怪一根頭髮都比不上,一句話就一個耳光,要是花飛揚知道花想容的名譽是她毀的,非殺了她不可。
林翠文又驚又懼,又恨又怒。又嫉妒又傷心,想到這裡又看向花想容,希望花想容如往常一樣得體的,巧妙的平息花飛揚的怒氣。
可是無論她怎麼做眼色花想容只作不見,依然低頭驚恐瑟縮!
花想容這是怎麼了?不過一句話,怎麼會這麼種表情?她不是一直怕花飛揚煩心的麼?
忽然林翠文恍然在悟,原來她是有意的,她一定是有意的!
這個認識讓林翠文的心都涼了,原來花想容纔是最狡猾的,她是有意示弱激怒花飛揚的,小白兔長大了,她要反擊了。
林翠文陰晴不定權衡再三,終於掩面而去。
花想容也愕然了,沒想到花飛揚的脾氣這麼暴燥,她本意也就是裝着柔弱委屈,讓花飛揚對林翠文心中不滿,語言冷淡點,沒想到花飛揚反應這麼強烈,一語不合,直接一個脆響的嘴巴子。
這個嘴巴子可是打得大快人心,替以前的花想容找回了公道。
這個嘴巴子,嘿嘿,她喜歡!她好腹黑滴說!
“想想,委曲你了,來坐爹爹身邊讓爹爹好好看看你。”看到受驚的花想容,花飛揚更是心疼,他扶着花想容坐在他身邊,要多柔情有多柔情,他輕嘆了聲,輕摟着花想容,歉疚道:“對不起,想想,這幾年爹爹太過自私,總是在逃避,累你受苦了。”
“爹爹,有爹爹,女兒不苦。”花想容心裡樂啊,美男啊,明目張膽的可以親近的美男啊,她將頭埋在花飛揚的懷裡,陽光的味道充斥了她的鼻腔,溫暖瞬間包圍,感動盈滿心頭。
,原來這就是被人疼愛的感覺。
前世沒有嚐到愛,沒想到穿來後卻第一次嚐到了父愛。感動就在那一刻。
花飛揚的愛與即墨軒轅的寵愛給她不同的感覺,即墨軒轅對她再好,她知道那是皇上,他的愛再厚重也是脫不了皇上的威嚴,讓她不敢放縱的享受,畢竟君威難測,一旦失去反而無法承受.,而花飛揚的愛讓她輕鬆,如水般包圍着她,讓她全身心的沉迷,安心。
“怎麼了?”花飛揚感到胸前傳來的溼意,輕擡起花想容的小臉,卻見淚流滿面,更是憐惜。
“爹爹……”花想容抑制不住對親情的仰慕,哽咽着更將頭埋進花飛揚的懷中,任花飛揚身上三月春意肆意包圍,“有爹爹真好。”
“對不起,是爹爹的錯,這些年爹爹疏忽你了。”花飛揚更是慚愧,雖然花飛揚愛女如命,有求必應,可是花飛揚卻並不管花想容的事,因爲他一直在逃避,逃避他自己的心,他愛這個孩子,可是他也怕見這個孩子,因爲看到花想容,他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蕭瑟瑟,想蕭瑟瑟的一點一滴,一顰一笑,擡手舉足間風華絕代。
這是他所不能承受的,每想一次,就彷彿傷口被撕開重新包紮,痛且快樂着,那種感覺逼得他快窒息了。所以他只能逃避。
可是今天花想容的表情讓他如夢初醒,他太放手了,放手到一個姨娘都能斥責一個嫡小姐,放手到外面盡情的毀壞着花想容的名譽。他甚至怕問,怕問是不是花想容做的這些事,他怕花想容做這些是對他的懲罰,懲罰他對她多年的不聞不問。
今天他清醒了,蕭瑟瑟已經死了,她的全部希望是花想容,所以他不能讓花想容再受一點委曲,他要讓她感受到真正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