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衆人破口大罵其間,詭異的事出現了,平地起風波,只見花想容的手中突得涌起一顆巨大的火球,那火球如見風般長了起來,先還是一小朵花火,明豔的可人,只一眨眼就成了足球般的大小,再一眨半人高的直徑了,再一眨就比花想容的人還大,巨大的火球熊熊燃燒着,張揚着炙熱的火焰,隨時準備吞噬來人。
嚇得大家都不敢再眨眼了,生怕再大下去,將擂臺都覆蓋了,萬一花想容託不住把擂臺燒了。
臺下的人都大氣不敢出,齊刷刷地瞪着眼睛,彷彿聽口令般樣子十分的滑稽。
好在火球停止了長勢,不再長大了。
“妖火,這是妖火!”平靜的人羣中突然有人驚叫起來,不可置信地看着花想容,簡直可以用震驚來形容內心的激動了。
一時激起了千層浪,激起了妖界中再次的紛亂……
“不可能,她是人類,不可能擁有妖巫力的,怎麼會有妖火呢?”邊上一人立刻否定道。
“是啊,就算是她有妖巫力也不可能擁有妖火,據說只有妖巫力達到尊者的級別纔有可能控制妖火的。”又有一人脹紅了臉辨道,他不相信,一個人類會有妖巫力,有就有了,還能達到尊者,如果這樣的話,他們妖精不是要找塊豆腐去撞死得了?
“可是不是妖火是什麼呢?那燃燒的是什麼呢?”邊上一個不服氣的道。
“估計是人類慣有的幻境吧,肯定是用來嚇赫本族長的。”
“對,聽說妖火的中央是帶着紫色的,這團火全是紅的,應該不是妖巫力發出的妖火,我說一個人類怎麼會有妖巫力呢!原來竟然是幻境!”這時有人舒了一口氣,原來不光是人,就算是妖也擁有笑人貧羨人有的心理
“哼,區區幻術,竟然敢嚇本族長?”赫本族長見了譏嘲的喝了一聲,身形卻更逼近了
。
“既然如此,族長請入幻吧。”花想容根本不會辯解,相反她誘敵深入還來不及呢!
“哼!”赫本族長怒哼一聲,已然將身體撲到了火之邊緣,他當時看到這團巨大的火焰也驚了驚,也怕是妖火,可是人羣中的話提醒了,花想容是不可能有妖巫力了,更不可能達到尊者級別,更不可能擁有妖界不傳之密妖火,所以他壓根不相信花想容會妖火,而當他近到火之邊緣時,更是心中大定,不禁內心嗤笑,原來這真是幻術,這火球看着樣子嚇人,竟然沒有熱力。
是的,沒有一點火的熱力。
可是他千算萬算沒有算到花想容雖然不會駕馭妖火,卻擁有召喚能力,這的確不是妖火卻勝於妖火,因爲它是真正的天雷火,妖火是妖精用妖巫力凝聚成成的,是發自己自身的力量,而天雷火卻是花想容召喚了宇宙間蘊藏的最熱烈的火焰,試想所有的妖精要想成人形時,都要經過天雷的攻擊,如果造化不高時,就會被天雷擊死,可見天雷地力量是多麼的強大,而從天雷中冶煉出來的火焰該是多麼的炙熱?
更何況花想容爲了誘敵,還在火球外面包裹了一層冰晶,因爲她還有召喚水的力量,她召喚了九天玄冰包在了熊熊燃燒的火焰之外。
讓這個火球外面看似平靜,裡面卻是瞬間將人熔成灰塵的灼熱。
赫本族長就這麼自信的衝入了火球,自信地以爲只要他一伸手間就能將花想容立斃於掌下,自信地以爲只要一瞬間花想容就從此煙消雲散,沒想到,手伸入了卻是一團將他瞬間熔化的火球,痛就在這一瞬間席捲了他的全身,比起當初遭雷劫時更痛上萬倍,這時他才知道這不是幻境,而是真正存在的火焰。
他驚的肝膽俱裂,。痛得無法忍受,好在他有着百年多的修爲,有着尊者級別的靈力,還有着冷血的身體,所以他逃過了一劫!他用盡了全身的妖巫力退了出來,他鬚髮已是全部燒掉,空氣中散發着毛髮燒灼的臭味,衣服已然破敗不堪,而讓衆人跌破眼鏡的是,他的手!
