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洞依然狹窄,爲了怕屍人再次趁虛而入花想容緊緊的拉着月華宮主的手,要是在洞中她可真得不容易反抗,一旦月華宮主不查入了幻到時兩人都得死於非命,所以她十分的小心。

由於手拉手,不能一前一後的爬着,兩人只能面對面的慢慢的扭動着滑行,扭動間不免身體會碰觸到,花想容一心想着屍人的事,並不在意,

可是月華宮主卻不一樣了,如今美人離他如此之近,淡淡的茶香從她身上飄來,嚴重的考量着他的感官,更何況往前蠕動時總是好死不死的與花想容有肢體上的接觸,雖然隔着衣服,但從衣服裡透過來的溫熱,水滑洗凝脂般的絲滑卻讓他心抵制不住的跳動。

忽然,他看到花想容回過了頭,衝着他嫣然一笑,那一刻水浸玉容上嵌秋波兩潭,眸上眉黑澈,眸下鼻玲瓏,卻是花樣羞芙蓉,水樣愧蓮洞,恰如一汪花帶水,千浪萬浪總是濃,看得他喉結攸地上下滑動,深邃的眼中盪漾了滿滿情思。

“花小姐…。”他的手不自禁的撫上了她的脣,順着脣線輕撫。

她欲語還羞,冰脣似瓊,酒窩微露,一對剪瞳含情脈脈。

心不自覺地一抖,似乎就要溺死在她的眼波之中,脣間輕含着笑意,臉慢慢地湊了上去,這時空間似乎變得稍微敞亮起來,他分明看到花想容的眼中含羞帶嬌,半推半就,這樣的花想容讓他渾身一熱,脣就這麼印上了她的脣,她的脣冰涼沁人,淡香點點,舌就這麼滑了進去,擒住了她欲還迎的丁香小舌,纏綿地繾綣,細細的挑逗,慢慢地吮吸,一股股的蜜津從她的口中被吸入口中,與他的匯成涓涓細流,流轉於兩人的脣齒之間。

淡淡的銀絲溼潤了兩人的脣,隨着脣角冶豔垂落,妖媚地延着兩人的脖頸,滑入胸前。

胸前的潮溼拔動了早就如長了草的心,彷彿春季的雨露澆灌了乾涸已久的荒漠,大手輕輕的劃上了她的衣襟,指沿着她誘人的鎖骨來回着…。

“嗯。”她的輕吟似鼓勵又似痛苦,卻如一道光在月華宮主的腦中閃過,掃去了無盡地旖旎,頓時神臺清明,

他猛得睜開眼,卻看到一張千嬌百媚,美得不似人的女人之臉,女人正含羞帶怯秀眉微蹙欣喜而待,任哪個男人都看了會怦然心動,但月華宮主卻是毫不動情,因爲她不是花想容

“你是什麼人!”月華宮主一陣噁心,一掌推開了她。

女子嬌弱地被推倒在地,眉眼之間楚楚可憐,看着月華宮主泫然欲泣,見着這樣的臉,月華宮主非但沒有絲毫憐惜卻是惡向膽邊生,揮起大掌掃了過去。

女子頓時臉色一變,在月華宮主掌風到之前頓時變成了八十多歲的老臉,那沒有牙乾癟着的脣正譏笑着,而昏黃無神的眼卻狠狠地看着他,。

惡!他抑制住滿腔的噁心之意,掌風已然揮到,頓時那臉消失殆盡。

當那幻影消失後,他看到花想容正抿着脣津津有味看着他,脣間帶着惡作劇的滿足。

“這個幻影是你弄來的?”他臉色變了變,恨恨地瞪着花想容,心變得冷硬,她怎麼敢這麼做?弄了個幻影在捉弄他?

“呵呵,有必要麼?我有這麼無聊麼?你自已心底不純,那幻景纔會無孔不入,不要什麼事都怪在我的頭上。”花想容嗤之以鼻,不再理他,又慢慢往前爬去,此時的洞穴已然寬敞許多,足夠兩人往前爬了。

月華宮主一下語塞,他也不知道怎麼了,從來對於女色毫無感覺,無論你是天仙也好,是妖女也好,在他眼裡都是紅粉骷髏,從未入過心,可是自從見了花想容, 卻頻頻出錯,竟然輕易就因女色而被入了幻,他那時就說花想容會成爲他的弱點,要痛下殺手,可是那時失了機會,現在讓他再下手,卻是怎麼也下不去這樣的手了。

“你想殺我?”花想容雖然一直在他前面,但卻從他身上陡然一現的殺氣感覺到了。

“如果我說是呢?”月華宮主突然很氣憤剛纔花想容袖手旁觀,揉身而上,趁花想容不備之時,撲倒在她的身上,手捏住了的她的喉嚨,兇狠地瞪着他。

黑洞裡,花想容的眼睛如星般的燦爛,一眨一眨眨得純淨清澈,一下攻入了他最柔軟的心底,這樣的女人他怎麼捨得,捨得下得去手呢?

