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看?再看挖了你的眼睛。”無憂一肚子的火正無處發,卻見這個老鴇不錯眼珠的看着他,眼光有多猥瑣就多猥瑣,頓時勃然大怒。
“呵呵”老鴇臉微微變了變,沒想到無憂美雖美卻是個火爆脾氣,這樣的人怎麼會是受呢?不過她疑惑歸疑惑,卻聰明地不與他發生糾葛,只是笑了笑,對着花想容討好道:“如此請將你相公帶進去吧。”
“嗯”花想容點了點頭,對着北宮秋水作了個眼色,北宮秋水帶着月華宮主跟着往裡走了進去。
“你真要把月華拍賣了?”無憂跟在花想容的身後不死心的問
“不拍賣我來這裡作什麼?”花想容回頭看白癡一樣看了他一眼後,揚長而去。
“能不能打個商量?”無憂愣了愣,連忙追了上去,有些諂媚地笑,那風華無限的樣子卻顯得有些風騷。
聽了無憂的話,花想容停住的腳步,回過頭打量着他,看得他渾身汗毛直豎,全身發冷,就在他準備放棄時,花想容悠悠道:“可以。”
大喜過望,笑得更是比煙花還燦爛了,馬屁也隨着上了:“我就知道花小姐是菩薩心腸。”
脣狠狠的抽了抽,這可是第一次有人這麼形容她,花想容眯着眼似笑非笑道:“看來無憂谷主有捨身喂鷹的想法了。”
無憂只覺頭上烏鴉飛過,雖然是不明白花想容的意思,但總覺得一股冷風嗖嗖的,他停了停步伐,不解道:“是何意思?”
“意思就是,今天一定要拍賣一人,不是你就是他,你自己選吧”
“爲什麼?爲什麼不是北宮秋水呢?”無憂愣在那裡,隨後不服氣的問
“因爲他長得不如你們兩美豔。”
“呃…。”這算理由麼?無憂無語了,從此不知道男人長得漂亮也是一種罪過,他嚴重懷疑花想容是嫉妒,不過他是絕對不敢說出來的。
“怎麼?想好了麼,?是你還是月華?”花想容斜着眼看着無憂多彩多姿的神色,淡淡地問
“嘿嘿,還請英明神武聰慧可人的花小姐保持初衷。”無憂立刻很狗腿地拍了拍花想容,唉,月華啊,你自求多福吧,不是兄弟不救你,實在是對手很強大。
花想容斜眼看了看他,然後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看來你們的愛情也不是那麼牢不可摧”說完率先而入,不再理他了
“愛情?”無憂愣在那裡,不解的咕噥道:“什麼意思?”待看到花想容已然沒了身影,連忙跟上,雖然不能替代,但無憂谷有的是錢,今天不管怎麼樣,也得把月華給拍回來,否則…。他想到月華髮瘋的樣子一陣惡寒。
梨花院果然是金碧輝煌,是一個十足十的銷金窟,剛進入裡面一陣暗香流動,但這種香卻不是劣質的脂粉香,而是讓人心情舒服的清香,有如泉水般的清流,又似雲般的溫馨。
“咦,居然用靈香,這個老鴇真是捨得。”無憂一踏入屋內聞到香氣後,愣了愣,才低喃一聲。
“靈香是什麼香?”花想容輕皺了皺眉,能讓無憂驚詫的必定十分的金貴。
“靈香據說是了天階靈力的人用靈力養成的花,然後培製成了香料,據說是一錢香一兩金,而且有價無市,只是聽過卻沒有見過,因爲天階靈力的人誰會沒事用靈力去培香呢。”
“既然沒見過你怎麼知道是靈香?”
“呵呵,別人沒見過,不代表我沒見過啊。”無憂十分得意地笑了笑。
等看到花想容懷疑的眼神看着他,才討好道:“其實我自己比較喜歡培香,曾經培過靈香,所以知道這裡的味道是靈香。”
“你自己培的?”
“是的。”看着花想容不懷好意地打量眼神,無憂硬着頭皮回答着。
“嗯,這香不錯,以後每年給我培個一兩吧。”
“什麼?”無憂脣角一陣抽搐,她以爲是買大白菜麼?一兩香,他得培數月,還說得這麼輕巧!