他的右臂已然成了灰燼。
赫本族長此刻只覺身上到處痛,被天雷火燒得渾身痛楚,痛得不知道他的手臂已然沒有了
。
“痛死我了,妖女,我要殺了你!”從來沒有人敢這麼羞辱他,更別說是衆目睽睽之下了,他跳着腳,再次揚起了手……。
忽然他驚呆了,他的手……。他的手哪去了?
他雙眼瞪得如銅鈴般的大,不可置信地再次看向他的手,閉上眼再看,還是沒有,這時鑽心的痛襲上了他,他的臉痛楚的扭曲,雙目充血,瘋狂的大叫起來,。:“花想容,我要你死無葬生之地!”
他的妖性徹底被激發了,化爲一條巨大的綠蟒挺起了佈滿鱗片的上身,一下衝上了雲霄,竟然有二層樓這麼高,而那綠蟒竟然是有四足的,只是前足已然少了一隻。
“聽說蛇在未進化之前是有四條腳,今天本小姐終於看到了,也算是大開眼界了。”花想容冷冷的看着已然瘋狂的赫本族長,眼中帶着輕蔑的笑。
“赫本族長,你太放肆了,在王面前竟然敢露出真身,還不快下來!。”巴赫見赫本族長居然露出的本體,忍不住在聲喝道,眼卻瞟向了万俟邪情。
今天的一切讓他有一種被設計的感覺,他一定要制止這場爭鬥,他突然想明白,如果爲了一個護國候之位爭鬥下去的話,只能大家都受到傷害,到時爭來爭去,反倒讓別人鑽了空子,這個花想容居然能傷到赫本族長,也讓他大吃一驚,他怕萬一赫本族長真的丟了性命,那麼,那下面輪到的就是他與羅蘭兩家了,這脣寒齒亡的道理,他突然明白了
“我今天不殺了花想容,決不罷休。”赫本此時已然聽不到勸了,張着血盆大口,一股腥臭的味道帶着無數蛇涎佈滿了擂臺,惹得下面的人避之不及。
“赫本族長千萬不可。”巴赫大驚失色,欲起身制止,他怕花想容真人不露相,或者暗中有人相助,那麼赫本族長真是此命休矣。
“巴赫族長,你難道想兩人打一人麼?”憑空響起了冷如寒霜的聲音,那聲音如遠古的喪鐘一下穿透了巴赫的耳膜,震得他渾身一顫,似乎有針尖般的扎痛,他明白了万俟邪情是在警告他,這時他更明白了,万俟邪情是要置赫本族長於死地了。
頓時他面如死灰,退開了數步,輕道:“臣不敢。”
万俟邪情仍是正襟危坐,關注着場上的爭鬥,
就這時,赫本族長張大的嘴,從口中噴出洶涌滂溥的水流,那水流似瀑布般帶着強大的力量,衝擊向了花想容,任誰也不懷疑被衝到後必是筋骨俱斷
。
“快跑,這是天一水。”臺下的衆人嚇得飛散而去,爭先恐後的往遠處跑去,生怕跑得慢一步,就被天一水碰到!天一水巨毒無比,沾上一滴立刻形銷骨立,沒想到赫本族長竟然敢在妖王面前這麼放肆,竟敢在這種慶典之下使出這般惡毒的妖術。
“冰破!”花想容面如寒霜一躍而到半空之中,指對着那勢如猛虎般的洪水大喝一聲,就在瞬間,那還如滔滔江水延綿不絕的水立刻凝成了冰柱,就連赫本族長也措手不及,連着被凍成了冰雕。
擂臺上只見一條巨蟒張牙舞爪地騰然而起,口中噴出流泄而下的冰柱,倒是十分適合妖界的裝飾。
所有逃跑的人都站在那裡驚滯了,不敢相信這竟然是真的。
“天啊,這究竟是不是人?居然把水結成了冰了,還把赫本族長凍成了冰雕。”
“是啊,赫本族長可是尊者級別的了,竟然被她這麼解決了?簡直不敢想象啊!”
“也許她也是妖精,不然怎麼可能這麼年輕就有這麼大的本事?”
“說不定是狐狸精吧?”人羣中有人輕輕地嘀咕一聲,生怕被花想容聽到。
“啊!是真的,這不是幻術,這是召喚術!天啊,我們居然見到了召喚術了。花小姐居然擁有召喚冰的能力,太離譜了吧。”這時有識貨的突然尖叫起來。
“不可能,我一定是做夢,她纔是十幾歲怎麼能有召喚能力?這片大陸百年了未見過一個召喚師呢!”