“你不反抗?”他有絲煩燥,有種被花想容看透,拿捏住的狼狽,噁心惡氣的斥道,手卻輕輕的鬆了鬆,怕萬一這個死女人說出什麼吊心火的話,心中一火,手中沒有分寸真把她給解決了

“反抗有用麼?”她淡然的笑,眼彎彎如月牙,分明潛藏着自信,就是這份自信卻如火上澆油般燒起了月華宮主滿腔的怒火。

“你……”月華宮主氣結的瞪了她一眼,她的明媚,她的妖嬈,她眼中的惡趣味卻讓他頭腦一昏,他知道這是真的花想容絕不是幻境,脣間勾勒起一抹邪魅的笑,趁着花想容腦中大呼不妙卻來不及跑之時,俯身而下。

他的大手牢牢的掌握着她的小手,五根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與她纖細柔膩的手指穿插在一起,緊緊的糾纏,身體緊緊的壓着她,與她親密無間,甚至近到可以聽到她的心跳與他的心跳正在此起彼伏的共和。

在這靜得詭異的狹窄空間中,他的脣狠狠的佔有了她的……。她的脣是那麼的鮮美,彷彿清晨的泉水清冽可口,她的舌是那麼的柔軟,若花瓣清香四溢軟滑香糯,只是她的牙卻不是那麼可愛,正死死的咬着他的脣,咬出數個尖銳的血洞.血腥味就這麼漫延開來……。

終於,他放開了她,意猶未盡的舔着脣間的鮮血,邪魅的難以形容,黑暗中他笑得滿足,原來女人的滋味是這麼的美好!當然這種美好僅限於花想容。

花想容用力擦了擦脣,惡狠狠地瞪着這個男人,不知道他發什麼瘋,突然吻住了她,不過她亦不會讓他好過,跟在他身後譏嘲道:“剛纔你吻那個老女人也很投入。”

身體頓時僵硬,難道她非得看他難受才高興麼?轉過頭來怒道:“你說什麼?”

“呵呵,我說你剛纔吻那個老女人也很投入。”聳了聳肩,笑得有些邪惡,也很惡趣味。

“你就看着我吻上去而不制止麼?”突然心中泛起了滔天的怒火,雖然那只是幻境,吻得也是幻影,但即使是一個幻影他亦不允許它輕易靠近與他,他有潔癖,絕不允許任何女人接觸到他高貴的身體,哪怕是一個影子亦然。

而更讓他勃然大怒的是花想容的無動於衷,她竟然該死地任由他吻上了那個幻影,難道在她眼裡他就這麼沒有一點份量?唯一可取之處就是娛樂她麼?

“我從不壞人好事

!”花想容很拽的仰起了頭,對上了月華怒氣衝衝的臉。

“你!”月華宮主死死地瞪着她,半晌才恨恨道:“本宮主卻恰恰相反。”

花想容愣了愣,:“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月華宮主冷冷地回了聲後,再也不管花想容兀自往前而去。

花想容呆了呆,不明白月華宮主爲什麼如此生氣,那種生氣是由他心靈深處泛出來的,那一種冷意讓花想容似乎覺得自己做了件天大的錯事,可是那只是一個幻影不是麼?怎麼他就這麼在乎?

她想不明白,亦想不通,她不知道作爲一個對身體有潔癖的男人忠於身體的選擇,是絕不允許任何外來之物的靠近,幻影亦然,何況花想容的態度亦傷了他。

花想容搖了搖頭苦笑了笑,沒想到一個惡作劇卻引來了他這麼暴戾的怒意,可是她也很倒黴地被他強吻了好不好?他還有什麼可生氣的?

想到這裡,她也跟着往前爬。

忽然她停了下來,剛纔她記得是在這裡破了結界,但卻發現這裡的路變了!