“怎麼,你不樂意麼?”鳳眼惡狠狠地瞪着他,大有他敢說不樂意,她就要他好看的架式。
“好吧,姑奶奶。”無憂苦着臉答應了,真是倒黴,他怎麼惹上了這麼個女人,話說這個女人論打又打不過他,論怎麼他就感覺被她吃得死死的?這是爲什麼?突然他站在那裡不敢動彈了,不敢置信地看着花想容如行雲流水般的身姿,那一搖一擺間風情萬種,那小蠻腰不盈一握,整個背影都透着清遠高貴之意,而這一切都是該死的吸引了他,讓他忍不住想將她擁在懷中,好好疼惜,只希望將她納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包容着她的種種……
瘋了,他一定是瘋了,他居然動了凡心,有了情愛,不然他怎麼能容忍一個女人對着他指手劃腳呢?而且還甘之如飴,與其說是她對他頤指氣使,不如說是他在縱容她,是放縱她所作所爲,只希望看到她臉上不同的神采。
“你還不走,愣在那裡做什麼?”花想容快走到貴賓間時發現無憂沒有跟上來,兀自在那裡又是發呆又是傻笑的樣子,疑惑的斥責道。
“噢,沒事。”無憂一個激棱快步追了上去,到了門口,猛得拉住了花想容。
花想容不防有他一個踉蹌倒在他的懷裡,懷中傳來淡淡的茉香,一下沁入了無憂的心裡,那香比靈香還沁人心扉,讓他沉醉,讓他忍不住將頭埋入她的發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你做什麼?”花想容用力推開了他,秀眉微蹙,輕輕的斥道。
“你頭上有個蟲子。”無憂伸出手在她的發上撫了撫,然後將掌中的一隻小青蟲放在花想容的眼前。
看了眼小青蟲,花想容疑惑地打量了下無憂,看他表情十分自然,但眼中似乎藏着些古怪,卻並未深究,只是淡淡道:“以後不要這麼抱着我,我不喜歡。”說完走了進去。
無憂聽了心中微微一苦,原來她不喜歡他,可是月華卻是可以吻她,原來她心裡還是有月華的,可是即使有月華,她卻還要拍賣月華,她到底是怎麼樣的女人?
收回了手,那絲被他用障眼法變成青蟲的發輕輕的纏繞在他的指尖,擡起了指,放在鼻間輕嗅了嗅,一絲絲淡淡清香立刻若有若無的纏繞在他的心頭,立刻生了根般藏入了心底。
“各位貴客,今天是谷內一年一度的小倌拍賣會,今日與往日相同卻又有些不同,因爲今日還是十年一次的選魁日,今天送來的小倌可謂是個個絕色,個個非凡,到時一定讓各位貴客滿意而歸。”剛纔那老鴇滿臉堆笑地走到了臺中央,開始的這次的小倌拍賣會。
“媽媽,別說了,快讓那些小倌人上來吧,饞死爺了。”這時臺下一個五大三粗的人大叫着,惹來一陣鬨笑。
“秦老爺,這裡就你最急,你每次拍賣都是第一個拍的,這次還是麼?”旁邊一人聽了立刻笑應起來,言語中有些討好之意。
“這個秦老爺是誰?”花想容皺了皺眉,看着挺粗魯的人怎麼還有人討好。
“這個秦老爺不是谷裡的,是魔族的,魔族之人好男風,每年他都會來拍賣會,拍賣第一個小倌,然後迫不及待的拽着就走了。”無憂看了那秦老爺一眼,眼底全是不屑,這種人他看一眼都嫌髒。
心中一動,花想容眉輕挑了挑,:“第一個小倌有沒有說道?”
“聽說是得處男,而且是寅年卯月辰日末時生的,不知道是什麼規矩。”無憂有些噁心的皺着眉。
“呵呵,這些小倌是不是拍了後絕賣,再也不回梨香院了?”
“你怎麼知道?”無憂聽了微微一愣,不解地看着花想容。
“嘿嘿。”花想容笑而不語,舉目望向了場中央。
這時一個長得眉清目秀的男子,說是男子不如說是男孩才十一二歲的樣子,一臉驚慌失措地被老鴇推了上來,那身體單薄不已,彷彿是風吹就倒…。
“媽媽,你這是從哪弄來的小豆芽,就這樣的還沒玩就該掛了。”看到這樣的男孩,下面的人都譁然,大聲叫囂起來。
聽到衆人的聲音,那男孩更驚懼了,身體往後縮了縮。
“嘶啦”一聲衣帛破裂的聲音,露出男孩的身體,沒想到男孩瘦歸瘦,胸肌卻是十分的緊緻,那蜜色的肌膚透着光澤,雖然不是肌肉型卻有種彈性的性感,讓下面的這些男人都看得嚥了口口水。
那老鴇看到樓下的表情滿意地笑了笑,隨手用力將男孩的衣服全部拉掉,露出男孩光潔的身體,身材勻稱,肌理分明,兩腿修長,再加上臉上有些淡淡的蒼白,如梨花帶雨般惹人憐惜。
“我出一百金”這時有人耐不住地叫出了價。
“呵呵,一百金是這個男孩的一個腳趾頭。”老鴇聽了笑了笑淡淡地說了句,態度倒是很平和,但眼中卻透出了了輕蔑。
那叫價的人聽了臉變得鐵青,一下覺得沒有了面子,叫道:“什麼破玩意,說不定都給玩殘了,居然一百金才一個腳趾頭,這是搶錢麼?”