“你們說剛纔她弄出的火球是不是也是召喚了火的力量?”這時有人提出了疑問,一下驚醒了夢中了。
“那她豈不是雙系召喚師?怪不得不象妖火,還來是召喚來的天雷火,怪不得赫本族長會被燒着,天雷火啊,想着我都害怕!”
人聲鼎沸,羣衆都興奮了,召喚師啊,百年難見啊
。看向花想容的眼神中充滿了羨慕。
臺下黃彪老淚縱橫,沒想到他認的乾女兒居然是召喚師,召喚師啊,那是什麼概念啊?就算是妖界也是受到尊重的。
連万俟邪情也充滿了震驚,差點站了起來,他是設計花想容殺赫本族長,但卻並不十分看好她,他只是借她的手暗中欲置赫本族長於死地,沒想到,花想容今天給了他一個驚喜,沒想到花想容居然是雙系的召喚師。
也許計劃要改變了,如果他將花想容網羅在手的話,那麼……。
脣間浮起莫名的笑意,眼中似乎有了一樣的情緒。
巴赫族長這下更是驚恐了,沒想到花想容居然是召喚師,那麼,護國候的位置定然是爲她準備的,原來妖王早就準備好了要將赫本族長殺了,這是讓花想容立威來了。
可笑他們三人還爲着莫需有的名份在爭奪不休。
羅蘭族長也震驚了,眼中閃過陰險,他使了個眼色看向了一邊的侍衛,那人點了點頭退了下去。
“不要。”巴赫族長見了連忙阻止,這既然是万俟邪情設計的,那麼他定會關注着場中所有的人動作。現在千萬不能被万俟邪情再抓到把柄了。否則,一下滅兩家的勢力,留着他巴赫一家,那麼他們昔日的光輝真是一去不返了。
“爲什麼?”羅蘭不甘的問。
“如果你做了就正好趁了妖王的意,你難道想羅蘭家族從此成了歷史麼?”巴赫沉聲道。
“你是說……”羅蘭雖然利慾薰心卻並不是莽夫,被羅蘭一點,就明白了,禁不住驚疑的看着巴赫。
巴赫深深地點了點頭,嘆了口氣,:“赫本家族完蛋了,現在就只有我們了,記住收斂鋒芒,否則咱們也會一樣的。”
“難道就這樣算了”羅蘭有些不甘的問。
“哼,當然不會,你忘了就算有生死狀,花想容是什麼身份?”巴赫惡狠狠地瞪了眼花想容,現在他沒有辦法救赫本族長,但卻等一會有辦法置花想容於死地
。
因爲還有一個祖訓,連妖王也不敢違抗。
“呵呵,還是巴赫族長老謀深算。”羅蘭聽了臉上一喜,他知道赫本族長死後,這花想容必然是妖王要扶植起來與他們對抗的,他們絕不允許有人從他們的口中奪一杯羹,也許赫本族長死了,他與巴赫能將赫本的勢力接過來也不一定。
這一刻他心中又開心不已。
巴赫族長當然知道羅蘭族長的心思,暗中鄙夷,真是蠢貨,他難道以爲万俟邪情費這麼多心思,是爲了讓另兩家坐大的麼?
“花想容,快放了我們族長。”這時赫本家族的人都傻了,原以爲要殺花想容是手到擒來,赫本族長可是赫本家族能力最強的,所以他們都十分自得的看着好戲,沒想到開戰不利,先是赫本族長被燒了,現在居然被凍住了,這一下如捅了馬蜂窩了,讓他們如何不驚。
數百人同時跳了起來,團團圍住了花想容。
“什麼意思?難道你們想羣毆不成?”花想容站在當中,漫不經心,脣間盪漾着酸人的笑,只是眼神卻透是不屑,這就是妖界的貴族,說話就是放屁,什麼規則都是爲他人定的,於他們有利時,那規則就是要執行,沒利埋,規則立刻就作廢了!
“喂,赫本家的,花小姐與你們族長是簽下生死狀的,你們上去是什麼意思?”人羣中立刻有人不憤了,大聲喝罵起來。
“哪個不要命的,敢跟赫本家族作對?”赫本族長的二弟聽了,眼睛一瞪,往下瞧去。囂張道:“這規則我赫本家族承認纔是規則,不承認就是廢紙。”
“呵呵,這麼說來,你們豈不是比妖王都利害?”花想容聽了倒並不以意,美目流轉,瞟向了万俟邪情,怪不得万俟邪情要殺赫本族長,赫本家族果然很狂妄,歷代君王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酣睡?
万俟邪情一臉漠然,看不同任何變化,只是眼中卻有風暴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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