“月華宮主,你等等。”她記住剛纔的教訓,叫住了月華宮主後才停下來打量着四周。

“怎麼了?”生氣歸生氣,做正事月華是決不會把情緒帶到正事中來的,他疑惑地看着花想容,看着她的手東敲敲四摸摸。

“這裡有陣法”花想容輕敲了敲四周的牆壁後十分肯定的說道。壁上傳來空空的聲音,說明那對面是空的。

她從在地上,做出繁複的手式,脣間唸唸有詞,月華宮主在暗中認真的看着花想容,那秀美的容顏聖潔無比,彷彿觀音般的潔淨,額間泛着淡淡的光澤,讓人不敢稍有褻瀆,他定定地看着她,不知道她什麼時候竟然駐入了他的心底,而他就這麼毫無覺察地淪陷了。

想到花想容對他竟然毫無感覺,讓他不禁勾起薄脣綻放出一抹苦笑。

就在他失神之間,花想容清脆的嗓音打破了他的遐想,:“行了

。”

擡眼看去,她纖指若蘭,虛劃一圈,那堅硬的山壁竟然了無聲息地消失了,露出了一個洞穴,那洞穴中還有淡淡的蓮香,分明是無憂身上的味道。

可是豁然開朗之處,兩人卻見到了一個女人的背影,那女人白衣如魅,挽袖飄飄,洞中無風,發自飛揚,那烏黑的發如千萬縷柳絲彷彿受着風力般飄蕩着,如果在綠柳如陰的河堤之下見到,必會感慨此女的飄逸於出塵,可是卻在這詭異叢生的洞穴裡,卻顯得陰森恐怖。

“看來美人捨不得你,正在等着你。”花想容對着月華宮主調侃道。

“你再說一句,信不信本宮主就在這裡把你辦了?”月華宮主聽了鐵青了臉,威脅性十足地斜睨了花想容一眼。

“呵呵,如果你不怕從此黃泉路上走,你大可一試。”花想容有恃無恐地笑了笑,大眼流媚,卻是千般妖嬈萬般邪情,看得月華宮主小腹一緊,心中恨恨地罵了聲:“妖女”

臉上卻綻起顛倒衆生的笑容,那笑意不達眼底,卻十足十實的冷氣逼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無賴”花想容臉微微一紅啐了他一口,沒想到本想將他一軍卻被他調笑了,這種人可是無法無天,雖然眼下危機重生,卻難保他搭錯的神經做出些佔小便宜的事,遂不再理他,嫋嫋娉娉地往前走去。

見花想容吃癟,月華宮主難得好心情的笑了笑,一笑之間卻是風華絕代,引那白衣女了卻是轉過頭來。

那女子如腳下裝了機關,未見身形移動,卻衣袂飄飄間面對了兩人.

只見她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回眸一笑百媚生,若輕雲之蔽月,若流風之迴雪。若太陽升朝霞,若芙蕖出淥波,卻是一個美得不可方物的美人兒。

她眼睛見着月華宮主後登時透出晶瑩的光澤,登時讓她全身憑添了一分生機。

“嘿嘿,看來她愛上你了。”花想容愕了愕後,回頭對月華宮主打趣道。

月華宮主見到此女之後頓時勃然大怒,原來此女就是剛纔在洞中與他親吻的幻影,這讓月華宮主心中如吃了蒼蠅般的噁心,他甚至擔心剛纔親的不是幻影而是這個女子

想也不想,擡起手便往女子身上掃去。

花想容早就料到他這一招,立刻擋在了他身前制止住了他,他一見是花想容,驚了驚,忙收回了妖巫力,怕傷着了她,臉上卻怒道:“你什麼意思?”

“呵呵,你太不會憐香惜玉了,這麼漂亮的人兒殺了豈不可惜了?”花想容調皮地笑了笑,笑容還未及收斂,身體卻被一股大力拉入了一個溫暖的懷中,懷中的胸膛激切的起伏着,宣示着男人心中的憤懣。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把本宮送出去?”帶着龍捲風般的怒意從胸腔中呼嘯而出,讓花想容愣了愣,她擡頭看了眼這個男人,男人棱角分明的臉上全是冰寒之色。