“這位公子,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梨香院開業至今從不欺客,這拍賣的小倌絕對都是處男,至於爲什麼這麼貴那是物有所值,客官不願意買賣也不用出言不遜。”老鴇聽了,臉一板,眼中折射出陰狠之色,看得那說話的男人一陣冷寒。
可是衆目睽睽之下他卻是失了面子了,他雖然心裡有些發寒,但臉上還強硬道:“我呸,你說這些是處男就是麼,不讓小爺我試試,我怎麼知道?”
“嘿嘿,你想試試麼?”老鴇見這人不知好歹,皮笑肉不笑的將臉部肌肉抖了抖。
“想試又怎麼樣,不想又怎麼樣?”那男人感覺到了老鴇的殺意,但心想大廳廣衆之下,倒膽氣足了三分,遂硬着頭皮回了句。
“呼”所有的人未見老鴇動作,只見她手輕輕的一揮間,一團烏雲從她的掌中揮出,圍上了那男子,待烏雲散去,衆人只見一副骨架架着那男子的衣服站在那裡,那白森森的骷髏頭中黑洞洞的七竅猙獰可怕。
“啊…。”這裡的形態各異,有的驚叫着躲閃,有的只是厭惡的看了眼,還有了漠然而視。
花想容他們自是看清了,那老鴇放出了吸血蜂,那是用人的血肉養的蜂,邪惡無比。
“這個老鴇是血族的人。”北宮秋水看了看,臉色微微一變,走到了花想容身邊提醒道。
“嗯。”花想容微微點了點頭,有些意外地看了眼北宮秋水,她知道練這種邪法的人必不是善良之輩,不是魔族必是血族,沒想到北宮秋水會如此坦承。
似乎是感覺了花想容的探究,北宮秋水臉微微一紅,輕聲道:“既然發了血咒,我自然是一輩子聽命於你。”
“如果我讓你一輩子不能娶妻生子呢?”花想容突然想逗逗這個北冥的太子,邪邪地笑了笑。
頭猛得擡起,目不轉睛地看着花想容,她正斜倚在美人榻上,柔若無骨的身體說不出的妖嬈道不盡的嫵媚,三分清貴,三分妖豔,四分邪氣,讓他心禁不住的快跳了幾個節拍,“如果你不喜歡我不娶就是了。”
花想容呆了呆,這話說的,好象自己在吃醋是的。她抿了抿脣,不再理北宮秋水,回頭看向了場中。
北宮秋水微微一笑,看不出有一點的不妥,不過無憂卻臉色十分的不好,有些恨恨地瞪了眼北宮秋水,他與北宮秋水可是有着深仇大恨,可是爲了北宮秋水與花想容的關係,他卻無法動他,這不讓他很是氣憤麼?
再加上北宮秋水與花想容之間怪異的相處,讓他更似乎有口鬱氣堵在胸前般壓得他難以呼吸。
“各位,拍賣繼續,這位小倌的起拍價是五千金。”在那骨架被下人移走後,老鴇又恢復了先前的風騷樣,彷彿她根本未曾殺過人似的,讓人看着她美豔的臉有些不寒而慄。
“果然是最毒婦人心”無憂嘆了口氣,有感而發。
“是麼?”花想容拉長了語調的話讓無憂心中一凜,他忘了花想容也是女人,於是很狗腿的跑到花想容身邊笑道:“當然,花小姐是例外的。嘿嘿。”
花想容的擡眼上下打量了他一會,看得他毛骨聳然時,才緩緩的移開了目光,而這時無憂只覺過了一個世紀般的漫長,這個小姑奶奶別想什麼壞招來折磨他。
好在花想容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拍賣會上,這時老鴇扯着嗓又說了起來:“各位一定覺得這次小倌有點貴了,但是貴有貴的價值,要知道這個小倌是鮫人族的,誰都知道鮫人族有治癒能力,無論你多重的傷,只要有他們的血,喝了就能全愈。所以這買了不光帶回過能當玩具玩,還能當寵物養,關鍵時候還有大用處,你們說值不值?”