“跟你開個玩笑,何必介意,這個女人你不能動。”花想容用力的掙脫了他的鉗制才娓娓道來:“這只是一個蠟像卻是一個陣眼,如果你一怒之下毀了她就牽動了整個殺陣,到時我雖然不怕,卻也有些麻煩,所以沒有必要不用驚動於她。”

“蠟像?”月華宮主驚了驚,眯着眼仔細看去,可不是蠟像又是什麼,只見那女子雖然國色天姿卻沒有毛孔,眼雖然栩栩如生卻並不靈動卻真是隻是蠟像。

“這個蠟像倒是做是跟真的似的。”

“怎麼能不真呢?這可是用熱蠟澆到了活人身上做成的蠟人。”花想容眼中含煞,看向女子的眼中有些憐惜。

“澆得活人?”月華也殺人,但也只是直接釘了,這活生生的人被蠟澆死卻是十分的殘忍的,女子先是受盡了身體上灼之痛隨後才窒息而死。

“是的,只有活着的人這麼痛苦死去,身體裡纔會積聚滔天的怨恨,才能爲設陣之人所用。善良的鬼有什麼有?”花想容看了看這女子後,忽然對月華宮主道:“看來我估計有誤了,一會你還是先出去吧,你雖然擁有強大的妖巫力,但這是靈異的世界,與你所想象的並不一樣,不如……”

“你說什麼鬼話,你以爲我會放任你一人在這危險處時刻處於被撕裂與吞噬的危險中麼?何況還有無憂,無憂現在生死未明,我作爲他的好友亦不能置他於顧!”月華宮主聽了打斷了花想容的話,從花想容的語調中他知道此處必然十分艱險,但花想容的態度又傷害了他,難道她非要與他撇得這麼清麼?如果是她的愛人,她肯定就算是再危險也會與他們並肩而行,而她卻把他摒棄於外了

“無憂身上有斬妖祭,這裡的鬼魂再強大都不敢傷害他,所以你放心吧,至於我……”花想容的眼光越過蠟象看向遠處,有些落寞,有些陰褻鷙,有些森冷,脣間有一抹淡淡的苦澀,“這世上要說有人能傷我,別的我不敢說,這鬼魂是絕不可能的。”

一種鈍痛就這麼襲擊向了月華宮主,他知道陰陽師在這個世上幾乎是一種傳奇的存在,既然是傳奇就意味着與衆不同,但是有多麼與衆不同他不知道,但卻能想象到,就如他這個妖界的守候者其中付出的艱難困苦也是不能以常理可估計的。

用力地抱住了她,將她的腦袋緊緊的摁到了胸前,胸腔中溢出疼惜的暗啞,:“過去的已然遠去,未來你將不會受到一點的傷害。”

不可否認,花想容那瞬間是感動的,可是感動歸感動,月華宮主聲音中隱含的情愫卻驚呆了她,她不明白才接觸一兩天而已,他怎麼會喜歡上了她呢?但是月華宮主不是她所能招惹的人,她知道月華宮主有強烈的佔有慾,而她卻註定是不會只屬於一個男人,所以她第一個反應就是逃離。

猛得推開他,花想容如逃命般的往前逃去。

月華宮主在說出這句話後有着如釋重負的輕鬆,本以爲花想容應該是感動的,應該如小鳥般偎依在他懷裡,可是一切卻背道而馳了,她竟然推開了他,如見鬼般的逃離了,那一刻他臉色鐵青,他不敢置信,他的第一次表白就這麼被華麗麗的拒絕了。

生氣歸生氣,他還是擔心着花想容,緊隨而去,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賤骨頭?

繞過那蠟像穿出下一個洞穴中後,又豁然開朗,那裡瀰漫着一股濃烈的香氣,如夏日荷花池中的蓮香,那種香已然變成的實體,似一股輕煙般淡淡濃濃飄浮在

半空中,如雲捲雲舒,又似潮起潮落,翻騰着巨大的浪滔。

那氤氳之中似乎有無數的影子在晃動,晃動的人心情煩燥不安。

“這是無憂身上的味道。”月華宮主皺着眉不掩眼中的擔憂,

花想空陡然一僵,她怎麼忘了月華宮主與無憂也許是…

。忽然她如釋重負的輕鬆,也許剛纔月華宮主所說的話只是月華宮主站在朋友立場上所說的,並非她所想的那樣,如此想來,她定然是誤會了,心情突然又好了起來。

她不想得罪月華宮主,他是妖界的強者,沒在道理給自己惹來麻煩。

“別擔心,無憂肯定是沒事的,這是屍人利用他身上的味道擾亂咱們的心神。”花想容自是知道愛人身處危險之時,另一人心中的焦慮,遂柔聲地安慰,手卻拉住了他小心地避過了煙霧中不停忽閃的黑影往深處走去。

煙霧繚繞中,九曲十八彎,似乎在迷陣中轉悠,月華宮主被花想容的柔情所悸動,而她柔滑水膩的小手正包容在他的大掌之中,從掌間傳來的溫熱直擊到他的心臟,爲之悸動不已,他只希望這路太長點,不要太快的結束這份旖旎。

原來花想容對他並非無情,這個欣喜讓他有些激動,這詭譎莫名,危險流動地洞中儼然成了他嚮往的福地

花想容怎麼知道她的誤解卻造就了月華的誤解,當錯誤遇上錯誤是不是就意味着正確?生活是不是一如負負得正呢?這不得而知……。

終於兩人走出迷煙,卻赫然看到無憂在牆壁上作的記號,那是一輪明月,明月的兩彎都指向一個地方,花想容不禁失笑,這個無憂連個標誌都做得與從不同,充滿了空靈之氣。

兩人順着月亮走着,越走越深,感覺到腳下竟然有些潮溼,這是巖灰之地,如果潮溼就意味着已然深入地下數百米了。

花想容與月華宮主對望了一眼,按理說無憂只會往高處去,絕不會自己深入腹地的,難道……

\花想容似乎覺得有些不祥的陰影籠於心頭,但想到斬妖祭下無人敢碰無憂,倒是暫時有些安慰。

“他不會有事!”月華宮主也感覺到了一種壓抑壓迫而來,臉色凝重,重重的說了句,那似乎在給自己打氣。

“不會的,你放心。”花想容用力捏了捏他的手,對他鼓勵的笑了笑,這時候大家都需要的是勇氣,面對失去的勇氣。

空氣變得沉重,靜謐的洞中只聽到兩人輕不可聞的腳步聲,可就是這腳步聲卻依然如此沉重,敲擊着兩人的心,每一聲都撞得森森的疼

越往裡越平靜,平靜之下必然隱藏着狂風暴雨,花想容的臉色有些僵硬,她有些後悔不該讓兩人跟來,如果是她一人全身而出不是問題,但現在無憂的血…!

一切都蘊含着不確定因素,進入後出現了許多預料之外的事讓她也有些懷疑前面的道路是否是平靜。

突然花想容心頭一震,一把拉住了月華宮主往後一甩,月華宮主措不及防差點摔倒,好在他反應極快,如蝶般飄逸,瀟灑而落,這一切都快如閃電卻行雲流水,唯美不已,空中他豔紅的長髮飄蕩着,散發出淡淡的菊香,如仙人臨世,驚動了暗中窺視的眼神,即使是鬼怪亦躲不過他的絕世魅力。

他剛落到地上,發似水藻般慢慢飄落,飄出萬種的風情千般柔美,而這時從四面八方卻疾射而來無數白森森的骷髏,帶着呼嘯的呼聲,那空洞的眼中都閃爍着綠幽幽的鱗光。

此時月華宮主傲然一笑,那充滿風情的髮絲瞬間成了殺人的利器,他高貴的頭顱僅輕輕一閃,那無數發如刀劍般繃得筆直射了出去,一顆顆頭顱骨如糖葫蘆般的串在了發上,有的被互相撞擊成粉末,落一地塵土,有的被反擊而回,與飛過來的骷髏撞擊出無數光亮,讓整個暗室如星光般的燦爛,閃爍不已。

“花小姐,我把星星帶來了。”他駕輕就熟遊刃有餘,他只是想告訴花想容即使在靈異的世界,他亦能保護她。

“很美,謝謝。”花想容笑了笑,在無數星光的閃爍間,他忽明忽暗,明亮時他的臉如鬼斧神工雕琢得毫無瑕玼,暗中時,他的眼似黎明前的啓明星,閃爍着奪人的光芒,朦朧中的他有種莫名的神密吸力,魅色逼人!

,連花想容也不禁感嘆造物主對他的厚待,給了他絕世的容顏還有傲世的能力,連滿身凜冽之時亦充滿了神奇的吸引力,讓人如飛蛾撲火,欲罷不能。

要不是花想容心中早就有了他人,也許也會被他迷得不知方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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