“鮫人族?”花想容細細咀嚼着,擡眼看向了北宮秋水。
北宮秋水的臉微微一變,道:“鮫人族說起來也是屬於血族一支,但比較弱勢,所以一直是作爲菜而存在的。”
“菜?”
“是的,鮫人族在血族的地位就相似於人類的食物,血族的人會捕食這些鮫人而食,用以增加靈力和自愈能力。”北宮秋水有些不忍的看了眼場中的少年,那少年眼神驚懼着,可見他已然預知了自己的命運。
“你也吃過?”花想容臉變得冷寒了,殺人,她可以接受,因爲她亦殺人吃死屍她也做過,那是爲了生存不得已而爲之,但她從來不會說把活生生的人抓來殺了吃,只是爲了自己的私利,爲了自身的能力提高,那無異於禽獸。
“沒有,我是人怎麼能吃人?”北宮秋水聽了立刻搖了搖頭,他還不至於爲了提高能力而吃人,這種事想起來都噁心。
花想容鬆了口氣,如果北宮秋水真的吃了人,她是肯定不會讓他在身體呆着的,那樣她會噁心的吃不下飯的。
“不過這個男孩估計下場就是被吃了。”無憂聽了看向了那男孩,秦老爺已然叫出了六千金的價格,一下就是漲了一千金,真是好手筆,看來是志在必得
“這秦老爺在魔界應該也是一個人物吧?”花想容淡淡地看了眼那個毫不出衆的秦老爺,漫不經心地問。
“呵呵,花小姐真是好眼力,這個秦老爺雖然看着粗曠,十分沒品卻是魔族的四大護法長老之一。”無憂看向秦老爺的眼一緊,脣間劃過淺淺的譏笑。
“魔族的護法長老?這真是很勁爆,不知道魔族的聖子是不是來了呢!”花想容眼微微的眯了眯,犀利的光芒射向了場外,她當然知道魔族的聖子是不會在下面的,要來也是在貴賓室,可是她感覺到了一種暗沉的力量,那黑暗的氣息十分的強烈,不是她這樣的人是感覺不到的。
“也許來了吧”北宮秋水也望向了場中,若有所思地輕應了聲。
“切,你知道個屁,花小姐說什麼你就說什麼,簡直就是應聲蟲。”無憂聽了十分的不爽,怎麼感覺花想容與北宮秋水心有靈犀似的,又覺得他們兩在故作高深,怎麼他就沒有感覺到!
“還請少谷主自重。”北宮秋水到底是當太子久了,只是回頭淡然地看了眼無憂後,隨即雲淡風清的說了句後就不再理他。
“自重?我再不自重也不會給人當奴婢的。嘿嘿。”
“你?”兩道冷硬的寒光直直地射向了無憂,只要他再敢說一句就似乎要將他千刀萬剮。
“怎麼了……”無憂得意的搖了搖扇子,不能殺他,還不能羞辱他麼?
“吵什麼吵,再吵全都給我滾出去。”花想容不耐煩的輕吼了聲,讓兩個爭鋒相對的男人立刻偃旗息鼓,互相瞪了眼後,隨即別過了臉去。
“七千金…”這時又有人在叫起了價。
“呵呵,沒想到這個鮫人真值錢。”花想容挑了挑眉,脣間有着玩味的笑道:“不知道月華能賣多少錢?”
無憂嚇了一跳,他一直以爲花想容是戲弄月華的,沒想到她是真要賣月華,驚道:“你真要賣了他?”
“呵呵,不賣他賣你麼?”花想容伸出手拍了拍無憂的臉,又調戲似的捏了捏他的下巴才收回了手。
無憂臉先是紅了紅,而後怒氣上涌,這算什麼?這個死女人就這麼輕薄男人的麼?
正在他恨恨之時,花想容清幽的嗓音如泉水般的叮咚,:“一萬金。”
“女人?居然有女人來買小倌!”這時人羣變得沸騰了,這裡雖然賣小倌,但都是男人來買的,女人來買還是第一回,這一下比小倌都讓人鬨動了。
對面一個貴賓室似乎有些異樣的聲音,花想容心中一動,對着北宮秋水耳語了幾句,北宮秋水點了點頭,如隱形人般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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